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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临别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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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此,诸葛睿每日教木流星读书写字,待人之道,还会时不时的教一些看相之术。

    木流星自刻好麻将以来,成天技痒难耐,闲暇时间便叫来柳如眉,刘能,诸葛睿一起打麻将。

    起初,木流星教学时,把把连赢,笑出猪叫,准备发笔横财。

    等众人摸清了规则,真正赌钱时,木流星却是把把连输,日日输了个底儿掉,再没赢过!

    不是他牌技不好,而是赌运不济,把把烂牌。

    就这样,渐渐过了半年时间。

    再过几日,便是木流星六岁生辰了。

    天霸殿凉亭中,坐着四个人。

    “东风!”刘能打出一张牌。

    木流星顿时抓耳挠腮,激动得快跳起来了,嘴里一直发出喔!喔!喔!的声音。

    只见木流星的双手像抽风了一样,推了三次才把牌全部推倒。

    毕竟大半年没赢过,能不高兴吗?

    刘能看木流星这架势,吓得急忙伸头去看。

    “嗨,屁胡!世子您能不能别老这么一惊一乍的!”

    柳如眉和诸葛睿也是乐的哈哈大笑!

    木流星摸了摸鼻子,略显尴尬,随后恼羞成怒道:“你们懂个屁,小爷我半年没胡过牌了!给钱!”

    随后木流星还真像是转了运一般。

    “哈哈!自摸大三元,给钱!”

    “哈哈,杠上开花对对胡,给钱!”

    “哈哈,大四喜,二娘快给钱!”

    “哈哈,清一色对对胡,给钱给钱!”

    ……

    最后一把牌,木流星刚抓完牌,把十四张牌翻开的一刹那,眼睛瞪的滚圆,都快掉出来了,嘴里又是再次发出喔!喔!的声音。

    刚要把牌推倒,嘴里刚发出一个“天”字。

    诸葛睿迅速起身一脚就是把桌子给踹翻,麻将撒了一地。

    这时木流星的“胡”字才说出口。

    “啊!”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响彻天地。

    木流星气的师傅也不叫了,直接怒喊道:“诸葛老头!你是不是玩不起?”

    “天胡之牌啊,诸葛老头你无耻,你不当人子!”

    “小爷我输了大半年了,什么时候耍赖过,什么时候欠过尔等一分钱?”

    木流星越说越气,运起天罡拳第五式便向诸葛睿打去。

    诸葛睿抬手轻描淡写地就是挡下,随后从身上取出一大堆欠条,落款人赫然就是木流星。

    柳如眉也是取出一大堆欠条,举在纤手中,对着木流星摇了摇。

    刘能也是准备将欠条取出,被木流星一眼瞪来,吓得又把手缩了回去。

    木流星顿时脸上也挂不住,尴尬地说道:“不是……写了欠条了吗?小爷我起码没耍赖!”

    “再说了,小爷刚刚那一把要是胡出来,你们都得赔钱!”

    柳如眉在一旁笑得花枝乱颤,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见到木流星吃瘪,就会很高兴。

    刘能也是不解,问道:“诸葛先生,您向来和善,不知为何踢翻桌子?”

    诸葛睿对着刘能、柳如眉作了一揖,说道:“是老朽唐突了,但这副牌他断断不能胡。”

    木流星气道:“你今日要是不把话说清楚,小爷我跟你没完!”

    诸葛睿朝着木流星就是一个脑瓜蹦,弹得木流星抚着额头大叫。

    “你可知你天生赌运不济,逢赌必输,而你的赌运和自身气运乃是相反,赌运越差,气运越好。”

    “如今你却赌运极佳,近期必定大祸临头。若是最后一把牌一但胡出,你必死无疑!”

    木流星被唬的一愣一愣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心里却信了七八分,首先诸葛睿应该不是个赖账的人,另外,相处了大半年下来,对其看相的本事更是佩服地五体投地。

    木流星摆了摆手说道:“算了算了,信你一次便是!”

