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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虚看看护阵外面,荒苍界被人类发现的时间不算长,这里适合植物生长,更隐藏着无数天材地宝,同时潜伏着大量的凶兽、妖兽以及各种凶险。自己亲身体会过那些墨绿色的下面潜伏了多少的凶兽!
再看看护阵内,那是多么大的一片天地啊!自己宗门怎么也是有功于人族的!但愿师傅说的“助纣为虐”不是真的吧!闲来无事想的就多了……自己也是打断了师父的闭关!这么多年的闭关,被自己这一下就打断了!受罚还是轻了……
收回视线时还是察觉了些许熟悉的气息!随即神识侵入了花轿!立刻注意到了新娘手里的玉牌!那像是自己首徒俞清的玉牌!还有股熟悉的气息!那位置竟然是新娘的丹田!自己不方便查探,但是气息和玉牌非常接近!凌虚收回了神识,细想了一下。应是那女子从玉牌上悟出的功法!功法似乎有不妥之处!像是宗门功法,该是出了偏差!带回去也好啊!不然真会误了这个孩子!心下宽了很多!至少是少了些顾虑!
什么东西看久了也就没有新鲜感了!蓝狐看的无趣,慢悠悠的转身,无意间看到了远处!还察觉了一种气息!眼珠子都快飞过去了。正要移动脚步,一道遁光突然在前方显现,吓得他往后跳了一步。猛然看到脚下是空的,吓得他张大嘴却连声音都忘记发出了。白袍舞动间,蓝狐和他带落的土又回到了刚刚站立的地方。只是下半身和鞋子上都是土了,看着自己身上的土,蓝狐一时懵在了那里。
遁光消失,一男一女两道白袍身影显现。男子身材挺拔,透着一股精明干练的气息;女子娇媚玲珑,温文可人。男子率先前走两步,深躬一礼说:“弟子俞清参见师傅!”女子紧随其后拜下:“晚辈俞陶玉淑拜见凌虚师伯,给您请安了!”凌虚和蓝狐早已寻声望了过来,只是蓝狐还是一脸茫然,还没缓过神来。
凌虚看着自己的爱徒夫妇,满心欢喜,伸手虚托示意免礼,正要说什么。旁边一声怒吼:“吓死我了!……吓得我连‘吓死我了’都忘了怎么说了……”凌虚嗔道:“一道遁光就把你吓到了!?你想什么呢!?”“我想……”蓝狐的话顿住了,眼珠在眼睛里左右晃动了好几下。突然想起了自己要做什么,急忙忙的站到凌虚面前说:“我想……我想……我……我……”
俞清插话问道:“师傅!这位是……”凌虚伸手隔开快贴到自己身上的蓝狐边说:“这是你师公收留的那只蓝狐……今天刚刚化形。该怎么称呼还得请师傅示下。”蓝狐却急急的打断说:“先不说这个,我着急要去那边……你帮帮我!好少主求求你了……”说着浑身都扭动了起来。凌虚看不得他这个样子,对蓝狐轻喝:“好好说话!”
蓝狐可不听,又是一顿央求。凌虚愁死了,被逼无奈道:“你有阵牌,想去就去!”蓝狐一脸欢喜的大声道:“谢谢少主!”凌虚无奈的说:“从阵门进……”进字刚出口,蓝狐就不见了“去……”还是说了出来,却成了无奈的叹息。忍不住摇头苦笑……
看看侍立一旁的小夫妻,凌虚有些惭愧道:“为师闯祸了!”俞清道:“师祖有命,让我们夫妻来接应师傅!接那胥家女子进入宗门!”凌虚知道,这事是不用说了!
