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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朱兆仍旧按照之前所说,派侯景高欢等人去白马寺接回孝庄帝。前几日,尔朱兆因为复立皇帝的事情与尔朱世隆,尔朱度律,尔朱仲远等人闹翻了脸面,众人皆带着自己的部将离开。至于尔朱天光,明面上与尔朱兆较为密切,实际上也开始谋划着自己心中的小九九。
“大哥,你怎么独自一人率兵将回来了,二哥呐”尔朱嫣不解的望着尔朱天光,还不忘看了看四周有没有其他人。见尔朱天光一脸的面色垂青之态,尔朱嫣大概也能猜得出这是和尔朱兆闹不愉快了。
尔朱天光面色阴沉的说道:“你自己去问他吧”说完,尔朱天光回到自己的府邸,尔朱嫣见状觉得此事事有蹊跷,然后便抓住随行的贺拔胜问道:“破胡大哥,阿兆是不是和大哥之间闹得不愉快了”
“这”贺拔胜面露难色的想要将此事搪塞过去,尔朱嫣知道这件事绝对不是普通闹翻脸这般简单。这些时日,她将尔朱荣尸体送归故里原本想送到一直生活的太原,但现在天下大乱只能就近到关中,况且耶耶那也在这边,于是她便改变路线来了陇西,可是谁曾想这才短短过了几日,就闹成了这般。
“破胡大哥,我要听实话”说着,尔朱嫣一把拦住了他。贺拔胜见状知道这件事现在想要遮掩已经不再范围内了,只好一一向尔朱嫣告知在洛阳城内发生的一切。
“你是说叔伯他们已经撤兵回了各自的封地”尔朱嫣听完大惊,尔朱荣说过尔朱氏不能内乱,否则长久的消耗下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尔朱兆这般的沉不住气,就因为这件事情就与宗亲产生隔阂,殊不知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是啊!我们将军也是也因为这一点这才回了关中”贺拔胜摇了摇头的说道。贺拔岳知道贺拔胜等人回来,连忙放下手中事务赶了回来“二哥,你回来了”
“嗯,我先回房间了,阿斗泥,你晚些来我房间一趟”说罢,贺拔胜一脸惆怅的拍了拍贺拔岳的肩膀然后回归自己的房间。对于贺拔胜的这般,贺拔岳一头雾水的探着脑袋不知如何是好。
“大小姐,为什么这次回来,将军和大哥脸色都不太好?”贺拔岳问向尔朱嫣,尔朱嫣缓缓地坐下,然后拿起茶杯倒茶,贺拔岳见状也缓缓的坐在她身边。
“这件事说来话长,不过贺拔大哥,我可能还要拜托你帮我照顾我阿娘”尔朱嫣说道,眼中尽是无奈之举。
贺拔岳知道,有这么一天实在是迟早的事情,只是他也知道,现在的这种现状要么一虎盛强,要么多狼并立,无论是怎样的一种情形,迟早都会破裂的。一个蜂笼里绝不会有两个蜂王,人也一样。“是不是上将军他相互争夺兵权的事情把你掺和进去了”
尔朱嫣并没有说话,自从尔朱荣死后,现在的局面简直可以用糟糕来形容。她的一众叔伯兄弟为了将权兵权的事情勾心算计,早就没有了尔朱荣在世时的那种威严,现在皇帝更是出逃,洛阳无主。虽然尔朱兆同尔朱世隆等拥立了长广王元晔为帝,朝野人心惶惶皆人服心不服的,元晔的帝王宝座始终如履薄冰,坐的战战兢兢的。而出逃白马寺的孝庄帝也是一门心思的想要拉拢身在徐州的叔父尔朱仲远,想要再回王座。
“可是尔朱氏不能内乱,先秦时晋文公让晋国强大到令天下诸侯忌惮,然而其后世子孙不能守,最终造成三家分晋的局面。原本五霸并强最终换来七雄并立,这样的局面并不适应于现在,如果家族叔伯不能将力量拧成一股绳,最终便会如同一盘散沙很容易被人各个击破”说道这里,其实贺拔岳知道,他是留不住尔朱嫣的,在她的心里除了天下苍生还有家国大义,这些是谁都无法取代的。
贺拔一脉镇守边关数十余年,早就习惯了安稳顺意,至于其他并未多想,也无法去多想。可是尔朱嫣不一样,她身上的那种使命感是与生俱来的,这一点自贺拔岳自认识尔朱嫣起就知道了。
“大小姐想要怎么做,贺拔岳一定万死不辞”见尔朱嫣有如此雄心壮志,贺拔岳自然是十分鼓舞的,尔朱嫣缓缓地看向贺拔岳然后说道:“贺拔大哥,谢谢你支持我,但这毕竟是尔朱家内部的事情,我不能将你牵扯进来,阿兆性格率真耿直从来不会转弯,我不能让他被人利用”说完尔朱嫣再次婉拒了贺拔岳。
晚饭后,尔朱嫣一直因为这件事耿耿于怀,蒲娟见状,望着她女扮男装的模样,不由得心疼万分。她知道自己的小姐又要启程,可是这次她没有办法让尔朱嫣独自一人去面对。
“小姐”不知道何时,蒲娟已经站在他的身后...
