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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中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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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苳子扫视了这里,满目疮痍啊!到处都是那一家人搜索、开采过的痕迹,之前布阵的人要是看见现在的样子,该后悔那些布阵材料了。

    这里自己控制了阵法能看到外面,外面早没人。布阵材料还是算了吧,那太财迷了……

    小镇里只有两处还能住人,一处是客栈,另一处就是个饭店。苳子心说:搜刮的够干净,你们现在可是有灵石的家庭了……

    苳子进了客栈,老王夫妇和小秀迎来了!小秀还半躲着,在她娘身后偷看。苳子也看到了老王腰带了里的小世界,真想拿回来!还是忍住了,那俩男孩子不用问了,肯定在里面呢!

    苳子问老王:“你们怎么安排、打算!?”老王说:“我们也是刚搜索完回来,正打算修整两天。”苳子说:“我也想先歇歇了!”直接上楼去了。

    上了楼想起有些事可以问问老王,回头想下来,却看到了两个像是刚从地里出来的年轻人,苳子又返回去了……原来是去小世界的地里干活去了。

    连着两天苳子都没下楼,叫吃饭,答;我有饭了!叫喝水,答:我有茶!怎么不分点呢……

    老王结合以前苳子说的话,上来在外面试着问了:“兄弟!我们想要走了!”答:“好!不送你们了!”

    老王灰溜溜的下楼了!让大家准备离开吧!

    一家人灰溜溜的离开时,苳子居住房间的窗子开了!一个钱袋子扔了过来!老王赶紧接着。就听苳子说:“里面有阵牌,离开这里用的!还有些灵石,够你们生活用了!再见!好好的啊!”窗子又关上了。

    老王拿着钱袋子,举了举。可那窗子是又关上了的!什么也别说了!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吗!?可是这还给东西、前面还给了人……唉!算了!走吧……

    苳子在他们出阵的时候,还是放出了神识跟着他们,这是想送送他们呀!怎么也是很长时间了,心底是不舍的……

    意外的听到了对话。老王的声音说:“唉!我们不知道犯了什么错,被他嫌弃了!到底怎么了!”小毛的声音说:“爹!你那表情,我们都懂了、都看出来了!你还以为人家看不出来!?”

    老王的声音有些怒道:“我怎么了!?”小东的声音说:“爹!人家说了,那女子是发送俘虏剩下的两位姑娘!人家说的很清是姑娘!您想什么呢!”

    小毛的声音说:“小叔就是觉得两位姑娘可怜,想着给她们找好去处!是怜惜她们!您想什么呢!?”

    沉默了一会,小秀说:“爹!娘!不要想着给我找婆家了!我有喜欢的人了!别人谁我也不嫁!”王嫂的声音说:“你这孩子乱说什么呢!?你的心思娘知道!爹娘也有过那意思!可是你也看到了你那两位嫂子的姿色,孩子啊!你不行的呀!”

    苳子想收回神识,可他们前面说的自己还想听呢!别打岔好吗!?还是收回来吧!这要是他们知道会怎么想……

    这一分开,反倒是舍不得了!小秀啊!谢谢了!好好找个人家吧!小东、小毛都是好孩子,好好过日子吧!过个安生的日子、平淡的日子!老王夫妻,你们快老了,也需要安生了!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吧……两位姑娘,喜欢干活,那就会有好日子等着你们……都好好的……

    苳子足足休整了三天,这才离开!免得路上再遇到,那时可能自己就真的舍不下了!

    路好像只有一条,实际是忘记了之前背面有过人了!也是没心思查。顺着路缓慢的走,心底还是期待那一点点可能、能成为可能……

    走了半天,人毛都没碰上一根!蝶彩传来讯息问:“主人!你不开心了吗!?”苳子笑了:“有你们我就开心了,都出来吧!”

    真是都出来了!这回更别想碰到人了!早都吓跑了!

    苳子觉得自己现在才是神仙过的生活,看着它们一个个的在自己身边乱跑乱飞的玩闹,怎么能不是神仙才有的日子呢!

    哦!不对!好像没有都出来!部分神识进入小世界,小花在洗衣服,大黑在花园里翻动花草;银燕在摘果子!还有两个小蝴蝶在浇花,这俩很像小依她们刚来时的样子!好可爱的!

