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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自然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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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袋子榛子,触动了苳子的心事。立刻笑不出来了!手指向那里问老板价格!老板说:“顶多值一个大子!你拿去吧!就算我卖了个高价!我也心安一些!”苳子笑了一下,扯扯自己身上的薄棉衣说:“这还不值八个铜钱!?”老板说:“都是粗布的,是人们自己织的布,自己种的棉……都是来换的!成本不高!除非是外面买来的好料子才值钱!这个不行的!”

    苳子没再客气,拎起了那个袋子!谢过告辞了!苳子拎着袋子,在集市里看了一圈!自己换了衣服,倒是和这里融为了一体!比本地人还像本地人了……土布衣服新一点倒是也不显眼……

    苳子发现了这里最贵的东西,金红色的鱼!买的都不像是本地人!一看就是外来的人在收这种鱼!还是商贩!估计回去能卖个相当的价格!不然怎么会这么早,还是十个铜钱左右收!十个铜钱在这里不是小价钱了……

    苳子见到一位老者也在卖鱼,但是没有金红色的鱼,有一条只在腹部有些红的痕迹!苳子手里拿着一枚大子!看鱼时,一时却忘了怎么问价了!似乎怎么问都不合适了!一时有些愣住了!该怎么问呢!

    老者看看摊位前的苳子,看到了他手里捏着的铜钱,又抬头看看苳子,试探着问:“四条!随你选可以不!?”苳子心里高兴啊:四条!够自己吃一天了!真便宜,这地方好!老者见他没反应,又说:“五条……”有点不舍得了!

    苳子慢慢的蹲下身,说:“不了,就四条好了!”先选了那条肚子上有些红的那条鱼,又选了两条比较大的,其他都有些小了!苳子也不知道选哪条好了!老者用草绳串好了三条鱼,等着苳子选第四条呢!半天没见动静。老者指着一条鳞色偏于银色的鱼说:“这个其实也是金红鱼的一种,只是颜色不是显眼,卖不上价!要这个吧!?”苳子点头说:“好!”

    苳子缓慢的起身,肚子上的两处伤,加腿上一处,蹲、起都是费力的……老者串好了鱼!抬手递给了苳子,苳子缓慢的接过,试探的问了一句:“老人家,附近可否找到住的地方!?”老者问:“你要什么样的住处啊!?这里没有客栈!民房也都简陋!只怕你不适应啊!”

    苳子微笑道:“我只是喜欢这里了!想在这里住几日!也许会定居下来……”老者问:“靠外些可以吗!?”苳子点点头:“不妨事!能住下就行!”老者起身说:“你跟我走吧!我家院子不小,住房也空着好几处!只有我和老伴住!本也有些空!你随意选一处住就是了!剩下的鱼带回家吃了!稍等啊!我收拾一下!”

    苳子心里满意,越偏越好啊!越不起眼越好!

    村子外边,正是靠边的地方,苳子进了一个竹子做成的小院。苳子很是喜欢!是太喜欢了!这里像家中的小院,只是家是在楼顶,这是在田园中……

    苳子越看越是喜欢,越看越是爱看!黄色的竹子做成的墙,太像家里、楼下的房子了!只是家里的更细致、坚实、紧凑……这里确实更自然!

    苳子见到了老者说的老伴,是个老阿婆!倒像是个邻家婶娘!苳子直接拿出了约有十两的白银,这还是估量之下,尽量少拿的结果!直接交给了老汉!问:“这够不够!?”话都说不清了……是买呀还是租啊!租是要租多久啊?都没说!只要让他住就行了……

    老两口傻了,这么大块的银子,买几个院子都够了!俩人对着眼睛看了半天!老者说:“我们这就搬走,这里给您了!不过这也太多了呀!不用这么多的……”苳子才明白,自己给太多了!人家以为自己要买院子呢!

