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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死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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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哐当!”盖伦手中正在擦拭的佩剑掉在了地上,嘴巴张大可以清楚的看见里面的扁桃体。

    “砰!”在我怀里睡得正香的阿布在我手中做了一个自由落体,在地上摔得直翻白眼,图奇被他压在身下,痛得呲牙裂嘴。

    嘉文虽然声音很轻,可是坐在离擂台最近的我们听得清清楚楚。这个消息如龙卷风一般将我们苍白的想象力横扫的干干净净。

    那个成天和我们称兄道弟偷鸡摸狗打群架没事就拿着镜子臭美的小白脸竟然是——王子?

    嘉文在台上对着我们抱歉的一笑,缓缓走近坐在地上拼命想站起来的对手,下一刻,这场战斗即将结束。

    脸上带着招牌式的阴笑,手持狼牙棒的嘉文习惯性的摸了摸胸口,那里有一块嘉文一直佩戴的玉佩,嘉文一直珍而重之保管的玉佩。一摸之下,笑容如冰雪消融般的消失了,那种熟悉的入手生温的感觉不在了。

    嘉文以我们从未见过的仓惶丢下木棍掉头就跑,在偌大的擂台上东奔西走,在每个战斗过的地方仔细搜寻。苍白的小脸泛起一丝病态的潮红,眼角泛起一种无助的晶莹,口中喃喃的一直在念着一个名字——“希瓦娜”。

    终于在刚刚躲避卡米尔魔法攻击的地方,嘉文停住了脚步,嘉文跪在地上双手紧紧捧着那块玉佩。下一刻,“飓浪斩”吞没了嘉文的身躯,卡米尔在远处大口的喘息着。

    两道身影迅速奔上擂台,盖伦死死扼住继续吟唱魔法卡米尔的脖子,我紧紧的用身体护住人事不省的嘉文,昏迷中的嘉文死死的握着那块玉佩,如同紧握着他的生命,以致手指每个关节都在泛白。

    玉佩朝我的的那面一行娟秀的字体刻着“挚爱吾爱,永不分离”。

    “我们认输了!”盖伦一手掐小鸡似的捏着卡米尔,一边向评判席大声叫道。台下娑娜老师的“回春术”迅速的丢了上来,观众席上雷蒙德萨尔双眉紧锁,发出一声微不可闻失望的叹息……

    终于轮到我了,整场比赛的胜负在此一战,让我感到奇怪的是就算在这个时候我的心跳也没超过每分钟60下。看见娑娜对我点点头,示意嘉文并无大碍,我放心的将目光对上了我的对手——巴因克,一个眼神如死亡般沉寂的对手。

    徒手、魔法、器械:三场比试的最后一场是武器的比试,巴因克选的是一柄沉重的木槌,看来他平时使用战斧一类的重武器。因为是比赛的原因,所有器械都是用木质,这也导致平时用于刺、削、砍的兵器无法选用,我犹豫半天,终于选择了一根齐眉棍——我对自己的枪法还是比较有自信。

    巴因克有着一副铁塔般强壮的身板,爆炸性的力量感充斥全身,我一点都不怀疑如果一个不小心我被他手中的木槌占上一点油皮也会骨断筋折。

    比赛开始的鼓声刚刚落下,我已经动了,对付这样的强力战士只有一个办法——先下手为强。

    三个月的雷霆之森历练让我身手矫健如飞,人与长棍化作一条虚影直刺对方眉心。一点寒芒先到,随后枪出如龙!

    慎一直不肯教我任何招数,当初我厚着脸皮缠他要一些所谓剑法、枪法的时候他只是冷冷的回答我说:“在战场上你要做的只是利用你身边任何一样武器作战,哪怕只是一柄炊事兵的锅铲在你手上也要变成一把利器。水无定型,式无例程,当你懂得这个道理的时候,恭喜你,你已经是一名合格的刺客了。”

    为他这句话我在森林里没事就泡在溪水思考他的这句话,最后得到的结论是——估计这货其实也什么都不懂,在我面前装高手。

    为了弥补招式上的不娴熟,在雷霆之森里除了应付层出不穷的魔兽把我当做食物猎取和猎取必要的食物,做得最多事就是站在瀑布下齐腰的溪水里不知疲倦的挥舞大剑。强烈的水压和无穷的阻力令我一开始并不顺利,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就让我双臂酸胀难耐,水流的冲刷飞快的夺走身上的热量。无数次嘴唇青紫的倒在岸上后,我终于能够坚持在瀑布的冲击下呆上一个满意的长度。渐渐的我在这种锻炼方式中若有所悟,一种冥冥中若有若无的感觉不时飘荡在心头,可是当我想要抓住他们的时候这种感觉又悠然消逝,仿佛根本就未曾存在。