尔朱嫣怔了怔,转身望着蒲娟,近几日一直忙着尔朱荣的丧事,几乎都忘记了一直陪着她忙前忙后的蒲娟。说实话,这段时间真的很压抑,一直在佛堂打坐的耶耶那现在也逐步开始见一些生人,至少不会整天将自己关在佛堂里。尔朱嫣虽然每天都有陪耶耶耶散心聊天,其实也不用尔朱嫣去说,耶耶那早就明白现在处境唯艰。
说实话,耶耶那之所以这样无非是想将尔朱嫣留在身边,怕她再去掺和尔朱氏内乱的事情。现如今尔朱荣已逝,现在她空有契胡族酋长夫人的名声,但也无济于事。对于耶耶那而言,现在无非看的比之前更为开阔了点,再等两年稍微稳定一点给尔朱嫣找一个合适的良人,最好不爱兵革,讲孝悌礼教的书生。尽管耶耶那这般想,可尔朱嫣心中定是万般的不情愿。对于这一点,耶耶那懂,蒲娟懂,唯独尔朱嫣不懂。
自从尔朱荣不在后,世事无常变化,战争又起,百姓再次流离失所。尔朱嫣并不爱参与其中,但又怎么能够轻易脱身。
“是阿娟啊!你什么时候来的”尔朱嫣看了看她,见蒲娟泪眼婆娑,她的心里着实不大好受。
“小姐这次去,可否带着蒲娟”说完,蒲娟眼中的泪水再次翻滚而下
尔朱嫣见状立马将她扶到桌椅处让她坐下:“阿娟,你别哭了,我...”说实话,尔朱嫣自小和蒲娟一同长大,蒲娟是最了解尔朱嫣的,或许尔朱嫣自己都不知道,有时候她随便一个举动,蒲娟就知道她要做什么。
“阿娟,这次出去,绝不像先前一般,你知道阿兆和叔伯他们闹得不是很愉快,现在路上还有很多流民起义,我担心我保护不了你”说完,尔朱嫣实在不知道怎么跟蒲娟说话,她只要稍微表达出一点不想携带蒲娟的想法,蒲娟就会泪流满面。
“小姐,我能照顾好自己的,你相信我。何况,兆将军他也在阵前,夫人之前许诺过让我去服侍兆将军。”说完蒲娟脸颊一红,尔朱嫣听完后,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劝阻蒲娟。蒲娟见状,尔朱嫣有所犹豫,便抓住尔朱嫣的手不断地摇晃着她“小姐,你就答应我吧。我跟阿泰小公子哪里学了一些防身术,我能保护好自己的”说完,蒲娟便起身想要证明的给尔朱嫣打着一套宇文泰教的拳法。
蒲娟本就没有武术基本,打的拳也是扭扭捏捏的整个人还多次站不稳,但她知道尔朱嫣此行凶险,说什么她也要跟着去。就算到时候不能照顾尔朱嫣,最起码也能知道她在干什么,与其在家里等消息,不如一起面对。
