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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尤不知道的是,苳子储物空间里还有龙血、龙角、龙皮、龙筋和龙骨。只是那都被一张兽皮包裹着。苳子似乎感觉到了这个方舅舅似乎不想看到自己有和龙有关的物品。想想自己看到其他类物种杀人时也会不痛快。比如那两只巨猿。苳子没敢再把其他的拿出来。却在心里练习着方尤刚刚用过的方法,他想尽快把那些封藏起来。
方尤也是个太多年的老仙了,有些东西,也猜到了一些。只是自己碍于身份,也不好查探苳子的储物空间。有出于对主子的心思,还有为了避免麻烦。方尤拿出了一个戒指,递给苳子。苳子不明所以,茫然的接过。
方尤解释到:“这也是种空间法器。可以放些不重要的东西在里面。”掩人耳目却没说出来。这种意思都不明白,也不会有什么出息了。苳子明白了。还是放了几样东西进去。却看到里面有个像匣子的东西,还有个本子类的东西。苳子有点奇怪。
方尤说:“里面的东西别丢了,等你神识强大些再看吧。”苳子放弃了探查的冲动。苳子手指修长,戒指戴着有些大,只能戴在中指上。方尤见了却笑了。那么大力气,却又看着那么显瘦,这才是坑人呢!真进了那家书馆、学院肯定会有人倒霉的……苳子见他笑了,不知道为什么。可是似乎已经到了地方。也就没再问。
他们落在一个庭院前。方尤对里面喊道:“藤须!可在吗!?”苳子却打量着身侧那些连绵不断的房屋,简直是座城市!看规模这里应该有很多人。可是却一个在外面的人都没有。
“方老祖!您怎么来了!”苳子顺着声看去,一个中年人模样的人已经走了出来。脸庞有些太红了点。人是满精神,只是这头上还有龙角。这分明是条龙啊!可是方舅舅怎么没有角呢!
方尤介绍道:“这是我主的公子,我带他来求医的!”暗地里几乎是同时传音给苳子说:“这些家伙都是故意的,想变人形,还要保持龙样子!不伦不类!这才叫妖精!”苳子差点乐出来,还好绷住了!藤须却一脸的尴尬问:“那!那!这位!这位!我该怎么称呼呢!?”苳子才意识到辈分的问题。也觉得好笑。可是还是不敢笑!
这要是论辈分我至少是个祖宗!方尤就像知道苳子在想什么一样说:“那就叫祖宗吧!”藤须更尴尬,似乎叫不出口,脸都快变紫色了!方尤还有事求他,只得给个台阶下了:“你叫小祖宗也行!”
藤须觉得好点了。忙躬身说:“是!小祖宗!您二位屋里请!”苳子根本没想到过这种事情,更不知道该不该还礼、怎么还礼。只好硬生生的抱拳躬身还礼了。苳子心里还惦记着方尤怎么同时说两种话的,至少需要分心。还需要对暗里传音理解到一定水准。回头自己要学学,这可太好玩了!
方尤见屋内有人,不等坐下。就对藤须说:“我家公子中了毒丹,那毒有封印元丹之力。需要解救,你可有办法!?”藤须说:“老祖!这个可是难为我了!这种毒丹我炼不出来。这种丹要解需要懂丹道还要懂医药的人。又有封印之力的毒丹还要法力在对方法力之上……这些我肯定我都做不到!”
方尤皱眉问:“就没有别的办法!?”“呃!还有个办法!只是更难!需要中毒的人学习丹道和医道,尤其是药理。法力还要不低于对方……这种毒丹还需要尽快解去,时间长了还可能有变故。到时找到合适的人也没办法了……”
方尤还不舍的追问:“还有别的办法吗!?”藤须说:“最好是制造毒丹的人自己有解药,拿出来……或许别人那里还有别的办法……”方尤明白了,这个麻烦还真不小!可惜主人不在,自己也联系不上她呀!想了想,还是不死心的问:“龙族那边那几个丹师有能行的吗!?”
