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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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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衡带着被绑住双手,堵住嘴的许一茉去见了贺林安。

    许一茉一开始见到顾衡还挺高兴,以为是阿寻哥哥要见她了,但顾衡并没有说话,眼神复杂的看了她一眼,就直接让她跟他走。她有些不安,不愿意跟顾衡走。顾衡却强行带走她,她拼命挣扎,却被绑了双手堵了嘴。

    直到见到了贺林安,许一茉眼里全是惊恐。

    贺林安以为自己见到许一茉会生气,满腔怒火,迫切想要她偿命。可是她真见到了许一茉时,发现自己格外平静。她甚至是饶有兴趣的笑着说话:“许一茉。好久不见啊。”

    接着她又看向顾衡,“行,人到了你就走吧。”

    顾衡应是,便出了门。

    许一茉见顾衡要走了,越发惊恐,被堵住的嘴也不停的发出声音,想要跟着他走,却青乔青予控制住。

    贺林安再次仔仔细细的盯着许一茉瞧,许一茉不安的瑟缩着身子。

    她轻笑道:“啧,你是不是没有想到你会有这一天?其实我也没想到。”

    她又似怅然又似茫然的说:“其实小时候我第一次见你就不喜欢你,觉得你可矫情了,整天缠着顾季寻,烦的要死。但是……后来你又走了,我还以为这辈子都不用再看见你,可你偏偏又回来了。真是,你说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什么啊?你怎么偏偏就跟我不对付呢?”

    “我那时都还天真的很,还以为避开你就好了,可你怎么就阴魂不散了?为了陷害我,为了进这顾家,你连你自己亲身的孩子都能下得了手,这点我倒要承认,我还是不如你的。你讨厌我我理解,反正我也看不上你,可你看上顾家什么了?有什么值得你惦记的?你要是乖乖听话,老老实实的,你的好日子还在后面呢。”

    “可惜人总被眼前的富贵繁荣迷花了眼,做出一些损人又不利己的事。”

    “许一茉,你好好告诉我是谁让你这么做的,我让你痛快点怎么样?”

    青乔拔出塞在许一茉嘴里的帕子,许一茉立即就疯狂的说话:“你这个贱人!你以为谁都得把你当宝看呢?要不是阿寻哥哥,你能有这么好的生活吗?谁稀罕你那点施舍吗?我告诉你,你永远都别想得到阿寻哥哥!阿寻哥哥心里始终是在乎我的!我知道,你一见我就假模假样的,我九岁那年掉湖里你还想害死我,终于让阿寻哥哥看清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的真面目!我们一起去了国外,你就嫉妒我是不是?我回来后还带人来羞辱我……”

    顾季寻在门外听着一愣,顾衡去回他说人已经带过去了,可他却始终不放心,忍不住还是过来看了一眼。谁知刚好听到许一茉说的那件事。他一下子就想起来了。

    他十二岁那年,救了许一茉却咬了贺林安一口,之后没有解释就出了国。

    而他一直想跟她解释却一直没有说。

    那时贺林安害怕顾季寻没能救上许一茉反而把自己搭了上去,死命拽着顾季寻不让他去,顾季寻见许一茉实在是没力气扑腾了,心急之下用力咬了一口她的手,然后成功救上许一茉,被小厮匆匆送回家后,直接出了国。

    当时的他的行为是有原因的。那年顾父在政府遭遇了严重危机,被人陷害,遭到怀疑,事情一度变得很严峻。顾父为此几乎快急白了头,而这时事情突然出现了转机,这个转机就是许一茉的父亲,当时顾父的下属。

    也就是说,当时的情况,只有许一茉的父亲才能将顾父从那件泄密事件里摘出来。

    顾季寻当时年纪虽小,可顾父把他当成接班人来培养,因此什么事都没有瞒他,他自然知道这件事。所以,许一茉,他必救不可。

    后来救了许一茉之后,他们匆匆回家,顾父刚好在寻他们,一说,原来是因为那个泄密事件虽然解决了,却不小心得罪了一个大人物,顾父虽不怕他报复,却担心那个大人物会对顾季寻下手,因此想连夜将他送往国外,先避风头,而为了感谢许一茉父亲,索性把许一茉也送出了国,之后许一茉父亲怕招惹事情,也辞了职,出国了。

    在国外的那十年里,为了避免有人找到顾季寻,顾季寻连和家里的联系都很少,更别说联系贺林安了,就这样,两人断了联系,也让贺林安记着那伤疤十来年。

    想到这,顾季寻不再犹豫,直接推门进去,朝着贺林安,言辞恳切:“出国那件事我可以解释。”

    贺林安却没应他,只淡淡摇头:“不需要了。”事情过了这么久,她想听解释的时候他不在,她不想听了,什么解释都没用了。

    顾季寻一愣,心里慢慢溢满难言的苦涩。

    许一茉见到顾季寻,整个人都非常的激动,不停的说让顾季寻带她走,说她落在贺林安手里没好下场的。

    贺林安没阻止她说话,甚至好整以暇的看着这一场闹剧。

    听完许一茉的“诉苦”,她又看向站在那儿不动的顾季寻,“你觉得呢?或者你还有其他的事儿吗?”

    顾季寻满眼复杂的看向贺林安,苦涩的摇摇头,走出门时失魂落魄。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只是隐隐感觉到自己好像失去了什么,有什么再也找不回来了。

    贺林安淡淡吩咐青乔,“将她关起来,回贺家找我娘借个人。”又看向许一茉:“我想知道的,你一定会说的。”

    许一茉没来得及说话,又被堵住嘴被带了下去。

    贺林安满心疲惫的向后靠,青初给她垫了个松软的枕头。

    她揉着自己的眉心。

    她有时候觉得迷茫极了,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该怎么做,这样做到底对不对。可她却没时间在做之前好好问自己一下,她总是控制不住。

    她有什么办法?

    她能怎么样?

    总是这么身不由己。

    贺林安啊贺林安,你到底还是变成了自己最讨厌最不屑的那类人。

    她嘴角现出一个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