“好好好,我带着你总行了吧”尔朱嫣一把接住快要摔倒的蒲娟,然后将她摆正起来,等她站好后,尔朱嫣缓缓地说道:“但是你要答应我,这一路都要听我的,不可以乱跑,不能受伤,你要是有一点没有做到,我以后绝对不会再带你出门”
尔朱嫣知道这一次绝对不会像是之前那般容易,尤其是在尔朱荣去世后,叔伯与尔朱兆之间的矛盾瞬间扩伸。今日虽然只是就立帝问题起争议,其实更多的无非是尔朱氏叔伯想要借机找一个理由重新刷新现在的格局。
“小姐,为什么我也要打扮成男装”蒲娟左右抬了抬手,望着略微偏大的男装,不是很明白的望着尔朱嫣。
尔朱嫣对于女扮男装这件事早已习以为常,无论是走路,说话,还是神韵简直可以用雌雄莫辩来说,但就长相来说,尔朱嫣的眉宇清秀高昂,在女孩子当中未必清秀,但在男孩子当中绝对可以一枝独秀。
“方便”对于蒲娟的疑问,尔朱嫣没有多说,只是简洁的用两个字来形容。拜别耶耶那后,尔朱嫣和蒲娟这便上路了。
一路上,尔朱嫣同蒲娟在百姓口中听了很多关于孝庄帝和尔朱荣的是非之语。大多数百姓还是十分信赖和支持天子的,至于尔朱荣则是声名狼藉。
“公子,他们在说老爷”路中央的一个小茶棚内,拥挤了几个在这里路过暂歇的商队和农忙的庄稼人,尔朱嫣同蒲娟静静的坐在茶棚内喝茶,原本只是短暂的歇息,稍后,尔朱嫣他们便打算先去洛阳寻找尔朱兆,谁知道尔朱兆已经遣了高欢去万佛寺迎接孝庄帝,实则尔朱兆已经向高欢表明在路上直接勒死孝庄帝,谁知道这一路消息竟然泄露,孝庄帝再次出逃,尔朱兆不得不亲自带领一队人马去捉拿孝庄帝。
“放肆,尔朱将军乃当朝大柱国,岂容你等妄自菲薄”听见这帮茶客说尔朱荣的不是,蒲娟见状走了过去,一碗热茶泼在他们桌子上。
“你这小伙子,青天白日的莫不是瞎了眼了,尔朱荣是什么人,和曹操一样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佞臣,像董卓一样祸国祸民的小人,这样的人就应该死”茶客说道这里越说越激动,恨不得在这里就和蒲娟来个舌战群儒。
“你再说,我让你再说”蒲娟见状,见茶客仍然不制止,看了眼尔朱嫣这般不快,顾不得自己瘦小的身体,硬生生的拿起茶社旁边的扫帚在一众茶客身上乱扫。
“让你们说太原王,让你们再说”蒲娟不断的挥舞着大扫帚
尔朱嫣见状,将银两放在桌子上,冷冷的说道:“阿娟,走了”
蒲娟见状,还是不肯绕过他们,见尔朱嫣已经走远,他只能将大扫帚放下一路追了过去,见尔朱嫣情绪低落,蒲娟不停劝说她:“小姐,他们...”