    诸葛睿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其实诸葛睿还真是输不起,其实自打木流星第一把胡了个屁胡的时候他便知其大祸将至,谁知木流星竟抓到天胡之牌,如果任由其把牌推倒,诸葛睿连回家的盘缠都得输个精光,这才是一脚把桌子给掀了。

    刘能和柳如眉见麻将已然是打不成了,便纷纷告辞回院去了,也懒得追问木流星将至的灾祸是什么,因为得到的回复肯定是六字真言——天机不可泄露。

    下午,刚用过晚膳,夕阳西下。

    诸葛睿迈着轻快的步伐朝天霸殿走来,木流星此时正在逗弄着手里的蝈蝈,见诸葛睿走来,将其迎进了堂屋,奉上热茶。

    诸葛睿慢条斯理地品了一口茶,才是缓缓说道:“为师已在王府闲留了半载有余,此番是前来告辞的!”

    木流星顿时有些不舍,毕竟相处了大半年了,虽然诸葛睿老是赢他的钱,但也确实教了他很多东西。

    “不走行不行?我养你啊!”木流星说道。

    诸葛睿自然不知道这是一部电影里的台词,眼眶微红:“徒儿有如此孝心,为师甚慰!”

    “但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况且为师还有些要事需要亲自办理,不可久留!”

    木流星不舍问道:“什么时候走,待我生辰过后再走如何?”

    “明早便要启程,徒儿不必牵挂!”诸葛睿说道。

    随后又取出一个约摸一寸长的方形木盒递给木流星。

    “为师知你生辰在即,虽不能当日庆贺,但也备了份薄礼。”

    “此乃北海神珠,为师已用真气封于木盒之中,你将其时时放在心口处蕴养,修炼自可事半功倍,亦能在危急时刻救你一命。”

    木流星双眼放光,连忙接过,刚要打开观赏一番,被诸葛睿阻止。

    “切记不可打开,否则神珠精华消散,再无神效!”

    木流星悻悻地摸了下鼻子,将木盒紧贴心口处放好。

    “师父,那如果我想您了,该到何处寻你?”木流星问道。

    诸葛睿又是取出一块檀木制成的小牌子递给木流星,上面写着一个“睿”字。

    “此乃身份令牌,他日若你还能活着,到江南云中学府寻我便是!”诸葛睿双眼通红地说道。

    “人生中有高山,有低谷,有美景,有艰险,无论发生何事,不要放弃希望,只有努力活下去,才能续写你的人生!记住,要努力活下去!”

    ……

    木流星微微重复了一遍诸葛睿的话语,等抬起头,旁边已无诸葛睿的身影,只有一旁的茶水还在飘荡着一阵阵的热气。

    当天夜里,月明星稀。

    一阵悠扬的笛声飘洒在月光中,一席白衣的谪羽在清冷地吹奏,过了良久才缓缓停下,这玉笛和曲子仿佛是他与生俱来的技能,无师自通。

    待笛声奏停,黑暗中有一人影鼓着掌缓缓走出,待其走近,谪羽才是看清,竟是诸葛睿。

    “好人、好月、好笛、好曲!听得老朽心旷神怡,不知小友尊姓大名?”

    谪羽顿时面色一紧,但还是作揖道:“师父好大的忘性,徒儿是木流星!”

    诸葛睿哈哈一笑,说道:“就他那跳脱、顽劣的性子,又岂能奏出如此空灵之乐?”

    “你不承认没关系,反而是保护自身最好的方法,老朽观流星吾徒良久,别人只会有一个命宫,他却有三个命宫,临走之前,十分好奇,便过来一解心头之痒,唐突之处,还请小友勿怪!”

    谪羽仍然神色淡然,双手作揖道:“师父说得莫名,徒儿未曾听懂!”

    诸葛睿却不以为意,说道:“应该还有一人未曾见到,此人比你洒脱一些,更不在意世间规矩一些,却也是直爽之人!”

    此时,体内木流星的嘴巴都快惊得掉到地上了,暗道:“不愧为天下第一聪明人!幸好是我师父,否则以后若与之为敌,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诸葛睿摇了摇头,说道:“也罢,反正我们以后还会再相见的。”

    说完身影隐于黑暗,消失不见。

    第二日清晨。

    木流星刚替换谪羽便匆匆朝静气阁而去,准备替诸葛睿送行,可惜院内早无人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