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苳子把银子塞给了小苗说:“这是省下来的,分给你的。想买点什么就买点什么吧。”小苗说:“不行啊!主人会骂的!”苳子说:“没事,我辈分比他大,长辈赏赐的必须要收的吧!”
小苗笑了,她第一次知道主人也有吃瘪的时候。小苗笑着说:“那我拿回去和小翠分了好吗?我出来陪你逛,她还要在府里干活呢。已经有些对不起她了,再自己拿这些银子心里会不安的!”
苳子感觉她说话好听,听她说完后说:“给你了,处置权就是你的!”看着小苗收好银子,苳子问:“看你们商量了好久,他怎么不和我出来呢?”小苗笑了说:“她不让说!”“你和我偷偷的说,我不告诉她!”
小苗被他逗笑了,小声说:“她说和你出去有点像夫妻,她不敢跟你出来!”苳子问:“你们都多大!?”小苗有点脸红,反问:“你多大?”苳子说:“我十岁半!”小苗惊讶:“啊!这么小呀!”苳子又问:“说你们啊!”“我们!她明年十五,我比她小一岁。”礼数重的地方,女孩年龄、名字都是不能轻易说的。小苗有些羞也是正常。
俩人说着笑着回到了小院。藤须在院子里看竹子!小苗打了招呼进去大概是去干活了。苳子有些好奇,这竹子出什么问题了吗?也看了看,好像还是那样!“您这是看什么呢!?”藤须转过头欲言又止。苳子明白了,他是不好称呼自己。立刻说:“我方舅舅不在,您就叫我苳子吧!”
藤须老脸上一喜,连连应:“好!好!”随即接着刚才的话题说:“我是在想你方舅舅那一掌,我是做不到!”苳子自己也没试过,还是说:“我感觉他好像是把力量集中到了一处……咦!您是来点化我的吗?”“怎么了!?”“我是想到自己用神识拨动叶子,总也拨不动。您这一说,我明白了,是我没把力量凝到一起……”随后,苳子把神识尽力凝聚、凝聚、再凝聚,而后朝一片叶子推去,叶子动了。苳子大喜,太好了!
藤须也是赞道:“不错!这个我是做不到!我这辈子多数时间都用在丹道上了。看来是时候该学些武技、武艺了。否则这些法力早晚会没用的!用力的技巧!应该是武学的基础。打面和打点的问题,我似乎对丹道基础有疏漏啊!”
苳子在一旁看他像是自言自语的,又拿出两本书,在看着。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时。藤须突然惊醒道:“不对!”把手里的书递给苳子说:“这是给你的!一本是丹道基础,一本是医药的基础。我觉得你将来可能会用到。给你拿来的!明天书楼的牌子应该能送来了。之后你就可以去书楼看书了!学府的事也已经谈妥,只是要等到开学前后,大概还要一个月左右。”
苳子接过书,谢过!不过这两本书确实没见过,看看也不错!藤须接着说:“回头去书楼就让小苗陪同你去吧,她认得路!将来去学府你也可以带着她,免得自己为杂事操心!”说着还有点怪异的笑了。接着他就告辞,要回去看书了!
苳子只好看着他离开。心里疑惑也不好问,怎么问?问人家你笑是什么意思?是想打架吗?拿着两本书回到屋里就看。他现在也明白了基础原来才是最重要的,所以看得非常仔细认真。
晚饭是人家小姐俩端来的,把筷子放进他手里才知道吃。吃饭时眼睛还不离开书。两个女孩看着他吃完饭,端着餐具出来,俩人互看了一眼都笑了。小翠说:“这时候要是问他吃饱了没?他会怎么说?”小苗学着苳子发傻的样子说:“嗯!”小翠笑着又问:“这时候要是问他吃的什么,会怎样!?”小苗又学着苳子的样子说:“不知道!”然后俩丫头就笑开了花!