    一只小蝴蝶感觉到了苳子的神识,还回过头来笑了!苳子问她:“有阵法的,为什么还用小桶浇花啊!?”她还是飞着说:“我们是在和这些花交流呢!听它们说话,讲事情!”

    苳子问:“它们能说话!?”小蝴蝶说:“嗯,主人听不到的,可是主人能看出来呀!您瞧那边的那朵花,身边的土都干的裂开了,那就是明显的缺水呀!是不是花在说:要喝水呀!”苳子笑了。你们忙吧!小世界里有你们真好……

    外面大鹰不知道飞去了哪里,刚回来。还抓着一条蛇,落到树上,啄食着。大蟒还凑过去看看,大概是想分点。大鹰才不理它。

    天色已经渐黑了!苳子只好选个适合宿营的地方,点起火来。小依他们飞回去了,苳子跟着看了一眼,里面还是亮着的,离天黑还有些时间。看着他们也都去了药园。苳子去取了些猎物,拿出来烤上了。

    外面还有大鹰、大蟒和小狼。大鹅早被他扔回去了,要不只剩下等它们了。还不如老牛,自己主动回去了!

    苳子吃饱后觉得大鹰上次护卫做的非常好!就让他们在外边吧!反正天是黑的,也没人看见。

    不久苳子就把小狼扔回去了,自己不能躺下,躺下它就来咬自己衣服!这个小讨厌鬼!它又不是宠物狗,还想让自己陪它玩……嗯!好像也算是了吧……

    苳子看看大鹰,就在树上落着,苳子说:“还是大鹰好!”大鹰拍打拍打翅膀。苳子刚回头,大蟒头就伸过来了!去!再这样你就回去!吓死我了呀!

    第二天,还得把大蟒收起来,在外面太吓人了!大鹰就在外面吧。小依她们还要出来,苳子说:“不要天天出来啊!万一遇到人还是麻烦。”……

    几天后,苳子估计离之前去的沼泽已经不远了,又行了半日,终于看到了曾经途经的城。抬头城门上写着荆泽城,苳子心说:形象。

    进城不久,苳子就遇到了一个像是少爷,只是年纪太大了些的人,引起苳子注意的是,他说话了。他说:“兄弟!发财了!”说完他就走。苳子还是看出他是谁了,李镶栏。

    这明显是找自己来的!赶紧跟上去吧!这一通拐弯抹角啊!苳子心里都在说了:你溜我来了!

    终于还是到了城角,苳子心里这个气啊!你来这里,刚才直接走城边不就好了!绕着城里走了大半天!你就是溜我呢!可是现在也不好上去揍他呀!等着他开门吧!

    苳子直等到他开门,请自己进去。进去后,苳子就一个个开启阵盘,先是隔音阵!李哥觉得这对呀!屏蔽阵!李哥觉得这有点过了!隔绝阵!这就是要动手了呀!

    吓得李哥直往后,苳子说:“你接着溜我呀!刚才开门时我就想给你一脚了!我好不容易才忍到现在,过来让我踢你一脚!”

    李哥说:“别别!你那一脚我还不去别的院子!千万别……”李哥自己也笑了说:“这个五宿老啊!你坑死我了!原来真要挨一脚啊!”

    苳子也是在逗他,笑了问:“说吧!怎么回事!?”李哥说:“我是得到些消息,找五宿老想办法找你,他说:挨一脚也要去!?我说:要去!要去!就这么被安排来了!”

    苳子问的不是这个,不过也听出些问题,他问:“说说你怎么得罪五宿老了吧!他不会平白说这话!他那年纪也没必要开这玩笑!”

    李哥说:“他到底多大!?”苳子说:“别扯!我问你,你为什么来这!?”李哥说:“那个你功法的事被生香门知道了,他们在找你呢!我知道后就想报个信给你,可我们都没你消息啊!只好……我媳妇和孩子都在虎威堂呢!我还见到了田兄……”

    苳子思考了一下,能推算出那是自己所为的也只有一个人了!苳子问:“你刚才为何那样选路!?”李哥说:“大宿老和我说的,这黑熊界就是生香门现在的老巢!到处都有他们的暗哨什么的。我知道他们白天都不出来,可也不好从他们门前过,只好绕开,绕过来!”