凌虚正了下脸色说:“哦,对,你们来看……”凌虚指向花轿说:“清儿,新娘手里的玉牌可是你的?玉儿,我不便查看,你看看她修炼的可是本门功法。”俩人应了声都运目看了过去。
俞清情绪有些激动,回禀道:“那确是我当初送给胥医师的,我当初找了他好多年……”陶玉淑随后也回禀道:“师伯,那不全是本门功法,有明显错漏,应该、像是她从玉牌波动感悟出来的……”凌虚接口道:“玉牌的事我有些印象,那是清儿刚刚突破,气息不稳,来找我求问玉牌凝印的方法,当时他运用法力过大,还有点气息斑驳,刚学就凝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能通过印记感应出功法,当真了得……”
沉寂中,陶玉淑打破了沉寂:“赶紧接她进宗门吧!还不晚!我已经喜欢她了……”凌虚道:“恐怕是我拖累了你们!”俞清道:“师傅!我知道了就不能不管!”凌虚道:“看来是命数了……”
凌虚想起师傅的话说道:“你们师公说:要等他们结发礼之后……玉儿去和他们协商,把人接出来吧!女仙去,不会轻易让他们反感、生疑……”“是!”陶玉淑恭敬的应了一声。俞清连忙说:“师傅,我也想去……”
凌虚看着弟子,脸上浮现出亲切的笑容道:“你急于知道胥医师的下落吧?”俞清老实的回答:“是的,师父!”凌虚笑着说:“不过你外形太年轻了,我担心会让别人多想……”俞清也笑了,随即一个仙诀打在自己身上,瞬间头发、眉毛全都白化了。另外两个人都笑了。
凌虚又道:“男家祖上当初是我手下一名不错的阵法师,也曾是你的属下……我们不善于事故,去到那里多和他们好好商量,多想些办法……毕竟是人家新婚,别让新郎太难过了……”俞清连连点头应是。
陶玉淑看着自己老化后还不显老的丈夫,觉得有趣,笑的很开心、笑的很甜美。俞清掠了一掠白发看了看,又看向妻子道:“我这样很好笑吗?”“没有!这样很好看,我喜欢……”陶玉淑边说边走到俞清身边,亲昵的扶上了他的手臂。突然记起长辈还在身边,连忙又放开了手!神识移动向了喜家!
凌虚道:“她可是新一代弟子的开始!家赖长兄!门赖首徒!首徒可不好当啊!”随后看了一眼俞清,彼此都是首徒!俩人都笑了!
凌虚看向陶玉淑接着说道:“女师傅教女弟子!这才是规矩!你师祖可是把责任交给你了!你嫁给俞清的那一天,我和你师傅说过谢谢!谢谢她把你许配给了清儿!你也会遇到很多难事和责任!都是你必须要分担的!孩子!难为你了!可事情就是这样了!位置连带着责任!”
陶玉淑说:“师……”凌虚说:“你也叫师父吧!徒弟的媳妇,随着夫君叫不会有错!”陶玉淑说:“我早想这么叫的,只是我怕我师父她……”凌虚笑道:“她不会,通例都是如此,她不会那么小气!”陶玉淑还是不敢叫,沉默了!
俞清点点头!看向了山下的村落!凌虚知道他的心意道:“原本他们都是可以进宗门的!只是你现在该知道了!宗门当时财力匮乏的有多严重!养不起人了呀!只好委屈他们了!”
陶玉淑看着自己的夫君,心里知道的是:宗门内一、二代人物多偏于文修!多不善于武斗绝杀!只有俞清这一代偏重了武力!听闻的阵战几乎多是他们这一代人物贡献最大!俞清还有个雅号,“少将军”就是那时来的!大师伯的大将军也是因少将军的师父才得来的……看着师徒从闲聊变成了说事情!自己只有听着的份了!
陶玉淑还想看看那个弟子!隔着盖头是看不大清楚的!怎么都想再看看!每次看到洞房,那孩子还是蒙着盖头!就是看不见!
好久之后,洞房里来了新郎以及很多人!新郎挑去了新娘头上的盖头!新郎的母亲到了近前,这是要行结发礼了!胥玉香下意识的要给老人见礼!燕母拦住说:“新婚无大小!新房里面你们最大!我只是必须来行这结发礼!婚礼这个最重要!系上是不可以打开的!想解开也要等到明早!记住了啊!”
胥玉香忙着点头,眼角余光看到了燕禀铖,这个自小玩到大的新郎,坐到了自己右边身侧!自己右侧额角的一缕头发和燕禀铖左额角的一缕头发被打成了同心结!
这!这是跑不了了呀!还男左女右!平常人都右撇子多呀!最方便的手都无法动了!……原来是为了男人方便的吗!这被抻着头好难受啊!