半夜小苗醒了,看看苳子的房间还亮着。担心烛火,跑过来看了。这家伙居然睡着了!手还压着一本书的封底。这是一本书看到没字了才睡的!帮他收拾了一下,盖好被子,熄了烛火才回屋。这大半夜的,这么大的院子只有这么几个人,除了主屋和自己屋,那里都是黑的,真有些吓人。赶紧跑回了屋睡觉去了。
早上,苳子找了个没人的树林,在里面练了会斧子。发泄了一下力气。回来洗漱了一下就又要看书。却被小苗拦住了说:“吃完早饭再看!”苳子觉得她说的对,笑着应了。吃完饭就又对着书犯傻去了。俩丫头相视而笑。好在这一天没到晚上就看完了。只是他却在那里愣神了好久。之后和小姐妹聊到困,睡了!
再到天明后,练斧子回来。小苗说:“今天可以去书楼了。”苳子觉得必须去,他有很多要学的,比如医药他要重新学,原来那些根本就不能算是会。还有丹道,觉得很有用的东西。关键还有阵法,方舅舅说娘要自己学到超越极限。自己还没入门,怎么超越,要赶紧学……
用过早饭,小苗陪着苳子出发了。这可是主人的命令,出来的冠冕堂皇!主人吩咐尽一切可能服侍好这位公子,要什么都要依着。还说不会亏待自己。听着怎么好像哪里不对呢!可是小苗知道这是个才十岁的男孩后,有些把他当弟弟看了。又觉得他人好,也爱陪着他。一个人在外,连父母都见不到,真可怜!
去书楼要经过几家成衣店,苳子看见他们就来气!真想进去炖龙肉去!可是还是忍吧。穿过商户区不远就是书楼。这个书楼还不如家里的大。先看看吧。找不到初级阵法的书籍。看到好多有关的,可是自己没入门,看不懂啊!选别的看吧。还是有些有价值的书。问了伙计,书是可以卖的,问价格也不算贵。买了好多书。
小苗偷偷说,人族很少有人来这里,涨价没用!苳子这才明白,合着他们是纯坑人的!第一次来书楼,不知不觉就有些晚了。听说这里有餐,价格也很公道。干脆在这里吃了两顿饭。到书楼关门俩人才出来。苳子觉得收获真不算少,也有些高兴。
夜里路边有小摊卖东西,小苗说都是偷着卖的。苳子看看,东西都很实惠。还看到那个卖衣服的大婶,打了个招呼。附近又看到些卖草药的,这倒是吸引了苳子。刚重新学医药和丹道,对于药草很是感兴趣,还买了些。打算拿回去研究。
到了住处,先看到了藤须,夜深了,又有些热,衣服有些散乱。藤须见他们回来,迎上来说话。苳子大致讲了今天对书楼的感受。藤须觉得学府里有初级的阵法书籍,还很多,叫他不要着急,很快就能看到了。要是觉得有什么好的不如先买了存着。苳子心说我知道那个好就好了!
谈到草药,藤须说,这里药草不全,有需要的可以代他买来,只是需要些时日。但是这里有时会有些特殊药材,遇到倒是要收的。那些在这里便宜,出去可就贵了。有的外界还没有。拿来书找到药材记载,给苳子看……
俩人这一聊就到了天亮。睡醒后又凑到一起开始聊,聊的火热。亲兄弟多年不见也就这样了吧!直聊到晚上。俩人觉得不过瘾了,决定去逛夜摊。俩小丫头也陪着。还真有收获了。几人高兴的回来,各自去睡了。
俩人收获都不小,苳子觉得这个人对丹道可谓学识渊博。和他聊比看书学的还快。另一个被苳子的细腻而又宏观的认知意识折服。还发现了自己很多遗漏的东西。苳子说药的副作用是可用的,针对个体病例选择恰当的药物和药物的副作用,会起到更好的效果。藤须大赞,这才叫物尽其用。对医道也来了兴趣。
