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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最后，我终于想出了能够突破半神的法子，结果……他却想要毁掉我。”
“他听信了旁人的话，说将枯草石打磨成粉，用瑶池里的仙水喝下后，便可以突破半神。他想法设法弄到了瑶池的仙水，便想要将我的本体打磨成粉。”
司绾微微皱起了眉头，将枯草石打磨成粉，就等于是将枯草挫骨扬灰，连转世的机会都不会有，甚至是连半点神识都不会留在世间。
“后来幸得我第二任主人相救，我才得以逃脱。她是一个女子，很温柔，她是我见过最温柔的一个女子了……”
枯草提起那女子的时候，目光中便不自觉流露出浅浅温柔，让司绾不禁想到了南公瑾看自己的眼神。
“我们之间说来可笑，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并不是什么修灵者，偏偏又相爱了……”
枯草说着说着，眼中不自觉蓄起了泪水，在眼眶中不停地打转。
“我们在一起了一百二十三年八个月，她的阳寿原本只有三十年，是我去了地府消除了她的名字，这样一来……便不会有鬼差来拘走她。”
“我也一次又一次地替她延长性命，我以为……可以一直这个样子。没想到……终究还是暴露了。那时我并不能够称得上是灵石，不过只是一个石妖。”
“仙族很快查了出来，我与凡人在一起，还替她延长寿命，消除名字这些事，便派人想要将我抓走，却在逃跑时……她被一道天雷击中，魂飞魄散……”
提起那些事，枯草就不自觉落下了泪水，可又在憋着心里的不平，而颤抖了双肩。
枯草握紧住了拳头，手上的青筋暴出，看上去十分骇人。
“后来我也被抓回了仙族，关押进了天牢，整整一百年才逃了出来。我四处寻找她的踪影，却是连半点气息都察觉不到。”
“我曾无数次想过，若是我不是妖，也许结果就会不一样。我本已经有了自毁之意，还是碰见了朱雀上神，这才又流转回了人间。”
司绾下意识挑了挑眉角，她看着枯草的目光中带了几分微妙的情绪，“朱雀？”
枯草并没有察觉到不妥，点头说道：“是啊，朱雀上神替我塑了仙身，我才摆脱掉了妖的身份。”
说完以后，枯草这才察觉到了不对劲，转过头看向了一旁的司绾，连忙说道：“你可别想多了，我当初与你缔结契约可是你以条件交换的，谁知道……你居然能够拿到朱雀的灵器。”
司绾缓缓点头，若有所思地看向了别处。
枯草还以为司绾不信自己的话，转过身直接年对向了司绾，说道：“我说的是真的，从来没有人见过朱雀上神长什么模样，大概未炀见过吧。”
“而且朱雀上神也是极其温柔的一个上神，哪有你这么……”
枯草后半句话在司绾眼神的威胁下，给咽了回去。
“唉……我的第三任主人就是你了，若是你没有欺骗我的话，大概你也是最后一任。”
“听你们这么说起来，我对这个朱雀上神……突然有了格外的兴趣。”司绾轻笑道。
“有兴趣也没用，她已经陨落了一百多年了，一百多年前的那一战直接让仙族损失了三名上古上神，而上古神兽也只剩下了玄武上神一人，其他三人都已经陨落了。”
“不过……”枯草迟疑地低下了头去，似乎在思索了什么。
“怎么了？”司绾问道。
“我感觉南公瑾身上就有白虎战神的气息，上一次探他灵脉的时候，也只是察觉到了他的修灵等级，若是我没有猜测错的话……他的灵根应该是万灵战根。”
万灵战根……司绾在心中重复了一遍，在脑子里搜索着关于这个灵根的所有信息。
万灵战根是比凤枯灵根还要稀有的存在，六界之中只有上古战神白虎是万灵战根。
司绾记得，曾经仙族下过话，只要是拥有万灵战根的修灵者还是谁，修灵等级无论如何，都能够成为下一任的白虎战神。
如果南公瑾真的是万灵战根，那他为何不先入仙族，而是选择用着修灵者的法子，一步一步踏入神族。
但如果南公瑾是万灵战根，那么他不过二十年就能够踏入神族，那也能够说得通了。
而司绾这幅凤枯灵根，若是司绾不似那般的胆小怯懦，哪怕只是修灵五年，如今的等级最低也能够在灵元境突破灵极境的中间。
偏偏从前的司绾胆小怕事，陈阮也是如此，让司绾服用了这么多年的闭灵粉，能活到现在也算是个奇迹。
“不过说起来，你探错了他的修灵等级。”司绾说道。
枯草一愣，随后不解地说道：“怎么可能，我虽说别的不行，可是探灵也是一探一个准。”
“南公瑾的修灵等级不在灵极境，也不是半神，他快踏入神族了。”司绾轻描淡写地说道，却让枯草惊掉了下巴。
“骗我呢你，你要是说他半神我还能信，一来整个踏入神族，吹嘘也不带这个样子的啊！”
司绾冲着枯草皮笑肉不笑地笑了几声，“也许你该去问问未炀。”
枯草也跟着笑了起来，可是笑着笑着，脸上的笑容就僵硬了，直接坐到了司绾的身旁。
“这么个大腿你还不赶快抱着啊，你以后想干啥都干啥，走路都得横着走了！”枯草兴奋了起来。
“我就是察觉到南公瑾身上的气息犹如游丝，虽说探的是灵极境，那怎么可能只是灵极境呢！”
“你抱上了南公瑾这么条大腿，别提是跟一个未炀缔结契约了，你哪怕是跟十个未炀缔结契约，都抵不过抱上了南公瑾这么条大腿！”
司绾并没有搭腔，脸上浮现着淡淡的笑容，可是笑只是在脸上浮动，没有达到眼底，显得几分冷然。
“不过说起来……若是南公瑾真的差一步踏入神族，那就不至于到了要跟你合作的地步，莫不是他……真对你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