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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怎么算不想救的?”萧琛玉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嗯......看心情。”灼华还认真想了会儿,答道。
这位就是个随心所欲的主儿,“那成,我这就去安排,十公子好生歇息。”
“嗯,这半个月就多有打扰了。明日还是同一时辰给你施针。”
灼华起身相送,又从怀里取出一张纸,“萧少爷,这是药材清单,你让人送来我的院子,麻烦再给我找一套药碾、药炉和药罐。云风会和你结清银钱的。”
“好,我让他们清点好就送过来。”
“云风!”
灼华心情很好,声音也恢复成女生,清脆悦耳。
“主子。”
云风暗自祈祷,主子这个调调说话,准没好事。
“嗯,今晚你吃了两个鸡腿。这半个月碾磨药材的活儿就交给你了。云清没在,你就多受累了。”灼华欢欢喜喜的朝里屋走去,迈着轻飘飘的步子。
“主子,我能和云清换吗?”云风委屈巴交的看着灼华,声音带着试探。
一记眼神杀过来。
云风顿时嫣儿了,“是,属下保证完成任务。”
我就说这饭不是白吃的,枉我还感动了一会儿。
六月的天,气温像爬山一样一路高升,轻薄的衣衫已上身,也难消夏日的炎热。
“今日是最后一次,之后便不用再施针了,一会儿我给你换个药方,再喝半个月,就可以了。”
灼华从萧琛玉身上依次取下二十一枚金针,放入单独的锦盒,方便之后消毒。
“喝药期间你也可以试试练习弓箭和骑马,但不能操之过急,要徐徐图之。”
“是,我会掌握好度。”取下金针的那一刻,浑身通畅,一身轻松,“多谢十公子。”
“不用,我更喜欢实在的谢谢。嘻嘻。”灼华笑道。
“那就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的药丸实验得很成功。你不知道,一开始那几天,这药丸我是送都送不掉,别人都不相信。我只好使点小伎俩,呵呵。”
萧琛玉的身子一天比一天好,整个人也精神不少,一抹狡黠的笑划过。
“找人假扮了?”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可扫了某人的兴,“说用过这个药丸,见效快,比喝苦药汤子好,然后又大夸特夸了一番?”
“你怎么知道的?”萧琛玉躺够了,翻身而起,穿好衣服,“你是不是在现场看见了?”
“没有,我才懒得去,帮我打开药丸市场是你的事。我猜的。”
这不废话嘛,利用舆论的力量,从古自今都是很有效的法子,人都有从众心理,大众的购买趋向会影响个人的购买取向。
市场?
是什么?
“呐,这是一百枚,老规矩,黑的是大人服用,白的是小孩服用。”
收拾好金针,灼华拿出了这半个月制的药丸,“我不了解市面上的情况,你订好价就可以开始售卖,只要保证我有银子赚就行。一个月一百枚,每月十五派人送来给你。”
“既然你的药丸如此受欢迎,为什么不多制些,这样就可以卖的多挣的多。”
萧琛玉望着她,综合获得的消息,又道:“况且,你若不抓住现在的时机多挣些,之后就会有人开始模仿,到那时这药丸就没什么利可获了。”
“无妨,物以稀为贵。”
灼华淡然一笑,似不知道这时机有多重要,又似一切了然于心,“对了,取纸墨来。”
盯着那根毛笔看了好久,灼华还是放下了笔,又说道:“你写。我念。”
“啊,你不会写字?怎么可能,那你怎么给别人开药方的。”萧琛玉一脸不信,一副你别骗我的神情。
“我就怕写出来你不认识。”灼华笑道,也不回答他的问题。“好了,快写。”
“你写一张给我看看,看我认不认识。”萧琛玉好奇道。
灼华没好气道:“你不写我就让云风进来写了。”对着门外喊道:“云...”
“行了,我写,你念吧。”萧琛玉败下阵来,笑道。
“雪莲子三钱,青香草一钱......”念完停顿,又道,“还是老规矩,两碗水煎成一碗服用。呐,这颗保命丸送你,关键时候可以救你一命,权当是结交你这个朋友的赠礼。我等下就离开,你也不用送了。”
“那恭敬不如从命,这药丸我就收下来,这是我随身携带的玉牌,只要是萧家的店铺都识得此玉佩,有求必应。”
萧琛玉拉着他向花厅走去,“送是必须要送的,饭也得吃了,家父家母已备好了宴席,请吧!”
一桌子美味佳肴,大大小小二十几道菜式......
