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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闻听此言,沈问丘登时愣住在当场,心中刚刚为汉子树立的高大英雄形象瞬间崩塌,心说,感情是您也是来吃瓜的呀!我还以为你是看不惯叶盛恃强凌弱才仗义出手的呢?唉!真是欺骗我的感情。
正当沈问丘在心中吐槽,他面前的汉子却完全不顾叶盛的愤怒,猛然转身,对着沈问丘忽地露出一个憨厚笑脸,不经吓了沈问丘一跳,心说,“老哥,你想干嘛?我可是有老婆的人,不喜欢男的……”
然而,却听汉子道:“兄弟,来来跟哥哥说说,这家伙吃屎的传奇事迹?”
他自来熟一般与沈问丘勾肩搭背,和刚刚与叶盛对质时的一脸凶悍之色截然不同。
闻听汉子之言,周遭唯堵热闹群众个个眼中闪过强盛的求知欲,显然对于汉子此举表示十分赞同的。
身为当事人的沈问丘有些错愕,这事情好像出乎自己的预料,有点偏了吧?
当然,同样身为当事的叶盛也蒙住了,心中寻思虽然你实力比我强上那么一点点,但也不能这样忽略我吧?
而且还当着我的面挖我的黑料,这合适吗?
这不是赤裸裸的侮辱我人格吗?
可当他下意识的看向人群之时,却发现众人竟然没有因为吃瓜被打断而愤怒,反而对于汉子那句‘跟哥哥说说怎么回事’露出了极大兴趣。
转而变成吃自己的瓜了。
那还得了?不行,绝对不能让那小子乱说话!
“你们两个还愣住做什么,给我上去揍他?”
已经让愤怒占据理智的叶盛完全顾不得宗门规矩,愤怒的朝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且无动于衷的两位同伴咆哮道。
一旁傻愣着的两人被叶盛这么一吼,这才反应过来,之前汉子的突然出现让他们两也蒙住了,后面又听见汉子说要听故事,他们就更加蒙了,同时,心中还有一股莫名的期待,似乎就特别好奇自己老大是怎么做到的,毕竟,那东西,看一眼,是个正常人都会不自觉的嫌弃,他是怎么吃下去的?
但两人也不是傻子,他们并不敢着急动手,似乎是故意将动作放慢。
他们告诉自己,这绝对不是我们想听老大的黑料,绝对不是。
真的不绝对吗?还是想听听的。
之所以放慢动作的另外一个原因,还是因为周围那一双双杀人的目光围过来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呀!
叶盛眼神凌厉的盯着眼前这两位,那汉子完全无视自己,而沈问丘却有些犹豫,他心中想着,必须先下手为强,不能让沈问丘那小子胡说八道毁了自己的一世英名。
以后,在内门还怎么混?
哼,虽然说我自己打不过那汉子,但三打一,总干得过他吧?狗日的。
沉浸于可能被沈问丘胡说八道而污蔑的愤怒情绪当中,他完全没有注意到周遭人的眼神,以及两位同伴的慢动作,首当其冲冲在最前面。
然而,正当三人,实则独叶盛一人要冲上来之时,汉子却像是完全无视他们一般,对沈问丘道:“怎么样,只要你告诉我那家伙的光荣事迹,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麻烦,我帮你解决?”
他信誓旦旦的语气,似乎是向沈问丘做出保证。
而且事实上,他也早已注意到叶盛的冲杀过来的举止。
但他不怕,他有信心躲过去,而至于沈问丘,他能不能躲过去,他就不知道了。
再说了如果沈问丘不愿意给自己吃瓜的机会,那他能不能躲不躲得开,关他什么事。
现在汉子之所以表现得如此淡定,完全忽视叶盛,也是假装的。
主要是为了在危机逼迫下,先让沈问丘做出迫不得已的决策,答应自己,让自己吃上瓜,感受感受什么叫快乐。
在他眼里,帮不帮沈问丘挡下这一击,那就看沈问丘自己怎么选了。
毕竟,我们不熟,没有理由,帮忙,不合适的。
可若是沈问丘答应了,给自己带来吃瓜的快乐,帮忙,那就挺合适的。
说实话,沈问丘认为自己是个君子,做事坦荡荡,不愿意说别人的是非,但眼看着冲来的三人,那气势汹汹模样,已经是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而他自身只有一张黄色符箓。
黄色符箓虽然能克制住开溪境的存在,可他也不知道自己这张符箓的效用呀,奇老头也没告诉他呀?
他只知道这种符箓应该比较珍贵,还算值钱。
但这符箓,或许挡一个,亦或是干掉一个,他觉得没问题。
但就不知道能不能一挑三?
估计是悬!
他毕竟是外来汉,这些奇妙东西,见得少,会这样想也纯属正常。
回头看向身边的汉子,此时,他正气定神闲,似乎是完全注意不到危险已经到了千钧一发之际,沈问丘知道,这已经容不得自己考虑答不答应的问题。
因为不答应,他将会面临三面夹击。
因此,他下意识的点点头,但他在心中却安慰自己,“当然,我不是要靠他人的,我是个自力更生的人,但他愿意帮我,我也没理由拒绝的,何况,我们是等价交换,不算帮。”
沈问丘是个自力更生的人,但并不拒绝合理的获得帮助,尤其是危机关头,更不会迂腐。
当然,他也知道这位师兄并不是要真心帮助自己,只不过是想要寻找一些乐趣。
这样也好,大家各取所需,你帮我解决麻烦,我满足你的好奇心。
可当沈问丘以为将会有一场世纪大战即将爆发之时,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却让他一阵错愕,甚至懊恼自己刚刚怎么没想到呢?
