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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灵和凡人凡兽最大的区别,在于体内的血脉细胞是否实现了能量化!
神灵的能量化细胞可以容纳超越凡体几十上百倍的能量!
他们掌控了巨大能量,已经可以说是凌驾于这个世界自然规律之上的超能生物了!
普通生灵却还在自然规律的运行机制下生存。
妖物也只是激活了血脉之力,有些许异能而已,自身能量并没有超越碳基生物的上限。
哪怕是黑虎山君这种实力异常强大的妖兽,也只是使用着自身的化学能,而非血脉产生的非凡能量。
可以说,神灵和凡物不是一个维度的生物!
凡物想要突破碳基生物的种种限制,只有成神一条路!
世间各种生灵都有机会成神,唯独黑虎山君是个例外。
它们受到了某种不知名原因的束缚,血脉细胞不能进行能量化转变,自然不可能成神。
鉴于此种状况,聂伤另辟蹊径,为小醉想出了一个能最大限度储存能量的办法——精炼血脉提升能量等级!
此术的原理,简单来说,就是把提纯过的血脉能量往血脉细胞里硬塞!
妖兽的血脉细胞虽然没有能量化,但是强度依旧远胜普通生物细胞。就像一个气球一样,可以扩张、膨胀,能塞进去比平时多很多的能量。
但同时也有非常严重的负面效果,血脉细胞由此变得更加脆弱,很容易崩溃、破损、死亡。
而黑虎山君的血脉细胞,比普通妖兽的强度高的多!
经过祭所巫师的检验,山君小醉的血脉细胞强度,比鼠妖胖咕咕、鲤鱼精黄离的要强出五到十倍!
这或许就是山君一脉付出不能成神代价,获得的一点优势。
也就是说,胖咕咕之类的普通妖兽,如果将能量硬塞进血脉细胞里,可能会产生致命的危害,弊大于利,完全没有使用价值。
但对黑虎山君来说,血脉细胞的强度完全可以支撑大量能量,这是一条让他们攀升到神灵高度的道路!
虽然道路坎坷危险,但是……突破成神的道路难道不危险吗?死在成神路上的生灵难道还少吗?
二者的风险其实是一样的,虎妖小醉没有任何理由拒绝强大!
巫师们取了虎妖小醉的一些精血,经过先期试验后,制定了一整套严密的施法方案,其中还有能量等级的设定。
他们暂时为虎妖规划了三个能量级。
一级,向血脉细胞中充入超过平时容量两成的能量。
这一级主要是试探细胞的反应和真实强度,以及细胞对能量的容纳时长,因为可能会出现细胞将多余能量排出去的现象。
待到这一级状态稳定下来,收集了足够多的信息之后,再继续第二级。
二级是充入五成超出能量。
三级是八成。
以上三级都是实验性的,进度都非常谨慎,主要还是为了观察血脉细胞在超容状态下的情况,对虎妖本身能力的提升幅度并不是很大。
这三级若是情况良好,就会接着进行更大胆的尝试,几倍几倍的往上加,一直加到血脉细胞的极值为止。
巫师们预定了九级,达到四级,小醉的自身能量就能提升一倍,六级时提高到三倍,九级则是让人心惊胆战的九倍!
只要四级时,小醉的实力就能达到原神水平!
那时的虎妖实力翻倍,很多小毛神连普通山君都打不过,更别说两只虎山君力量叠加,她完全可以傲视众多原神。
到了九级程度,实力就已经爆棚了。如果小醉的血脉细胞不爆裂的话,绝对能和超过千岁的耆白古神一分高下!
还有存在于想象之中的十级!
这个层级的设定是突破血脉细胞的容量极限,要求细胞产生异变,强度再次增加!这在理论上几乎不可能实现!
