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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袭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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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躲进了一片林子,苳子反倒想清了,这边反倒不引起别人注意!干脆就朝着东去吧!实在不行还可以去东面附近或者南面……可是还得去北面啊!怎么能忍心放弃那俩姑娘的性命呢!近战能力再强也怕这几面的漫天暗器……

    一路向东,尽力避开村镇。喜鹊的功劳倒是不小。这次多亏了它了!天色擦黑时,偷偷溜进了一个镇子,补充水和食物。还要改换行装!趁着夜色再偷偷溜了出去。再度往东。

    几天后在一个村边、田头,见只有位老者在劳作。苳子去打听了路径,得到的指引是:一直向东,走着大概需要一整天,远远的就能看到一座大山,就在山前,今天走不到了,找个镇子休息一下再走吧……人呢!?……

    天黑之后,苳子已经到了大山的附近。喜鹊去前面看了。回来说:“俩山捏着一个镇子,看着镇子都疼!”苳子暗骂,峡谷口!太缺德了!看到的轮廓自己也无法绕过去啊!一面像是悬崖峭壁,另一面还是进镇子!绕到另一边看看吧!镇子前还有人……

    需要绕远一点了!没走太远又回来了!不用去看了,都是黑乎乎的大山,怎么看着都难上去!自己想多了!要不怎么叫北关镇呢!就这一个进出口!上山反倒成为镇里的目标了!

    找个地方休息会吧,自己实在太累了。明天白天再探查下情况吧!一直都没好好休息!连人家是不是找自己的都无法确认!只能是猜,只是觉得可能性不小!到底是不是找自己的,不知道,也没法打听!也不好乱杀人啊!杀错了怎么办……

    远远的找了个土包,绕到后面,有个凹槽。自己刚好能进去休息!喜鹊没地方去了。和苳子商议:“大爷!我去听听吧……”苳子说:“去吧,有危险就赶紧跑!”喜鹊飞走了。

    苳子知道一般人是不会袭击喜鹊。就冲它们的名字,一般人也不会为难它。苳子还是看着它飞进了林子,顺着林子飞走了!苳子笑了下,这家伙鬼精!自己还是睡一小会吧!

    苳子不知道醒过多少次,更不知道自己睡了多少次。只是,一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几乎被草盖住了!心里想到是喜鹊所为,自己居然不知道!不过暖和多了!又睡去了……近山处的夜里还是有些凉……

    苳子再度醒来时,天色已经亮了。这时他感觉到了有人接近了这里。这是警醒的!从脚步的律动规律,苳子知道这是名军士。细致感觉似乎是稍有些年纪!军士这么早来这里做什么!?脚步声停在了土包的另一侧,停住了,似是坐下来休息了!

    苳子没动,听着动静。喜鹊却是回来了!冲苳子扬扬头,示意苳子后面有人!苳子探头,在草地上左右看看,冲喜鹊扬了下头,这是示意它在附近找找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喜鹊歪着头看了它大爷好半天,这个不情愿哦……

    又是马蹄声和说话声隐隐传来,喜鹊冲那边扬扬头,让苳子注意!苳子点点头,仔细的留心着听着……土坡后传来的吃东西的声音!苳子觉得有些饿了……

    路上清晰的是两匹马,一前一后,……一人叫着:“四姐姐!不要走啊!两位哥哥能行的,我自己在这挡不住的!求你了!四姐姐!”女子的声音:“五弟!几个兄弟里,你的兵器最厉害!你怎么也能挡他一时!至少脱身还是无人能阻拦!可你两位哥哥都不如你刀哥,万一那是位修士,他俩很可能就回不来了!我必须去呀!算姐姐求你了!”

    男子说:“四姐姐!我怕的很多啊!比如你的针,还有远程兵器,还有修士的远程技能……我都不成的!我的雷只适合一丈多到五丈!万一被贴身我也只有死路一条了!求四姐姐你别不要我了!好歹我也算你夫君了呀!你真舍得我吗!?”女子说:“这附近有人你看不到吗!你别瞎喊!?”