汉子与沈问丘勾肩搭背,眼看着叶盛就要打上沈问丘之时,汉子只是稍稍使了一点气力,便将沈问丘与自己带离原地,出现在另一个方位,完美闪过叶盛的攻击。
继而,他依旧气定神闲,眼神倒是有恃无恐的盯着着三人,而且语气还颇为倨傲道:“走开,你们三个别忘了宗门的规矩,禁止斗殴。”
此话一出,三人竟压制住了愤怒,真的纷纷止住要将沈问丘撕碎的动作,很显然是被汉子这句给唬住了。
动作僵住的三人,其中两人则是看了一眼自己老大叶盛,似乎是寻求叶盛的决定。
动作僵住的叶盛瞪着汉子,竟有些犹豫,似乎是在考虑,是打还是不打。
打呢?不太敢。
放弃吧?又不甘心。
“嗯……嗯?你们两是要进执法堂待待吗?刚好我也认识执法堂的师兄,我是真不介意让他照顾照顾你们?”见叶盛还是不甘心,汉子先是呵斥住他的同伴,继而有恃无恐的看向叶盛。
只见两人看了一眼自己老大,显然是怂了,因为内门的规矩可比外门严厉百倍、千倍。
身为少华山只有两百多人之一的内门弟子一员,每一位内门弟子对宗门来说都是大熊猫级别的栋梁之才,是宗门的中流砥柱,任何一个人的陨落,都是宗门的损失。
因此,内门规矩的严厉,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比沈问丘这个外来汉要清楚。
禁止同门相残的规矩,叶盛当然也清楚,但他不甘心呐,尤其是受制于沈问丘这种啥也不是外门垃圾,因而他不由得愤然道:“你确定要帮他?”
叶盛的愤怒并没有在汉子心中激起一丝涟漪,今天这趣事,他听定了,故而他也不恼叶盛的威胁,不屑的撇了他一眼,心说,切,吓唬谁呢?真的老子是吓大的不成?
同样,人群对于叶盛的玩不起,露出了极大的愤怒,更是给予了汉子极大的支援。
看着人群一个个杀人的眼神,以及汉子的无视,叶盛知道自己妨碍别人吃瓜了,而且还是妨碍别人吃自己的瓜。
最可笑的是,面对如今的局势,他却是如此无力。
他真想上去手撕了沈问丘就跑。
可是……可是实力不允许呀!
如今,局势如此困顿,被动,他知道,如果自己继续僵持下去,肯定会惹起众怒的。
可……,唉,终究是无力,他忍下心中愤然,恶狠狠盯着沈问丘,当即放下狠话,“小子,别以为他能给你撑腰一辈子,你给我小心点,下次你就没那么好运了!还有说话注意点分寸,否则,我若不弄死你,我不信叶!”
话音落下,愤怒的叶盛大步的离去,竟还有一丝潇洒的味道。
他的另外两位同伴看了沈问丘一眼,略作犹豫才跟上去,心中却极为惋惜,“唉!没吃到最原汁原味的瓜,真是可惜!”
当事人沈老弟一脸懵逼,对于事情发展成这样,他感慨道,“怎么还成我的错了,我招谁惹谁了?你要不来找我麻烦,我能想起往日的恩怨?你要不那么嚣张的出现在我面前,我能是那么小气的记仇?”
可是谁管他想什么呢?
反正这仇是结下了。
两人的矛盾,本来只是后山的口角之争,可今日又无故加深,甚至已经演变到了不可化解的地步。
转念回忆起无辜的自己刚刚被叶盛一脚踢下台阶之事,沈问丘心中的愤怒就蹭蹭上涨,还有叶盛刚刚那嚣张跋扈的气焰,他心中嘲讽道:“哎呀,还敢威胁我是吧?我让你威胁我,既然这样,我让你逢人就想钻地缝……真是的,你爹妈没教过你得罪谁,都不要得罪读书人和女人的吗?唉,非得逼我做一回小人。”
既然这矛盾已经到了化不开的地步,那就得罪的彻底一点吧!
他心中刚下定决心做一回小人,便见汉子热情的道:“这位师弟呀,你看,人,师兄我也帮你赶走了,你是不是跟我们讲讲那个……”
“是呀!是呀,这位小师弟,讲讲呗!这家伙到底是怎么把屎吃进去……”
周围吃瓜师兄面上文文静静,却不断发出附和声,催促沈问丘。
既然决定了,沈问丘觉得自己就不应该讲得太无趣,不艺术加工一番,还真就对不起自己读书人的身份,尤其是面对师兄们如此好学求知的眼神。
好为人师的沈问丘,他觉得自己不能阻止一群热情好学的师兄进步。
只听他笑着道:“好说,好说,如此趣事,怎可我一人独乐乐,待我与师兄们一一道来!”
便见沈问丘三两步登上台阶,俯身看向众人,单手叉腰,一手虚握似是拿了一纸扇,掩严一副说书先生模样,道:“话说那日,我与挚友乐凡兄于后山之中捕猎,只见那大雪连绵,千里银装,寒风萧萧,冷的我们是阵阵发抖,可我等杂役弟子本就指望着山中野物过活,怎敢畏寒,便在冰天雪地冻着,不知过了多时,身上积雪如衣,突……啪嗒的一下,你猜怎么着?”
“不知怎地一滴硕大如缸的水滴落下,我与乐凡兄,皆回头望去,只见身上正有一条雪白大蟒压着,豁,那雪白大蟒体型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