    为了抓住这种感觉我不停地找森林中的魔兽印证,得到遍体伤痕的同时我也似乎找到了一条变强的道路。仿佛漆黑的海面远处亮起了一座灯塔。

    向着灯塔前进的道路充满着艰难与坎坷,虽然有了明确的方向,可是并不知前路有多么遥远。当我埋头拼命划桨以为前进了一大步的时候猛然抬头却发现灯塔依旧还是在未知的前方忽隐忽现,这种感觉曾让我非常沮丧。

    直到有一天暴风雨毫无征兆的来临,溪水猛涨,瀑布的力道比过去大了几倍,冲击的皮肤生疼。

    我如往昔一样奋力的挥舞着大剑对抗着大自然的无穷力量,一阵隐约“隆隆”声引起我的警惕,我举头望去,无数根被飓风刮断的大树从上游沿着瀑布顺流而下,在瀑布嶙峋的巨石上不断地撞击,不停地变换着角度向我砸来。

    根本就没有犹豫的时间,我举剑上迎,剑柄上传来的巨大力量让我明确的明白这次遇到了大麻烦。仿佛是本能一样,大剑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将巨力引开,不间断的落木让手中的大剑幻出无数重影,挑、刺、劈、绞、磕无数动作在一瞬间一气呵成的完成。顺畅的感觉使得手中武器犹如蛟龙出水,在我一声暴喝声中最后一株巨木与大剑硬碰硬的撞击后变成了碎片。

    拼命抑制住因为体能消耗过度引起的呕吐感,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爬上岸,两眼一阵阵的发黑中我发觉离那座灯塔不再若隐若现,虽然依旧遥远,却已并不那么遥不可及。回到学校后又试着使用了不同的武器,正如慎所说,真正的战斗并不拘泥于某种兵器或者某种特定的套路,只有将战斗升华成一种本能才是最终目的。

    巴因克夷然不惧迎面而来的攻击,他用最简单的步伐偏过了身体。这个简单的步伐甚至没有一个华丽而响亮的名字,完全就是长年练习后产生的一个最简单的躲避技巧,闪开我的木棍后大锤直取我的后背。我猛的后仰躲开他势在必得的一锤,左手支地,右手长棍呼啸而出,猛捣巴因克的小腹。

    手中传来的触感和巴因克蜷曲的身躯告诉我这招见效了,得理不饶人是我们三号仓库的一贯作风,长棍一晃,对着他的下巴挑去。

    “咔”轻微的脱臼声传来,不敢有稍微的停顿,接着巴因克的胸口、腿部、双臂被舞成一团的木棍一一点名。随着一记帅气的横扫萨科应声倒地,没了声息。

    “打完收工!”我将木棍重重的在地上一跺,摆了一个自以为很帅其实非常傻逼的造型,观众席上掌声如雷……

    “哩……哩……”一阵古怪的声音从搔首弄姿的我身后传来,单脚一点,电射飞退,看见刚才已经倒地的巴因克再次站立起来。“哩……哩……”听到了这个低沉的声音,我不禁感到了一股寒意。

    巴因克眼中看不到一丝清明,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血红如火的愤怒,他的肌肉迅速膨胀,原本强壮如出的身躯现在变得更加强壮!身上的布衫被肌肉撑得碎成片片布条,露出赤裸的上身,那是怎样的一副肉体啊!铁塔般的上身歪歪斜斜的填满了各种古怪的伤疤,整副躯体就像一个缝缝补补的麻袋。

    巴因克的身体继续膨胀,所有陈旧伤疤在这一瞬间,因为体型的急剧变化,全部崩裂了,巴因克用手指在创口上蘸了鲜血,抹在自己的舌头上。他粗壮的喉结在剧烈地咽动着,仿佛是在吞噬生命。

    “狂战士!竟然是狂战士!”观众席上哗声四起,拉莫斯铁青着脸宣布比赛终止,看台上的古拉加斯不知道何时已消失无踪。

    狂战士也许不是大陆上最强大的战士,但一定是最可怕的战士。狂战士不知道什么是疲倦,也不受战场上的恐怖所牵制,并且将发挥他超人的体力持续战斗。他完全不分敌我,只会不断袭击所有在场的人。

    但是关于狂战士的传说中最恐怖的,就是在他战斗之后将不会有任何生还者。

    因为狂战士在战斗时根本不知道自己伤得有多重,等到战斗结束之后他才会发觉,并且走上黄泉之路。

    某国骑士从焚烧的王城中走出来,全身笼罩着火焰杀死近百名敌兵的传说、带着五艘奥欧尼亚军舰同赴黄泉的海贼王传说等等,都是瓦洛兰大陆上流传的关于狂战士的故事。

    他们推进的速度缓慢而沉重,光是气势就足以让对手胆寒。

    他们脚步重踏地面的声音,几乎和战马无异。

    他们带起的劲风,仿佛都带着死神的狞笑。

    巨大的战斧、疯狂的战士,战斗尚未开始,就会让战场染上一股死亡和癫狂的气息。

    将眼前所有活物完全撕碎,是狂战士的唯一的念头!

    巨锤在巴因克手中轮成一座风车,带着呜咽的怪啸,朝着贵宾席上的萨尔陛下直飞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