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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被战争所蔓延的地方,风景自然是比被战火凌虐过的要清秀宁人许多,林深深处,鸟鸣虫飞各自有各自的欢乐,原本这些欢乐,本该属于这个大地上所有的物种,可是,为什么就是有人不甘于现状,使这种平衡一再打破。
调侃完宇文泰后,尔朱嫣突然想起正事的问道:“太原王可在帐内”
宇文泰回答:“在,只是……”宇文泰还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可却又不的不咽了下去。
尔朱嫣略带感慨的说着:“我从边境的战场上刚刚回来,这一路,见多了那些因为战乱而无处安生的平民,朝廷的防守根本不起任何作用,尔朱家为什么不肯出战,你我都知道,那些纨绔子弟根本就无法守住那些城池,到时候,敌军进入城郭之内,血洗的是我大魏子民的尸体,我不知道父亲究竟想的是什么,在这些下去,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大魏就真的成了叛军的盘中餐了”
尔朱嫣的话,宇文泰又怎会不知,只是,兵符在哪里放着,没有太原王的指令,谁敢擅自出兵。
尔朱嫣突然的出现,正如同这里原先所存在的战事一样已经到了不得不去解决的严重危机。
南梁的军队在陈庆之的带领下,打着替北魏锄奸,框扶真主元颢的名义,加上北魏这边,皇帝又不想尔朱荣在立战功,只是派一群没有任何沙场经验的王室子弟匆匆应敌,很快的,城郭一而再再而三的失守,此刻,已经到了北魏濒临灭绝的的最后时期,如果洛阳在一次失守,军心涣散,到时候可真的是回天乏术了。
贺拔岳自知尔朱嫣此来,在路上所见所闻,心中自有对策“公子有何良策,但说无妨,实是百姓之福。我与黑濑定会全力辅佐”说道,贺拔岳十分正式跪在地上,宇文泰见状,也和他一样单膝跪下双手抱十的对着尔朱嫣,双目坚决,眸深似海,尽管尔朱嫣现如今一习白衣,但却有一种战场大将点兵海,不破驽原是不归之感。
“大哥此言差矣,救危扶乱本就是我的将帅之宿命,只是战场征人骨,历来寸寸心。一朝百夫长,浮华浸眼迷。父亲只是被权势迷昏了眼,才会听从狼子野心之徒踱世之态,让百姓妄遭水火。大哥这是作何,穆青也只是想替百姓做点有意义的事,仅当是为惨死在无为而治下惨遭涂灵的冤魂守住他们世代生活的家园罢了”尔朱嫣还未言尽,只见贺拔岳已经老泪纵横。
“公子之鸿鹄之才,岂输男儿哉”
尔朱嫣道:“若是男儿,余生只愿挥洒疆场,守卫一方,让整个中原,在我大魏国旗阵阵飘扬之中,百姓安居乐业,阡陌交通,鸡犬相闻。再也不愿见到有今天这般场面。国破家亡,百姓险遭水火,鳏寡孤独食不果腹,衣不蔽体,血染江河”
那时,尔朱嫣自己也不知道,终有一日,她的话,果真如同她当时所预料的一样成为了现实。
贺拔岳问:“公子打算如何”
“我离家许久,也是时候去拜见拜见我的父亲大人了”说完,尔朱嫣如同星星般的眸子,越发的透亮,似乎如同一经验丰富的战士一般,可见这两年多以来的历练对她来说,是蜕骨的改变。
自尔朱嫣逃婚以来,尔朱英娥一直顶替着她尔朱家嫡长女的身份在洛阳学艺,或许换句话说,是嫁与君王妇。
至于她逃跑的消息,手握重兵对京城消息了如指掌的尔朱荣又岂会不知,这么多年以来,他也无时无刻的不在打探着尔朱嫣的下落。到头来,寻找的人一波换了一波还是没有寻得尔朱嫣丝毫的讯息。
“报”这时从军帐外走进一个小兵,低着头两眼狼态的巡视了左右,周围布设简单,除了比平常帐篷大一些之外,多了几套坐垫,再看看这小卒,一身不太合身的铠甲走起路来哗哗作响,腰间的佩刀也是一直摇晃个不停。
