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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有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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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嘶…你们是什么人?”

    男子用力的捂住断臂之处,想止住血,可似乎没什么效果。

    “告诉一个死人也无妨,暗殿之人。”话毕,一剑穿过心脏,剑拔出的同时,又靠近道,“有人买了你的命,你就不能再活着!”

    灼华微眯着双眸,一缕微弱的月光穿过树枝斜射进来时,刚好打在一人的脸上。

    眼内精光一闪,一抹诧异浮现脸庞,那不是……不是上次追杀君洛桑的那个落网之鱼嘛?落到他手里怎么可能还有活命的机会?

    这是怎么一回事?还有……暗殿是什么?

    “主子,那些人已经走了。”云风推了推沉思中的她。

    “去看看还有没有气?”

    飞身下树,云清探息的手一抖,惊道:“主子,竟然还有一口气在。”

    她立马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瓷瓶扔给他,吩咐道:“赶紧喂给他,云风,带上那条手臂我们回山庄,或许还来得及救他一命。”

    就看你挺不挺得住了……

    三人运起轻功没惊动山庄里的人,直接翻墙进了静雨阁。

    “云清,把他放到药室的手术台上。”一边从药室的柜子里拿出手术箱,里面是之前就打造好的各种手术刀,还有手术用的缝合线,虽然不能和现代的器材相比,但也将就能用。

    一边吩咐着云风:“云风,去把那坛最烈的酒抱过来。”

    又急忙查看男子的情况,似乎药丸起了作用,断臂之处已没在流血,探脉的手感觉到了有力的跳动。

    等等……

    惊异的目光射向心脏处的那个窟窿,一个疑惑从心底生出,俯身上前,右耳贴在右胸膛上。

    ‘咚~咚~咚~’的声音清晰的传入她的耳内。

    “果然,也不知是你运气好,还是命不该绝。”心脏竟然长在右边,灼华沉重又紧绷的心稍微松了松。

    从黑夜到白日,在手术室一待就是六个时辰,没有现代医疗设备的辅助,没有医护人员从旁协助,她独自一人凭着以往的经验完成了一场内脏的修复手术和手臂的缝合手术。

    整个人也累瘫了!‘嘎吱’声响,惊动了在外等待的众人。

    将沉重的身子靠在门框上,举起没有任何力道又软绵绵的手,道:“把这个煎给他服下。”

    “是。”

    叮嘱完就卸掉了身上仅剩的一点力气,直直的向地面栽去。

    “主子。”云风和云清二人大惊失色的叫道。

    云风快一步接住了,摇了摇,唤道:“主子,你醒醒。”

    见她没有任何反应,直接将人打横抱起,朝房间走去,又道:“丐叔,去将云香和云心叫过来伺候主子。”

    他们几人都是男子,不合适近身照顾。

    “是,我马上去。小姐她这样,需不需要去请个大夫回来看看?”

    “不用,主子多半是太累了。”虽然心里担忧着,可嘴上还是说着拒绝的话。。

    灼华这一睡,直接睡到了第二日的午时,整个华云山庄也笼罩着阴郁的气氛。

    “真的不需要请大夫来看看嘛?”丐叔在院里转着圈,焦虑又担忧道。

    这一天里,他来来回回不下五次,隔一两个时辰便要亲自来看看情况。

    云风和云清互看一眼,心底也没了底,却沉声道:“再等等看。”

    屋内,细微的肚子‘咕咕’声响起,还伴随着一声‘吧唧’,似在享受着美食,紧接着,嗡嗡的低哑道:“乐仪~”

    守在床畔的云香和云心二人听见叫声,撩开床幔,欣喜的唤道:“小姐,你醒了?”

    眨巴眨巴着缓缓睁开眼睛的灼华,侧目便看见了两张稚嫩的脸蛋,愣了两秒才记起自己应该在山庄。

    “云香,云心?”

    “嗯。小姐,乐仪姐姐没在山庄里,是我和小心在伺候小姐。”云香道。

    看样子应该是云风叫来的!

    “我睡了多久?”打了一个哈欠,问道。

    “一天一夜了,云风大哥,云清大哥还有丐叔都侯在外面呢!他们很担心小姐。”云心道。

    “让他们散了吧,我没事!”吩咐着,摸了摸一直在抗议的肚子,又想起了梦里的那只烤鸭,“扶我起来洗漱,云心,去端点吃的过来,我饿了。”

    “是,小姐。厨房一直备着呢,马上就来。”小姐醒了,仿佛整个山庄也活了,云心蹦蹦跳跳的跑去了厨房。。

    屋外得到消息的几人,纷纷放下提起的心,该干嘛干嘛去。

    坐到院中石椅上的灼华,拿起一块糕点就放进嘴里,以此来缓解缓解极度抗议的胃,问道:“云风,那个人的情况怎么样?”

    “主子,醒过一次,喝完药又昏过去了。”

    “嗯,他失血过多,身体弱着呢!昏迷着有利于身体恢复。”

    “主子,他好像有点发热。”云风又道。

    “什么时候开始的?”

    术后发热可不是小事!有可能感染,若控制不住,她就白忙活了。

    “今早。”

    灼华放下手上刚拿起的那块糕点,急急的朝药室走去。

    脱下那身血衣,擦干净脸上的污渍,一张清秀的脸上依旧如雪一样白,毫无血色,长长的上睫毛搭在下睫毛上,安静得如一幅画,轻触额头,如火一样烫。

    “怎么烧得这么烫,你怎么不安排一个人看着点。”灼华把脉的手紧了又紧,她一时忘了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