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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洛阳花开花已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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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六浑,你怎么看”侯景将目光转到高欢的身上

    谁知,高欢此事将自己所有的目光都盯在了和尔朱兆比武的尔朱嫣身上“好俊俏的武功,从未见过有人能将一把红缨枪耍的如此的精美绝伦”

    “高兄,似乎对那个小将很有意思”侯莫陈崇望着高欢,缓缓地看了眼因上次比武还心存不快侯景。说完,侯莫陈崇接着对高欢说道“看来高兄是认识大将军身旁的那位小将喽”

    高欢见侯莫陈崇忽然反问自己是否与尔朱嫣是旧识,他见尔朱嫣一身男装打扮,况且有意掩饰自己的身份,他就算知道又何须挑明。“大将军身旁的士卒,我等怎会认识,况且,自我等追随太原王以来,并未立下明确的军功,听闻此次南境犯我边境,还逼走了我王孝庄帝,迎接什么北海王为帝,在我大魏国土上竟然如此放肆,有朝一日,我等定要会会这南梁的上将军”

    “哦!如此这般的人物,高兄竟然不识”说着,侯莫陈崇有些见高踩低的热讽几句。“在下听闻前几日太原王遇袭,辛得一位白衣少年所救,难不成太原王遇刺当日,高兄不在现场吗?”

    看见侯莫陈崇对此提出质疑,高欢并未有任何不悦之色。自从他们从葛荣处投靠尔朱荣后,就一直不得重用,相比较同时期投奔尔朱荣的高欢,仕途明显比他们平坦许多,一时间引来多位过来投靠尔朱荣的葛荣旧部所忌惮。

    对于这些,高欢又怎么不知道,他只是装作一言不发而已。侯景见状,便不由分说的怼了句阴阳怪气的侯莫陈崇“侯莫兄若是真的有空,不妨趁着这个时候像巴结旧主子葛荣一般好生的巴结一番太原王,说不定,太原王一高兴,赏赐侯莫兄一个大将军做做也说不定”

    “你”侯莫陈崇怒发冲冠的望着侯景,瞬间目眦尽裂起来。

    尔朱嫣仍旧同尔朱兆比试着,比较上次不同,尔朱兆一边陪着尔朱嫣比武,一边告诉她如何快速的找到敌方破绽,然后瞬间的化解其招式。

    “如何”尔朱嫣快速的躲过尔朱兆劈过来的掌式,然后不忘用尔朱兆交给她的招数反击他。

    “不错,反应还挺快,叔父果然没有看错,你真是个练武奇才,我才教你两招,你就学会举一反三了,如此一来,不出数月,我恐不敌啊”说罢,尔朱兆将手中的盾牌搁置在一旁,然后走到尔朱嫣身边,拍了拍尔朱嫣的肩膀说道:“嫣儿,其实你不用学会这些,将来若是哪个臭小子胆敢欺负你,别说叔父了,二哥定不会绕过他”

    “阿兆”说完,尔朱嫣顿时脸颊一红,然后缓缓的说道“尔朱嫣此生,只嫁视我为唯一之人,世人皆言男子三妻四妾实为羡慕之举,但在我看来,此生只愿与一人共白头,如若那人做不到,那么还不如洗削了头发去那感业寺为尼,与青灯古佛作伴”

    “嫣儿真要如此”尔朱兆问尔朱嫣

    “此言非虚”说着,尔朱嫣直直的望着他。尔朱兆略感无奈的拍拍尔朱嫣的肩膀

    “有时候,我真的看不懂你,你说你有的时候深明大义,有的时候有真的是假痴若癫,我真的想知道,我们的小嫣儿这颗小小的脑袋里,究竟想着什么”

    “我如果说天下,阿兆可相信”尔朱嫣忽然一本正经的望着尔朱兆,目光里吐露着无比的坚定。

    尔朱兆原本以为尔朱嫣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在他眼中,尔朱嫣还是如同他眼中那个始终长不大会和他闹别扭的孩子一般。“天下从来不会是一人之天下,也不会是一姓之天下,可是,什么时候,这个天下能够真的太平,才算是真的天下”说完,尔朱兆看向尔朱嫣,只觉得尔朱嫣突然的安静起来。“嫣儿,嫣儿,你在想什么”