“十公子,您对犬子的再造之恩,萧某万分感激,这第一杯酒我先干为敬;先前若有冒犯之处,还望您见谅,这第二杯酒我自罚;琛玉是萧家的独苗,您救了他,就等于是救了整个萧家,这第三杯酒是代表萧家上下两百多口人感谢您。”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说者动容,听者落泪。
“无须这么客气,有缘相遇自然得帮一把,俗话说:帮人即是帮己。现在我们也是朋友,朋友有难,岂有不帮之理。况且,我还指望着萧少爷帮我挣银子呢!”
灼华一双美眸,泛着点点星光,真挚的看着席间各位,语气似庄重又不失幽默风趣,化解了席间生出的几分悲伤。
“是这个理,十公子,那我们以后合作愉快!”萧琛玉也端起酒杯,向她敬酒。
“合作愉快!”
一顿饭是吃得热热闹闹、高高兴兴的,萧家人将灼华送至大门口,萧家主道:“十公子,这一万两是犬子的诊费,请你务必收下。咱们这诊费归诊费,合作归合作。”
“这......”灼华抬眸看了一眼萧琛玉,见他点头,一副不容拒绝的神情,笑道,“既如此,那我就收下了。”
看着二人策马离开,萧琛玉仍久久未动。
“主子,云清传来消息,国公爷要去桃林,说是想和你一起用晚膳。”
跑出一段距离后,灼华打算休息一会儿,便听见云风的声音传来。
“什么?”灼华大惊失色,声音都高了几个度,看着渐渐西斜的太阳,斥道:“你怎么不早说,上马,抓紧时间赶回去。”
可一定要赶上啊!
主仆二人,挥着马鞭,哒哒哒的骑得老快,一会儿便不见了踪影,只留一地尘埃在空中凌乱。
另一边,桃林里蓁园内,这半个月是要多平静就有多平静,在云清的精心‘打扮’下,乐仪扮成云灼华,每天不是读书练字,就是抚琴绣花,还时不时的去桃林里走走,那日子岂是一个‘惬意’了得!
当一个护卫跑来禀告,国公爷和世子爷要过来陪大小姐用晚膳时,这个消息就像水入热油,炸了锅,重重的砸在了乐仪和云清两人的心尖儿上。
云清赶紧飞鸽传书,叫主子回来救急,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且煎熬的!
“吁......”一勒马缰绳,马儿稳稳当当的停了下来,翻身下马,任两匹马四处游荡,“就在这儿停,前面不能再骑马了。”
桃林外围,一黑一白两个身影停在一棵树下,白色身影运起轻功,飞身向前,脚尖轻点而过,只留树尖仍随风而动,眨眼功夫就不见踪影,黑色身影紧随其后,速度似比前者还快,所过之处只剩清风,再无痕迹。
熟车熟路的找到静雨阁的位置,两人趴在墙头上,环顾四周,“一个、二个......三个,额,四个......五个。我这小院外面还守了五个人。”
灼华小声嘀咕着,心情不好,“我容易嘛,回个家还偷偷摸摸的,还有这些护卫,是监视我还是保护我啊!”
“主子,我想国公爷应该是想保护你。”
对于习武之人来说,趴在耳边的嘀咕声再小,也是能听见的,“主子,你从后面翻窗进去!我去和他们打个招呼,帮你牵制住他们。”
“嘁,理由找漂亮点。”话落,人已不见。
‘吱...呀’窗户被推开,一个身影闪身进屋,惊动了暗处的云清,翻身而下,一把明晃晃的利剑落在灼华的脖子上,压低声音喝道:“谁?”
灼华是狠狠的翻了一个白眼,她这是养的什么暗卫,连自家主子都不认识,无奈道:“你主子。”
云清看清来人,慌忙收了手中的剑,跪地请罪,“属下冒犯,还请主子责罚。”
“起来吧,能第一时间发现有人进来,警惕性不错。不过...”
灼华提了一路的心可算是放下了,悠哉悠哉的走到桌子边,给自己倒了杯茶,嫌弃道:“不靠谱,半个月不见,主子的身形都不认识了,哎...还是云风好使!”
屋内的云清和刚走至门外的云风听见这句话,两人齐齐嘴角一抽,云风不禁腹诽道:我是挺好使的,从一个一流暗卫变成了小药童。
乐仪看见小姐回来了,哭得是一把鼻涕一把泪,控诉道:“小姐,你这一走就是半个月,留奴婢一个人在蓁园里,每天过得提心吊胆的,生怕那天被人发现小姐不在,那奴婢怎么办啊!呜呜呜...小姐,你...你自从有了云风大哥,出门都不带奴婢了,你是不是不要奴婢了。呜呜呜...”
小丫鬟第一次在她面前哭得一抽一抽的,声声委屈,声声控诉,听得另外三人是满头黑线,呃...这是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