    苳子看看他,没再说什么,也是等着他说。李哥被看的不得不说了。他说:“大宿老说,手下未必都可靠,所以不让你接触,免得你暴露了位置。”

    苳子说:“这里之前有过官兵围剿……”李哥说:“这我知道,五宿老也说过了,这是共同剿灭祸害,把一些情报报给了官府,官府觉得事大,就出了军队,这个界的王都被抓了,还是全家都被抓了。还有很多大小官员。现在这里基本是军方在临时管着。”

    苳子问:“官军也抓不尽吗!?”李哥说:“好多人不是好鉴别的!好鉴别的倒是抓了不少!不过,你做的阵盘也成了公开的事了!”

    苳子说:“这也肯定不是这边说出去的吧!?”李哥说:“早就是生香门先因这事要找你,后来才有的功法的事!你不知道啊!?”

    苳子说:“我这是才知道!”李哥说:“快进屋吧!我这里还有两条鱼,买时心疼死我了,我卖时才十个铜板,买时就一两银子了!这还是人家少要钱的价格……水缸里养着呢!都是活的!”

    苳子笑了,说了声:“该!让你卖十个铜板!”李哥说:“可不!我当时都想回去一趟,告诉那些乡亲,外面去卖吧!”苳子说:“出来能卖五十、一百也就不错了!”

    李哥边让座边说:“那怎么卖!?”苳子一边坐下一边说:“把河圈起来,只有你一个人打鱼,只有你一个人卖,远远的去卖!十两都可以!”李哥说:“那还是算了吧!”

    苳子问起老萧和老詹,李哥说:“他们定娃娃亲了!”苳子听着就笑了!不错!

    苳子突然问:“你怎么得罪五宿老的!?”李哥说:“我、我没有啊!见都很难见到,我怎会得罪他啊!”苳子斜眼看着他。李哥被看的很不自在,最后想到了办法说:“熬鱼,吃饭!喝酒!”

    俩人吃着相同的鱼,喝着相同的酒,可是却回不到以前了。

    李哥喝了几口酒,又看见苳子带着点笑的脸和斜着看他的眼。李哥说:“我真没得罪他!大宿老可有些抱怨了!”李哥想等着他问,可是苳子就是不问!还斜着眼看他。

    李哥最后抬了下手说:“行行!我说还不行吗!?”苳子只是点点头,大概是在说:那还不说!

    李哥低头吃鱼,喝酒……可也不能干着呀!还得说:“大宿老说:你要先发那功法就好了,省去他好多麻烦!你先发的阵盘,结果他那被送来好些女子,都上了千了!好些送回了学府。正愁这些人该怎么办时,你出了功法!好些人回来要人、求人,可多半都送走了呀!最后人不齐的让他们去挑,再后来干脆卖吧!”说到这,他看看苳子,苳子还在吃鱼、喝酒、斜眼看他。

    李哥只好尽情表演,学着大宿老的样子说:“大宿老说:我就和老校长说了句:心中不忍。结果就被骂了!老校长说:心软了不是!皮痒了不是!当初灭生香门,死了多少人,杀了多少人,最后有些人只要承诺不练了,就都放了。我们一直以为还有的生香门只是残余,可是出了一个阵盘,还没完全公开,我这里就上千了,你那里也过千了。他们势力还小嘛!我们当初要是灭的干净,现在就不会有这些人被害。我们要还是手软、心软。那就是为祸!该死的就是我们!”

    苳子低头了!心说:让老姐姐为难了呀!自己真该先出那个功法!这还是转述,听说的!现实不定如何为难了!不禁叹息了一声:唉!……

    李哥见自己说的有了作用,赶紧说些让他开心的事。他说:“大宿老说:被骂的这个开心啊……活这么老了,还有长辈骂!幸福死我了!……”

    苳子看着他说:“行了!你能被派来说明问题不是根本性的,要不你就不会被派来!不说我就不问了!可好!?”

    李哥笑了说:“小燕兄弟!不是!燕小兄弟!也不是!是!是!是小兄弟!……”结果挨了一鱼头!俩人打闹了起来!

    最后,不得不烤肉,等着喝酒!没下酒菜了!俩人还得清理身上的烂鱼……这一两银子的鱼用途还真不小……

    李哥拿出通讯阵盘和苳子说:“大宿老让我见到你后通知他!”苳子看了看他手里的阵盘,是大宿老给的,点了点头。自己继续盯着火上的烤肉。

    不久大宿老有了消息。李哥重复道:“大宿老说:你的通讯阵盘都先不要用。封起来是对的。还有,你是生香门的收获者和你能为她们重新凝聚内丹的事也被传开了!”

