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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回到堂屋,落座后,苳子直言道:“壮士!你们几个伤员我没有看法,只是对那四个没负伤的有些不放心,叫你来只是想了解一下那四个人的情况。”
那位护卫听完后,行礼到:“小人叫刑元钢!那四人也只是在上船后见过。之前并不相识。我负伤后注意到过其中一人,就是那个差点被您劈掉的那一个!”苳子立刻对上号了,是有这么回事!是有这么个人!苳子笑了。
刑元钢继续说:“他的雇主独自逃跑,并没有看护卫,这也无可厚非。只是那个护卫被土匪缠住了,根本无法脱身去救护雇主。那雇主自己乱跑,进了土匪群里。等护卫杀了挡住他的土匪想再去救援时,那雇主已经被杀了。他之所以离您近就是要去救雇主才冲到那里的!”
苳子叹息:“唉!那这也怪不得那护卫!”刑元钢说:“其实还有一个伤员,就是那个年龄小的,有些单薄的那个。他被人打了头,晕了几天,养伤时就在我附近,所以我有些印象!”苳子问:“你知道这俩人的名字吗?”刑元钢说:“小的那个叫郎瑜;差点被您劈了的那个叫简俊衡……”
苳子听出点问题,问:“你对郎瑜印象似乎很好!?”刑元钢说:“回大人!郎瑜年龄不大,那武艺虽然差些,但是可以练的,他还有时间。他战斗开始就迎上去了,被人偷袭才倒下的。我觉得护卫首先就是要有勇气,其他都可以慢慢来!”
苳子点点头,这意思是不错的!苳子又问:“那你是对那什么衡……”刑元钢接口道:“他叫简俊衡。我对他没有看法,只是郎瑜小,对郎瑜就多些好感!”苳子明白了。
苳子想明天再了解其他人吧。这一下记住三人名字已经有些费力了。又询问了刑元钢的伤势,见其确实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才放心让他回去休息。
苳子还在想着三人的事情,小羽却来了。看着苳子在那里想事,又悄悄出去了。苳子抬眼看了看她的背影。淡淡的笑了一下。她就住在旁边,出来进去的,总是遇到也是难免。每次见到她都有种亲切感。大概就是老乡见老乡吧!不过也勾起了思乡的情绪。
小羽又回来了,端着个木盆,还冒着热气。边往苳子的房间走边说:“公子!我来帮您洗漱吧,您也好早些休息!”苳子忙过去要阻止。
小羽说:“公子!今天是我赢来的,可不许剥夺我的胜利果实!”苳子不解:“什么意思啊!?”小羽说:“我们几个商量了,要轮流倒班来伺候您,我都赢了,才得到这个机会的……”苳子有些无语!
苳子还是说:“不用了!你们不是买来的丫鬟,不用你们伺候!放这别管了!让她们也不用管了!”小羽不高兴了:“公子!你耍赖!人家赢来的……”苳子看着她委屈的样子,心软了。
忙说:“好!好!你愿意帮我洗漱,那洗漱就是了,别难过好吗?”苳子心说:这是又多个姐妹了!小苗和周姐不知道还好吗?小羽高兴的拉他坐下,帮他解掉发带,梳理了下头发。苳子顿时感到了舒畅感!今天的事情太多了,心里还有些烦乱,被这一梳顿感愁闷尽去。
只是头是舒服了,这太阳穴的微微胀痛也明显了,苳子下意识的用手指掐了一下。小羽却注意到了:“公子!头疼吗!?我帮你按一下吧!?”苳子有些好奇:“哦!你会按摩!?”小羽说:“会一点,您试试吧!”说着就帮苳子揉太阳穴,那柔软的手指按揉着,苳子感觉好舒服!只是劲太小了,还是别难为人家女孩子了,放松一下就完了!
小羽接着说:“我以前在家帮我妈妈按过……”声调都变得低落了。苳子说:“你也想家了!?”小羽够聪明,听出了话外音,忙问:“公子!你也想家了吗!?”“嗯!想了很多年了!”“公子!你离家很久了吗!?”“离家大约有五、六年了吧!”“公子!您今年多大呀!?”“今年应该十三,快到十四岁了!”
小羽惊讶了:“公子!你不到十四岁吗!?可我总觉得你比我们大多了!那么说你八岁就出来了!?”苳子真不愿意回顾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跳过些内容,直接说:“我是被人带出来的,现在找不到回去的路了!”小羽颇有同感的说:“我也不知道回家的路在哪!”
苳子想赶紧岔开话题,找了个话题要问时,却突然明白了,自己还是要问她的经历或许可以找到土匪,或许还能找到家。苳子说:“小羽!听我说!我不想让你回忆,可是你的回忆对我可能很重要,或许还能找到回去的路!能给我讲讲你被抓前后的事情吗!?”