藤须说:“我见都见不到,更不要说了解了……不过可以去看看,试试总不会错!只是这位……他也进不去呀!”方尤想了下说:“我把他留在这里,我自己去趟龙族。不行我再去找别人……总得有行的吧!”藤须没敢说阻拦的话,只应了声:“是!”心说,那几位可不是辈分高就能请出来的。可是这话说了不等着找骂吗!
方尤看着苳子说:“你先留在这里等我回来!”苳子点头应了。方尤想了下接着说;“有些东西想告诉你,看来没时间了!”又转头对藤须问:“可有竹筒!?给我一个!”
藤须听闻道:“恰好有的!”随即出门,很快就回来了。手里拎着个打水的桶,的确是竹子做的!嘴里还说着:“恰好有一个!还不曾用过的……”方尤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他说:“我要的是一小节竹子……”“哦!不是这种啊!我去拿……”藤须说着又跑了出去,很快又回来了。
藤须手里有一节细小的竹子。他递给方尤问:“您看这个行不行!?”方尤接过,看看竹节,挥手斩掉。几人看的都有点愣神,这是空手啊!不是哪个神仙都能做到的,武功高手也不一定能切出这么平整的断口,除非用刀!
方尤手掌朝下,把竹子顶在掌心,对苳子说:“用真力可以让它悬空对吗!?”苳子点头,这不算什么。方尤接着说:“现在用神识也要做到!”方尤施放神识,两手离开,那竹子还在那里悬空着。方尤接着说:“有人管这叫念力或者念动力,其实还是神识,也可以叫神识力!你在我回来前,好好揣摩一下。先找些轻的、平面的来试试……”
苳子欣喜,神识可以这样练习,太好了!点头说:“好!好!”方尤把竹节给了苳子。转头对藤须说:“还得需要你帮忙,在附近找个大些的书楼或者藏经阁,给他弄个凭证,让他能去查书,需要能看到隐秘资料的!你可明白?”“这个……我想办法!”方尤又说:“一个书楼查完再想办法给他找别的书楼!对了!这里最大、藏书最多的是哪家书楼!?”
一直在屋中的客人接口说:“应当是紫烟学府的书楼!不过,外人进去难办!”方尤听他说完,转头看着藤须:“这个有办法吗!?”藤须迟疑了下说:“办法是有,不过可能需要入学或……”方尤打断道:“我不管!你想办法安排吧!要快!”
藤须明白了。心说:这是你的小主子,可不是我们的……嘴上还是应着:“好好!我尽力安排,您放心!”方尤取出几锭金子,大概有五十两,问:“这个够吗!?”
藤须可不敢接,忙说:“不用!我有办法的!您放心!”方尤又问:“那是需要灵石还是……”藤须说:“这里交易通常是用金银的,不过进书楼基本用不到的……”方尤把金子放到桌上说:“那先这些,还有他的住宿、吃饭的用度……要不够的话,回头和我说!他可就交给你照看了,出了问题我可找你算账!”藤须连声说:“好!好!您放心,我会安排好的……”方尤架着流光飞走了……
屋内的几人互相看了看。藤须想了想说:“您随我来,我先给您安排住处,您好歇会……”话说的很客气,也不失周到。
苳子随着他走出屋子,来到后院。藤须说:“东西两边都是客房,都空着,您随便选一间吧。苳子喜欢坐西朝东的房子,妈妈就是没住主屋,住的西边的房子。所以自己也喜欢这样的房子。
苳子选了第二间。藤须已经去叫人来收拾,准备各种用品去了。苳子漂泊了两年多,就算有住处也和在外面差不多。再次进入房间,还是有些感慨、也有些不适应、还有些喜欢。
