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苳子又拿了另一块皮子,裁出细条,微烤做线。主材料需要收口、做底……都弄好,又找来木头销成模具,塞到箭壶里,搁到火边烤干……最后做成了,还是满意的。苳子做到半截就知道自己为什么做了,自己昨晚要是有弓箭,那些狼就跑不了几只。心里还有些责怪自己想的太少了……
箭壶先有了,接下来就该是弓了!在树林附近找了很久,感觉都不满意。偶然看到一棵孤零零的树单独在树林外,心中却有点感觉。跑过去仔细查看,觉得这树韧性很强,树枝很难掰断,仔细找了下,发现了条弯弯曲曲的树干很像弓的形状。用刀砍下树枝,断口处还有白色汁液流出。苳子用泥土帮树封了伤口,心里还念叨着:对不起!谢谢你!……
截断没用的树枝,又朝着西边走,他知道那边有一片竹林。竹子很大,大的都可以做碗了。到竹林可以经过界牙,苳子却绕道过去了,心里还是有些莫名的堵……
到了竹林先在附近点火,慢慢烤着树枝。砍倒两根竹子,选长且大的竹节做起箭来,他可不会做箭羽,也不会做箭头,只好做光杆箭了。前面削尖,后面挖个槽,就这样吧。
做了很多,选出好的装了一壶。太阳晒加上火烤,树枝似乎也干了,至少外表是这样的。简单的修整了一下。从背囊里拿出丝线,这是界牙的人给苳子的。苳子过过苦日子,能不用的东西他可是舍不得随便用的。这种线很结实,而且耐磨。
一切准备好,开始练习射箭,发现自己有些差劲。不过在特殊视线下却是很准。天色有些晚了,该回乱石谷了。
到了乱石谷,发现狼尸体都没有了,打算的晚饭没了……看看痕迹似乎是界牙的人来过了。很快他发现了潜伏在附近的、界牙的人。他们也发现了自己。庄站了出来,朝着他招招手。苳子有些郁闷,过了两次都没进去的,怎么还是遇到了!也是自己太大意了。
苳子只好过去了。庄先给了苳子一个瓶子,苳子认识,这是那个大妖给自己的盐。苳子收了起来。是啊自己又忘记带盐了。庄把几棵草放进苳子怀里。连比划带说的解释了一阵,苳子明白了,这是防蚊虫用的。
见苳子明白,庄又说和比划了很多。苳子似乎明白了些,大概是说叶的事情,苳子不懂得说的是什么,只是看着。不过女儿俩字他听懂了,那就是说:叶是他女儿,那她妈妈是谁?和自己无关,还是看他继续跳舞吧……
有一段又摆弄项链又数上面牙齿的那段,苳子似乎明白。大概、好像、似乎是说,叶到了十五岁,需要有村里的棒选择她,她不能选择别人。棒在这里似乎是说最好的猎人的意思。庄指向猎人的时候,苳子发现界牙最好的那个棒不在其中。苳子也没在意,继续听歌看舞……
闻到后面的烤肉味,苳子摸摸肚子。这个动作很管用,庄立刻带着苳子到后面烤肉的地方了。苳子有吃的就好,不用自己烤,怎么都好!再也顾不上庄的唱歌跳舞了。庄见苳子不再理自己了,也决定省些力气了。
苳子吃饱后,庄又开始唱歌跳舞了,有些苳子明白又不明白。比划自己项链差几颗牙,大概是说自己小,可我就是小啊,你不说我也知道啊!这家伙到底想说什么……
算了,你愿意跳舞就跳吧,我不累!庄也终于明白了,有些事说是不好说明白的。也放弃了解说。看到苳子箭壶里的箭杆竟然是方的,无语的叫人给他拿来一壶。苳子觉得这个壶比自己做的好,而且箭也比自己的好,就由着他换了下来。