相比于训练有素热闹非常的账外,帐内的氛围更加沉寂一些,只见主帅桌前,一约莫四十的老将在帅营里走来走去略显老态。
“有何事”此人一转过身来,留着平字胡,两鬓已经有部分头发斑白,一身新装铠甲在身,怎么看都是一领头之人。
小卒道:“何事,取你狗命”
还不等小卒拔刀,尔朱荣便立马一个侧踢,然后加着一个回身转就把小卒撂倒在一边。想来也是,尔朱荣纵横沙场数十载,经历大小战役不下数万场,对于身边这种偷袭之术又岂会不知。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我隐藏的很好,这不可能”小卒三拳两下就被尔朱荣放到在地,显然对于尔朱荣来说倒在情理之中。
尔朱荣道:“老夫自十二岁起就征战疆场,汝小小伎俩,焉能瞒天过海,是谁派你来的,还不快速速招来”
小卒很是不甘心的说着:“太原王不愧是太原王,现如今被你束手就擒,是吾辈命不好,不过,你也没有要杀我的能力”
“是吗?”尔朱荣认为很是可笑的说着,殊不知这小卒此时此刻正被尔朱荣一字擒羊术给锁着,只要尔朱荣轻轻的将勾在他脖子上的手一转,他的脖子瞬间就能被拧断。
小卒丝毫不畏惧的说道:“难道太原王此时没有昏阙之感吗?”
如若小卒不说的话,尔朱荣或许还没有感觉的到,就在小卒说过不久后,尔朱荣便有晕阙之感。“你,混账,居然用江湖术士不耻之术”话音还未必,尔朱荣便被阵阵**麻阙的渐渐失去力量,只听见咚的一声,尔朱荣便倒在了地上,丝毫对小卒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小卒计谋得逞的慢慢站起来,慢慢走向已经没有任何战斗力的尔朱荣身边,捡起他丢在地上的佩剑“我自知不是太原王的对手,所以我又何必和你硬碰硬,不论我用什么手段,只要最后能替那些惨死在你屠刀下的冤魂报仇那就行了。”
“你”“你”尔朱荣用尽毕生力气的说道着:“本王现在一声令下,就会有无数人冲进来将你万刀砍死”边说着,他还想发号施令的朝着后边移动着身躯。
小卒丝毫没有恐惧之意,挥动着剑一步步走向他,对着他附耳道:“那也要等你有力气喊才对”说完,他的剑从空中好好举起
“我要将你千刀万剐以愤本王之怒”尔朱荣已经做好可能会命归这里的打算。
“那你就跟阎王去说吧,不过,你在跟阎王去说之前,奈何桥上,惨死在你铁骑之下的冤魂会不会放过你,我就不知道了。”说着,小卒的剑很是快速的挥下,尔朱荣瞳孔紧紧的盯着那柄陪伴了他多年的剑,没想到今天,却要在这里结束他。
“呼”的一下,不知从那里飞快的冲进一道白影,只觉得像风一样,帐篷吹开一道缝,还来不及细看,那小卒就被一脚踢到在了地上。尔朱荣一直纹丝未动的双眸,突然间危机解除般的闪眨了一下,确实他现在没有危险的倒在了地上。
就在此时,帐篷外的士兵发觉里面不太对的一小批士卒冲了进来“保护太原王,抓住他”
“阿爸!阿爸!你醒醒啊!”尔朱嫣一脸惊慌的把尔朱荣搂在怀里,看着眼神扑朔的尔朱荣,她焦急的小脸被吓得苍白。
“将军,将军”也不知什么时候,有一位银黑色铠甲的将军冲进来站在左侧搀扶着尔朱荣,这个人是尔朱嫣从未见过的幕僚,此时此刻,他却比任何人都冷静。尔朱嫣也不知他在寻找什么,只见他左右观望着,从地上打斗过凌乱的痕迹,他一眼就锁定到了太原王帐篷里红色地毯上的匕首和他身上的味道。
“蚩尤蛊”说完,他很是快速的转身,轻轻的把尔朱荣放平,尔朱嫣此时此刻脑海里一片混乱,陆陆续续从大账之外赶过来几个将军,但看尔朱荣这般模样也只能站在一旁急得傻蹬眼。