    “没有,我在想,数十年后的天下,会不会能给百姓一个安稳且免于战乱的家,这一路,我见证过很多的颠沛流离,妻离子散,可是,最让我感叹的莫不过是对战争的厌恶,没有人喜欢战争,可是,大争之世,安稳二字,谈何容易”说完,尔朱嫣同尔朱兆二人缓缓地在军营外行走。

    “阿兆,我想在此地独处,你让我一个人静静好吗”尔朱嫣走到附近的山丘上,突然觉得烦躁无比,也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她望着一直默默陪他走来的尔朱兆顿时觉得,尽管是特别安静的夜晚,她的内心仍旧是一片沸腾。

    “是你”高欢惊讶的发现尔朱嫣独自一人在山丘上沉思,与其说,他是偶遇尔朱嫣,倒不如说多了些刻意。

    “原来是高将军,这么晚了,将军独自一人,这是散步吗?”尔朱嫣双脚在地上来回的摇晃,见高欢缓缓地向自己走来,便定睛看他。

    “倒不是散步,我在等姑娘”高欢直白的看向尔朱嫣

    “等我”尔朱嫣顿时呆滞住了,她本就不太懂得男女之事,对于高欢,或许有救命之恩的缘故,尔朱嫣见到他,总会觉得格外的亲切上几分。听完高欢的话语后,尔朱嫣顿时觉得脸颊一热,心中的小鹿也不怎么的忽然乱撞乱跳起来。“将军怎知我一定会来”说罢,尔朱嫣望着他。

    “在下也不知道姑娘什么时候会来,但在下知道,只要我一直等在这里,姑娘终究会出现,就当是碰碰运气,不过好在,高某的运气不差”高欢看了眼她,气定神闲的说道,仿佛一切在他的预料之中一般。

    “那如果我不出现,或者恨晚才出现呐,你也会一直等在这里吗?”尔朱嫣红着脸继续问向高欢。

    高欢没有直接的回答她,只是长长的叹气一声“或许会吧”

    “或许,会吧”尔朱嫣望着他,不知为何,她竟有些失落之感,可是具体失落的原因,她自己也说不上来。

    高欢见状,立马抱拳对着尔朱嫣说道:“小姐千万别误会,在下等小姐过来,是有一物要交给小姐”说罢,高欢从袖子中缓缓地掏出一小包物品来。

    “这是何物”尔朱嫣问他

    高欢一笑,随后轻轻地点了下额头“你且打开看看”

    尔朱嫣听完他的话,轻轻地打来袋子,只见的一把画工精美的扇子出现在尔朱嫣面前。扇骨是黑檀木制造的,看其纹路,扇骨头部雕刻的是一片汪洋的树木,中部是一匹迷路林间的停足小鹿,尾部是一朵翱翔九天的白云,正好是鹿踏祥云,搭配另一半扇骨“秋霜犬羊”。扇面绘画着山间记文,林浅云疏。

    “公子高洁,众人皆爱龙凤,唯独公子最爱乡野。这秋霜犬羊与山间小鹿,皆为隐者最爱,可是又与凡间难得一致”说罢,尔朱嫣将手指指向扇面中的一处。

    “哦,高欢且听姑娘与我道来”

    尔朱嫣缓缓一笑,“你看”说着她将扇面缓缓地展开,指向其中一小段被人忽略掉的地方,然后缓缓的说:“公子所爱,不过阡陌交通,鸡犬相闻,林深时见鹿,溪午不闻钟。世人皆言麋鹿胆小,见人即躲,在看此处,犬羊麋鹿亲切如一。鹿和犬羊本不能同时存在,世人觉得大同实为荒谬,不过此画作者能将人、景、物三者合一,可见其高妙之处”

    高欢见状,指了指画中林间的一小撮军队,然后说道:“世人皆说飞鸟尽,良弓藏。若无此秩序,何来的大同”

    尔朱嫣看完,便淡然一笑。“好一个大同。看此作,定是出于名家之手,如此良作,所表达之景象”

    高欢看向尔朱嫣,不自觉的与尔朱嫣在一点一滴中缓缓靠近“那么姑娘相信,来日,我大魏是否能迎来一统之盛况”

    尔朱嫣不知道,她望着天上的一尊明月缓缓地说道“他日之期不可期,今日之时多勉励”

