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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看驴写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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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病驴喻氏遭贼,定方略明生行骗。

    相当郁闷,明生率二船在海湾门口晃悠几圈,高奎这厮竟将寨子修的铁通一般。

    两座小山相距不足半里,看似各有两个炮口,将入口封死,湾里的寨子倒也不大,四围是高有一丈的夯土墙,四角各有望楼。

    如若强攻这样的寨子,不死个几十人没可能攻下,虎豹营人金贵的很,还没有阔气到用人铺路的地步,仔细看过之后,明生再无强攻寨子的打算。

    也是吃一堑,长一智,高奎将自己的老巢经营的密不透风,让明生无处下嘴。

    高奎不除,花果山堪忧,二岛相距不足五十余里,用屁股都能想到花果山再无安稳之时,这厮肯定会伺机报复。

    眼珠转了几转,计上心来,这厮不是出自嘉兴望族么?既然摸不到树冠,便挖你的根,看你如何应对。

    索性弃了花果山,趁着夜色奔赴海盐县海域,寻了一无人处,带六十余人上岸,顺便将那棒槌郭孝文也带着送回老家,权当做善事积德。

    相约日期后,孟超率船队寻一小岛躲藏,同时负责监视高奎动向,而明生则率两队六十余人直奔嘉兴城。

    海上陆上奔波两日,才赶至嘉兴府城。

    嘉兴南湖东侧景湖巷一高宅大院,正是高氏府邸,占地将近三十亩,山水萦绕,花木繁茂,池水沟连南湖,遍植荷花,锦鲤畅游其中,厅榭精美,高低起伏,错落有致。

    明生围着高氏府邸转了几圈,不禁懵逼,这特么的也太大了,鬼知道园内有多少间房子,也不知那高老太爷什么模样,高奎的子女几人,多大年龄,怎的下手?

    无奈之下,安排两人在府门前暗处盯梢,六十几人扮作运货的脚夫,明生本就是少爷模样,郭孝文为账房,包了一客栈落脚。

    此时无一助力在身旁,郭孝文更是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明生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也未想出一万全之策,硬闯是下策,这特么是府城,明生还不想被乱枪捅死,当真是一筹莫展。

    第二日寅时初,盯梢之人回报有二人从后门入府,刚刚牵十几头毛驴从高府后门而出,鬼鬼祟祟,不知何故,但是已派人一直跟住驴群。

    难道高府还做驴肉生意?明生摩挲着小小下巴不禁失笑,像高氏这样的一府望族,怎会做杀驴屠狗之类的卑贱生意,想必是托运货物所需,可这也没必要趁着夜色偷偷摸摸吧。

    可除此之外,高府再无异常,及至天色放亮,无非是府中一些下人外出采买,另有几顶软轿入得府中,看样子都是妇人间相互拜访。

    辰时三刻,负责跟踪驴群之人回报,原来是高府牲畜害了病,那赶驴的二人正是嘉兴府出了名的兽医,名喻仁,喻杰,一母同胞的兄弟。

    也不知高府给驴喂错了什么,导致粪门不畅,只吃不拉,肚子鼓胀的犹如皮球,竟撑死了三头,负责管理牲畜的管事慌了神,又不敢声张,怕主人家责罚,方才偷偷摸摸先后送驴六十余头在二人处医治。

    明生眼珠转了几转,暗道我等能否暗中入府,便全着落在这群驴身上,笑着吩咐道“盯住喻仁,喻杰二人,也包括其家中老小,晚上咱们去拜访一下两位兽医。”

    几名常年跟随明生的汉子面色古怪,嘿嘿笑着相互挤眉弄眼,少爷这是又要绑票了,第几次了?咱数学不好。

    明生白了众人几眼,假作生气道“还愣着作甚?都去好好休息,亥时动手,该穿什么带什么就不用我教了吧?”

    白日挨过,一众汉子三五成群陆续出门,分散向喻氏兄弟宅邸运动,毕竟身在城中,四五十人一涌而出,不惊动巡查才怪。

    喻氏家宅位于府城南门一侧,方圆二亩,三排牲畜棚子,四间青砖绿瓦居所,看模样也是颇有家财,生活不错。

    合该喻氏倒霉,被明生这小贼皮盯上,于亥时初突入房中,一家老小被一锅端,父母老小共十一口,明生令手下将妇人孩子拘在一起看管,独留喻仁,喻杰问话。

    二人中等身材,面色黝黑,二十五六年纪,都是忠厚之相。

    寻了一张椅子坐下,明生笑呵呵说道“不必惊慌,某不是劫匪,不为钱财,不谋害性命,但你得听话,可懂?”