“我知道,其实他们说的也没差,可是父亲就是这样的人不是吗?”这一路走来尔朱嫣打探到很多消息,原本这一次,她打算亲自去手刃了孝庄帝替尔朱荣报仇,可是这一路的所见所闻,逐渐冲淡着尔朱嫣想要报仇的想法。
“别杀他”尔朱嫣一见尔朱兆挥舞着大刀即将碰触到孝庄帝的肩膀的时候,尔朱嫣当机立断的伸手推开了他。
“嫣儿,你知道你这是在干什么吗?就是这个人,是他害的了叔父,是他害得你父女阴阳两隔,你还这般,你让开,我绝对不会让他活着离开这里的”说罢,尔朱兆一把丢开尔朱嫣,挥手一转,直直的将他手中的大刀再次逼近孝庄帝而去。
“阿兆,不可以”
尔朱嫣见状,快速的一个转身,当机立断的从背部掏出一把折扇来,见她扇子在空中快速的挥舞了两下,尔朱兆的大刀始终避让不及。
“嫣儿,你为什么非要庇护这个杀害叔父的刽子手”尔朱兆说完,十分愤恨的向左奋力一刀,旁边约莫胳膊粗的树木瞬间被拦腰折断在地。见尔朱兆这般愤恨,尔朱嫣知道,尔朱兆这个人恩怨分明,如此这般,让他心中定然不快,但尔朱嫣明白,如果不拦着尔朱兆,将来他残害君主的骂名定然长留史册,尔朱嫣不愿意让他背负一身骂名,这一点,尔朱兆不懂,对于他觉得只要成功就能改写结局。
可是,尔朱兆不知道,强悍的压迫能让人恐惧,但不能让人敬畏,后世结果如何,自有史学家去分说。这些她不懂,她也不想懂。至于她真的愤恨孝庄帝吗?是的,怎么能不恨,那个她最爱的父亲,惨死于他的手里,作为子女,她是应该替父报仇,将孝庄帝五马分尸都不为过,可是,尔朱荣不是寻常人,孝庄帝也不是普通的王侯将相。
自古以来,便流传着这样一句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是啊,天下都是皇帝的天下,天下的臣民都是皇帝的臣民,一个天子想要除去对自己有威胁的臣子,又有什么错。
更何况:“君让臣死,臣子不得不死,臣子不死即为不忠”曾经她知道孝庄帝杀了他的父亲后,她恨不得立马冲进皇宫将孝庄帝除之而后快,可是,转念一想,这么多年来,孝庄帝一直活在尔朱荣的监视下,战战兢兢。事物都有物极必反之论,何况尊为天子的皇帝。“下榻之处,又岂能容忍他人酣睡”作为臣子而言,尔朱荣有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之心。作为皇帝,想要维护王权至上想要处置他为后快这些她都懂,可是谁又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
“放了他吧!阿兆。作为皇帝,他想要拿回自己的权利,这一点他没有错,如果真的有错,也是父亲没有遵循臣子的本分,这一点与人无尤”说着,尔朱嫣缓缓地拿走尔朱兆手中的大刀,然后缓缓地丢在地上。
“嫣儿,你今日这般妇人之仁,来日,他定不会感激与你,只会觉得我尔朱家族柔弱可欺”尔朱兆愤恨不平的盯了眼尔朱嫣,见她决然如此。尔朱兆也不好多说什么。
尔朱嫣走到尔朱兆身边,拍了拍他的胳膊说道:“阿兆,让我和他单独聊聊好吗”
尔朱兆气鼓鼓的瞥了眼,然后离开,见尔朱兆都走了,侯景等人也只好跟着他一同离开。见尔朱兆满脸不悦,贺拔允走了过来,悄悄地对着尔朱兆说道:“上将军,少主重情义不舍得杀了这狗皇帝,并不代表狗皇帝没有惹别人不快,上将军既然答应了少主留他性命,但可不代表下面的人都听到了”贺拔允说完,尔朱兆顿时博然大笑起来。
“可泥不愧是本将军的智囊啊!”尔朱兆满是愉悦的说着,然后对着他说道:“就按照你说的去办”
贺拔允见尔朱兆高兴不少,顿时抱手答谢:“是,小人这就去办”
尔朱兆见状,拍了拍贺拔允,然后意味深长的说了句:“此事定要做的滴水不漏”
“上将军放心”说罢,贺拔允离去、
见众人都离开了,尔朱嫣缓缓地望向孝庄帝,然后快速的挥刀而向,只听见刷刷刷几声,捆绑孝庄帝的绳子瞬间断裂。