这时,不知从何处,尔朱兆火急火燎的赶来“竟是你小子暗害我叔父,看我不立刻取你狗命”尔朱兆愤恨的将那人从地上一把抓起,而旁边拿着刀架在他脖子上威胁小卒的刀也很识趣的收起。也不知道是这小卒点背,从地上被掠起还没两下就已经被尔朱兆打的半死。
众人都沉寂在要报仇的恶念中,只知道这时,那个银黑色铠甲的男人突然站起来一把抓着还待出拳的尔朱兆,再看看那人,已经被打的站立不住,惶惶昏昏的东倒西歪,面部已经被血迹沾染的模糊“少将军且慢”只是此时,尔朱兆正在气头上说什么也不肯听从他的拦阻。
“这小子陷害我叔父,我若不教训他,怎能让叔父蒙受这贼人之苦”尔朱兆倔强的把这男人的手推开。
“少将军就算杀了他也无济于事”这男人突然大声呵斥道,见尔朱兆仍不为所动,他只能好声相劝“太原王不是毙命,而是中蛊,如若杀他,比蛊何解。你究竟把毒下到哪里了”男子问他。
“强弩之末,焉欲何求。能有这当世枭雄给我陪葬,宁玉碎,不瓦全”小卒话音还未必,尔朱兆便一拳从下颚而上,那人被打的三百六十五个旋转倒地,从空中坠地而下时,被狂打的血肆意奔放。一滴正好滴在了尔朱荣的身上,你觉得尔朱荣好像有反应的动了一下。
“阿爸”尔朱嫣吃惊的看了眼他怀中略微颤抖的尔朱荣。那人疑惑的回眸看了一下,略带疑惑,顿时一解他此时心中的疑惑。
见血溢在尔朱荣的身上起了反应,索性,他就有了一个不太肯定的念头“蚩尤蛊,难道它的解法就是见血,难怪刚才血滴在身上,将军会动了一下,如果有大量的血,这样……”他在心底沉思了许久,走到尔朱荣身旁,拿起匕首,所在之人都为之惊愕,甚至已经有人把剑的方向对准了他。
“高欢,你这是作何?”尔朱世隆畏缩的探着脑袋拿着剑指向高欢。
同样,听见这个名字,尔朱嫣心底顿时拂过万千涟漪,如果不是去洛阳途中遇见了这个萍水相逢,拔刀相助的路人,或许她真的会顺从命运的安排嫁与帝宫,也就是那红尘黯然中的惊曳一撇,让她才有了想去做一了了白客,剑指天涯的念头“高欢~”这个她一路念念不忘的人,居然是他。
“我在做一个大胆的尝试,可却没有千分之一的胜算”说着,他拿着刀又向尔朱荣走进一步。
尔朱仲远道:“贺六浑,我警告你,不准伤害大将军,否则……”
“大将军已经危在旦夕,太医也束手无策,那就说明大将军中的不是毒,是蛊,如果我不这么做,大将军必死无疑。”原本他还想说什么的,他拿着匕首又对准了尔朱荣,此时此刻,尔朱家族的人,肯定是万万信不过外人的。
尔朱嫣突然道一声:“三哥,我相信他,阿爹这样昏迷不醒,这样的办法无非也是没有办法中的一种,既然大家都束手无策,不如让此人一试而未尝不可”
“穆青”尔朱仲远十分不情愿的说道。自从平定葛荣之后,尔朱兆和尔朱仲远因为侯爵问题私下关系已经十分紧张,在看当前局势,想必这贺六浑可能是尔朱兆阵营这边的,所以他才极力反对。“我相信他”说着,尔朱嫣十分坚定的眸子望像高欢。
高欢见尔朱嫣如此相信他,便缓缓的点了下头。随后拿起匕首,让众人大吃一惊的是,他居然把匕首的方向对准了自己。鲜红的血液从他的胳膊上流了下来,他一脸强忍的说着“少公子,麻烦你把将军的衣袖铺开”
“嗯”尔朱嫣乖乖听话的把尔朱荣平平的放下,略带着急的掀开他的衣袖,很是明眼的看见有一道黑色的东西在他的腹中乱窜。高欢此时,缓缓的将划破血的手臂轻移到尔朱荣的腹间,血滴在他的身上,此刻,那段黑色的东西聚拢的向一起靠近,原本就已经昏阙的尔朱荣额头的汗水一直挥洒不尽,刚才尔朱嫣一直在旁边给他搽释着汗水,只觉得这会儿他的表情比刚才还痛苦,他疼痛的睁开了眼睛,目滋尽裂,瞳孔焦灼。
“你看,那团黑丝聚拢了,聚拢了”周围人诧异的望着。
尔朱嫣此时心里更加的害怕,从尔朱荣奋力挣脱的迹象来看,他此时十分的痛苦。“阿爸”她一边替尔朱荣搽释汗水,一边也不知做什么的哭泣着。
“你害怕吗?”只觉得从她左边方向传来一股低沉的声音。
“不怕!”
