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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惨字当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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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苳子醒来时,第一次知道什么叫怕冷!真冷,是透进骨头里的冷!是全身冰寒的冷!是从骨头里透出来的冷!

    想动用神识去空间里找东西,可是没有内力的苳子,查看不了小世界了!手上有些暖意,侧头看去,是小松鼠!还是那个可爱的小样子!小白呢!?好像有些印象,似是有什么召唤的力量!没听说过!“走就走吧!跟着现在的我只会拖累你!走吧!你也可以走了!你为什么没走啊!”可是,小松鼠不会回答他!

    小松鼠还要把小爪子里的大榛子给苳子,苳子差点没哭了!小声道:“你要是不走,很快连这个都没有了!我给不了你吃的!你走吧!走吧!”寒冷、失去亲友、悲伤、哀痛等等一切,一下子涌上了苳子心头!泪水落了下来!反正也不会有人看到!索性哭了出来!不久又睡了过去!

    苳子再醒来时,看到小松鼠身边只有果壳了!心里又是一阵难过!对了!自己还有些东西在怀里!伸手摸去,几乎是空的!阵盘不在了!在也不能用了!怀里还有自己放的丹药。多是治疗伤病、恢复的丹药!自己看看,治疗外伤的现在没用,那斧子的余力去不掉就不可能愈合!啊!?小世界被伤到了!还是进出口处!不是它挡了一下,自己……

    自己吃了一颗血花丹。在碎丹时还是有内伤的!况且去除内丹也是伤啊……剩下的都给小松鼠,让它随便吃吧!小可怜!我就剩这些了!之后你再不走,可能会被饿死的!但愿你再饿的时候能走吧!可是小松鼠却并不吃那些丹药!只是呆呆的看着苳子,苳子笑了一下,头很是晕眩!赶紧收住笑!不吃就收起来吧……

    又是一阵昏睡!再度睁开眼时,身体似乎好了一点!不管怎么样都要起来了,不然就是在等死!至少找点吃的,别饿死这个小家伙!试图起身却是起不来,试了几次都不行!歇了一会,想了一想!正着坐不起来,那就侧身试试!尽力的侧身,手臂支撑身体,只是起来了部分身体,还是起不来……

    再度倒下的苳子,心有不甘!似乎是身体不太听自己使唤了!无力的感觉太过于严重了!不甘!不甘……翻过身去,双臂支撑起上身,可是怎么坐起来啊!手臂都在发抖了!硬生生的扭转身体,几乎是摔坐到了一边!好在是起来了!至少是坐起来了!头晕啊!还有些头痛!伤处……忍着!尽力收起双腿,身体的难受迫使苳子用手支起了头……歇息或者叫恢复着……

    不知过了多久,苳子试图站起来!试验了无数次,才在一次巧合下,控制了重力中心点,缓缓的站了起来!头更晕了!人更觉得虚弱无力了!

    苳子站立都费力,知道自己该走!必须要走起来!不然还会倒下……那可能就是永远的再也起不来了……走了几步,这才留意周围,踉跄的前行,观察着四周!太秃了、太荒凉了!什么都没有!远处还有混沌的虚无!

    小松鼠总在苳子右侧稍前,这是!?这好像是给苳子指路呢!跟着它吧!反正这周边哪里都一样!

    路旁有个一人高的石头!有点像是石碑,但是感觉它太厚了!苳子靠近了它,依靠在上面休息!休息了好久,才注意到小松鼠回到了自己附近,正在看着自己!每次看到它苳子心里都是舒服了很多!没想到自己这个样子了,却是只剩下它在陪护自己……唉!……

    又跟着它走了!不知走了多久!苳子实在累的不行了!前面不远有个土包!苳子靠了过去!直接坐到了土包上!必须要休息了!自己身体太虚弱了……

    小松鼠在远处等他,半天没再看到他动,就又跑了回来!在苳子身侧,盯着苳子在看!苳子猜到它是饿了,可是自己没有可以给它的食物啊!

    低头看看腰带,又看看手上的戒指!没办法!只得在怀里找,还是那几颗丹药!苳子伸手递给它,它只是看看苳子手里的丹药,又看着苳子,那小表情或者说是那小眼神,好可怜啊!