    男子说:“我瞎喊!姐姐我们一起做的你夫君,我愿意的!我知足!我不是不让你去管他们,我只是自己不行的!”女子尖声吼道:“闭嘴!他们都在小丘镇,连杀刀哥的凶手也在!……姐姐求你了!我快去快回,我不会晾着你不管!姐姐求你,你让我去看一眼吧!以后姐姐对你更好行不行!姐姐求你了!就去看一眼!……”

    男子带着哭声说:“对不起!四姐姐!你别哭了!你去吧!我等你回来……我就在镇口等你回来!”女子道:“好弟弟!姐姐最多三天,一定回来陪你!等姐姐!啊!”“嗯!我等你!一定等你!”“傻弟弟!万一!万一的话,要知道躲啊!姐姐和哥哥都不会怪你的!保护好自己!记住了吗!?”“知道了!你早些回来啊!”……马蹄声急促响起!过了很久,又一个沉闷的马蹄声响起,只是很慢……

    其实附近那个吃东西的声音一直没停,苳子明白了!这家伙!经验好丰富!一般人,一般情况下,不会对正在吃东西的人下手!只能说这人够老道……

    马蹄声远去了,吃东西的声音也停了。随即是一声叹息!苳子觉得似有些耳熟!?哪来的熟悉感呢!?只剩一个了!不行!要出去了,不能等了!先去看看这人是什么人!

    土坡上的人,刚拿出水袋要喝水,突觉身后有动静!身侧似乎多了东西,立刻转头!俩人几乎是是同时低声惊呼:“是你!?”

    苳子眼前这位,就是老白城过桥时自己身前的那位老军士!苳子的兵器弹出了!手臂微微后扬,低声问:“你为何来此!?”

    老军士,慌忙抬起双手,示意苳子不要动手,嘴里解释道:“小哥呀!我只是因为见过你!被派来提醒你前面危险,不要去!我没有恶意的!小哥呀!明察啊!”

    苳子没有任何变化,接着问:“谁派你来的!?”老军士连忙说:“我!哦对!是……那个小公主说,让见到您和您说:刀客不是她找来的,是副城主找来的!她之前并不知情!也是回城之后才知道的!这四人来也是小公主监视副城主府才有的线索!还让我和你说,有人和他们联合了,要抢你手中的药材。小姐还说请你不要进去,他家出事了,她出不来了!得空就会来找你!……”

    苳子再问:“你,得了什么好处!?”军士说:“我得了两锭金子,说我等到您,我就可以回家了!等不到或者错过了就不用回去了!也不用回家了!”

    苳子收了兵器问:“把你知道的这几人的情况和我说一下!”苳子的目光看向了镇门。老军士明白,这是问那些人。老军士思考了一下说:“有些是小姐告诉我的……”苳子只说了一个字:“讲!”

    老军士赶紧说:“领头的几人是百刃殿的传人,百刃殿是后起的门派,善使批量的暗器。这五人都是传人,据说:曾经因私情起过冲突,最后漫天针一女多夫才和睦了下来。漫天刀是他们几个中修为最强的,身手最好的是漫天雹,他是大师兄,漫天刀是二师兄,漫天剑排行老三,老四是漫天针,老五是漫天雷。他们的师傅叫天网道人,据说从未有人见过他身手活着离开。他们门内人说:天网的暗器复杂多样,出手时如同天网覆盖……“

    苳子面无表情的等着他说下去。老军士想想,接着说:“这里我来时,原先有八个人!几天前离开了两个,今天又走了漫天针。剩下的应该是漫天雷。另外四个好像是一般的武士,没人知道他们的来处。做事更像奴仆、侍从,内里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了!我刚来时听说,他们有十多个,后来来了几个人带走了不少,就剩了这四个……”

    苳子还那个样子,只给个耳朵听着,并不插话。老军士想了想,又说:“他们在镇里有处院子。那里的原住户没人再露过面……那院子在镇的靠西南角,里面有个小楼,很好找,附近没人敢去……”苳子等了好久,没有再有下文。