庄搂着苳子肩膀似乎很是不舍。苳子心里对他也是不舍。无论如何,庄对他很好,帮自己打跑了狼群解围,也是救命了。自己要什么,只要界牙有的他都给……无论多好,自己还要去找妈妈……苳子想到妈妈,似乎觉得什么都好了,又什么都不好了,好想让妈妈抱抱自己、哄哄自己……
庄和猎户走了,界牙内的人轻易不敢夜间出来,只有三四个灵敏的敢出来探查情况,别人都不行……
苳子忽然觉得叶有某些地方像妈妈,那不是长相什么的,而是一种感觉。大概是她照顾过自己的原因吧。在自己刚醒来时,觉得有人在动自己的伤处,但是那触碰,软软的、柔柔的、湿润、滑过……
苳子知道那是叶在帮自己舔伤处,自己腰胯附近有一处很大的划伤,像一条大红虫子趴在那里,很疼的。舔伤处是动物的本能的医疗方法。人也一样,但多是给自己舔伤处,除了母亲有过类似举动外,苳子还是第一次经历。
后来知道界牙缺医少药,几乎没什么治疗伤的办法,多数靠自体恢复,有时碰巧抓到干净动物,可以用它们的皮裹伤处,不过有时容易烂掉……
苳子给他们配了种伤药,应该是最低等的那种,好在大家都觉得有效!等等!苳子似乎想到了什么:动物皮!动物还要活捉,狼对血很敏感,我要是活捉它们……埋伏!……
苳子在附近拿了块烤肉剩下的狼皮,把短棍包了起来。心说:这个有些像鸡毛掸子,人家的是鸡毛做的,我这是狼皮做的。应该叫狼毛掸子……
夜晚,苳子放出视角,仔细观察。接近子时,才看到第一只狼。苳子快速接近,狼刚察觉白影,头上就被敲了一记,头撞到了地上。苳子觉得它还没昏过去,又是一棍打在它后脑。
这家伙不动了,是昏过去了还是死了!?摸了下,还有心跳,那是没死。可是自己没那么多绳子捆它呀!想到后面有个湖,干脆拖到那里淹死!没等他走,他就察觉到了另一只,连忙扑过去打晕。这次直打后脑。管用!不动了!第三只出现了……
忙了大半个时辰,终于消停了。狼毛掸子已经快没毛了。居然一只都没醒过来!数了下,三十五只,昨天觉得跑了的没有这么多,大概多了那只小点的。不能等了,挨着个放血,顺着脖子捅心脏。
苳子印象里好像杀猪的是这么干的。对于这些凶狠歹毒的东西,苳子才不会手软!把远处的狼拖过来,天亮后界牙的人会来带走的。
又是连续观察了五天,确信没有狼了之后的那天午后。苳子在界牙附近的山上看着界牙。那里显得宁静、祥和。他看到了庄,他在吃饭,吃的是狼肉。他看到了叶在和那个村里的棒在一起说笑……这里的人们多数在吃饭,也有部分人在等着饭早些熟……
苳子笑了,不过,似乎该离开了……
界牙大致位于荒苍古界的西北,到达南方路程很远。苳子一路上经常是扛着大包的肉干在前行。苳子学乖了,每到一个地方都先查探,确定没有危险了才前进。这一路没有再遇到大妖,更没有再遇到狼群。
只是苳子很想家,经常想起的是那个书楼和茶馆那里的乡亲们。好想他们!心里好难过!反正也没人看见,自己哭了几次。这样的日子下,苳子渐渐也习惯了这种一个人漂泊的日子。
苳子觉得自己的皮肤像爸爸,一晒就黑!这身上的肉却不知道像谁,怎么锻炼都好像是练不起来。心里羡慕起爸爸来了,羡慕他那一身雄壮的肌肉。一只大鹰从天上坠落了下来。苳子觉得这是好事。连忙朝着鹰坠落的地方跑去。
低低的惨叫声指引了苳子的方向。很快苳子看到了死鹰,还有只受了重伤的小狐狸。苳子仔细辨别了情况。狐狸大概是回头反击时被抓起来的,狐狸咬了鹰,鹰低头啄时被狐狸咬到了脖颈……好聪明顽强的小家伙,太小了点……大白尾巴好大,真好看!