“那就好,一会儿等所有的黑气全部聚集在一起的时候,你用剑将蛊从将军身体中抽出来,你可敢。”
“我”尔朱嫣望着他,有些呆滞,再看看现在特别痛苦的尔朱荣,她颤抖的声音回答“敢,我敢”
“好,那就好,一会我说开始的时候,你就快速的挥剑,记着,一定要快。”他的声音说着很平缓,尔朱嫣能感觉的到,想必他此时内心的惊吓和把握程度也并不比她少,但他还是很是温柔缓慢的鼓舞着她。
“好。”尔朱嫣颤抖的站起身来,拿着剑,手一直抖着不停,虽说她心里明确的知道,这是一个很大的风险,但她知道,她必须要这么做,而且还要坚定不移。
“对,就是这样,别紧张,气归丹田,吐息顺畅”高欢一步步指导着尔朱嫣,然后他又对旁边的太医说“太医,等少公子划破蛊虫之后,你记得立马给将军缝合包扎,切记,针线一定要在酒里泡过的。”
“好!”太医此时也无比担心的颤抖着跪在尔朱荣身旁,手忙脚乱的拿着针线包,士兵打酒的打酒,至于其他人则在较远的地方观看着。
果不其然,正如同高欢所预料中的一样,拿着黑丝果真聚拢在一起,而且还越来越小。
“就是现在,少公子”高欢急促的喊了一声。只见尔朱嫣非常快速的一剑过去,尔朱荣腹部流出了一道黑红色的血迹,太医手忙脚乱的做术后工作,再看看剑端一直约莫两寸的黑色虫子在不停的晃动。尔朱嫣剑术十分的精准,她勾出虫子,可却虫子丝毫没有被损坏及一分。还完好如初的左右晃动着。
尔朱兆走到尔朱嫣的剑跟前,丝毫不敢相信居然有人能够把剑诀练得如此熟巧“就是这小小东西害得叔父痛不欲生”说完,他一把抓起那东西,走到被他打的只有半条命的小卒身旁。
“汝用此计暗害我叔父,何不让汝也身临其受”说道着,尔朱兆就已经把蛊虫塞进那小卒口中。小卒顿时疼痛的死去活来,在地上胡乱的打滚。
尔朱嫣收回剑,将它静静的放在剑鞘之中,众人提着的心终于放下,高欢也没有注意到自己手臂还倘着血“你的手”尔朱嫣迅速的从腰间掏出一天淡蓝色的手绢。
“没事,少公子”高欢还想说什么,尔朱嫣一把抓起他的手。
“那怎么行,如果不好好处理会感染的,你这么做也是为了救父亲,怎么说,你都是尔朱家的救命恩人。”她轻轻的替他包扎着手臂,还不忘唠叨着。
包扎完后,高欢轻轻的放下手,朝着帐篷外的方向走了出来,尔朱嫣看见地上掉着的他的匕首于是捡起来追了出去。“你等等~”
“公子,有何事乎!”贺六浑静站在帐篷外蓦然转身望着女扮男装的尔朱嫣。
尔朱嫣略带迟疑道:“你的匕首”曾几何时,这个俊俏的面孔多次出入她的梦乡,有好几次都在她梦境困域之中把她从昏暗血腥的血泊中解救出来。而那个人的名字,也不知在她耳边回荡过多少次,她依旧记得,那次,他策马扬鞭的惊世回眸。“高欢”那两个字,或许就是从那时起,成了她心目中的英雄。
高欢试图接过匕首,可尔朱嫣拽的死硬,他很是不接的看着尔朱嫣“少公子,您?”尔朱嫣静望着他,一时,就算脑海中闪现过千言万语,可口舌木纳硬生生的吐不出任何一字。
“啊!”尔朱嫣看高欢欲言又止的表情,硬是把出鞘的七魂九魄按压在体窍之中。在看看高欢略带尴尬的表情,立马松了手,她缓解紧张的将双手放下捏了捏裙角,略带转折的说着“好一把七星璎珞匕首,高将军想必得到它,必是花费不少时日吧!”
