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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馨兰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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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路的孤寂、沉默。没有了告别的启程,那种孤寂似乎来得慢了些。但是心底的那种失去的感觉却是强烈了。一路上似乎还有些隐隐的不安,这为什么不安,他并不知道。

    随意在存放书籍的地方翻找着能看的书籍,直到拿起那四块残卷,似乎才安宁了一些。苳子开始慢慢研究这残卷。没有中间的部分,这不可能知道名字,也很难知道用途。中间部分可是核心部分,没有了那一段,这几乎就等于废纸。

    他用自己的阵法知识来试着弥补中心那段,只是这阵法太复杂了!每天的进度几乎都可以不计……不过也有意外发现,这好像是一个血脉类的阵法;另一个则是神魂类的阵法。

    这两个阵的复杂程度绝对超过了之前苳子接触过的所有阵法,这两个阵法只能用无法想象和难以形容来描述。多次的试探修复却让苳子的阵法水平有了很大的提高。这倒是让苳子意外,有收获当然是最好的!苳子把自己的大部分精力都放到了阵法研究和修补上。

    飞船还是原先苳子那条飞船。新飞船还缺一个部件,暂时又没有合适材料。不能自动回避一些意外。只适合短途飞行,还不适合长期飞行。不过新飞船星球仪器里有生命和水源的探测功能,苳子把它拆下来,暂时用在了旧飞船上。可是一路上,仪器只找到两个地方,供苳子停下来补给。终于还是坚持到了目的地!

    馨兰界是个大界,几乎到处都能找到城镇。但是却打听不到阵盟在哪里。一路打听,慢慢找吧。这里比较混乱,而且还有战争,并且土匪也很多。苳子尽量避开他们。从东到西,从南到北,依然没有消息。最后找到了一份这个界的地图,无意中看到了一个叫五塔城的地名,决定最后去试一下。

    结果在城里看到了五座破烂不堪的烂塔。有一个正是阵盟的所在地。苳子想不到还有这么破烂的阵盟,心里直发寒。感觉很不妙。进塔时发现还好,居然有人在里面。苳子出示了自己的身份牌,那人赶紧施礼。

    经过了解才知道,这里战乱不断,各个盟几乎都无法发展。这里只有两个长老了和四个执事,再有的阵法师数量可怜还缺乏人才。眼前这位是二长老,还有另一位长老是九长老,只是外出了,不在!

    苳子要上楼去看看塔楼和书籍。二长老只是跟着,好像想说什么,却又一直没开口。这里建筑和他去的之前两个很像。苳子到了五楼,书籍少的可怜。苳子还是找到了一本想要的书,却只能复制。

    六楼比五楼好些,也有收获但是也好不到哪里去!七楼那长老几乎上不来,苳子拉了他一把,算是把他带了进来。苳子很无语,这还能当长老!不过七楼书籍不少,也有些收获。八楼苳子不敢、也不用带那个二长老了,他正在挑书呢!

    八、九两层收获更多了些,尤其是九楼得到的最多,估计这里都是古董了,太久没人来过了。苳子上了顶层,这里居然有人来过,地上乱七八糟的脚印,是有人从一处破口进来的。期盼的阵法残片居然没有了,盟主令牌居然还在!

    苳子觉得这是内部人员作案!苳子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敲响了钟,拿着令牌下去了。二长老惶恐的跟着他也下来了,真有人来了!衣服式样都对,只是这年龄怎么感觉比这楼都老呢!?

    领头的不用问,肯定是这里的大统领了。苳子询问情况,那个消瘦老头先说了客观情况,又说自己有责任,护卫队没发展好……苳子赶紧制止了他!这不都是废话吗!把你杀了,我更没人用了!

    苳子命他们去查丢失阵图的事。几个人拿出牌子上楼去查看了。苳子知道那个牌子有开阵的功能,应该来自原先布置阵法的人。倒是也不担心他们。

    许久后,几位黑衣人回来报:“偷窃者是从七楼窗子爬上去的,可能是想从高处进入九楼或者八楼。九楼和十楼之间的阵却是双向的,他下不来。所以只得拿了顶层的东西。”

    苳子问:“那为什么他没有拿走盟主令牌呢!?”那个统领说:“据我知道的,盟主令牌有跟踪功能,他可能是发现了这个功能或者知道这个功能,才没有下手。”苳子感应了一下盟主令牌,的确有跟踪功能。但是他觉得,八楼都上不去的人,应该察觉不出来的,那基本可以肯定,偷窃顶楼的人是内部人员!苳子对几人说了自己的判断,命令他们从内部查起!几人告退,去执行命令了。

    屋里只剩下苳子和二长老。苳子看着他。二长老心里发毛。忍不住解释:“大人!我七楼都上不去的……”苳子冷冷的说:“怎么证明不是假话呢!?”二长老傻了,证明上得去好办,上去一趟就证明了;可是证明上不去,怎么都有可能是假的呀!二长老纠结啊!难受啊!脑瓜疼啊!……这难道是传说中的冷烤吗!?

