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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恩仇突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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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供!地名!这些是什么意思!小雅追问:到底怎么回事?苳子说:之前在家乡抓到了几个俘虏,他们都是被其他势力派来的。他们招供中提到了几个地名和人物。其中有个头目,知道的比较多。我这里掌握了六个地方,其中我只知道:美人集;还有两个据说是仙界的附属地。还有三个能打听到、是应该可以找到,但是需要时间。一个叫:环岛界;一个叫:秦盛界;还有一个叫:暖水镇。

    小雅目光里意外的看到了对面奇特的目光,那是小静!这个目光是什么意思!?那是公子说:秦盛界的时候!这里面有什么关系吗?是的,给她写信时,是寄到秦盛界的!难道她是有目的回来的!?可是那是自己的姐妹!公子是她的救命恩人……这怎么可能……

    小瑶却急着知道公子的打算,急着问道:“公子找到他们要做什么呀!?”苳子冷笑了下说:“哼!还能做是什么!不共戴天之仇,还能做什么!?……”小瑶猜到了大概,但是还是被这话吓到了。小声的说:“那得死多少人呀……”

    苳子平静的说:“他们知道我之后,肯定会来杀我!他们乱我家乡故土!该杀!预谋谋夺我家人、财物!该杀!他们觊觎我高堂!这是奇耻大辱!生为人子……他们一个都别想活着!我会用血魂阵杀光他们所有血脉和灵魂,让他们彻底消失……”话语说的很是平淡却是冰冷,杀机显露无疑。

    没有人敢劝说什么,都知道公子这样是一定要杀人的!这个时候是不好劝的,弄不好还会被圈在里面。她们记得公子说过:站到敌人那边说话的,那就是敌人!小雅却时不时的扫向小静,还想再看出些什么。但是她一直低着头,不再抬起。

    不过,低着头的小静却开口了,她低低的声音说:“公子!我来自秦盛界,商会有商队去那里。只是我不懂怎么找路径……”小雅仔细看了下低着头的小静,心里松了一口气。小瑶却看到公子看了一眼小雅,他那眼神里似乎有些不悦!随后那目光又看向了自己,她赶紧低下头。是啊!她们都知道小静来自哪里,小雅不说,她也没敢说。

    苳子只说了句:“好,我明天会去商会打听的……”其实根本不需再去的,他知道了很多事情,小静来自那里,小雅写过信给她……他只是想知道她们到底会怎么样!?他以为小雅会先说,他希望她先说……可是……小静和小瑶她们一样,是随着父母出来的,父母死在了土匪手里……她们是奸细的可能最小。能派人去其他界抢劫的人,怎么会派不出几个护卫护着她们呢!

    不问是心病,问了还是心病。只是小雅这个绝没想到失望的人,让自己失望了,这样的人怎么娶进家里做结发妻子。那后果……何况自己提醒她们了!那些人会来杀自己!期望带来的往往是失望,失望带来的是压抑、憋屈,自然还会让人恨……

    苳子出去了,堂屋里只剩下三个女孩,都是面面相觑,谁都没有再说话,就那么沉默了很久。苳子回来了,看那脸上的水迹……是自己去洗漱了。苳子从堂屋经过,就像没看到她们一样,自己回了屋,关上了门。小雅这才被关门的声音惊醒!这是不要自己了!

    她先是怒又是急,但是却没有办法。她把他当丈夫的,他怎么能这样!这也太无情了!她愤怒的攥紧了小拳头,两眼都快喷火了,咬紧的牙关像是要去咬死谁。她抬头却看到了小静,小静见她望来低下了头。

    小雅觉得她似乎很高兴的吗!气更不打一处来了!小雅突然觉得不对了!仔细回想刚刚发生的一切,她要找出公子为什么不要自己的原因。

    许久后她想到了公子说的‘他们会来杀他!’那么这是提醒自己,这是性命攸关的大事吗!?自己怎么没想到!自己在犹豫的时候,等于站到了公子对面,那是敌人的阵营……

    她后悔了!什么妻子!什么丈夫!自己都没把公子的生死放在心上,公子还提醒自己了,自己却忽略了。只要了姐妹!可是丈夫呢!?瞎扯!哪里有资格做公子的妻子!妻子会这么不爱惜丈夫吗?自己就是个小妾而已,是个用身体服侍了主人的下人……还不如个下人忠心……狗还知道护主呢……