    苳子转头说:“你走吧!你家小姐要是问,你就告诉她:我不信她!不让我过,她也得有那个本事!”看着苳子眼里的杀气,老军士走远了,却是停在了远处看着……

    苳子也不想再理会他,什么都不用问了!这就是那刀客的复仇者!伤了自己心爱的小松鼠,它那么可爱,与人无害!居然险些杀了它,还伤了我!多了我现在不敢确信能打过!就这一个……哼哼……

    魔龙弓又出现了,一只箭已经搭在弓弦上,只是单手在拿着这些,并没有去拉开……

    军士在远处说:“小哥!不要去啊……”苳子回身,抬了左手,箭尖指向了他!吓得军士缩了脖子,再也不敢说了……

    军士心说:我该做的都做了!剩下就与我无关了……只是退开了距离,还是没走,停在那里远远的看着……苳子走向了镇子。

    喜鹊落在了苳子肩头,转头看看远处那普通人打扮的军士,估计那可能听不到这里的声音,才低声说:“大爷,人类姐弟不是不能交配的吗!?”

    苳子纳闷,还是嗯了一声,这时没心思分心!喜鹊又问:“大爷,刚才那姐弟昨晚就交配了!”苳子愣了一下才说:“你一晚就去看这个了!?”还得解释说:“他们是夫妻,不是姐弟,只是相互叫姐弟而已!”

    喜鹊又问:“一个女人,可以娶四个男人吗!?”苳子差点没晕了:“瞎说!”喜鹊却说:“刚才那家伙说的我都听到了。夜里那姐弟说的我也听到了!还我瞎说!那个刀是你杀的吧!?所以那女人才带着剩下的三个来找你报仇的……不行你就学二爷吧!”

    苳子可没心思和它这时候乱说,急道:“刚才说话的男子是前面哪个!?”喜鹊看看说:“就是那个穿屎一样颜色衣服的人!”苳子看看,差点没笑了,鸟屎啊!

    镇门前,有个帐篷。那里有几人,其中墨绿色衣服的人,已经站到了路中央!正在打量苳子!其他人也站了起来!苳子只管自顾的往前走……丝毫没有惧意,也没有丝毫敌意……

    已经走进十丈范围内了,苳子突然甩头看向左侧,同时朝着左侧抬起了弓……对面几人全都上当了,立刻跟着看了过去。苳子的弓已经拉开、转向!微一瞄准,放箭!

    随即就是收弓、换兵器,同时直扑了过去,即使对方避开了箭,自己也到跟前了!几乎快成追着箭了,冲了出去,兵器在手中彻底伸展开。但是,前面目标人中箭了!碎了!跟着就是苳子的镗画出了绚丽的光华……丝毫不敢留手,本就不知道对方武力,留手就可能是自己找死!

    喜鹊才追上苳子,叫着:“哎呦喂!差点没摔死我!呃!都死了呀!大爷爷!你厉害!”苳子侧头看看它,怎么长辈了!收了四个钱袋子,又找了半天,还是喜鹊眼尖,发现了另外一个,飞过去叼了回来,交给苳子,苳子都收了起来。此时看到了另外两个袋子,或者可以叫匣子。明显是装暗器的皮质、类似于匣子。自己去捡了一个,另一个被有眼力劲的喜鹊拿来了!

    这直观就不是钱袋子,里面是一颗一颗金属壳的圆球。这会儿镇里有人已经在观望。苳子无心检查,先进镇吧!管他们有没有人收拾!自己不好在这里停留太久。还是看了一下帐篷里,只有被褥等等,还有股怪味!难闻!兵器太烂了,不要了……走了!

    没人敢直视苳子,苳子却也没心看这里的人!过了镇门不远时,回头看了下城墙,并没有洞穿。那支箭在墙内了!算了!不是魔龙箭,可以不要了!转了一圈,走进了正热闹的商业街。买了身行头。当即换上了!顺便检查了钱袋子。只有一两金子,剩下的都是银子和铜钱!也够用些时间了!……

    出来后绕去了镇子的西南角!远远的就看到了一个小楼,附近只有这一处小楼,很是明显。绕到前门附近,这里的确没有人。喜鹊先飞了进去。

    苳子顺着半掩着的门也进了院子。小楼在院子后面,估计应该是绣楼一类的!喜鹊落在一处开着的窗子的窗台上。看着苳子说:“就这里!”苳子明白它说的是什么意思。可是自己还是要到处看看的……

    前院倒是干净。只在喜鹊指的侧屋里找到了个大些的包袱。里面除了衣物就是金属壳的圆球。苳子知道这是火器类的,还是自己收走吧!里面还有一小包细针,针很细,可不是圆的,是三棱形的,还能感觉到凹槽。肩头的喜鹊说:“喜欢!”