    苳子无奈的笑了一下。看看手里的丹药,却是看到了其中的一枚净体丹。另一只手拿起,在眼前看了又看!自己都虚弱成这个样子了!能这个时候吃吗!?自己觉得可能对伤处会有些作用,勉强吃了!

    有点糖豆的作用!饿的时候只给一小口吃的,会怎么样!?只会更加觉得更饿了!苳子想笑,但是又不敢,怕扯痛了伤处……不过丹药对伤处的余力似乎有些作用!不过,自己也没有这种丹药了……

    苳子又把手里的丹药递给小松鼠,小松鼠这回真拿了一颗,含在嘴里跑到远处去了!好像是一颗恢复内力的丹药。苳子才明白,它比自己聪明!含在嘴里更能有效的对抗饥饿感!苳子太需要休息了!就着土坡靠着睡吧!这样起来时,至少还能省下些力气!

    这里没有时间概念,没有白天,也没有黑夜!只有清亮的光线,似是天近黑,似是可能就要天亮了!这么不知过了多少天。手里的丹药被苳子和小松鼠分着不知道多少次,吃没了!苳子不吃,它不拿!苳子只好每次先吃一颗!

    这次苳子什么都没有了,坐到地上,看着小松鼠说:“宝贝!对不起!我没有可吃的了!谢谢你!一直陪着我!走吧!去找吃的吧!去吧!……”小松鼠似乎听懂了,跑开了几步,回头看看苳子,这才转回头跑远了!苳子再度哭了!他舍不得这个懂事的小家伙了!小薇的样子浮现在了脑海里!接着就是一个一个的笑颜……苳子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真剩下自己了!不在乎了!可是腹部的创口表示非要不同意!苳子忍着疼,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心道:小薇总是变着法的找自己可能喜欢,可能想要的!哪怕是点滴,哪怕是别人可能觉得过份的……她都会给自己!当时只觉得她可爱,温顺!现在才知道,她在自己心里占据了最重要的位置!心里不舒服,就会第一个想起她!不知道她怎么样了……戴城都没了!唉!……

    苳子再度起身前行不知多久后,发现一侧远处好像有东西!只是太远了!不过那肯定有东西!朝着那边走去!

    明知道未知里可能存在危险!但是现在苳子顾不上了!他需要恢复!尽快的恢复!

    这是一大片暗黑色的森林!苳子似乎察觉了里面有隐约的光亮!试着穿过树林,接近光亮的地方!

    走了很久才看到里面,光线是来自一家窗子!里面似乎有个人,没有了内力的人,无法看清里面是什么人了!不过房子一侧种植的东西倒是让苳子起了心思!那可能是高粱或者玉米类的植物。这里面该有吃的东西!

    苳子接近了那间房子,轻叩了门!准备试试看,能否要点食物……门开处,一名青年妇人出现在门内!只是衣物不太……只能说没完全合拢!肌肤上还有水珠!这大概是正在洗浴……苳子赶紧侧开头……

    那妇人惊愕的看着苳子!脸上逐渐有了笑容和惊喜!随即赶紧拉了苳子进屋!复又看看外面,没察觉有人注意到!赶紧又关上了门户!

    转身时才留意自己的衣物不太整!连忙收紧衣服,但是看到苳子并没有看自己,又松开了一些衣口。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我们这里很久没有男人……”自知失言,慌忙止住了话!不知该说什么的说:“那个……那个……”苳子连忙说:“我是意外被抛到附近的!我有伤在身!我饿了好久了……”能够安慰对方的话自己都说了!至少让对方知道自己有伤,是不会对她构成威胁的!别的顾不上了……

    那妇人惊道:“有伤!?”苳子低头看向自己腰间,腰腹的衣物上是有个断口!妇人看到了!惊问:“严重吗!?”苳子苦笑:“那兵器自带附属伤害!很难好了!”妇人说:“我能……对了!你饿了!我去给你弄吃的去!”转身往后面去了……

    苳子说:“我是看到外面的植物才来了……”已经到了门口的妇人愣了一下,说道:“那是给牛吃的!等我一会!你坐下……躺下吧!”苳子看看床还是坐到了椅子上!毕竟是陌生妇人的床!男子不能随意接触!妇人没再说什么,去了后院!