给他来收拾房间的是两个人族姑娘,看着都不大。房间很干净,只是需要配置用品,稍加布置。刚没有了小白和光,心里多少有些空。看到人也有想说话的欲望。主动问了她们叫什么。
长脸显得瘦弱的女孩叫小翠,小圆脸的叫小苗。苳子不喜欢看小翠,觉得她脸色不好,有些黄。苳子心说:你该叫小黄或者小枯、小萎什么的,都快成枯草了,哪里还翠呀!小苗就好多了,小脸红扑扑有光彩,未说话先笑三分,苳子觉得这样比较好看。让人愿意看。
房间收拾好、茶都泡好了。两个女孩要离开前说:她们是负责客房的,有事尽管吩咐她们。苳子满意的点点头。她们一起走了,屋子倒有些是女孩子房间的感觉。茶刚泡好,太热!在户外习惯了,在屋里怎么都不适应。还是到院子里走走吧。
院子中间花坛里各种花草,有些开着各样的花朵。西北角有一小片竹子,倒是适合观赏。中间断了一根。苳子摸摸腰里的竹子,应该是来自那里。用神识试着拨弄竹叶,没反应!又换着去拨弄花草的叶子,还是不动!再试!动了,是风吹的……再试……
苳子却听到了堂屋里的声音,应该是藤须说话:“他抢着说话,是他给你留面子,否则怕你脸上挂不住!”屋里那位客人的声音说:“怎么说!?”藤须的声音说:“他辈分太过高了!我们没法和他见礼!”“有多高!?”“老龙王说过,至少超过他三个九代……”“啊!?”“怎么见礼,叫老祖宗都不合适的……我那么叫,也是人家同意的!我也只好厚着脸叫了……我的鼻祖的、鼻祖的、鼻祖的、鼻祖……都得喊人家叫祖宗。我喊人家老祖,我那些祖宗们放哪呀……”
“那得活多久啊!那么早的龙,血脉该是什么样……”“老龙王和他试过血脉力,只一下。老龙王就堆在地上了,还差点尿裤子。之后老龙王和家里人说:他懂了:什么叫自以为是、什么是大言不惭。也体会到了什么是杂种……”
稍沉了片刻,那个客人说:“那你是说,大家议论的老龙王被夺舍的事,是这件事引起的!?”“是啊!要不怎么会对杂种龙突然那么好了!”“是啊!吓病了好几位!可是这样的前辈怎么不请回族里!”
“唉!一来没龙请得动,主要他是恋着一个女仙,甘愿做人家仆人。二来他自己觉得辈分太高容易遭到冷眼,给别人也添堵……”“什么样的女仙!?值得这样的前辈当仆人!?”“他自己不说,谁知道。龙王那边消息多些,他自己说是个年龄不可考、有过孩子、隐居于世外的人……别的就没人知道了,连他住在哪里都没人知道。可见,他就是不想让人知道!”“唉!想不到啊……那!那个孩子!?”
藤须道:“他说是他主人的公子!这辈分和年龄反着的!当真是小祖宗啊!”那客人说:“那他的事你是必须管吗!?”“哎!他来这里前后,你可有什么感觉吗!?你细想想!”“这……他来时我只觉得他高深莫测,还有亲近感。其他的……”“仔细想!仔细感觉!”“好像是血脉有点像是要净化了的感觉。是这样吗!?”
藤须道:“这还只是见到!要是他哪天高兴,指点下……嗯!?”“那你真去当老师!?”“嗯!怎么都值!可是这小祖宗,这辈分!怎么去当学生……”“这就是你想不开了,给他要个监察或者执事的名额不就可以了!反正是他们求你去的,就这么一个条件。只是个名额……”“有道理,可是现在学校在放暑假,着急不了啊!”“我和你去静雅书楼,去弄个顶级的贵宾不就解决了!”“兄弟!我知道不当说谢的……”“咳,说什么呢!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走现在就去!”“好!”……
苳子觉得:自己只是对方尤和干娘有兴趣,自己想了解。可不是爱听墙根!