    苳子看着他变脸多样化示范表演,很久之后,这个二长老才不和自己闹了。恭敬的说:“大人!我先给您安排住处住下,这里是不行了。呃!我还有个空院子在附近,我尽快找人收拾好,稍后就来请您过去!”苳子点点头,他就跑了……

    苳子有些相信他不是窃贼了,能表演那么到位的人,早该自己上八楼甚至九楼了。何必偷呢!上面痕迹表明,偷窃的时间已经不短了,呈像已经不可能了。就是能,估计也只是个蒙面的人。毕竟是个能上去七楼的人,这些都该懂的!这里关键是之前谁能上七楼。此人的阵法不算简单、功夫也应该不简单……

    大统领先带人回来报了,说:眼下最值得怀疑的是九长老,其他人还在查。甚至是护卫都是在查。苳子觉得查护卫有些多余了,他们都是有阵牌的人,直接是可以上去的!苳子下令,命令所有在外人员通报位置、立刻返回。迟到者盟规处置,几个人又出去了。

    过了一会,二长老来请了。苳子跟着他刚出门,就又遇到了统领,他说:九长老的通讯阵没有反应,应该是出界去了!他们在设法联系!苳子让他通知总盟,各处寻找……

    到了住处,三进的大院子,还有个花枝招展的女仆。苳子不爱看这种刷了浆又涂抹了大量灰的东西。可是自己又不好意思说不要,毕竟需要个烧水做饭的呀!不过看她和二长老说话的感觉,怎么有些像两口子呢!等了好久也没来问问需要些什么!苳子明白了,这不是正经仆人,啥都不懂。自己还是外面去吃吧……

    苳子刚出门,就被几人前后堵住,前面是两个黑衣人,应该是那几个护卫当中的人。他们后面是去而复返的二长老。苳子有点郁闷,冷冷的看看三人!

    前面一个黑衣人说:“大人!我们是来保护您的!”苳子心说:堵了我的路了!还保护!?眼睛看向了二长老!二长老连忙说:“大人!我刚刚想到,前几年来过一个阵法师,他也能到七层!……”黑衣人中一人说:“我们已经查到此事了!现在正在调查中!”苳子点点头,凭这一点,这些护卫还是有效率的。

    苳子说:“我去找个地方吃饭,你们不用跟着我了!”说完就朝前走。一个黑衣人迅速递上一个阵盘说:“大人!请带着这个,方便您有事通知我们!”苳子想了一下,还是拿了过来。嘴里只说了个:“好。”人已经从他们身旁经过。

    身后一个黑衣人问二长老:“你给大人安排的什么仆人!出了差错看你怎么向总盟交代!”说完两人就走了。二长老在原地,苦着脸站了好久才转身离开……

    苳子朝城中心地带走,一路上都是些商家买卖,几乎没有什么吃的东西。苳子也懒得再问人了。就这么一直走着,直接到了中心广场。终于看到了个饭庄,倒是有些大。苳子早就饿了,什么都不管了,直接迈腿就进去了。

    伙计没想到这会有人来,看到苳子,赶忙迎上来。苳子不等他到近前就说:“选四个拿手菜,两荤两素,再来壶茶!”伙计准备好的话被堵了回去,赶紧说:“先生!请您选个座位!”苳子四下打量了一下,看到了二楼,似乎也是空的,就说:“二楼找个靠窗的地方,我想看看街景!”另一个伙计引领苳子上楼。原先那个伙计去了柜台,把之前苳子说的重复了一遍……

    苳子在临窗的地方找了个角落坐下。这里看街景倒是不错!身后的单间却传出了低语声,苳子没想到有人。倒是也不太在意。茶来了,接着又接连上来两个菜。楼梯又响了起来,听脚步声就知道是个练家子。那人直奔苳子身后的单间,快到门口时稍微顿了一下,苳子知道那人在看自己,却依旧喝茶。

    那人进了单间,苳子听到一人说:“阵盟的钟响了!他们会不会查大哥的事!?”另一个说:“小点声!外面有人!”苳子神识穿过了单间,下一刻他就感觉到了隔音禁制。苳子放松神识任凭禁制穿过。一个声音说:“咦!那里不对劲啊!”