小羽嗯了一声却沉默了好久才开口道:“我从小在大安镇长大,后来爸爸得到了一个什么职位,要去双源城。我们一家就上路了。上路第二天就被人拦住了!爸爸在外面和人争论着什么,妈妈不放心就出去了。没多久就打起来了,我当时吓坏了,想看看外面时就被打晕了。醒来时就在那个飞船上了。还有好多女子也都关在那里。他们都被打过、被欺负过。有人说把我送到集市能卖个好价钱,可能是为了这个才没打我……”说着已经哭了起来,苳子有些后悔,可是又不得不问,狠下心……还是先安慰了几句……
小羽乖巧的继续说:“后来还差点把我卖了,他们有人觉得价钱太低。才没有卖,再后来仓里就剩下我一个人了。没几天他们三个就来了,是一天先后来的……”苳子问:“你可记得他们说过什么地方吗!?”小羽说:“只听到过集市,还是一个人要拉我走,另一个人不让,这才听说的集市……”
苳子一想也是,一群老盗匪怎么可能在她们面前提起驻地什么的呢……是自己想简单了!苳子看看小羽难过的样子,想哄!可是不会呀!谁教教我呀!想起战利品里有首饰,就当给块糖好了!神识找了一会才找到个复杂的发簪,苳子觉得复杂的兴许好看些。拿了出来,递给小羽说:“害你难过了!这个给你做补偿好吗!?”
小羽看着发簪,觉得做工精巧的很!也觉得好看。赞道:“好看!”随后发现这是金的!马上拒绝道:“金的!不行的!家里不让要别人的东西!”苳子有点小调皮的问:“那我给的呢!?”
小羽脑子不够用了:“公子给的!我也不知道……”苳子笑了:“我给的可以要的!”小羽问:“真的吗!?可是……”苳子说:“行了!别可是了,给!自己戴上!”说着把簪子放到了小羽手里。碰到那手时,苳子觉得自己迟钝了一下,怎么还想碰呢!?自己最近怎么了!?怎么对这几个女孩子有些特别的感觉呢!?这是怎么了!?……
一个在那乱想,一个拿着簪子还在犹豫。这到底该拿还是不该拿呀!?苳子清醒了,看她还在犹豫,找到了机会,从她手里慢慢抓起簪子,轻轻给她戴在头上。
苳子没说话。心里有些欺负人的感觉了!有些不好意思了!可是心里还有种挠心的感觉,还想再碰一下……不如再给个镯子……不行了!自己怎么能欺负人家呢!这不好!我忍!我忍!我不要做坏人啊!……
小羽要给苳子洗脚时,苳子居然不会拒绝了。皮肤感觉到她的手时,心里怎么舍不得让她离开!苳子充分理解了什么叫:“贪婪!”洗完了,小羽端着盆要走了,苳子非常礼貌的谢过,又送到门口。心里在说:怎么这么快就洗完了呢!怎么不多洗会呀!还是上床去睡觉吧!听着小羽进堂屋,真想出去看看……忍着!睡着了就好了……
这一夜,睡的这个不安稳啊!早早的就醒了,拿着斧子就去了后边院子里。一通劈砍,终于出汗了。心里也松快些了。回屋时发现天还黑着呢!一个起来的都没有。是不是自己起太早了!简单收拾了一下,想喝茶了。自己去烧水……
终于喝到茶了,刚喝了一杯。就听窗外有个女声说:“公子!您起的太早了!我今天当值,一宿没睡踏实,想早起的……听到您起来了,可是就是醒不了!真对不起!”
苳子听出是小雅。心说:我刚踏实会……还是对小雅说:“你们不用管我!别弄的这么麻烦!再去睡会吧!”小雅说:“这可不行!我去做早餐去!”后半句话已经在远去。苳子没再说话,这么早!就不该这么说话,会吵到别人的。苳子拿出阵法残卷看着,慢慢喝着茶,那个想做早餐的就去做吧,反正一会都要吃!
苳子觉得自己刚刚看进阵法中时,小雅来了。小雅手里还拿着盆和洗漱用具。苳子有些无奈,习惯了一个人,人多了真不习惯,还觉得有点麻烦!不过表面却没带出来。对小雅说:“我已经洗漱过了!你不用忙了!”小雅就像没听到,还是帮着苳子洗漱。苳子被她的手碰到似乎就又愿意了……
小雅帮他重新梳理了头发,打好发带。苳子觉得不错!好像比自己打理的好!只是这镜子不好,看不清她!随口说:“这镜子不好!回头买个新的去。”
小雅说:“听说这里有家商店,里面有种仙法制作的镜子。据说比玻璃镜子都好!”苳子好奇了:“仙法做镜子!?这怎么可能!那仙法也太不值钱了!还能做些更贱的吗!?”小雅笑了说:“我们也是听说的,没见过!”苳子想无论什么都需要看到才能证明存在,有机会去看看。
小雅却换了话题:“公子!小羽姐有点犯傻,非要争头一天!”苳子问:“怎么!?不好!?”小雅说:“第一天只有晚上能帮您梳理!不是一整天呀!”苳子接着问:“那你们是故意输给她的了!?”小雅说:“别人是她赢的,我是故意的!看着她非要争的样子,我就让她了!”