    赶紧解释吧……最后约定住随便住,住多久都行!另一半银子算是伙食费,可以自己定吃什么,只要这里有的,也可以帮着苳子做,也可以随着老两口一起吃……苳子知道是自己给多了!自己知道的,多数地方是一两银子换两千铜钱!自己一下就等于给了两万铜钱!这里一个铜钱都够吃一顿的地方,是给的多了些……

    不过好歹是住下了,苳子选的是靠西的房子,母亲爱住西边的房子,早上有阳光、午时还不晒,适合养生,还因为,那是空的房间……

    知道了老者姓张,就叫起了张大叔、张大婶……老张说:“对外干脆就说是自己家侄儿!免得生什么口角、是非……”苳子同意了,干脆连姓都省了!苳子心里多少有点亏,人家的年纪和自己爷爷差不多了!自己叫叔叔、婶婶……多少有些不合适……

    老张在苳子选的四条鱼里的两条稍微特殊的,做熟了给苳子。老张还要退那一个铜板!苳子笑了!干脆拿出个小块银子,请大叔抽空去次镇里,换些铜钱!关键还要买些外伤用的药物回来……

    老张两口子这才知道,这是个有重伤的年轻人啊!老两口子都好奇,到底伤的如何啊!?

    苳子换药时也没有避讳!毕竟这老两口子都太大了!大叔还好,大娘可是吓到了!四处伤,只有手臂上的、现在看还算是轻伤,肚子上的一处还张着嘴!看着都疼!哪里看的下去啊!

    大娘跑了!大叔还得去安慰……苳子知道,要是娘看到了不定会心疼成什么样了!只会比这严重……

    这里像家,苳子夜里睡的很安稳!起来时才知道老张大叔去打鱼了,要给苳子准备些金红鱼,据说这对恢复伤势有作用!

    老张大叔归来时已经快到午时了,他确实抓到了一条金红色的鱼,苳子心里很是感激!整条鱼都给了苳子!……

    午后老张大叔又去了镇子!傍晚才回来!带回了好多铜钱还有苳子要的伤药和其他治伤的东西……

    第二天一早,老张大叔又去打鱼了!这次回来的早些!和老两口闲聊时知道了不少这里的事情!这个村子是最靠西的村子,更靠西处还是有的,只是那里不是很适合人居住!顺着西河往西北去,有处河滩,水势比较缓慢!适合下水捕鱼。从那可以顺着河水和山一直往西北去,据说可以绕到对面无人区,不过据说太远!想过去一般还是要过河,似乎只有冬季能过去或者找到合适的位置游泳过去!另一边很危险,主要是有凶兽,还有各种伤害人的虫子等等……

    连续几天的休养,苳子的几处伤,除一处外都基本恢复了!苳子觉得那个破魔金的伤似乎也有些好转了!苳子很奇怪,自己做了什么使得这伤势好转的呢!?接连十几天都有些许的好转,虽然效果微乎其微,但是苳子是有感觉的!百思不得其解!

    似乎有人来串门了!苳子并没有在意!吃饭时才知,是来给自己说亲的!苳子笑了!摆摆手说:“不用您们操心!等我伤能好时,怎么也要回家的!”

    第二天,金红鱼没有了!连续几天下来,苳子知道了!自己伤势恢复是那鱼的作用!苳子决定自己去买鱼回来!去了集市,不过也看到了老张大叔在卖鱼,而且还有金红鱼!他正和收鱼的人谈着价格!收鱼的人说:“今天这鱼比昨天的小……”

    苳子明白了,这不是没有鱼的缘故,边离开边想着这是怎么了!?想不通自己怎么得罪了他们老两口!走开些,在别人那里买了一条金红的鱼。让摊主帮着收拾好!拿回去请张大娘帮着做熟……张大娘看着去掉鳞的鱼,怎么也知道这是那金红鱼啊!

    不过还是给苳子做熟了,苳子独自拿走吃了!又睡了个午觉,感觉就是这鱼对自己的伤势有好处!自己必须去研究研究!

    出来要去打听、打听,这里还有熟的人,也就是那成衣店老板了!找到他和他聊了很久!这鱼是这西河的特产,数量不少,只是要打到这鱼有些难度,据说是要到水流湍急的地方才能打到大的!水潭附近都是小的,那打上来也没人要……苳子又去了河滩附近看了……

    回来时,老张大叔脸色有些不好看。他对苳子说:“那鱼不是不给你吃,邻居都说你天天呆在家里什么都不干,还不成家这不好……”苳子伸手拦住了老张大叔的话说:“大叔!我是外来人!是来治疗伤势的,我还要回家的!我有十几位妻室!我还有很多自己的事!我还有大仇未报……我不是您亲侄儿!无论有没有办法治好伤!我都不可能永远留在这里!您想清楚了再说好吗!?”

    苳子很生气,但是又不好太过于埋怨他们!随意就给自己安排前途!可能是受不了邻居的议论吧!算了!走吧!……苳子收拾了下自己,拎着那个装有榛子的袋子走了!