    小雅站起来,似乎是老了、似乎是衰弱了、浑身处处透着失落和哀伤……缓慢的行走,似是无力了,慢慢的她移动出了屋子……小瑶觉得屋外那沉重、拖沓的脚步似乎踩在了自己的心上,她的心好疼。她起身追了出去,她要去陪陪小雅姐,她不会做什么,更不会劝人,可是她想自己该去陪陪小雅姐,她需要有人陪着……

    一切都安静了下来,又是许久后,小静站起身,轻轻的移动脚步,来到公子的房门前,犹豫了很久,最终选择了离开……

    早上三个丫头都没见到公子,不知道他何时离开的。三人一起失落了。菲儿从后半夜开始就睡的有些不踏实,心里似乎多了什么事!她坚持到了天明。打开房门却看到了弟弟在外面布置阵法。菲儿笑了,被弟弟保护的感觉真好!轻轻的走过去,蹲在他身边,扶住了他的肩头柔声说:“你不睡觉啊!跑姐姐这里来淘气!”

    苳子笑了说:“我会倾尽全力保护你……”后面的话他没说出来,担心姐姐会因为想起母亲而难过……姐姐说:“白天来弄不就好了!干嘛半夜就来!?”苳子脸色有些沉,他说:“我那几个女伴可能有对方的人,现在还只是怀疑……不过,她们都让我失望了!姐姐你也要当心些!”

    菲儿从弟弟的话语里听出了哀伤,心里有些心疼。蹲在弟弟身边,把头靠在弟弟肩头,轻声说:“是我来了,把你这里弄乱了吧!?”苳子侧头问:“有危险!你是让你弟弟早知道好呢还是晚知道好呢!?”菲儿说:“当然是早知道的好……”

    苳子接着说:“况且这里不是因为你乱的,那几份口供足以让这里不安宁了!……她们都被监视了,还有商会的人!有时报答恩情的会有刀剑……我是有些失望,但是看到姐姐我就开心了!有姐姐真好!”菲儿轻笑出声说:“有你这么个弟弟才是真好!”……

    苳子叫过后面的小嫉妒,让她陪着姐姐,言下之意还有让她保护师姑的意思。小嫉妒变成小开心了,却说:“我也要……”苳子不解:“你要什么!?”小开心蹲在师傅另一侧,把头靠了上来。苳子笑了,姐姐看后也笑了,心说:这个不错,快收了吧……

    苳子布置好阵法,和姐姐她们一起吃过早餐后,去找常大师他们了。庄倾颜带着菲儿去了试炼阵法那里。时间还早,这里人还不算多。菲儿一路上听庄倾颜说了好多这阵法和弟弟的事情。早就有想去试试的想法了!

    庄倾颜还把师傅告诉自己的,自己记住的重点都说给了师姑。菲儿听到恐惧到绝命死战时,心里酸疼到了极点!弟弟经历了什么!什么情况能让弟弟有这种感悟……心好疼……

    初级阵法的中级中,菲儿打的有些勉强,这才理解了弟弟绝命死战的内涵,终于横下心,拼死一战,她成为第一个通关初级试炼阵的女性!她没有停止,继续冲击中级试炼阵,她打过了初级,却自己退了出来,跑到远处,蹲在地上放声大哭……

    跟过来的庄倾颜傻了!这是怎么了!?不是打的挺好的吗!怎么成了这样!阵法是不会伤害到人的!不疼的……很久之后她才明白,这是姐姐心疼弟弟,心疼坏了……看着菲儿难过、听着她撕心裂肺的哭声,渐渐的她也忍不住了……最后是两个人抱在一起哭了个痛快。

    俩人简单的规制了下衣物和头面。菲儿说:“你也心疼你师父了!?”庄倾颜说:“不是您!我也没有想到这一层,那时师傅他是怎么熬过来的!……”菲儿说:“从你们说的情况看,他那时还不到八岁!”庄倾颜惊了:“啊!?”