若真能破天荒到达这个级别,那么这只黑虎就当世的另外一位神尊了。
她就可以和昆仑神宫的先天神尊并驾齐驱,甚至她的祖先陆吾之神可能都不是她的对手。
当然,这些都是规划中的远景目标,在众巫师的预想中,小醉能突破到四级,他们的目标就已经实现了。
至于更高的层级,实事求是的讲,巫师们都认为小醉天赋有限,很难逾越四级。就算加上西方神母提供的修炼方法,顶天了也就达到五级,不可能再高了。
五级已经非常夸张了,鸹神虫二几个也就四级中流水平,拘土氏是五级。聂伤不算自己研发的变-态武器库,光是静态数据,也就四级顶峰而已。
小醉如果达到五级,估计能和熏池神巫大战几百回合。已然如此强大,不能再奢求太高了!
不过此种巫术改造的妖兽,存在一个巨大缺陷——无法施放能量!
神灵的血脉细胞能量化了,可以将体内能量随意释放出去,也可以释放能量引动外界能量。
小醉这样的却不行,她无法进行能量攻击,只能将大量能量储存在细胞里,为肉身提供无穷无尽的动力!
她的形态距离法神非常远,和近战的肉搏的战神更加接近,但却没有战神的血气罩,防御只能依靠强悍的身体硬抗。
从这个角度来讲,改造后的小醉不论多么强大,都只算是个伪神。
在得到血脉中隐藏的修炼之法后,虎妖小醉没有对其他人说一声,就擅自突破了一级能量状态,并朝着二级而去。
这是非常危险的行为,聂伤和众巫师很生气。
但对方只是个愚笨的妖怪,而且事已至此,能量压缩进程也不能停止,只能训斥几句,帮她赶紧突破二级。
“二级状态下,你感觉如何?”
虎妖很快就顺利突破到二级,待她状态稳定下来,聂伤发声询问。
小醉睁开眼睛,目泛精光道:“我感觉身上充满了力量,皮肉、筋骨、爪牙,都比以前强韧了许多!”
她抬起一只虎爪,顺手一爪抓到洞壁上,溅出一溜火星,坚硬的青石上顿时出现了四道又深又长的划痕!
“嗷呜!”
她兴奋的咆哮一声,血盆大口一张,直接咬向屋内的木桌。
将近三寸厚的原木桌面轻轻松松被咬下一大块,就像吃米花糖一样,咯噌咯噌,几下嚼成了碎渣!
“噗!”
小醉越发兴奋,吐掉嘴里的木头渣,左右看看,忽地跳到石门前,双爪猛挥,砰砰砰的拍击石门。
“轰隆!”
没拍几下,一尺厚的石门就断成了两截,上面一半几百斤石板砸在地上。
“啊……嗷!”
小醉大吼一声,双爪举起半截石板,在自己脑袋上狠砸!
“咚!咚!咚……”
每一下都砸的结结实实!
换做普通猛虎,脑袋怕是已经被砸成肉酱了,可虎妖却恍若无事,发狂般猛砸!
“砰!”
石块终于承受不住巨力撞击,一下碎成了好几块!
众巫师惊的目瞪口呆,都缩到角落里生怕被她误伤。
“啊嗷!痛快!”
小醉扔掉手里碎石,用爪子扫了把额头粉尘,亢奋的人立而起,对众人吼道:“试防御,都来砍我!”
聂伤见她如此,微微一笑,对门口内卫斥候使了个眼色。
两个斥候便拔出短剑走了过来,往虎妖身上砍去。扑扑劈砍了好几下,也只砍掉了一些虎毛,划伤了一点油皮。
“呵呵,果然坚韧了许多。”
聂伤欣慰的笑了笑,吩咐道:“捅刺试试。”
两个斥候立刻反过剑来,双手倒握着,用尽全身力量往虎妖肚皮上猛刺!
“嗷呜!”
虎妖不敢轻敌,吼了一声,皮毛上亮起浓郁的黑光。
“邦邦邦邦!”
利剑捅进黑光里,就像戳到了木头上一样,剑尖虽然带出了血液,却只深入不到半寸,根本没有杀伤力。
“好了,停手吧。”
聂伤让两个内卫斥候退下,走到小醉身边,说道:“你也安静下来,不要太激动,免得血脉躁动。”
“呼……”
虎妖小醉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收起黑光,四脚落地,自语道:“果然强了许多,以后我再也不惧凡人的武器了!”
聂伤在她身上打量着,问道:“你方才放出的护体黑光,是什么事物?你分明无法释放能量啊?”