    直接走到河滩,在距离村子最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他要在这里给自己建个住处!竹林离着这里不远,也是苳子选择这里的原因!找到地方还得去砍竹子……

    幸亏自己能用空间了,只是拿放东西的样子有些不雅!还要尽量避免被人看到!

    回来时天已经黑了!点起火!砍枝叶,在火上烤着!太多了,怎么烤的过来!最后干脆先搭房子吧……

    饿的时候还有榛子可以吃,吃这东西难免心里又会难过!不过也算是原谅了那老两位!毕竟不是坏心……只是不愿意再去想了……自己也不欠他们什么!交易并没有结束,自己还吃着亏呢!……

    苳子一直忙到早上,这里才有房子的半截……一条渔船靠近了过来!一个年轻汉子在船上喊:“张家小子!你忙了一夜了吧!不饿吗!半价卖你一条金红鱼!要不要啊!?”这人本来是来逗苳子玩的。苳子却是笑了!钱袋子里捏出五枚铜钱!晃了晃:“要了!靠过来!”

    汉子愣了,还是靠过去吧!被耍就被耍吧,谁让自己逗人家呢!被耍的成分大!他叔也在打鱼呢……不过去不行!自己跑了还不被人笑话死啊!至少落得个:“财迷”“不舍得卖”……过来的这个不情愿啊!

    还没靠岸,一枚铜钱已经被苳子抛飞了过来!那汉子看着,他在想:这么远这能到我这吗!?不会掉水里吧!不对!是朝自己砸来的!接吧,哎呦!又一个!你就不会等会吗!?哎呦!还有……接了五次,没有了!这是真买呀!给鱼吧!他嘴里嘀咕着:“守着河边买鱼!你小子够狠!你叔还在打鱼呢!……”

    用力抛出那条金红鱼,想了下,又抛过去条大的普通的鲤鱼,免得被别人说自己占他便宜!自己还得回去继续抓鱼!苳子谢了他,收了两条鱼!自己做饭吧!除了一点盐,什么调料都没有!只能白水煮了,比烤着好吃……收拾好鱼,放在一个盆里,架到火上煮……

    自己活还没干完呢!接着来吧!不久,老张大叔来了,鱼筐放到一边,看了苳子好半天,苳子才看到他,叫了声:“大叔!”老张大叔被叫的有些激动,还能理自己!真好!真好……

    老张大叔凑过来,犹豫着说:“孩子!对不住啊!我们听闲话听多了!一时乱想了!你不要计较啊!”苳子回身道:“张大叔!我知道你们原本也是好心!没事的,我已经搬出来了!您和乡亲们解释解释就没人议论了!”老张大叔说:“要不你回去住吧!一个人在外面还要做饭!多麻烦啊!”

    苳子说:“不了!顶多到下午这也就完工了!不住也是浪费不是!”张大叔说:“也好!……”犹豫了一会又说:“孩子,只是那钱我们退不了给你了!”苳子说:“您别在意!我已经给了,就没打算要回来!”老张大叔说:“只是!只是……”苳子说:“有话您就直说吧!”

    老张大叔狠了心道:“只是我们把八两银子给了一个乡亲,他家愿意出个女儿给你!算是买亲,也算是结亲……”苳子回头看着老张大叔,自己想笑,却是又不好意思笑!八两买个姑娘!这也太便宜了吧!简直不可思议!还有没有了……不行!不能当人贩子!送人也不好……这都什么呀……

    苳子还是忍不住笑了!立刻捂着肚子了!乐极生悲不是!苳子忍了好久才说:“大叔,你厉害!这么便宜就买了个姑娘!……不过,我身上有伤,本就娶不得媳妇!”老张大叔说:“孩子!我老伴也想到了,昨夜就想把钱要回来的!可他家大儿子娶亲,已经送走了五两了!退不了了呀!”

    苳子没办法不笑了!他说:“大叔啊!你们这里能人太多了!五两就能买一个啊!您吃亏了不是!?”大叔也笑了说:“谁说不是呢!要不怎么他家都不会退钱呢!我老伴听说,八两在这可以买俩呢!一个地方一个价码不是!这里我们也想不到会这样!”