    “那么此扇就送给姑娘”尔朱嫣说完,高欢便将这柄扇子对着折好,递给正在看明月的尔朱嫣身边。

    尔朱嫣一见,顿时大惊,连忙挥手推却“此扇为绝世名画,况且价值连城。尔朱嫣不能收,况且,文人榷扇为附庸风雅之器物,而我榷扇,只是为护己之武器,如此一来,便会辜负绘画此扇之人”

    见尔朱嫣推迟,高欢顿时不知所措,他连忙解释道:“我将此画送与姑娘,并非有其他用意,只是想要博得姑娘开心”

    “将军用如此器物,只为博得佳人一笑,想来,将军不知,如此贵重之物,我家姐姐只是不知其中珍贵,将军豪爽,军中皆有知晓,不过,将军既知我家姐姐身份特殊,还望不要给她造成困扰”

    不知从何时,宇文泰突然执着灯笼走到尔朱嫣身边。他见高欢同尔朱嫣在此地闲聊多时,便不顾礼节的闯了进来。

    “阿泰来了”尔朱嫣看了看宇文泰,不知为何竟然有一丝尴尬之感。她的手里还拿着高欢强硬推给她的扇子,见宇文泰沉着脸,又不知道如何应对。

    宇文泰见状,二话没说的在尔朱嫣手中抽出扇子,然后只听见“咚”的一声,扇子被打开,宇文泰看了一眼后,便再次快速的将扇子闭上。“如此贵重之物,将军还是自己小心收好为重,切莫在交由第二人勘探”话毕,宇文泰快速的将扇子插回高欢手上。然后一脸阴沉的对着尔朱嫣说道:“姐姐,为时不晚了,我护送姐姐回营帐吧”

    “那”尔朱嫣本想和高欢好生的说上句道别,还不等她说完,便被宇文泰给一把拽走了“阿泰,你干嘛”她望着站在原地的高欢,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略显尴尬的说:“高兄,我们随后在约,随后在”

    “走啦你,随后约什么”宇文泰硬生生的拽着他,仿佛是耕夫在拽耕地的耕牛一般生拉硬拽吗。

    “宇文泰,你给我松手”

    只见的一会功夫不到,宇文泰已经拉着尔朱嫣的衣袖走出了很远

    “松了”宇文泰一见尔朱嫣生气了,便立马松开尔朱嫣的手,然后一副气鼓鼓的样子,对尔朱嫣不作搭理。

    “我教你仁、义、礼、智、信,结果你就是这样做的,你这样,让人家高将军很难下的来台,你知道吗?”尔朱嫣一副老生常谈的开始教训打乱她同高欢畅聊的宇文泰。

    宇文泰顿时不解的问尔朱嫣“黑濑不知今天究竟是触犯了姐姐的哪一项规矩,姐姐竟然生如此大的怨气,还是说,姐姐看上那个叫高欢的小白脸了”

    “你胡说什么”听完宇文泰的话语,尔朱嫣只觉得脸颊一阵燥红,要是平常,就算她再怎么和尔朱嫣互怼,尔朱嫣也绝不会出现这种状况,这一点或许连尔朱嫣自己也不知道,自从再次遇见高欢,他竟然在潜意识里居然有这么多的变化。

    “我没有”尔朱嫣还想解释的瞪着他

    “你骗人,你脸都红了”说完宇文泰恨不得蹦起来,他知道他是打不过尔朱嫣的,只能靠着嗓子吼,最起码在嗓门这里他是能占上上风的。

    “我没有脸红,我这是热的了”说完,尔朱嫣立马打着掩饰的,胡乱的扇打着扇子。

    “你热吗?这是秋天哪有那么热”说着宇文泰的语气逐渐低垂下来。尔朱嫣也感觉到这个季节扇扇子,真的不会觉得有几分凉快。

    “我”尔朱嫣瞬间也不知道如何去解释她这种奇怪的行径。

    宇文泰见状,一脸的生无可恋,他满是哀怨的说“你就是喜欢上这个小白脸了,我们家大黑脸怎么办啊”

    “什么大黑脸”尔朱嫣看向宇文泰,只见的宇文泰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

    “就是我家老岳啊”宇文泰回答

    尔朱嫣见状,顿时觉得前言不搭后语的看了眼宇文泰,见他一脸的认真劲,尔朱嫣用食指对着宇文泰的额头推了推“我和贺拔大哥我们之间清清白白的,我们之间绝对没有儿女私情,你一个小孩子,你胡说什么”