    二人双手背缚,嘴里塞着破布,惶恐之间连连点头,一军士见明生示意,才将破布拿出。

    喻仁却是个嘴快的,跪在地上哀声求到“好汉,好汉,莫要伤家人性命,我兄弟二人听命便是。钱财都在某床头的柜子里,约有百二十两。”

    明生哑然,还真特么的当我等是抢劫的贼寇了。

    “闭嘴,我问你答。”明生怒道。

    二人顿时诺诺不言,眼巴巴的看着明生。

    “高府有多少头驴在你这里医治?为何瞒着高家主人?”明生问道。

    二人傻眼,不就是几头驴么,怎的如此大阵仗,莫不是管事东窗事发,触怒了高家主人?可这跟我二人有何关系,某等只是给驴治病,哪里管得到你高家的狗屁倒灶之事。

    喻杰哼哼几声说道“有六十七头驴害病,都在医治,无非是盐吃多了,那盐不干净,多喝些水,拌些许巴豆,慢慢便可自愈。”

    明生拍拍额头,怒道“闭嘴!”,以目看向喻仁“你说!”

    喻仁吭哧半天,方才说道“想必还不知吧,那高管事是高老爷子的远支亲戚,负责管理府中的牛马驴等大牲口,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乱子,哪里敢向府中禀告。”

    “那就好,这管事你可熟悉?比如他家在何处?”明生似笑非笑的问道。

    既然开口说了第一句,喻仁再无隐瞒,低头说道“熟悉,时常有往来,家住范家场南溪巷,妻一人,子女三人。”

    这就很省心,问什么说什么,而且还会举一反三,明生点头满意说道“好,是个伶俐的,带路吧,将这管家一家子也请来。”

    挥手间,两人上前架着喻仁便走,十几人跟在身后。

    转过头来,明生看向喻杰,笑道“听闻你二人乃是远近闻名的兽医,师从何处?”

    喻杰哼哼道“某家祖传的手艺,俺爹当年便在大同镇专职相马,如今手艺传到我二人手上。怎的,你要看病?”

    明生恨不得抽死这货,阶下囚还恁的嚣张,火气旺盛的要命。奈何明生不是为非作歹之人,要对付高家,这货也是被殃及的池鱼,等事情过后还要好生安顿。

    呃,某放了他,怕是高家也不能放过他,干脆打包带走算逑,好歹也是兽医,算是专业人才,秀才好找,兽医难寻,将来在济州弄个养殖场啥的不夸张吧,尤其是战马,不是谁都会养的,喻老汉竟然是相马的人才,怎可放过?

    想到此处,明生忍不住嘿嘿傻笑,再看看院子中将近七十头驴,二十几匹驽马,不禁哈哈大笑,这些大畜生就是古代的汽车,此番终于有了脚力,想起自己靠双脚屁颠屁颠的从海盐跑到嘉兴,不禁泪流满面。

    不一会儿,高管事家人带到,都被捆的如粽子一般,用麻布袋装着,搭在两辆驴车之上。

    摆手间,高管事一家人被塞进一间房中看管,又对喻仁说道“还要再麻烦喻兄一事,去将那高管事请来。

    别哭丧着一张脸,给本少爷笑一个,一家人性命都在你身上,可别让那高管事看出端倪,办完此事,给你一笔银子远走高飞便是。”

    喻仁面色泛苦,期期艾艾的说道“夜半三更的,怎的将高管事骗来?”

    明生笑道“有甚麻烦的,你就说十几头驴眼看要不行,必须他拿个主意才行。他还敢不来么?”

    呃,喻仁无话可说,转身便走。

    明生招手唤过一名手下,说道“帮着喻氏收拾收拾,金银细软等贵重物品都带着,咱们帮着他们搬家。”

    手下哎了一声,十几人便翻箱倒柜开始收拾。

    喻杰大怒,喝问道“我大哥听从你等安排,怎的还抢夺钱财,莫不是要谋财害命不成?某跟你拼了!”

    说话间,这厮竟咬牙切齿的一头撞向明生,明生赶紧躲过,两名手疾眼快的手下将喻杰按翻在地,就是一顿老拳。

    明生俯身看向喻杰说道“你是个傻~吊么?给你们搬家是让你等躲避高家的报复。放心,没人要你等的钱财,可你若是不老实,怕是少不了挨揍!”

    喻杰哼哼几声不再言语,这厮只是性格冲动,可不是个傻子,几番折腾,若不是要对付高家,说出来谁信,怕是高家今夜要血流成河喽,造孽呀!

    这高家在嘉兴一带名声不错,并未听说做过欺压良善的勾当,怎的招惹到这么一伙强人?

    其实喻杰知道个甚,兔子尚且不吃窝边草,更何况雄踞嘉兴数百年的望族,平素在近佐做些善事,收买人心,俗话说“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铺路无尸骸。”,他高家怎可能只做修桥铺路的善事,不做杀人放火的勾当,只是都是暗地里操作,遮掩的严密罢了。

    便如高老太爷的两个儿子,大儿子做官,二儿子经商,不但蓄养倭寇,连人口都能贩卖,你还指望他有何事不敢做的。

    半个时辰之后,角门吱拗一声开起,喻仁同一中年汉子疾步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