之后苳子除了去书楼之外,俩人经常聊的昏天黑地,却又彼此都在促进着。藤须觉得这个小祖宗的价值不输给那个老祖宗。很快另一个人经常加入了他们的讨论,就是第一次来时的那个客人。苳子知道了他的名字:藤白。和藤须是堂兄弟。这人也懂些医道和丹道。丹道他不如藤须,可是医道却比两人都好。虽然聊的高兴的时候还是很多,但是俩兄弟有时还是会吵起来的。但是好在都没到伤感情的地步。
本来藤白只是来玩几个月的,最后决定和他们一起去学府,陪他俩一年。主要还是舍不得这俩人了,到哪里去找两个志同道合的兄弟,还能聊得废寝忘食。搁谁也舍不得离开了。
转眼一个月将要过去了。藤白加入学府,这让学府极其重视,这是请都请不到的主。三人顺利进入了紫烟学府。藤家兄弟是教师待遇,苳子是职工待遇,好在都有薪资。苳子是来学东西的,还有薪资。别的哪里还会在乎。只是藤家兄弟觉得离苳子远了些,聚会聊天有些不方便了。
苳子倒是不在意,他有太多东西要学呢!开始要忙着去这里的书楼。以后每天都可以去听课,他算监督。开始就有些忙不过来了。好在小苗在他身边服侍,为苳子省出好多时间。只是学府里只有少数人类,总有些让人看不惯的东西。但是苳子是教工,基本没什么人敢和他冲突。虽然看着年龄小,但是监察的服装在身!后台恐怕更大。苳子在人家地盘上,又是学习来的,没惹到他身上基本都是忍了。
苳子以教工身份没开学就进入了学校。开始了初级阵法的研究。令他惊奇的是,自己好像有这方面的天赋,学起来掌握的很快。他边学边等待着第一堂阵法课。老师姓吴名柯。是从外界请来的讲师。第一课还没开始,苳子就来了,学生们纳闷,这是怎么了!不久后进来的老师也纳闷,我是应邀被你们请来的,怎么还这么不信任我。那干嘛还要请我呢。这位老师自觉有真才实学,倒是要讲给他们听听。
苳子觉得这个老师讲的课还好。可是自己理解的、书上说的、老师讲的成了三国了。自己还是去看书吧……一个月下来,那位老师明白了,这个监察是来听课的。来得比学生都勤快,早早就来,从不缺席。人家可是有权利监听任何课程的,自己也拦不住。不过这学习态度真不错,要是学生都这样就好了。
可是只是又坚持了一个多月,那人不见了!不来了!老师纳闷,这是怎么了!一个看好的旁听生没了,真有些失望。一堂课讲的都有些泄气。不等下课就开始问,有学生知道苳子,告诉了老师。应该是藤丹师带进来的,还拉进来一个医药师……
老师忍了一天,纳闷也会憋死人的!最后去找藤须了。想侧面了解一下情况,到底是自己课讲的不好还是因为别的。一个真听懂的学生,老师是有感觉的。那种放光的眼神,对老师就是鼓励和赞扬!别人呢?都没反应……
藤须在对方言语中很快就明白了,这是冲苳子那个学生来的。干脆约了藤白几个人晚上一起喝酒聊天。吴老师明白了:藤须可能也不清楚原因,正好也和几人一起聊聊,也就应了。
苳子晚饭时回到住处,听小苗说:藤须要他晚饭时过去。只好让小苗自己吃饭了。来到藤须处,看到吴老师,心里已经猜了个大概。却也不好说什么,只是见了礼,坐了下来。
吴老师也从藤须那里了解了这位小祖宗,当真也不好多问。别人听课叫学生,要交钱;他听课叫给脸,不找自己要点什么就不错了!还敢问为什么不来!那不就是让人家说:不给你脸了吗!