小狐狸浑身是伤,白毛多处都变了颜色,看着就惨。小狐狸看了看苳子,绝望的在胸腔里发出了两声嗯嗯的声音,放下了头,抻头抻脖似乎是在等死……
苳子有点心酸,似乎有点同病相怜……放下肩上的包裹,决定帮它看看,要是能帮它和鹰分开,要是它还能走就放它走吧。这小家伙也太小了,没什么肉可吃。这大鹰倒是可以吃一顿了。
可是鹰爪哪是那么好分开的,只好用刀先切断,再一根根拔出来……小狐狸只是疼的惨叫了几声,并没有动,似乎还在等死。苳子觉得它很懂事,又仔细的检查了伤口,确定没有残留物后。用水帮它冲洗伤口,又帮它上药。药是自己配置的,多数留给了界牙的人,身上倒是不多。
苳子把狐狸处理好后,见它还是不动,知道它伤的可能是太重了。检查了下骨头,似乎没有大碍。想起了界牙的人救助自己的方法。看来要往回走些路了,自己刚打水的那个大湖应该不算太远。这小家伙要是不管,放在这里肯定活不成的。从腰带上拿下木钩,这是前不久刚用树杈做的。把鹰头卡在钩子上,挂在腰间。轻轻的抱起小狐狸,把包裹扛上,朝大湖走去。小狐狸很乖的把头靠进了苳子的臂弯里,似乎那里暖和……苳子看着它,心里有些喜欢它了,小家伙蛮可爱的……
到了湖边,苳子先收集木材、枝条,点火。把放在兽皮上的狐狸挪近些。怎么炖肉呢,想了半天,去湖边弄了些黄泥,捏了两个泥锅或者叫泥盆。放到火里烧。有一个不错!凉些后,注水,架在石头上,烧水。鹰死的时间长了,毛拔不动了,只好扒皮、然后断成块放到锅里煮。觉得少,又从包里拿出几块不太干的干肉放进去。小狐狸趴在那里,一直盯着苳子看,那神情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苳子觉得湖里有鱼,想抓两条。到湖边仔细查探,确定没有大妖后,干脆脱掉兽皮衣服,下水抓鱼连洗澡……苳子在界牙学他们抓鱼,用根树枝削尖后,扎。抓到两条,收拾好后,也放到锅里一起煮……
苳子又去抓鱼了,他准备做些鱼干带走。苳子抓鱼抓的高兴,什么都忘记了。直到听到小狐狸小声的叫了两声,赶紧跑回来看,狐狸还是那个狐狸,只是锅快熬干了。赶紧撤火,在旁边重新堆成火堆,又加了些木材进去。苳子觉得这小家伙真不错,还能帮自己看锅。
苳子削了两根枝条做筷子,从锅里夹出些鱼肉,吹凉些,放到手里喂给小狐狸。他也想看看这小家伙值不值得信任。小狐狸用舌头舔了几下都没舔起来,只好小心的用牙咬起,卷入口中,顺便还帮苳子舔干净手。苳子开心了,多日的孤独感顿时消失了。终于有个小伙伴了,临时的伙伴也开心啊!
苳子找到了喂小狐狸的办法,把那口没烧好的锅,敲掉锅边,那个原本像盆的锅就变成了盘子。放到小狐狸面前,又拿了大块的碎锅边,当碗,从锅里夹出几块鹰肉,自己先尝了,还有些烫,不过这味道,应该是一、二级的妖兽才有的。
苳子对小狐狸有些另眼相看了。小家伙厉害呀!等肉凉些了,夹了块鹰大腿给小狐狸。小狐狸看着苳子。似乎不敢吃。苳子说:“吃吧!”小狐狸立刻一爪子按住,另一只爪子有伤。开始猛烈的咬起来。苳子笑了,心说:你这不是吃饭,你这是报仇呢!