还有一堆的麻烦!又是往床上扔东西,又是喝酒……还有完没有了!终于人们都出去了!这会才知道:留一个也行啊!可是不敢说话了呀!
好在他凑过了肩和头,俩人相互靠着,这倒是舒服多了!躲是不敢的!头发拴在一起的!想躲也不成啊!
山顶上的陶玉淑,用神识看着洞房里的二人!眼神都有些痴迷了。还有些愤怒!想打人了!去打那个新郎,打那个小白脸!瞧他那得意的样子!再看看新娘,情不自禁的说了句:“这么好看的姑娘啊!可惜了呀!”
师徒俩人一齐看了过来!陶玉淑惊叫道:“哎呀!结发礼了呀!我们该去接人了呀!再不去来不及了!”俞清赶紧叫了她一声!怎么急成这样了!
陶玉淑收了心,转变话题道:“我们去做事情吧……我们用遁光过去吧!”“我们一步就到了,何必……会不会吓到他们?”“我觉得不会,也免得再去证明我们是神仙了。”“……好吧!”见他同意了,陶玉淑早已开始掐诀、施法,一道七彩遁光出现在二人前方。俞清微惊:“这动静不用弄这么大吧!?”陶玉淑笑着说:“反正已经这样了……走吧!”
这边遁光起时,另一边一团喜气的燕家正堂中,同时一道遁光亮起,照得满堂炫彩、四壁生辉。几乎所有人都惊了,有个声音惊道:“哇!真的蓬荜生辉啊!”“神仙!?”“有大人物来了吗!?”……正招呼客人的燕家主赶紧来到正堂,辉光太炫,哪里敢靠的太近,众人都围了过来,但是却出奇的安静。
遁光中,俞清有些不喜,嗔道:“你这动静太过夸张了吧,连我都吓到了……”陶玉淑偷笑着低声说:“你看他们反映,效果多好!”俞清说:“嗯,理解曝光是什么意思了。”说完还侧身顺手在陶玉淑屁股上轻拍了一下。陶玉淑一惊,这个极其稳重的丈夫,竟然当众调戏自己,虽是外人不见,但一时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受了。
偷偷伸手想轻轻掐他一下,不想自己的手却送进了他的手中,还被他捏揉了一下。陶玉淑脸都红了,心想:我想掐他他都能知道……毕竟此时遁光渐渐淡去,只好先忍了。遁光开始消散就变成了迅速消散,陶玉淑却一时无法散去脸上的那抹微红,看到外面那么多人,不自觉的往俞清身后微微躲了躲……
不等遁光完全散尽,燕家主已经上前躬身行礼道:“恭迎两位上仙大驾!有怠慢之处尚请见谅!”俞清回以一礼:“小仙俞清,早年与两户喜家祖上既是同袍亦是好友!”燕家主惊得睁大了眼,片刻后才惊道:“传说中的少将军!……”俞清微笑点头:“正是!”“老祖!参见老祖!”说着燕家主就要大礼参拜。俞清单手虚托,制止了他的参拜道:“有事相谈,坐下说可好!?”