    苳子看到了墙上挂着的牛皮!应该都是比羊大,比普通的牛小的动物!应该是种体型稍小的牛。自己不好在别人家里乱动!就这么坐着、等着。听着后院里传来的些许的动静,倒是显得宁静,还有些烟火气息。很有生活的味道……自己太虚弱、太难受了……

    苳子快要睡着的时候,那妇人端着一个大碗回来了!里面是碎肉做的粥!苳子尽管都饿的快不行了!还是尽可能的控制着自己!接过餐具,慢慢的吃起来!不是他要慢的,是那粥太热了!关键是他几乎完全没了力气……粥里面还有些姜粒!这倒是个会处理家务的妇人!

    那妇人看了一会苳子,笑着又去了后院……苳子几乎是费尽了力气,把一碗肉粥喝的是点滴不剩……自己也知道,饿的太久了,这会这样就好了!再吃多了可能会出问题的……

    妇人又端来一个大碗,这回是热水!妇人要苳子凉凉再喝……收拾了餐具下去!

    再回来时,妇人说:“你在这里睡一晚吧!明天我给你炖肉吃!”苳子意识到这妇人至少懂得些医道!苳子说:“谢谢!我喝完水就离开好了!毕竟不方便……”妇人笑道:“你有伤在身,没什么不便!况且你要是……”妇人顿了一下,转变话题接着说:“你要是一次来十几个男人,你去哪里都由得你!看上谁敲门就是!什么都是稀少为贵……”妇人有些脸红了,见苳子神情有异,赶紧说:“你这样一个人……你出去是有危险的!你……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苳子点点头,这还能不懂!太少见就是稀缺,见到就是宝!独自出现等于财露白!苳子再度谢过!表示自己可以随便找个地方安歇,柴房即可!那妇人说:“看你衣服上的口子,你伤的肯定不轻!我帮你看看吧!?”苳子有些为难!看人家并没有在乎!直接过来帮着苳子查看衣服,再查看伤处!

    妇人惊到:“你是修士!?可你怎么活下来的!?”苳子奇怪的问:“怎么!?”这是哪里不妥了吗!?妇人说:“伤你的兵器是破魔金炼制的!最早这是对付我们魔族大魔用的,后来才发现,它有破坏元丹的作用!元丹附近被伤就会爆丹!无人能免!”苳子点点头:“我们那里叫破元虚铜,也叫破元金!我是把内丹从伤处逼出了体外……”那妇人惊的差点没叫出声!

    妇人试探着问:“那你是不是就不能……修炼了!?”苳子点点头:“道理是这样的!失去元丹是不能修炼了!不过总比死了强吧……”妇人扶着他送往床上说:“你!你快躺下,好好歇着!我没遇到过你这种伤!我不会治!只能帮你养养伤,尽力恢复些……”话题没法说了!养好了又能如何!不过,脸有点红了!苳子却无意间,眼角的余光看到!自是不能随便问的!本来就是叨扰人家了!孤男寡女独处一室……这,收留自己已经是恩情了!

    妇人说:“衣服我帮你补一下吧!”苳子只好从命!再次谢过!被子盖上来时,苳子感觉到了舒服!好多天了!太久了!真舒服!除了伤口……

    妇人打来热水帮苳子擦洗!这个借口下,苳子很快就快被剥光!苳子有些明白她的意图了!可是这体香,分明是个姑娘啊!自己重伤在身,还想这乱七八糟的做什么!苳子放松了!任凭她摆布了!可是这一放松,几乎是立刻就睡着了……

    苳子再醒来时,屋里有些暗,随即发现了身边的人,苳子觉得自己占了人家的床,心里很是过意不去!突然明白了,这里是没有男子的地方,她这是想嫁人了!不过这才是正常的吧!