苳子问:“你叫她姐?她比你大吗!?”小雅说:“是!她最大,比我大一岁!”苳子问:“谁最小呢!”小雅说:“新来的那个叫什么……哎呀!我忘记了!”苳子好像也忘记了。小雅想起来了说:“叫戴娜!”
苳子问:“她多大!?”小雅说:“她刚十一岁!”苳子又问:“原先是谁最小!?”小雅说:“当然是小瑶了!我和小静差不多大,我只大她几天,小瑶比我俩小了快一岁了!”
苳子问:“那小瑶和戴娜差多少?”小雅说:“小瑶大戴娜两、三个月……”她看到了苳子有些奸计得逞的笑,立刻明白了,惊道:“公子!你……我可什么也没说!不是我说的!”苳子更笑了,看她那个样子,苳子笑的更开心了!
窗外传来护卫的声音:“大人!门外有人求见!您可方便!?”苳子听出是阵盟的护卫,他问:“什么人!?”那护卫说:“像是个自由护卫,他说叫仇闯!”苳子想了一下说:“带他到堂屋!”护卫应声去了。苳子对小雅说:“去叫下戴娜!船上留下的护卫也叫他们能来的来一下!”小雅点头说:“是!”收拾了东西,出去了。苳子拿着茶,走到堂屋坐好……
护卫带着人到了门口,苳子让他们稍等。不久五个护卫来了,四个女孩子也到了门口。苳子才说:“都进来吧!”小羽挑帘子扒头,苳子没管她。苳子让五个护卫坐到了自己的右边;让女孩子坐到了自己的左边。
两边各五个人,苳子有些想笑……对阵盟的护卫说:“你去忙吧!”那护卫领命下去了。中间只剩下那个叫仇闯的人。小雅拉着小羽出去了,应该是去泡茶了。出屋之前小羽还回头看了一眼戴娜,戴娜只是偷眼看着仇闯,对其他似乎都没了反应。
一直沉默中。苳子才看了眼已经有些不安的仇闯问:“你来此何事!?”仇闯眼神有些飘忽,很快就平静了说:“我来看我家小姐的!”
苳子笑了:“你看看你的衣服!你是自由护卫!不是家族护卫!”屋里大部分人都明白,这是做不了假的。家族护卫是有家族特定服饰的,还有家族标记的。自由护卫多是棕色衣物,带有兵器。这样别人看到就会询问价格……
这明显是谎言!仇闯看了看几名护卫,又说:“我也想投奔大人!”苳子笑的有些嘲讽,他说:“那先把账算清了吧!”仇闯故作惊愕的问:“账!?什么账!?”
一个护卫站起来说:“公子的钱袋子呢!?交给你时里面还有十颗灵石、一百两金子和七十两银子。我们采购用的三十两,只用了二十八两银子,余下二两也在里面!这是大家都知道的!”几名护卫多半都点头认可。
苳子这才想起这是那个差点被自己劈了的人,心里有些想笑,但是又不能笑,只好忍着!他应该叫:简俊衡!仇闯说:“灵石我坐传送阵用了……”简俊衡追问:“金子呢!?”仇闯说:“我住饭店、吃饭用了……”刑元钢怒道:“你胡说!公子等了你三天你都不回来!公子不是你东家,没道理替你支付这些。交出来!”
仇闯忙着向苳子解释道:“公子!我是听到了有人对咱们的飞船不利,所以监视他们来着!”苳子笑了,真是有理不如会找理!刑元钢也笑了说:“你觉得我们都缺心眼吗!?听到有人对飞船不利,你第一时间该做什么!?”仇闯说:“我当时脱身不便……”刑元钢追问:“脱身不便还怎么监视,不是被擒住了吧!?”仇闯慌忙解释:“没有啊!公子!我确实是想来投奔你的……”
仇闯眼睛却转向了戴娜,目有求助之色。戴娜可能是实在看不下去了,起身对苳子说:“公子!能让他留下吗!?”苳子有些皱眉了,这是他没想到的事情!
小静却愤怒的站了起来,她指着戴娜说:“他不是你家族护卫!你和他相处已是不当!你本身就是借居在这里的!那还要多带个不相干的人!要脸的就该避嫌!你还替他说话……”
苳子又是一个没想到!这丫头!我之前是小瞧了她!