    “你对大黑脸真的没有一点点感觉吗?”宇文泰不死心的问尔朱嫣

    “苍天可鉴,我真的没有”说着,尔朱嫣都快被宇文泰逼得就地起誓了。

    宇文泰见状,睁大了眼睛的看着她“既然如此,那黑濑可不可以请姐姐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啊”尔朱嫣回答

    “既然阿姐不喜欢大黑脸,那阿姐可不可以也不要喜欢贺六浑”宇文泰睁大了眼睛望着尔朱嫣,不知道为什么,望着宇文泰那双圆嘟嘟的大眼睛,尔朱嫣竟然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

    “为什么啊!”尔朱嫣蹲了下来,声音顿时变得无比的温柔,她缓缓的抚摸着宇文泰的边鬓,然后轻声缓语的问着他。

    “我不知道,我总觉得此人如虎,就连他旁边的侯景,侯万景我也不喜欢,他们一个猛虎一个柴狼的,见了此二人,黑濑害怕”说完,宇文泰不自觉得打一个寒颤,然后缓缓地看向一旁,仿佛在不远处,真的有一只狼在虎视着他们。

    “好啦好啦,就算他们是豺狼虎豹,咱们的太原王还是手拿弓箭的猎人,我们阿泰不用怕,姐姐会保护你的”说完尔朱嫣拍了拍宇文泰的肩膀,然后两人一同并肩而走。

    长安街坊内,在前几日迎来了几位贵客,从口音可得是洛阳那边的官方话,就在数月之前,南梁的军队攻破洛阳都城,现如今在洛阳王宫内坐着的是号称顺帝的北海王元祥长子元颢,元子明。至于原主孝庄帝元子攸便是在这个时候携着后宫嫔妃一路北上到了长安。“陛下”公公高子义快步地奔着庄帝元子攸而去。

    这数月以来,元子攸每天都在都在殚精竭虑中度过,自从元颢一行叛军攻破洛阳以来,他每天带着王室贵族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白日里还好,视线较为宽广一些,可是到了晚上,尤其实现稍微有那么一些暗淡的时候。整个王室贵胄都较为之慌乱,所以每到深夜,稍微有那么一点点动静,孝庄帝就会担心是不是有叛军而来。

    “陛下,是老仆”高公公连忙扶住元子攸,只见的他手忙脚乱的,差点就从地上爬起来跑掉了,由于衣袖过长,他一脚踩在衣襟上,差点将自己摔倒。

    “是子义啊!你着实吓寡人一跳,这么晚了,你找寡人,究竟是为了何事”庄帝元子攸缓缓说道。

    “启禀陛下,老仆想要告诉我王,援兵哪里,有消息了”说完,高子义对着孝庄帝的耳边悄悄地细语几句,只见的孝庄帝瞬间哈哈大笑起来,他这一笑,将门外整个宗亲地人都给吓醒了。

    门外只听见一声巨雷忽然响起,将整个宗亲瞬间惊醒。“陛下这是怎么了”众人纷纷议论道,在场地除了高子义没有人知道孝庄帝究竟是为何忽然发声大笑。

    “陛下,陛下笑声如此嘹亮,有余音绕梁之音像,莫不会,洛阳之危已解,我等就可以班师回朝了”只见的宗室之人纷纷朝着元子攸靠近。

    “寡人刚收到太原王来信,葛荣之危已解,他在平定河北葛荣的同时,顺道也灭了河北的小部分起义军邢昊,现在已经命上将军尔朱兆前去洛阳,奉旨讨伐叛军元颢,相信在不久之后,我等便可以班师回朝。”

    元子攸说完,众宗室皆沸腾起来,纷纷喊着“我王千岁,大魏千岁”等口号。元子攸见众人瞬间士气高涨,不再像之前那般如丧家之犬一样四处逃窜,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得不到一丝半点的喜悦之感。

    “陛下”高子义缓缓地走到元子攸身边,只见的众宗室都在为即将能回到洛阳城而喜悦,可不知从何时,元子攸竟然落寞地在这群人之中缓缓地走开了。高子义自小就跟随元子攸,对于元子攸心中所想所知他还是了如指掌地,只是时也,运也。