    苳子想动,却是先碰到了柔软的地方。马上就不敢动了!这可太难受了!自己心里还有事的!即使再难也要去试试的……要是没有什么事的话,自己要是没伤的话,留在这里陪着她也不是不可以……

    妇人醒了,先是小脸红了!想说话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苳子先说了:“我!对不起!”他想说的是占了人家的床,对不起!妇人脸更红了说:“没关系的!我知道你该先养伤的!不怪你!”苳子觉得不好接话了!怎么有点乱呢!

    妇人突然抬头道:“你这伤需要修士医师或者丹师才能治疗!我们这里没办法!”苳子心说:这是要自己回去吗!?自己怎么回去!这样回去不是白去送死!妇人见他失落的神情赶紧说:“一直往西,那里有仙族的后代,他们应该有办法医治!”苳子重复了她说的:“仙族的后代!?”苳子思索了一下,对,他说了,他们魔族,那这里就是魔族的地方了!苳子想要起身,却突然发现身上不对!自己好像不可以起来吧……

    妇人的脸又红了说:“哦!你的衣服太脏了,我都给洗了,我去看看干了没有……”妇人起身时才想起自己的衣服也不是整齐的,只有内衣,还是自己睡觉时穿的……赶紧转过身去,慌忙的找外衣穿上,苳子看到了一个美丽的、光洁的、无遮掩的后背!没想法才是假话!她不能算是美女,但是并不丑!只看着她又跑去了后面。

    许久她才拿着衣服跑回来,丢给了苳子,又笑着跑了,说是去做饭!苳子手里的衣服还是暖的!这是刚烤干的!苳子长舒了一口气!这种平淡的感觉真好!可是不是自己的!

    一锅肉上了桌,俩人一同进餐。这倒是拉近人们距离感的事情!这一顿饭下来,俩人像是熟悉了很多!

    收拾东西回来的妇人,给苳子端来了水,这里没有茶!只有喝白水了!苳子倒是不挑。不过,还是要打听些这里的情况!妇人先问了苳子:“你是怎么来这里的!?”苳子说:“我在仙域和人动手负伤,被一个符带到了这里!”指指来处接着说:“是那边,离这里应该不近!”妇人说:“那边是没有边际的,至少人走不过去,还容易迷失在里面。据说再远处是妖界,其他地方据说有通道,不过很是危险!都要有飞行的工具才能过去!”苳子问起了这里。

    妇人的讲述下,苳子了解到的是:这里实际是魔界的外围!并不是魔界范围内!他们来自附近的小镇,男子都被抓走了,又来抓女子,好多人就都跑了出来!这里是别人祖上意外发现的秘处!预防万一的!自己也是误打误撞,混进了这个圈子,都是些年轻些的女子汇集起来的!几乎都是相同的失去了亲人,大家互相照应还好活一点。自己会一点医术,很容易被这些人接受了!十余年看不到男人,有人是会病的,实际就是阴阳失调,不是那种普通的阴阳失调……

    苳子问起了她刚提过的仙族后裔的事。她说:要去找他们,只能顺着魔界外围绕过去。一旦接近魔族领地,孤身男子不是被抓,就是被杀。被抓去的男子通常都会被用去打仗,没有能回来的!你这样有伤的不知道会被怎么样了!一般不能做兵士的只能当奴隶卖,没人买可就惨了……

    苳子知道,有人买也不一定好得了!妇人接着说:这一路也不好走,很多人怕被抓走!只得做了土匪,手里有武器至少可以自保!又不是魔族范围内,也很少有会被出兵剿灭!能找到这里安身落脚,其实是很多人想找也找不到的地方!

    苳子询问下得知妇人姓:叶,没有名字这里人都叫她叶大夫。被反问姓名时苳子说:“姓燕!”看苳子的表情,人家也没再问。毕竟人家没追问自己的名字的事。那会牵扯到父母、家人等,那是痛苦的回忆。人家避开了,真好!

    苳子想活动活动,去了小院子。这里有些俭朴!苳子看到了根树枝,是比较粗大的那种!自己试了一下,终究该有把武器吧!万一遇到什么也好有个防护!可是自己连加工它都难,自己身上就是根钉子都没有,做个棒都没办法!只能穷到用棍了!拄着倒是方便多了!开口要了,叶氏倒是欣然允诺。不过心里也知道了,这人还是要离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