自从他离开界牙就很少遇到等级妖兽,只有几个他避开的大妖,小妖很少见。苳子觉得小狐狸正需要用这等级妖兽恢复,都给它留着吧,自己吃煮好的干肉和鱼好了。
小狐狸毕竟是野生动物,加上等级妖兽的血肉,恢复的很快。第三天已经可以溜达着玩了,只是后腰处被鹰爪伤重了些。还有些不灵便。
小狐狸溜达到湖边,看苳子抓鱼。似乎发现了什么,冲苳子“嗯嗯”了两声。见苳子看过来,它就用头做了个向下的动作,又用小爪子刨了刨地。然后盯着苳子看。
苳子和界牙的人打了半年交道,对这些动作类的语言比较容易理解。苳子觉得这是让自己下去找东西吧。苳子一想反正在这里就是等小狐狸养好伤的,反正也没有事,那就下去看看。他觉得这里的水是淹不死他的。
湖底像个漏斗形状,越往里越黑。苳子试着打开了特殊视角,居然和地面一样好用。苳子立刻觉得深处有东西,快速接近后苳子看到了房屋。是个小型的宫殿。感觉不到危险,进去看看。来到门口,拍了好几次门,确定里面没有人或者妖怪才推开门。
里面只有两个箱子和一个桌子、一张床,还有两把石椅子。苳子觉得有东西也只能在这两个箱子里。可这是水里,自己不能停留太久。只好拖着两个箱子出来了。水中有浮力倒也不重。苳子想好了,要是没什么再给放回去。不过感觉那里应该很久没有人或者妖到过了。
第一个箱子是密封的,需要小刀处理下。打开第二箱子,这应该是原先放在上面的那个箱子。里面有衣物,不过都烂的不成样子了。在下面找了找,找到一把小刀还有两锭小金元宝。估计一个大概有一两重。小刀和刀鞘都是银子做的。其他的都和泥差不多了。
小刀正好用上了,沿着箱子缝隙切割了一遍。箱子开了,里面是两套衣物,一套男装、一套女装。从里到外、从上到下全齐的衣物。苳子觉得这像是哪位母亲留给儿子和媳妇的衣物。不过男装自己现在就有用,似乎还很新,也没有老化的痕迹。自己穿会有些大……
小狐狸还是冲他做向下、刨的动作。苳子觉得可能是自己遗漏了什么,又下去了,顺便带着两只空箱子。
苳子又进了屋子,带着箱子,水流的动静大了些,床上的被褥变成碎块都飘了起来,其中还有一条腰带也碎掉了。放好箱子,仔细检查了一遍。没什么好带走的了。一套茶具,还有一个腰带扣。都拿上去,给小狐狸看看,谁让它让自己发了点财呢!
抱着一堆东西回来,都放在地上。小狐狸只对那个腰带扣感兴趣,两个小爪子在上面做了个刨的动作。苳子奇怪这里面有东西!?拿起来仔细看、往里面看,“啪”的一下碎开了,里面有一个像玉牌状的东西,隐隐的似乎有格状的痕迹。
苳子试着透进点真力,这可能是个空间法器。试着冲破禁制,可能是年头太多了的缘故,一下就破开了。里面似乎有些东西,用真力裹住,往外一带。都出来了,一杆双头短枪、两把大小不一、带鞘的刀、一把弩、一壶弩箭,一些散碎的金银还有几块发亮的、晶莹剔透的石头。这石头似乎灵气很浓郁。这好像是灵石,可是自己现在用不到,也用不了。
小狐狸看着那些灵石俩眼直放光。苳子觉得它想要,苳子把灵石都放到它面前。小狐狸往后跳了一下,卧倒把头移到侧后。这分明是怕挨打!苳子看它的样子好玩又好笑,笑了说:“别怕,拿吧,都是你的!”小狐狸看看他,跑过去叼起一块,高兴的围着苳子跑了一圈,朝着自己那块兽皮床跑了,只是没跑几步,就改成一瘸一拐的走了。苳子发愁了,空间法器是好东西,可是自己不会用啊!想了一下,觉得自己能把东西取出来,那就可以放东西进去了。把平常不用的放里面好了。
苳子开始规整东西。女装自己用不上,先放到里面。两把刀,好像比大妖给那把差多了,也放里,枪不会用也放里。散碎金银和灵石放进钱袋里吧。钱袋子里还有妈妈留给自己的几个小银元宝,圆乎乎的很是好玩。男装有点为难,现在穿有些热吧,还是先穿兽皮好了。弩和弩箭放背囊里了,茶具暂时没用,也收起来。兽皮都在外面吧,铺盖还要用的。
再去做鱼干吧,回头看看放哪里,放得时间长些。回头遇到野果放里个试一下。不过这玉牌好像也可以放自己腰带里。往里放东西倒是简单,用意念包裹要放进去的东西,加一点点法力,靠近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