    就这样,高子义一路上默默地跟随着元子攸从中庭走到了一间比较狭小地花园内,元子攸望着长廊下不禁发呆起来。此时,一轮明月当空,地上不过一人投影,一树枯零。

    “子义,我知道你一直跟在我身后,你就出来吧!”元子攸说完,高子义便在长廊地不远处缓缓探出头角,慢慢悠悠地朝着元子攸走去。

    “陛下,老仆知罪”说完,高子义哐当一下便跪在地上

    “起来吧,你有何罪,这一路上,他们都觉得寡人做错了,寡人不该让太原王带兵攻打葛荣,寡人更不应该想要借此想要借机统领三军,让兵权再次回到天家手中,原本这些,寡人马上就可以做到了,可是最终还是棋差一招,让南梁钻了空子,如若寡人之计大成,那么,此时此刻世间便不会多一个尔朱荣,那么,世间可能又会多出很多个葛荣”

    元子攸越发地向着当初他假借死士之手想要除掉尔朱荣地计策是否是对,是假。可惜,这些都不重要了,现如今南梁倾国之力扶持元颢为帝,无非就是想要架空北魏,这样北魏一直战乱,那么南梁便有机可图,如此一来,扶持一个听从南梁发号施令地傀儡皇帝,比一个强大了再和梁有纠纷地皇帝,不知道成本高出太多。可惜,梁武帝他看错了人,元颢绝不会只情愿做南梁庇护下的老虎,他想当雄鹰。

    就这般,元颢在占据洛阳后,开始拥兵自重拒绝南梁要加持人马的请求,更是在得到洛阳后,只顾享乐,把在南梁时想要施展的抱负一一弃之灰烬。他整日里,沉醉于宫廷美女的温柔帐里,过着骄奢必纵的生活。对于此,同他一起来大魏的梁国大将陈庆之,则对于元颢这个只顾享乐却毫无大志的逍遥之徒丝毫不报以希望。

    “大王,我王已经遵循当初两国联盟之时,所答应大的一切,现在,还请魏王能够答应将魏国雍州,上洛等与梁接壤的三十六郡划分给我梁国。如此一来,我王定能助王上更早的得到整个魏国。”陈庆之说完,便使了个眼色,让站在一旁的侍从快速的递上国书,让顺帝元颢签字,盖国玺。

    “将军莫急,我等这才回国数日,将军所要的雍洛等郡,在下自然是不能食言,不过,将军也知道,我大魏数十年来战乱不停,尤其是北方六镇起义之后,我国,国力衰弱,人丁稀少,现如今,将军欲取我雍洛三十六郡,我这人口,地理面积也为清算,不如将军且在我朝居住些时日,朕即日就命令户部尽快将此处地皮核算清楚然后在交予梁王可好”元颢看完陈庆之派人递上来的国书,然后不快不慢的对着陈庆之说道。

    “好,在下就给魏王一些时日,如果魏王届时在做推脱,我王就要怀疑魏王在我大梁境内对我王许下的承诺,魏王忽悠我陈庆之倒是不打紧,可是一旦忽悠了我王,那么,魏王可要提前想好从哪里来,便要回哪里去的准备了。”说着,陈庆之有些不快的转身,朝着大殿外面跨出了几步。

    “将军等等,将军在我魏国,难道过的不愉快,这便是寡人的罪过了”元颢见陈庆之满脸怒斥之状,连忙对着旁边的侍从说道“高平,你怎能如此怠慢大将军那,还不清大将军快快坐下”元颢明知道陈庆之已经生气,于是假装讨好地对着周边地侍从一顿大火。

    “是是是,是小人怠慢了,对梁国将军照顾不周”只见的元颢身边这个叫做高平的内侍连忙道歉的说道着。

    高平见状不对,连忙从殿上快速的跑步下来,对着陈庆之说道:“先生勿怪,还请先生快快上座”高平连忙带领着一种内侍对着陈庆之一番招呼着,可谁知,陈庆之一连的不屑,甚至丝毫的不肯领情。

    “大将军,大将军勿恼”这时坐在台上的元颢发话了,他推开旁边照顾他的侍女,一副居高临下的对着陈庆之说道着“大将军在大梁,梁帝也只是小小的封将军一个五品上将军,若将军肯追随本王留在大魏,别说二品的侯爷了,就连统领三司的丞相,寡人也可送给将军,将军意下如何”说罢,元颢看了看陈庆之

    谁知,陈庆之一脸没有好气的对着元颢说:“无信小儿,谈何利字”说罢,陈庆之打算挥袖而走。就在这时,元颢伸手拦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