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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父亲,你终于肯放我离开了。”牢笼中手持龙骨的白羽鸩宁很是开心,他终于可以用龙骨救自己心爱的姑娘了,那时的他青涩稚嫩,而白丽姬是他第一次的爱恋,也是他发誓要娶回家的女人。
“我当然会让你离开,只是要从你身上取走一件东西。身为我最器重的儿子,竟为了一个人界的女子盗取我族龙骨,你太让我失望了,你已经不配再拥有这件东西了,它不再属于你。”白羽鸩宁记得父亲那是是用居高临下的目光看向自己的。
“是龙魂吗,我给你,只是希望父亲能放过丽姬,她怀有身孕,如果死去,便是一尸两命。”
“你是在求我吗,鸩宁,到现在为止,你还在想着她,我问你,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吗!一个背叛过你的女子,还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龙族多少好女子为你痴狂,你却爱理不理,偏偏为了一个失去贞洁的肮脏女子贡献一生,值得吗,你是傻了嘛!我告诫过你的你都忘记了吗,善良的人被人欺,爱情就如一场格斗,一方付出真情,就注定会输。”
“儿子还记得,并没有忘记。但至少我还爱着她,丽姬已经答应我,会与那个玩弄她情感的烂男人一刀两断,而且待孩子生下来后,让我做孩子的父亲。”白羽鸩宁的脸上写满了幸福,以及他对未来无限的憧憬。
“没想到这种低级儿戏般的谎言你居然也会相信,真是白白活了几万年。也罢,既然如此,为父就帮你一把,彻底断了你的念头。”
自己的血溅到脸颊上的一刻,世间瞬间安静了许多,脑海中熟悉的面孔逐渐模糊,以致最后完全消失不见,“丽,丽姬,对不起。”……
……
从回忆中苏醒的白羽鸩宁望着眼前随风摆动的烛光,淡淡一笑,那笑容像个孩童一般顽皮,他优雅地拿起剪刀,剪下了一小段烛芯,“真是罪过,居然让对自己施以重望的父亲厌恶自己了,如果可以回到过去,你还会做这般不值得的事吗,白羽鸩宁。”
“宗主,寒空门南公子求见。”
白羽鸩宁轻闭一下双目,走出房间。一个少年见他走出,里马凑了过去,围着白羽鸩宁来回打量着,“你就是清晟门的宗主白羽鸩宁啊,你多大啊,听我父亲说你四十多岁,但你看起来和我年纪差不多啊,这么年轻就成为宗主了,你怎么做到的?衣服好干净啊,你怎么保持的,白衣服最爱脏了。”
白羽鸩宁勉强维持着笑容,看向了那个不懂礼数的少年。安城都知道虽然南暮天看起来像个正常人,实际上不过是个傻子,他的智商甚至还不如一个六七岁的孩童。他是庶出,出生时母亲难产憋坏了脑子,后来生了一场重病,因为没有得到及时的医治,又烧坏了脑子,对他来说这场重病无疑是雪上加霜的,现在的他除了吃穿住行外,没人愿意管他,更没有朋友。空留一个南家四公子虚头,成为他人茶余饭后谈论的笑柄。
“南公子所来为何事?”因为知道南公子脑子有问题,白羽鸩宁索性也不想与他一般见识。
“哦,你不说我差点忘了,我爸这些天和几个师叔还有我三个哥哥有事要忙,听说你和家父是世交,便将我托付给您一段时间,顺便让我跟着您学点本事。”少年说着,不好意思地行礼,“他们应该是怕我添乱。”
白羽鸩宁看了看少年,艰难地维持着笑容,“您是寒空门四公子南暮天,如此尊贵的身份,清晟门自当细心照料。”
“哈哈,您太客气了,叫我小天就行了。”少年说着,再次行礼,“对了,听说您还有个小侄子,是个侏儒。”
“鄙人只有一个外甥,没有侄子。”
“啊,对,是外甥,小外甥。”少年急忙改口,“让他跟我玩吧,本公子最会哄小孩子了。”
“实在不巧,祀冥近日去了沐女门。”白羽鸩宁说完,便想找个理由打发少年离开,谁知少年依旧不依不饶。
“我来的时候,看到一个男人在用一个皮鞭狠狠抽打一个穿着清晟门衣服的少年,边打还边骂,让你小子不争气,丟我祁家的脸,你连你弟弟一个手指头都比不上。”南暮天说着,绘声绘色地模仿着那个男人的动作,“这是谁啊,这么暴力。”
“今日只有祁笑昇的父亲过来探望,祁笑昇父亲对自己的儿子一向严厉。”
“这样啊,没事,我已经狠狠教训过他了,他向我保证过再也不会打自己儿子了。”
看着南暮天得意的模样,白羽鸩宁对少年的厌恶感倍升。“二尊长,送南公子回客房休息。”
“别呀,我还没说完呢,你不想知道我父亲去干嘛了?”
“白某没有兴趣。”
“他们去捉孔雀去了!虽然他们不想让我知道,但是被我偷听到了。”
“孔雀?”白羽鸩宁愣在原地,但转瞬之间他再次恢复平静,“他是不想活了吗。自从毁容后,就戴了一副人皮面具,如今他还想长生不老吗,捉了孔雀,他怕是要断子绝孙了。”
“我老爹可不怕,他专门请了一个帮手,叫,他叫什么来着,哦,对,叫黑晴秋晚。”
“黑晴!我知道了,送南公子下去吧。”……
……
进入客房,南暮天见四下无人,从袖口抖出了一个小人,那小人落地后变为了一个和祀冥一模一样的孩童。
“没摔坏吧,小家伙,快让我看看。”
“我没事。”
“我已经照你说的做了,现在我们是朋友了吗?”
“当然。”那孩子冲南暮天笑了笑,跳上桌子摇晃着小脚丫,“谢了,小娃娃。”
“没事啊,好朋友就该互帮互助。太好了,妈妈,我有朋友了。第一个好朋友!咳,我叫南暮天,是寒空门宗主的四儿子,好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啊?”
孩童并没有正面回答南暮天的问题,只淡淡道,“孔雀不能死,他一死人妖两界更不可能共存了,阿宁,你也知道吧。”
南暮天听后有些疑惑地指了指自己,“我?好朋友,你是在说我吗?哦,我刚知道的,原来的孔雀作用这么大,那我们更要阻止我老爹了。”
孩童一笑,默默看向了站在房门外的白羽鸩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