    另一个声音说:“就你爱大惊小怪的!那个阵盟几乎都快死绝了!他们拿什么查,查到又如何!凭他们几个普通阵法师还能怎样!”苳子脸上浮现了笑容,悄悄的拿出那个阵盘神念覆盖上去,传出几道神识影像。又缓慢收起传讯阵盘!继续吃……

    苳子吃饭的时候,已经察觉有十几个黑衣人潜入了楼上,楼下周边还藏有二十余人。苳子吃饱了。站起身到了单间对面站定,护卫统领做了个手势,几名黑衣人在单间外布置起来。苳子看的明白,六级锁困阵。

    苳子觉得没有全擒住的把握,悄悄走过去,压上了块阵盘,阵法立刻变成了七级困锁阵。苳子退后,并朝着统领点了下头。统领激发了阵法,顿时屋里有些乱了。几个黑衣人冲进了单间,很快里面的几人就被捆绑了出来。

    苳子觉得自己加的阵盘有些多余了,就这几位,估计四级阵就拿下了!苳子冲着一个干瘦老者问:“落到几个普通阵法师手里,感觉如何!?”那人低头了。苳子又问:“你们说的大哥是谁!?”那老者低头不语。

    苳子看向旁边一人,正是后来上来的那位,苳子看着他,没有说话。那大汉被盯的没办法只得说:“不知道!”苳子手里多了那根积华木,平淡的说:“撒谎。”别人都没看见他怎么动的,就听见“啪嚓”一声!大家都以为是木棍断了!定睛看时,那大汉一条膀子已经垂软了。肩背处有凹痕,都明白了,这是琵琶骨断了!那大汉已经倒在地上惨叫起来,叫的比杀猪还难听!

    苳子又看向旁边一人。这人稍显年轻些。苳子看着他,还是没说话。那人低头不语,苳子说:“一!”那人抬眼看了下苳子,赶紧又低下头,却听到苳子说:“二!”那人惊恐的说:“你不能打我,我是皇亲!”苳子说:“皇亲都偷东西吗!?”啪嚓又是一声,那人和前面那人一起二重唱了!

    苳子看向下一个!那人却看向老者,老者微微摇头!苳子说:“你还欠我一棍呢!”“啪嚓!”又是一声,然后变小合唱了!苳子又看向刚才那人,嘴上说了个:“一。”那人赶紧说:“他是皇家近卫统领!是七级阵法师,还是国舅,现在在皇城里正在当值……”

    几人被带了回去,苳子命令:“抓人、抄家!但是不许虐待他们。”统领有些犹豫,那可是近卫统领啊!还是皇亲!还是七级阵法师!六级他们还敢动,七级的有些麻烦。

    苳子却说:“统领先不用管,把他家抄了,人都抓来!皇城我去看看……”统领只好领命去了。苳子结了账,自己溜达到皇城,围着皇城走了一圈,少了几个阵盘。苳子有些心疼了,那可是他接近半数的家当制成的,还耗费了好多时间……

    晚上那位皇家近卫统领来了!交出了一件法器:一个极品之上的星图。苳子看着星图似乎有些相信他了。这种星图绝对不是凡俗可以制作的出来的。苳子问:“你怎么打开屋顶护阵的!?”那统领说:“塔顶年久失修,屋顶破损造成阵法出了破绽。我愿意赔偿!”苳子问:“赔!?赔多少!?”近卫统领说:“五万灵石!?……”

    苳子不满这价格,修这个楼就得多少!还有这些护卫人员!自己耽搁的时间……五万太少了!苳子摇了摇头。近卫统领咬了咬牙:“十万灵石!如何!?大人!小的家当都在这里了!这也需要我去凑的……”一家老小都被抓了,怎么都得忍!先救人啊!

