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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范拱。”在二黑恶狠狠地威胁下,年纪最大的一个先开了口。
“赵元。”
“曹望之。”
神棍点了点头,也不知道点头是个啥意思,“你们几个的大名我也听过,听说你们没少帮着金兀术祸害自己的同胞。”
……
“呵呵,”
见几个人耷拉着脑袋不吭气,神棍笑了笑,道:“你们身上流的还是华夏的血吧,不为人子,真是不为人子啊。”
神棍嘴巴毒,那是出了名的,逮着这么好的机会,不好好损几句,还真对不起神棍之名。
“你们这些人,读的是圣贤书籍,满口的仁义道德,结果却是黑心肝,既是死了,也要在地狱里用油锅炸个十遍八遍,唉……可悲、可叹啊。”
……
“别以为不吭气,我就拿你们没办法。”神棍冷笑道:“都给我老老实实地把问题交待清楚,二黑,这几个人都交给情报司,好好审问。”
“好嘞!嘿嘿。”二黑兴奋地应了一声,朝范拱几个投去了同情的眼神。
“你们要是再不诚心悔罪,就把你们的名籍和祖上三代都刻到逆种碑上,公布天下,遗臭万年!”
逆种碑!
神棍随口而出的三个字,着实让几个人狠狠地打了个冷颤,脸立马就绿了。
身死事小,失节事大,还要连累祖宗和子孙,永远被世人唾骂。
还能这么玩!
太凶残了,神棍真的太凶残了!
“阿瓜,都带下去吧,看着就来气!”
“嘿嘿,相公放心,这几个再不老实,我扒了他们的皮!走,赶紧走!”
阿瓜骂骂咧咧地把范拱几个押了下去,“娘的,祸害自己人这么来劲,亏得相公仁慈,要不然老子非剐了你们不可。”
阿瓜的语言艺术越来越高,不经意间又把神棍捧上了云霄。
我有吗,神棍很受用地摸了摸下巴,嘿嘿,看来我真的是太仁慈了。
逆种碑,这主意不错,嘿嘿,我真是个天才!
……
第二天,战损和俘获送到了神棍的案头。
此战共伤亡三千余人,大部分是伤,这样的战损对于攻城来说,代价算是极为轻微,可神棍还是有些不满意。
此战各个环节执行和衔接的很好,但还有不如意的地方,最需要总结和反思的就是如何最大限度地发挥自己的优势。
南关被摧毁后,担任主攻的岳家军杀上城墙,却迟迟打不开局面,被堵在了那里,直到呆瓜带着火棍军增援,才迅速打破了僵局。
这里面除了有步枪的因素,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呆瓜的指挥,把火器的优势充分地发挥了出来,起到了立竿见影的成效。
不过出现这样的问题也有情可原,毕竟岳家军刚装配手雷,对于相关的战法缺少实战的锻炼,不免有些生疏和混乱,相信经过这次磨砺,他们会对热兵器的作战方式有一个深刻的了解。
俘获情况比较喜人。
汉签军习惯性地投降,渤海军也跟着降了,女真军则基本被吃光,连乌禄都被神棍给干掉了,燕山之战最大的战略目标已成功实现。
除此之外,最大的收获是粮食,乌禄拼命收刮了百万石粮食,最后为神棍做了嫁衣。
“相公,燕山一战而定,我军损失轻微,咱们什么时候攻打辽阳?”
见神棍看完战报,牛皋就急不可耐地问了起来。
这一仗岳家军作战英勇,功劳甚大,牛皋觉着这块金字招牌没砸在自己手里,非常高兴,又非常兴奋。
“怎么,不过瘾啊。”叶治心情不错,跟牛皋开起了玩笑。
“嗯,忒不过瘾了。”牛皋笑着点点头,嚷道:“这刚杀得起劲,转眼就完事了,不爽利,不爽利。”
“哈哈……”大伙都被可爱的牛皋逗乐了。
“我说老牛,你就知足吧。”种彦崮笑道:“你好歹还厮杀了半场,我们白虎军都在干瞪眼干着急呢。”
牛皋挠了挠头,洒然道:“嘿嘿,也是。”
“大家放心,别怕没仗打。”
自从神棍把乌禄扎下马来之后,就牛屁的不行,觉得自己的腰板又粗了很多,说话都带着一股嘚瑟劲,“这几日先把燕山的事理干净,参谋司再拿出个计划来,大家议一议。”
“我想,接下来可以分成两步走。”神棍一到讲重要内容,都会习惯性地顿一顿,“第一步,先下大定、辽阳、临潢三京;第二步,拿下三京后,以全骑兵作战的方式奇袭上京。”
“文举,和各军好好谋划,尽早拿出个方案来。”
“是。”
“占奎。”
“在。”
“上京是个什么情况?”
“启禀相公,昨日押来的金兀术的几个狗头军师,还真知道不少事情,属下连夜审问,关于上京的,有这么几点。”
占奎理了理思路,继续禀告道:“一、上京一带全线收缩,估计金人在上京府还有十万人马,这是他们的最后底牌了。二、金兀术眼下在上京,因阌乡大败,心灰意冷,将权柄都交了出去,不再视事,由金熙宗亲自掌兵。”
金兀术是阿骨打诸子中硕果仅存的一个,随着他的退出,军政大权正式转到了第三代的手里。
“嗯,”神棍点了点头。
上京就这么点家当,问题应该不大,最主要的还是要像燕山一样,怎么样把肥肉都吞进肚子里,省得以后翻烧饼。
所以,叶治提出了全骑兵突袭上京的思路,就是要以犁庭扫穴之势,一战而定。
“各军趁着这几日,好好准备,时间不等人,难啃的硬骨头还在后面,不到最后胜利,绝不可掉以轻心。”
“是。”
……
第三天,蔡旭昆就把神棍交待的两件事都给办瓷实了,相关报告摆上了案头。
“相公,没想到燕山女真这么富,真是想不到。”
这两日括出的女真财产,其数目之巨,让人咋舌。
“这些都是带血的馒头。”
神棍将台账往案上一扔,叹道:“靖康间,女真仅从开封就劫掠了金百万两、银千万两、绫罗绸缎百万匹,珠宝玉石、珍赏奇玩更是不计其数,这十数年间不断从中原百姓身上敲骨吸髓,不富才怪。”
“只可惜燕山不少大户,见风头不对,事先逃回了上京,要不然括出的财产远不止这些。”
没把女真户一网打尽,蔡旭昆有些遗憾。
“放心,这些债迟早要连本带利收回来。”叶治问道:“燕山的奴籍理清楚了没有?”
“理清楚了。”
“有多少?”
“城内共释放奴籍五万三千一百一十九人,昨日从旧档中搜出靖康间被掳掠至燕山的宗亲大臣官宦大妇名籍,至今幸存者已寥寥无几。”
一提到这个,神棍的脸立马就垮了下来,恨恨道:“靖康之难,被女真掳掠北上的人口逾数十万,受尽凌辱虐待。尤其是那些宗姬大妇、官民子女,为奴为娼,名节既丧,尤登鬼录,华夏之耻,以斯为最!”
蔡旭昆感受到了叶治胸中的滔天怒火,看来神棍的“凶残”是有原因的。
“相公,还有一件事,属下要禀告。”神棍心情不好,蔡旭昆也显得小心起来。
“说吧。”
“在洗衣院查到一个人。”
“洗衣院?”
叶治一愣,这地方他是知道的,名义上是供金国皇族选女以及收容惩罚宫女的地方,实际上就是供女真皇族yín乐的魔窟。
“谁?”见蔡旭昆特意提起,这个人肯定不一般。
“赵神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