虎妖抖了抖皮毛,立时飞出一股黑色虫云来,在她身边萦绕了一圈,很快又藏到皮毛之下。
“侯主,我的伥痋也进化了。在我需要的时候,伥痋就会吸收我的力量,张开甲壳发光,并且紧紧聚集在一起,便形成了一层铠甲,利器也无法穿透!”
“哈哈,差点忘了,你还有伥痋!”
聂伤笑了笑,又问:“如此一来,伥痋还能再形成虫云噬人吗?”
小醉摇头道:“伥痋以前身体微小擅飞,如今进化后,变成了大体型的硬壳甲虫,难以再飞行伤人了。但我还是喜欢如今的伥痋,它们正好弥补我防御力不足的弱点。”
“嗯,你说的有理。”
聂伤点点头,道:“你最好去找虫二,向他多多请教,说不定还能提升伥痋能力。”
提到虫二,小醉翻了个白眼,扭过头去说道:“那虫二又坏又自私,老是欺负我。他不会帮我的,我也不会问他。
“你自己决定吧。”
聂伤无语,招呼众巫师回到观察室,安顿了一番,不再逗留此处,和一个前来报信的内卫斥候匆匆走出祭所。
……
东北山脚,地下通道入口处,聂伤看着一大团烂肉直皱眉头,问道:“这是阿木吗?他怎么变成了这样?”
剑父抱着长剑走出一步,回道:“侯主,那阿木被邪神之力侵蚀,变成了扭曲怪物,浑身血肉都是活物。这只是他身体的一部分,还有几个部分分开逃走了,我们正在追。”
聂伤围着烂肉转了两圈,用神念和玄鸟感应感知了一会,其中果然有邪神郁的气息,吩咐道:“将地上散落的肉块全都收起来。对了,你们能够分清,那个是他的本体吗?”
剑父笑道:“他的本体和灵魂都被虫二种下了印记,哪怕分成千万块,也休想逃出我们的追踪。”
聂伤捂了下口鼻,说道:“你们那么多人设下的埋伏,都没有抓住他,还搞的这么难看,是何原因?”
“呃……”
剑父一滞,红着脸说道:“侯主,我们的确在守井村设下了埋伏,不过那阿木一直都没有出现。直到今天早上,才发现他在村边河里露头。”
……话说那阿木现身出来,好像发现村子里的情况不太对劲,没有进村,只是鬼鬼祟祟的在河边偷看。犹疑了大半天,最后还是一咬牙,转身就走。
剑父冷静的指挥人手抄截围堵,可虫二却没了耐心,暴躁的放出痋群去抓人。
这一下惊动了阿木,跳入河里就要潜水逃走,可还是慢了一步。
埋伏圈已经发动,陆上水里,四面八方都有人冲了出来,还有十几个海民战士从上下游围堵过来,将他层层包围!
剑父将之围住,好声劝说,说自己一伙人是奉了勿支丽水之命前来帮他的,让他不要多疑,跟自己去见聂伤。
阿木不信任他们,眼见逃跑无门,突然把一样东西塞进了嘴里,然后身体就迅速变形,很快就变成了一个扭曲的怪物。
变形后的阿木力大无比,行动极快,一下就撞翻了好几个海民战士,从包围圈中游了出去。
“他不论怎么逃,都无法摆脱我们。我早就在关键位置安排了人手,堵住了他逃往深层洞穴的去路,把他往地面上赶。”
剑父解说道:“那阿木被我们围追堵截,每次追上时,都会使出壁虎断尾之计。分裂出一部分身体,化作蜘蛛般的怪物断后,本体继续逃跑。”
“就在这个位置,他被我们再次围住,又分出了四只蜘蛛怪物,边逃边反抗,保护着本体逃走了。这个蜘蛛怪刚被我们杀死,还有三只蜘蛛怪也有人追击,本体往西南逃去了,六鸦小队正在追踪。”
聂伤看着一个斥候小心的收集着腥臭的烂肉,叹道:“唉,可怜的阿木,苦了一辈子,最后还落得这般凄惨下场。”
他突然转身,上马往西南方疾驰,口中大叫:“我过去看看,千万要留住阿木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