藤须见场面有些尴尬,忙想些话题化解。也有意无意的帮吴老师点出了问题。苳子见他点明了话题,干脆直说:“我在这里阵法几乎无法再进步了,而且自己觉得,这里的阵法书都是局限的,讲述的只是一个侧面。所以想再发展还要从其他方面或者去有更深层次书籍的地方。”
吴老师惊愕:“你说这里的阵法书籍都只是一个侧面!?”这太不可思议了。苳子点头说:“我觉得阵法源自自然力,是人们对自然力的掌控、利用和发挥的一些手段。比如:多数破解阵法的书里都写了一些天然阵的解法。但是这里的书籍都没有天然阵的布置或者学习的方法。”
吴老师说:“我去过些地方,我知道的阵法书籍也只是和这里差不多的情况,并没有探讨天然阵法布置方面的书籍,有探讨天然阵的也都只是破解类的书籍。”苳子说:“嗯!我明白了!这也就是说,现在的阵法,都只是能量转移,通过手段形成阵法。而不是根据现有条件补足所缺而形成阵法!”
吴老师说:“现在也可以在基础条件下,加入些阵旗、阵符什么的形成阵法的!”藤须说:“不是!我觉得他要的是加入一些东西,把环境变成天然阵法!”吴老师说:“这……这恐怕太难了!”
苳子说:“我们加入些布阵器具形成的,还是转移能量的、近乎机械的阵法,而不是天然阵法。这就好比:应付和认真的差距。加上器具可以达到有阵的效果,但是那不是最佳的。天然阵自身的力生生不息,可不是同等级其他阵可以比的。”
藤白问:“那你在这里没的可学了!?”苳子说:“现在在学些相关的东西。阵法本来包含极广,医药学有关,丹道有关,兵尚有兵阵,法力也有阵法、武力也包含阵法……武技也包含阵法!我觉得阵也是道的一种形态……”苳子有所感悟,有了要进入顿悟的感觉,话就变成了结束语。
几个人逐渐发现了苳子不对了,这好像是进入了顿悟的状态,可是他在吃东西,好像只是呆滞了些。有点像傻了。可是别的事情似乎也影响不到他。几个人说话似乎也影响不到他,但是也都确定了苳子是进入了顿悟状态。谁也不愿意多说了,饭也吃的快了。
饭后也都没兴趣聊了,纷纷告辞。苳子也告辞了,不过还是没说话,只是施了个礼,自己就走了。藤白远远地跟着,怕他出事。吴老师也要去,藤须拦住了说:校区内应该不会有事的。吴老师觉得也是,自行离去了。吴老师一路上头脑里一个字:乱!两个字:纠结!三个字:不明白!四个字:无法站队……
藤白直送到苳子住处,叮嘱小苗不要打扰他之后才回去。半路见时辰还早又转向了书楼。刚到门口就看到了刚过来的藤须。俩人都笑了,一起进入了书楼,一起去了放置阵法类书籍的地方。
苳子持续这种状态到第三天,几乎还是没什么变化。几乎和傻了一样,除了给到手里的吃喝知道吃喝之外,连睡觉都省了。上午课间的时候,藤家兄弟来看过,说他似乎是快要醒了。小苗也没什么好说的,这还能怎么办!推他,肯定醒了,可是那可是顿悟状态,是会耽误人家道途的!
这两天早饭还好,中午打饭都要等到人少时才敢去,中午和晚上出去苳子会跟着。那要是人多给碰了,后悔都来不及。这天中午,小苗还是等到饭堂都快关门才去。身后还跟着还没清醒的苳子。不过感觉好像是有了点变化,眼神好像活动了些。肢体也不再那么笨拙了,只是还是离得老远的跟着她。
刚到饭堂门口,怕什么就来什么!几个龙族青年拦住了她,出言调戏。小苗知道领头的那个,好像是龙族的什么武演冠军,好像是姓炎的。可是自己还要去打饭呢!怎么也躲不开、逃不出他们的包围圈了。小苗急的直向四周看,希望能遇到个能帮自己的人。这几个家伙一身酒气,这里学生喝酒是不允许的,可是他们却是没人管。
正在小苗着急的时候,一条深紫色的棍子,带着黑影在几个人头顶呼啸了起来。七八个人都倒下了,只有那个姓炎的小子,提前躲到了别人身后,可是前面的人已经倒下了。正想拿武器,头上就是一疼。哎呦!这怎么打过来的!这棍子居然是仙家家法用的棍子!太疼了!伤害不大,疼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