    见到菲儿眼里又是眼泪汪汪的,赶紧劝道:“师姑!不能哭了!再哭我还要陪着你哭了……”菲儿笑了:“你快把我叫老了……”庄倾颜无奈的说:“可是他是我师傅呀!我就该这么称呼您的……”“没有别人时,你也叫我姐姐吧……”……

    俩人缓过劲来,又去试炼阵里去试了!菲儿过不去中级中的中级……知道再战只是衰……俩人离开了。是在众人的敬重的目光下离开的,菲儿第一次感受到了这样的目光,心里有些自豪!也为弟弟自豪!消息却比人走的快……

    很快常大师那里就得到了消息,常大师对着苳子感叹:“你一家都这么厉害吗!?”苳子笑了,姐姐有这样的战力,看谁还敢轻易犯花痴!原本还商量着降低难度的几人都不再提这事了。二十左右的女子都打出这样的成绩了!打不过去的要么就忍着,要么就得改点什么了!没听人家弟弟说,他姐姐只修练武技才月余……仔细想想,这也太气人了……

    不过在试炼阵里死拼的人倒是多了,真有几人连续突破了初级试炼阵。还有个破关的武者留下话说:不过初级枉学武!两处试炼阵前更热闹了!菲儿听说自己的名次被刷到了第九,有好多人指责那些超过她的人,说他们不该把这么好的激励意义的名次刷没了……

    菲儿开始并不在意,但是听多了就觉得自己有义务去提高名次!她又去打了初级,名次提升到了第五!收获却是很大,发现自己的力量和速度还是差劲!需要增加力气和速度!这个阵里也有不足,那就是虚拟的野兽不受轻伤的影响,而自己斩杀的力量不足,往往还要再打……这样就减慢了自己的总体用时。

    和弟弟商量后,一起去找了常大师。常大师说:这个阵里用刀斧等武器比较有利;枪以灵活为主,本身就有些吃亏,也会慢一些的……经过一番研究,常大师觉得菲儿可以改用其他类型兵器,比如三尖两刃刀、或者戟……菲儿直接选定了三尖两刃刀,只是刀头要秀气一点,刀杆要短一些……常大师笑着答应了说:等三天……

    苳子和姐姐商量离开的事情,他受不了那几个蝴蝶天天汇报式的催命了!决定去一次血花界了。不过为了那些花也真该去一次了!何况还可以接近一处未知的资源星界。原本不敢带着姐姐去冒险的,现在这里情况变了,留着姐姐实在放心不下!不如狠心带着姐姐去历练了!只是有时需要姐姐进入自己的小世界,免得……

    姐姐倒是愿意去,陪着弟弟还能历练,这是好事!至少不用天天担心他一个人在外面了……常大师说,衣服快好了,正在请裁缝帮忙缝制……不如三天后一起拿去,很多时候可能会有帮助……

    晚上菲儿和庄倾颜说了这事。第二天她就来纠缠师父了!无论如何都要去!撒娇!耍赖!什么手段都敢用……苳子投降!去就去吧!一个羊和两个羊的事……

    姐姐在一边笑的肚子都疼了!她是越来越喜欢这个丫头了,女孩吗!有优势就该用的!傻弟弟还不收了她……还得让当姐的费心!唉!真是……脑子都用在学本事上了!我就要个小侄子!小侄女也行!我不挑的……

    苳子要去调整试炼阵法,比如改变排名显示数量等等。菲儿和庄倾颜俩人无事闲逛了一圈,又都想去看小猫了。结果,俩人一起去了!至于家里可能有奸细,菲儿不怕!庄倾颜不知。她知道也不会怕的,就她这个师姑,没几个敢正面挑战的!

    俩人围着猫咪玩了很久,都有些舍不得离开了!庄倾颜提议:“不如我们带走几只!路上也有个伴!”菲儿说:“带着它们,会让弟弟分心,何况这些猫是一家,自己不忍心分开他们。你看,它们在一起玩的多开心……”另外三个女孩都有些吃惊。

    小瑶问:“你们要离开!?”菲儿看看她们,最后看了看小雅,心说:你们不和我弟弟一心!最多就是养着你们了,换做我早把你们赶走了!养狗都比你们强。没什么怕你们知道的!