心里还想:小孩子总爱占便宜,老爱占个辈大。实际真辈分大的才苦恼呢。要不是他们有求于方尤,恐怕被冷落是常事了、还会不受待见!只因为你辈分高,人家不理你、躲你!平辈论交啊!原来还有这个意思!忘年交也不是差辈交,都差了辈分了,这还怎么交?只剩下孝敬、恭敬了……恭敬之后呢!敬则远!敬而远之……
对于苳子来说,这样的日子太安逸了。自从离开家后,苳子就从来没有敢想过不用担心饿肚子!只是闲暇的时间多了,想念伙伴的心思就更重了!好在有两个女孩总来看他,有时还会找机会和他聊天,算是减少了苳子很多的苦闷。
闲来无事,倒是醒的早了。苳子在院子里练了会斧子,他没有套路,几乎是在发泄自己用不完的力气!每招每式几乎都在重复自己一路上遇到的战斗,一战连着一战,隐隐有成套路的感觉。
大斧轮动,动静大了些。惹得藤须探看了下,吓了藤须一跳,这大斧子是练力气用的吧!亏他能用的动!两个女孩也都醒了,扒着窗户看。苳子在这才察觉自己起的太早,这下惊扰了大家。随即收了手。谁都没什么反应就都回去了。
吃过早饭,苳子问哪里可以买到衣服。两女觉得他的衣服很好呀!买什么衣服!苳子说自己就只有这一套衣服,还是昨天才穿上的。俩女孩统一了动作:摇头!苳子从戒指里拿出兽皮裙说:“我昨天之前每天都穿这个!”
俩女孩都笑了,随后又觉得好看呀。之后又笑了起来。小苗年岁小些,闹起来没轻重。还要苳子穿给她们看。苳子自然不肯,那和脱光了没什么区别!哪能给她们看!最后俩女孩嘀咕了半天,商量后决定:小苗陪他去买衣服或者做衣服。
和藤须打了招呼,俩人一路朝城区中心走。渐渐看到了人,衣着好的基本是龙族,差的都是人族。好多人族还都穿着仆从的衣服。苳子纳闷,询问:这是怎么回事!?没想到打开了小苗的话匣子。
小苗说:这里商业都被龙族控制了,人类不许经营的。以前这里一天两、三个大子就能够一个人一天生活了。现在没三、四百一天是过不去的。收粮食时降价还说是照顾大家,尽量多收些粮食。可是不卖种子,自己留的种子还经常莫名被人收走,看都看不住。收完粮食后,粮食就涨价。还有理说是为了大家考虑,要有长久打算。耕种前让大家买不起种子!年年物价涨,有办法的都离开这里了!没办法的人家就只有送子女、家人去做仆人。否则就要饿肚子,甚至没钱买种子。这里成衣店里成衣很贵的!人族很少有人买得起,不如去裁缝铺做一件,好歹还便宜些……
苳子听着她抱怨,觉得龙族也太欺负人族了。苳子问:“他们不买东西吗!?”“他们买都是走后门的,价格不一样的,多半东西也不在这里买,有他们自己的人从外面送来……”“那你们为什么不离开!?”“好歹是家乡啊!再说了没有门路怎么走,没有去处,能去哪里……”苳子又想家了,不知道他们还好不好……
他们去了第一家店,出来的比进去的快。简直是抢钱!去第二家,还是差不多……转遍了还是一个德行,这哪里是龙族分支,分明是土匪后代。去了裁缝铺,也是很快出来了。苳子说:“他们是一家人……”
刚走几步,觉得有人跟着自己。没回头就拉着小苗转进了胡同。后面的人也跟上来了,竟然是个大婶。问他们是不是要买衣服。苳子点头,大婶带他们到了一个稍偏远些的院子。屋里有好多成衣,苳子挑了两套合身、黑色的。问价,两套只要一百钱。苳子看看衣服,这做工也不止这个价吧。给了二两银子,大婶不敢要,苳子说:这是我愿意给的!那些商家白送我东西我都嫌他们脏……
苳子本来还想多给的,只是怕找事,才没敢给太多。小苗看着他笑。苳子问:“你笑什么?”小苗说:“我觉得你好!”苳子被夸的笑了,也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了。手里还有两个小银元宝,这是刚才拿银子是本来想给大婶的。没敢多给,所以剩在了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