    苳子说:“这不是我传出去的,我没说过。”又想想,不过也是自己能控制别人内丹并使用,还用说别的吗!?推论而已了。该死的白丝楠!本就是敌对了,任凭她做吧……

    在喝酒吃肉,心底都是愤怒和恨意,还有郁闷……苳子这黄酒喝的不过瘾了,推开碗说:“该换白酒!”满腔的恨意,不喝些白酒真不知该如何!

    不等苳子拿,李哥就从空间里拿出了他的所藏,说着:“我这有!备着呢!”苳子可没看那是什么酒,只要是白酒就好!看着他倒出酒,端起来就喝了半大碗。李哥还得给他倒,嘴上嘀咕着:“你还不是有事瞒着我!?”

    苳子差点没拿烤肉拍他,还是忍下了说:“那一样吗!?我内丹未复,我那又是前辈家私功法,况且是双修功法,和你说有用吗!来我和你双修一下!来!来!”

    李哥吓的躲得远远的直作揖求饶。“大爷!燕大爷!饶命啊!”苳子倒是被他滑稽的样子逗笑了。李哥见他笑了,知道没事了,这才敢回来,还说着:“我不就是说着玩吗!你太当真了,喝酒还能不说点什么……”

    李哥见苳子神情又有些不好,赶紧改口道:“哎!那个小塔我能过三层了,不算前面的!就是难打的那三层!我还行吧!?”

    苳子斜眼看了他一眼说:“你入门了!”李哥看着他,看了半天说:“就入门了就完了!?”苳子说:“那还如何!那塔有九层,还是越来越难,你这三层就是刚入门!过五层基本能自保了!”

    这下李哥郁闷了。吃肉、喝酒半天后他才说:“其实我四层也能过,只是那太累了,太麻烦了!我提不起兴趣来……”苳子歪了下头说:“你!太聪明!”

    李哥亮了眼睛说:“真的!”随后看到了苳子的表情,他失望了!赶紧低头找酒碗。这才听到苳子说:“都是小聪明!那是战斗!那是挑战!它们要是真实的被你遇到,你会怎样!?你还耍聪明吗!?小聪明就不是聪明!真聪明就该知道本事在自己身上才是本事,不然就只剩下羡慕别人了!还有,不能自保!”

    李哥低着头说:“我知道了!”苳子说:“你心底灵透这不是坏事,但是要用在哪,这才是关键!还要有信念!斩断一切敌人的信念!为生存去斩杀最需要的就是信念!自己一定能活下来!所有敌人必须都要死!”苳子察觉了自己有发泄的因素,断了话语,思索着自己。

    李哥想着他说的话,想着自己身上的缺点、弱点……心里有了些信念。抬头想说话,却见到了苳子的沉思。立刻收了想说话的心思。默默吃着烤肉、喝着酒……

    李哥心里想着:我就是聪明,我知道来找你,知道听你指点。老师不在年纪,而就在本事!你能帮助我克服缺点,我找你就是我聪明!

    李哥想着就自己偷着笑了!

    苳子看了过来!李哥赶紧摆手,意思是说:没事!

    苳子说:“那塔六层才接近我八岁时亲身经历的战斗,一千多只豹狼……不在年纪,不在多少豹狼,实际一只都可能是致命的……”

    苳子低头喝了口酒,这些不是他要说的,只是心绪想要他说,一时组织不好语言,也分不清目的和意义,只是在揣摩心绪。

    良久苳子才说:“我听过正戈为武,后又偏离过,直到想到戈的那一划就是武字头上那一横,那就是举起的刀!武字那一大横不能抽出来,就该断开!那就是正戈为武!而不是止戈……”

    许久后,苳子又说:“我忘记谁说的了,武者最重要的就是生存。能活着!能活着!正戈也是要能活着!并不矛盾!……”

    苳子不知道怎么回的屋,屋子是什么样他也不知道,就那么睡了,沉沉的睡了!李哥看着他沉睡,心里有些感动,明明怀疑自己了,还这样睡……我不会对不起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