    菲儿点头说:“是!我弟弟和我带着这个小漂亮妞一起走!”说着还拍了下庄倾颜。这就是故意气人!庄倾颜猜到师姑可能是在气她们!心里有些小得意,不过也奇怪:这是怎么了!?前些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三个女孩的脸色明显有些难看了!小雅心里几乎绝望了!公子的姐姐都知道了,只能说明公子已经下了狠心!自己再想如何都很难回头了!可能相亲相爱的日子再也没有了……

    心里想过无数种解释、借口!但是,再无意的错误也涉及了忠诚!这可是致命的硬伤!说什么能有用啊!?自己回来就是以身相许的!虽然有了肌肤之亲,还了一点恩情,可是又犯了大忌!谁会要个不忠的人在身边呢!自己已经与他有了夫妻之实,再选择别的路那就是不贞!两条罪过在身,还不如死了干净……

    她乱想的时候,人家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还说了什么,她不知道!似乎也不重要了!恍恍惚惚回了自己房间,心乱如麻……

    苳子用过饭后才回到住处,久不见他回来的小雅在庭院里等他。苳子不想见到她,但是看到她可怜的样子!心软了。他在回来的路上无数次的犹豫,要不要回来!他甚至想过,她向以往一样,扑过来笑着和自己说话……最后自己知道,自己狠不下心的!可是她却一副可怜的样子,唯唯诺诺的问自己:“公子!您回来了!吃饭了没有!”

    苳子的心凉了,怒火在往上拱。心说:你这个样子分明是你知道错了!可是你还是做了!你装傻也好、耍赖也好,我都可以狠狠的收拾你一顿!那种事不都对了吗!你不是也喜欢了吗!收拾你之后,我还会像以前那样待你的……可是你偏偏这个样子!明知故犯,还来装可怜!苳子尽量按捺住怒火说:“我的事情,以后不用你们管了!请你告诉她们俩一声!”自己进屋去了……

    坐在屋里的苳子,满心的怒火无处发泄!只有强自忍着、忍着!让怒火慢慢的平息、再平息……小雅端着盆,手臂上还搭着毛巾,低着头,怯生生的说:“公子!我帮你洗漱吧……”

    苳子神识扫过,那双眼睛里含着泪水!苳子的怒火再次被点燃!他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急步到了小雅身边,停住!

    苳子冷冷的说:“哭能管用的话,我也哭!我想回到童年,我想要妈妈不要离开!我宁可我什么都不会!但是我要妈妈、我要有妈妈的童年……可是妈妈为了安全不得不去躲避……”

    激动的苳子强忍了心情,接着说道:“我父子又中了毒、害的我不到八岁就独自流浪!姐姐看到我战斗过的场景,哭的撕心裂肺!我们姐弟从出生就没有见过……这都是他们害的!”

    苳子缓了口气,又接着道:“我那天用话点过你们!他们是要来杀我的!你只顾着姐妹情谊,可你站到了我敌人那边,你枉顾我的死活!……”

    苳子看着只知道哭的小雅又道:“再哭还有什么用吗!我想过这次回来要带你回家的!在家里还有我父亲、爷爷和乡亲们等着你!他们想看到我娶你……我和你讲过的事情最多!你知道的也是最多!我连家丑都和你说过了!你知道我不喜什么!你觉得老祖营的领头人该不该娶你!?能不能娶你!?”

    苳子不等她说话,已经走到了门口,打开门时,心中还是不忍!走回到小雅身边,手里多了两个钱袋子,塞到小雅手里说:“小的是给你的,大的给她们俩分了!愿意离开就离开,只要你们谁出了文集市,我们就再无瓜葛。如果无处去,可以留在这里!但是谁都不许接触外人!否则!杀!”

    苳子转身朝院外走,院子里的两个女孩他连看都没有看一眼!走到门口又留下句狠话:“走可以!在这里和外人联系!护卫有权处死你们!我只会给你们买棺椁!”愤然的走了!

    后面的人,小雅哭的伤心至极,小瑶哭的很是伤感,小静只是掉泪,大概是后悔自己说晚了,害了小雅姐姐!还牵连了小瑶……

    谁都想不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何去何从,太难以选择了!和外面联系都不行了!联系了就杀啊!是啊!他姐姐来了!谁联系外界都是出卖他姐姐的嫌疑人,杀了也是正常的!可是别人知道了、泄露了,会不会也找她们算账呢!?不走,只有老死在这里,没有什么盼头了!走!又怎么走?不和外界联系,出去等于把自己送到了狼口,什么下场、什么结局……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