高欢缓缓的拿起匕首,略带沉思的看了看,当世之人,已鲜有人能一眼就识得此宝物,顿时不由的感叹眼前这个人“少公子好眼力,只看一眼,就识得此物,果真乃人中豪杰”
尔朱嫣道:“穆青也只是恍然听坊间谈及过此物,据说此物是当年曹操刺杀董卓之物,后来刺杀失败,曹操借机将此物献于董卓,后来王允借施美人计,吕布斩杀董卓后,这把匕首也不翼而飞,没想到,竟然落入将军之手。”
高欢静默的看着手中这把匕首,略带怀旧的语气感叹道:“此匕首原本是一鲜卑贵族所有,只因一次偶然既遇,辗转流落我手”
讨论到此时,高欢不由的想到他和这把宝刀的境遇之缘,高欢最初也莫不过城墙边上,一修筑城墙的百工,一次偶然的既遇让他解救了,北魏司徒娄内干,提及这娄内干他是北魏真定侯娄提的儿子。在北魏宣武帝元恪时期,娄内干担任赠司徒,一门两兴旺,父子同为官。也算是名门望族,在当世朝局占有一席之地。
长城边上,高欢与娄内干把酒畅谈,十分赞赏这个才敢少年,便把随身携带的七星璎珞匕首赠送给了他,从此高欢也迎来他人生另一个春天。迎娶娄内干之女——娄昭君。
这一步登天的殊荣并没有让高欢膨胀或者迷茫起来,修身,齐家,高欢只是经历了人生中短暂的一小半旅程,在加上后来因为六镇起义之后,北魏朝室衰弱,他广结人缘,福禄乡邻把眼光投向比较遥远和漫长的江湖。
有了娄家这个比较牢靠的根基,作为高欢背后的财库,高欢很快的结交到一众英豪,例如天生神力臂力惊人,带有虎狼之态的候景,堪称智囊的贺拔允等。最初高欢先投奔于葛荣麾下,在经历种冲击下,高欢逐渐发现,葛荣并于逐鹿中原之志,只安于现状。
后来在他迷茫之际,恰逢尔朱荣长女嫁与京城的机遇,他救下了被群贼追赶的尔朱嫣,得知她是尔朱荣的人之后,高欢便借机投奔到尔朱荣手下,做起了尔朱荣,葛荣之间的双面门客。
高欢再看尔朱嫣,心里的浮萍渐渐的沉寂下来。“如若少公子喜欢,欢且将此匕首送于公子”话毕,高欢已将匕首推到尔朱嫣面前。
尔朱嫣顿时惊呆的望着高欢:“我”此时此刻,不见那侠骨柔长的男儿气魄,但是添加不少女孩子的真真惬意。
“夫人,我总算找见你了”还没有等尔朱嫣反应过来,只觉得突然间,有一股瘆人的寒气直直的从丹田慢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