燕家主慌忙请到:“老祖!快请上座!”又吩咐人上茶果点心。随后问道:“老祖……”一时没措好词,又不知该如何说、说什么。俞清明白他的意思,笑着说:“请两位新人来吧,不要再惊到别人了。”燕家主忙吩咐人去叫。面对这么大辈分的仙人,真不知该怎样搭话。一时屋内屋外都静了下来。
南屏山山顶,凌虚似乎在想着什么,目光还看着徒弟消失的地方。凌虚自语道:“有本事不用白不用,是这个意思吗?”然后转头看看山顶,神念和着天目又移向远方。
三、四十里外,一处湖边,两个年轻人在朝着湖边的亭子走去。两人突觉眼前闪过一道白光,其中一个年轻人对另一个说:“我好像看到一道白光!”另一个人目光痴痴的望着前方说:“没了!”另一个说:“是,一晃就没了,那是什么!?”另一个说:“亭子没了!”这人随着他的目光望去,果然他们前方原本的凉亭不见了。两个人都傻在了那里……
山顶上,凌虚看着新移来的亭子,有点满意。看石墩不大满意,袍袖微抖,石墩被推到一边,几乎排成了一列……目光又移到远方。
镇南镇中心,十字街一角有个“镇南茶楼”,茶楼里的小伙计刚刚泡好一壶茶,转身放热水壶后,新泡好的一壶茶不见了,伙计懵了,惊呼道:“茶呢!?……我的茶!……见鬼了!……”柜台内的掌柜走来,边走边说:“大白天的你鬼叫什么!?不怕惊了客人!”小伙计指着空空的几案说:“新泡的茶没了!……”目光也看向那里时,又叫了一声:“银子!”人就呆了。
掌柜忙低声说:“别叫!”随即掌柜也有点懵圈,好在还有点清醒。四下望望,紧张的说道:“快去再泡一壶!”伙计拿壶边走回来边问:“师傅!这是怎么回事啊!?您老教教我!”一边量好茶叶,倒入壶中,就要去拿热水壶。掌柜似乎才醒过味来,劈手把热水壶抢抓在手里,同时像推出一掌般隔开了小伙计,嘴里还叫了声:“别动!”
伙计纳闷,这是怎么了?足足过了五、六个呼吸的时间。掌柜才收回紧盯着伙计的目光,随即勾勾手掌,低声说:“你过来,我教你!”伙计惊恐的举起手,一手指点着掌柜手里的热水壶说:“师傅!那……那浇上还能活吗!?”掌柜看看手里的热水壶,连忙放在地上,一边往收回的手里吹气。
伙计忙问道:“师傅!您烫着了!?”掌柜招招手说:“别打岔!听我说!呋!呋!……这的事你别管了,你去木匠铺子,重新给我做几块牌匾,屋里屋外的都换!……数数几块,记住大小……”伙计说:“要!……要改名!?”
掌柜说:“啊对!拿银子快去……”伙计应了声:“好吧!”伸手就要去拿前面的银子。掌柜连忙阻止:“哎呦!爷哎!这块不能动!这是证据!”又指了指柜台说:“那里!拿多少都行,这块不能动啊!哦对!再请个香案来,把它供上,这可是仙给的……”
小伙计看了眼柜台,怯怯的说:“我不敢去啊……”“我给你去拿!”掌柜看看伙计接着道:“不错,没忘记我说的话。”伙计接口:“是,师傅说‘伙计进柜台,灾祸就要来。’只是我还没想明白……”掌柜说:“还是那话,一年内想清楚给你加薪。……我改主意了,你先不用去了,一会我去找东家,把这里外翻修一下……”……
山顶,亭子里,凌虚座在一把椅子上,慢慢的品着茶,喝了几口,嘟囔道:“这茶很一般,还不如山上的好……不值、不值……”这是他的任务、惩罚算完了……
燕家正堂,两个新人来的很快。不能解开的也得先解开了!燕家主忙着介绍这对新人。小两口连忙给这个:传闻中此地最出名的神仙行礼,何况还是自家祖上的故交。
俞清心中有事也没有急着说。开始问燕家主:“我观察燕家的阵法似乎断了传承!?”燕家主回到:“一位先祖失踪于古界之内,随身携带的传承也就此断掉了……”俞清回头看了看自己妻子,陶玉淑微点头,已经会意。
俞清看向胥玉香问:“你进来前就已经认出我了吧?”胥玉香一直很激动又有些羞怯,听到问话后,嘴里应了声是,双手举起玉牌,又要行礼。陶玉淑见机很快,替丈夫阻止了她。
俞清给了妻子一个满意的眼神,又转回头说:“玉牌你收好,那是我与你胥家的信物。我只是想急于知道,我那位好友胥医官,你们的老祖他最后……”没有问下去,实在不知该怎么说了。
胥玉香一时不知从哪里说起,有点愣神。燕禀铖会意接口,替妻子答道:“老祖!据几家传下的话说,当初在大阵完成后,胥老祖因家中有事就急着回家了,几十年后才带着家眷回到了这里。后来,晚年的时候,想进古界寻一线生机,和几位老友一起去了,我家先祖也在其中,再后来就没有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