    苳子没表示同意与否,却问道:“你要先告诉我,你上去打算做什么!?”近卫统领知道骗不了这年轻人,只好实话说了:“传闻这里有个仙界阵法,藏在九楼,我只想看看的……”苳子又问:“你在哪里学的阵法?现在实际等级是多少!?”近卫统领说:“我是自小学的阵法,后来遇到了一个洞府,在里面修炼到了五级……”

    苳子有些奇怪,这五级阵法师怎么上的七楼,最多到六楼还差不多,除非只研究破阵的……近卫统领知道瞒不住继续说:“洞府里有些书籍,还得到了一套铠甲和一个破阵阵盘,所以我能破等级高些的阵法!”说着拿出个阵盘,又稍微拉开锦袍,露出里面的铠甲。

    苳子只是一直看着他。近卫统领明白了,当即卸下了铠甲,连同阵盘一起交了出来。苳子查看了下铠甲和阵盘,命人把书籍都拿来。不久很多书被搬来,苳子查看了一下,挑出了很多书。苳子觉得自己失算了,怎么自己没想到先看看这些书呢!

    许久后,苳子逐个指着书籍上的标志,又指指铠甲上的标志说:“这个徽记你认识吧!?”近卫统领明白了赶紧说:“我愿意还给阵盟!……”苳子点点头说:“人,你可以都带走了,差的钱财记得补上……”又吩咐清点钱财。

    最后勉强折合八万五千灵石。苳子说:“还差一万五千灵石……”近卫统领忙说:“尽快凑齐送来!”苳子又让他写下了洞府的位置后,放人了。只是那些人身上的财物还都在他们身上。苳子没让动,也是不打算难为他们。更主要的是,苳子不想再去灭掉一个皇家,徒给自己找麻烦。

    很多的书籍里,苳子在其中有些收获。阵盘给了二长老,铠甲给了护卫统领。这两样对于苳子基本是没用的。做这两样物品的人,估计最多只有七级阵法师的水准。苳子看不上阵盘,又不想再穿别人穿过的衣服。这样处理也可以增加阵盟的实力。苳子让他们找人修楼,主要还得靠那些护卫,只有他们部分人借出阵牌,才能让工匠上去……

    苳子又在周边做了布置之后,交给统领两个控制阵盘,教给他怎么用后就离开了。有两处他布置的阵法,这里也就不怕报复。苳子希望皇家那个近卫统领不要想着报复!否则他们会后悔的,自己也真不想杀戮……

    苳子去了近卫统领标记的地方,那里确实有个洞府。里面几乎空了,苳子却找到了一个微小的隐秘阵。打开后又得到几本书,都是阵盟的原本书籍。苳子知道这应该是个从阵盟逃出的阵法师留下的。

    阵盟管理、选才也有很多不当的地方!这里的书籍多半不是太高级的,几乎没几样自己有用的,只有一本苳子做了复制。这是万兽阵,是一种杀伐很重的阵,只是有些残缺。这是超过等级的阵法,应该来自九楼。苳子搞不明白了,这怎么拿下来的!?或许就是因为这本书才惹得这人叛逃的……回去再查看查看才好!

    回去后命人查了记载,很多年前确有一个长老携带了书籍失踪,疑是叛逃。苳子撇嘴了,这是什么人记录的!人才!还疑是……这样还能看的下去!

    又去查看八楼和九楼有没有漏洞。自己上去只是破阵进去,不会查看阵法是否完整的。这一查之下,苳子反倒笑了,原来这里早就被盗过了。又仔细查看了得来的书籍,果然还有九楼的书籍。分头放好。却又开始仔细研究每本九楼的书籍。倒是又有些收获,苳子怀疑自己之前去过的地方也有遗漏了,想回去看看了。

    大致算了一下,来这里按集市那边的时间计算,大概七、八个月,在清霞界大概也可能有半年,苳子现在至少应该过了十三岁生日……

    用近卫统领交上来的星图仔细查找也还是没有荒苍古界的讯息。想家也是回不去……担心皇家那边有变,苳子又住了两个多月。决定启程回集市了,那里有约!还可以从那里直接回一次清霞界,再去查看下自己是否有遗漏。

    这里的九长老也回来了,苳子几人只是和他通了消息,说明了之前的事情。九长老吓到了,万幸!避开了……苳子打听是否有相似的阵盟,却没有人知道……这里情况却大有改观了,阵盟、丹盟都重新修复了自己的塔楼,其他盟也开始有了动静。来学阵法的人多了,不过好像怎么不如学丹道的人多呢!苳子管不了这些,告别诸位启程了,回集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