    不敢笑的苳子笑的眼泪都出来了!这还是忍着呢!不然会满地打滚的……老张大叔说:“这里一个大子都能吃一顿饭!五两银子就是一万铜钱!不是家中大事这里用不到钱!用到钱时更难找啊……”苳子明白了……也是没办法说什么……各有利弊吧……出闺女的人家也是不得已了……

    苳子说:“大叔!我娶不了亲!他们要是卖闺女,我可以要个仆人,帮我做做饭,洗洗涮涮的!他们家要是愿意,这八两我出!”等自己伤好了,放回家就是了!

    老张大叔说:“不是八两的事!是他们退不回来!咱们也不能白给他们不是!这里一两银子都够我们老两口子养老了!我们外面还有子女呢!实在不行还有投靠呢!只是没有白给别人钱的道理啊!”苳子只缺个侍女,事情就这么简单!任凭老张大叔去办吧……最多不过走时给他们再留点就是了……

    苳子这一天活干的,想起来就笑!可把肚子乐疼了好几次!细想想,不对!还是贵了!我那媳妇们基本都没花钱!贵!太贵了……一个县官一年的俸禄才多少啊!贵!太贵了……

    房子多了个工序,中间加了个隔断,等于靠外面又加了墙,做了个小的过堂屋!好方便自己出来啊!不然和没有不是一样了!

    完工后,看着小屋很是满意!真不错!自己好好看看!自己的作品自己最欣赏……真好……

    四面有窗户!前面还余有一片空台!房子整体离地,架空了有三尺……这不是自己设计的,似乎哪本书里有这个……

    阳光下面干活,热呀!毕竟也累呀!出了好多汗!那处不好的伤也有些难受……去水边打算洗洗手和脸的,看着水很清!想想自己也有办法替换那个包伤口的带子。干脆下去吧!好久没洗澡了!早就该洗洗了!伤也好不了!泡泡又能怎样!?

    苳子穿着裤头,肚子上还有条包伤的“腰带”就这么下水了!泡到水里先感觉了下伤处!似乎没有不适。干脆痛快的玩一回水吧!也把自己洗洗干净……唉!大叔看到,非以为自己是想娶媳妇闹的了……

    几条小鱼却是慢慢的靠了过来!目标好像是苳子的伤口!不过那里有包扎带子护着,也没什么可怕的!靠近就靠近吧!小红鱼们倒是蛮可爱的!自己不动,它们就靠过来,自己一动它们就跑开,一会就又回来了……

    自从有了小松鼠之后,苳子更爱小动物了!逗着玩了一会,小鱼们似乎渐渐也不怕他了!停下来仔细看看这些小鱼要干嘛?最后都朝向了自己的伤口位置!这一静下来!伤处有些许的感觉了,似乎是有所减轻!只是极其轻微……

    苳子差点没跳起来!高兴的都快哭了!绝处逢生啊!无望的时候找到了希望啊!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敢解下那个包扎伤口的带子,解开伤口就会敞开!无法确认后果呀!有希望就是好的!慢慢来吧!只要能好,多久都等得起!

    有了希望的人觉得这里的暮色更加美丽!什么都美了……不经意间看到了老张大叔来了!水温也有些凉了,还是上岸吧!心里怎么都是高兴的!

    老张大叔等着苳子穿好衣服回来才说:“你大娘去问了,对方家里提出原先只想嫁个人,找个同乡就好!做侍女还是有些不太愿意!可是又退不出钱来!最后提出加一点银子,二儿子也快要成家了!还有办亲事也要用钱的……”苳子问:“他们想要多少!?”老张大叔说:“怎么也要二两多点吧!”苳子以为只是那多一点难住了老两位!自己现在需要个侍女了,这样好多些时间去和小鱼们玩……是治好伤!

    钱袋子里找找,确实有块二三两样子的银子!别的几乎不敢拿了,多是金子!再有的就太小了都是碎银子!二两不到三两,这应该足够了!

    直接给了老张大叔!老张大叔接过说:“换开银子时,换了些铜钱,我换的多了一点!买给老伴些用的!要不这次也就够用了!”苳子又拿出几个小的碎银子,这又有一两多了!一起交给了老张大叔说:“请您抽个时间,帮我买些日常用度吧!那水里的小鱼对我伤处有好处!我需要时间去多泡泡!就麻烦您了!”大叔接过去了!点点头说:“我尽快处理好!你放心!”苳子说:“大叔!我疗伤的事尽量不要说出去。缺钱您就找我就是,不需要客气!”老张大叔临走时说:“我尽快把事情给你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