    苳子嗅了一下,确认无毒,这才给了喜鹊说:“去山上练练吧,最好练到无声无息!找我,不在这院子就在南门上!最近几天我不会离开的……”喜鹊高兴的飞走了……

    后院里有些血气,小楼的一侧有个土包,边上还有乱土石。附近墙上还有血迹!小楼的确是绣楼,里面也有血迹,还很乱,没怎么仔细检查就已经知道这里大致发生了什么!赶紧离开吧!心里起了更重的怒气:有女子在,居然还能出这种事!你们都该死……

    苳子去清理了后院中土包附近的土石,垒砌成了坟!也算是弥补些心里的愧疚吧!怎么也是被自己牵累的人家,连死了多少人都不知道……这是个富户人家。苳子不知道他们是否还有亲人,自是不能动里面的财物……

    苳子在前院找了个偏房,应该是客房。想休息的,结果又觉得饿了,到院子里烤了些食物吃。脑子里想的都是可能要发生的事情,各种预想、方案……

    喜鹊一天都没回来,夜里苳子去镇门处看了。外面尸身等等居然没人管,都还在原地放着……苳子笑了一下,是啊!对方还有人呢,谁动了这里都有可能被牵连!还是自己来吧!

    把尸体都拖到了树林中埋掉了!回来时,看到了帐篷后面的木材,索性点起了篝火!万一是对方的人回来,至少可以迷惑对方!一夜和预想的一样,什么都没有发生!又是一天一夜过去了!苳子有些警惕了!和那漫天针说的时间将要重合了!但是不知会来多少人!

    喜鹊回来了两次,已经能做到三根针无声无息了。苳子不让它再远去了,帮着自己等敌人!它是可以在附近暗中接近敌人的,至少一般人不会留意一只喜鹊。白天是苳子盯着,晚上需要喜鹊协助。不要自己睡的太深,错过了敌人!苳子告诉喜鹊,要是和那女子来的人多,就回来,要是自己睡着了可以啄自己……

    又是一天过去了,没有人来往。简直是静街了……一晚强打精神死盯,还是无人来!这分明是漫天针失信了!强打精神盯了一个上午!午后难免困的难受,喜鹊此时刚在苳子怀里醒来。苳子只好托它看顾,自己小睡一会。

    不知道什么动静惊醒了苳子,苳子仔细辨别了一下,是远处有人在砍树,是那名老军士!苳子看看天色,已经接近黄昏!再看看老军士,这个时候砍树!?

    惊疑间听到了淡淡的马蹄声!不是很紧的马蹄声!苳子有些警觉了!难道是他在帮自己!?等!看看就知道了!喜鹊怎么没回来!?……

    马蹄声渐渐近了!苳子也看到了骑在马背上的女子。苳子确信这是漫天针!苳子搭上了箭,尽可能的放松自己,收敛了几乎能收敛的所有气息!等她近了袭杀!

    马上的人,太明显了就是位练武的女修!苳子偷眼扫过,影像在头脑里扫视,先看到的就是衣服下摆处有两个不大的鼓包!这女子倒是也算是美人!还是清秀类的女子……

    喜鹊却是从她身后飞向了镇子,飞的并不高!苳子心里不得不埋怨!要是对方察觉了你是妖兽,万一出手……不敢想……

    女子只回头看了一眼,原本没看到人而有些惊疑的脸上还露出了笑意!喜鹊飞过时,她突然察觉异常,想躲已经是来不及了!双肩和腰间各被钉了一针,感觉这针还好熟悉!自己已经动不得了……马却还在轻快的小跑着!她知道了危险,可是只有一个办法停止接近,脱开一侧马镫,另一侧用力……直接栽倒了下去!这一摔不会轻的,但是也好过直接送自己入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