“你走吧!”说罢,尔朱嫣转身离去。
“嫣儿,你真得不恨我,你肯放我走”元子攸缓缓的抬起头望着尔朱嫣。一时间各种情绪交相错落,说实话,在他决定铲除尔朱荣的时候,就已经想到自己的结局。可惜啊!没想到这一天来的居然这么快,若不是他当初轻信了元徽也不至于像现在这般尤坐砧板,任人宰割。
“元子攸,作为臣子我不恨你,但作为被你杀害的契胡后人,我断然也不会原谅你”说完,尔朱嫣眼底十分平静的转身离去。
说实话,元子攸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以这样的方式和尔朱嫣见面。如果不是那该死的皇位,如果不是尔朱荣的推选容举,他也不至于落得这般田地。仔细想起来,他从来不后悔去太原传信,更不后悔遇见尔朱嫣。当初在太原府的一眼万年,早就注定了孤生难见。
一想到这里,元子攸不免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的笑声是如此的嘹亮丝丝清澈,又是丝丝透着绝望般的哀怨。
尔朱嫣缓缓的转过身子,有些不大能明白孝庄帝为何会这般,可能是他乐极生悲疯了,也有可能是他心死神伤,但这些也只有元子攸一人知道“你笑什么”,尔朱嫣不解的看向他。
元子攸见她满脸疑惑,然后呆呆的望着她“我在想,如果当初嫁进皇宫的是你,结果会不会又是一番新的变化”
“如果嫁进皇宫的是我,你还会杀害我父亲吗?”尔朱嫣直直的问他,孝庄帝听见后,没有回答,反而木纳呆滞了不少。尔朱嫣见他这般反应,心中已经知道答案“你还是会的不是吗?”说完,尔朱嫣不由得感叹一般“这就是你们男人,得不到的时候,万般的想要得到,得到之后,又会想着别的借口从而掩盖自己的负心”想到这里,尔朱嫣不由的冷笑了几声,以前感情方面的事情她不懂,现在,她更是不想懂。
见尔朱嫣这般说,孝庄帝连忙解释“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那是怎样”尔朱嫣直勾勾的眼眸冷冷的盯着他。孝庄帝见状,眼中有些恍惚,更有些麻木,想必这几日的逃亡时间一路的惊吓让他变得性情大变患得患失。
“你不懂,我为什么要杀他,你们都不懂,如果寡人不杀他,将来,被杀的就是寡人”说到此时,孝庄帝的整个神情已经完全大变,有点发疯了般的用手指着尔朱嫣,然后在空中挥舞着。
“就因为这样你杀了他,当初是我逃婚不对在先,可我姐姐是一心仰慕于你,她为了爱你毅然决然的想要生下你们的孩子,你怎么可以这般自私,全然不顾她的感受。你可知,我阿爹一死,尔朱家顿时群龙无首,你以为你可以控制的住,凭借元徽的三言两语还是奚毅将军的两万之兵。”
说着,尔朱嫣不由的愤恨起来。是啊,怎么不悔恨。当初洛阳大乱,元颢拥兵入城,平定元颢陈庆之之乱的是尔朱荣,河北起义葛荣,邢昊闹得最凶,还是尔朱荣带兵清扫,万矣丑奴骚扰边部,最终还是尔朱家族将其打的心悦诚服,最终投降我大魏王朝,桩桩件件那一个不是尔朱家族铁骑之下横扫的天下盛世。
道理如此,孝庄帝不是不明白,要是没有尔朱家,他也坐不上这个君王宝座。不论尔朱荣文韬武略如何强大,可他终究是臣子,臣子一旦超越了臣子应该履行的范围,便是乱臣贼子。孝庄帝想要铲除尔朱荣,也绝不是因为他功高盖主,让皇位受到威胁,仅仅是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他知道,尔朱荣在一天,他的皇位坐不安稳是其次,更重要的是随时随地都会丧失性命。
“她爱我,她爱她的是她的皇后宝座,爱她的虚荣。她如果真的爱我,懂我,就不应该生下那个孩子,那不是朕的孩子,那是寡人的催命符”说罢,元子攸几乎已经神志不清,性情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