护卫里一下子站起两人,年纪稍微大点的拦住了年龄小点的,然后对苳子抱拳躬身说:“公子!小的有话不吐不快!请公子允许……”
苳子打断说:“尽管说!”小羽和小雅端着茶进来,分给在座的人。那护卫让开正面,给小羽留出了路。
他说:“他们说话时,我们就记起了他们。我们兄弟四人被雇主雇佣单程护送,遇到土匪时,我们的雇主说:怕死没用,对待土匪只有冲上去杀,杀一个就少一个祸害!然后自己就往上冲,我们只能拼死护着他,身边很多男子和护卫都上去了。”那护卫指着戴娜说:“她的长辈,让她往人多的地方跑,自己顾不上妻子就上去拼命了,可是他的护卫却逃了!”
护卫指着仇闯说:“就是这个人!他逃进了人群里面才看到这女孩,还用龌龊的动作抱人家!你是人吗!?”那护卫对着戴娜质问道:“你!你还替他说话!难道……”后面的话实在说不出口,愤恨的转身坐下了!
站起来的另一个,年纪稍轻的人说:“公子!您先救的我们兄弟!我们的两个弟弟都死了!我们在那里难过,这人回来拿了雇主的东西,我本以为他是给那姑娘的,没想到还在他那里!”他手指的方向确实有个空间属性的钱袋子。
仇闯忙解释:“这是我替我家小姐保管的!”苳子说:“替!?你家!?世家家规细则里有:小不替大,外不替内!你以为说的是什么!?弟、妹不可以提出替哥哥保管财物!嫁出的闺女不可以替娘家人保管财物!一经提出按吞没家产论处,还可能是两个家族共同处置!你算个什么!?吞没就是吞没,再描本质也不会变,你这是强抢!”
仇闯赶紧取下钱袋子托着递给戴娜,还一边解释道:“这个我不懂的!我现在就还给她!”苳子冷声说:“你是不懂?你是不懂那袋子怎么开吧!?”刑元钢惊奇的说:“他是护卫呀!怎么会……”
戴娜还在犹豫该不该拿,小静一把抢过,塞到她手里说:“自己家的东西,为什么不要!”戴娜感激的看着小静,心里似乎都是感激。
苳子说:“他只会些皮毛武术,连实战恐怕都困难!不过他会偷袭没有防备的人!”眼睛却一直盯着仇闯,那眼神吓得仇闯连动的勇气都没有了。
仇闯被那眼神看久了,心里发毛,慢慢的退回了门口。苳子这才转头看着戴娜说:“你是自由的!你怎么决定我可以不管!他,我是不会留着的!”
戴娜一时有些乱了,在那喃喃的说:“我也不知道。”小静气得不愿意理她!小雅说:“你别傻呀!这还要想吗!?”小羽说:“哎呀!你现在出去还不被他卖了!你还敢跟着他走!?这还要想吗!?”
戴娜终于明白了,赶紧说:“我、我愿意留下!我不会跟他走的!”苳子都有些无奈了!转回头问仇闯:“我救你命可以,但是拿了我的钱财!怎么办!?”仇闯拿出了苳子的钱袋子,双手托着说:“我没钱了……”刑元钢走过去,拿了钱袋子说:“你贪心不死!很快就该到用命还了!”仇闯真怕了,可能更怕那双大斧子。
仇闯忙从身上拿出两个钱袋子递给刑元钢说:“这两个我也打不开,抵债可以吗!?”刑元钢说:“抵债是做价!两个袋子能做多少!?里面有多少你都看不到,那些就和你无关!”说着拿过了两个钱袋子。
仇闯真后悔自己自投罗网了。咬牙又拿出两个钱袋子和一枚戒指说:“我所有的东西都在这了!”刑元钢问:“所有!?”仇闯说:“还有一个空的……”说着又拿出个小的、精致的钱袋子。
刑元钢可不管那个,都拿过来了!心里却起了杀心!这得害了多少人!把东西都递给了苳子。回了自己的位置。苳子看看刑元钢,微微点了下头!转头对仇闯说:“你可以走了!”仇闯赶紧谢过跑了出去。五个护卫同时起身要告辞!苳子点点头。他现在对几人都满意了,觉得他们都不错!
五人同时离开,分头朝着一个方向追去。苳子明白:自由护卫里最恨这种冒充护卫还暗杀护卫的人。要只是冒充骗钱最多是打一顿。可这涉及血案的,可是公敌!那个仇闯生的希望不大了。不过自己也不好当着这些女孩子下杀令!尤其那个戴娜!真是没法说她……如果能帮她找到家人,还是赶紧把她送走吧!简直一个糊涂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