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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清晟门:
“你在找什么?”
男童模样的人转过头,急忙背过手,“没,没什么。九弟,你今天怎么能把三哥送人呢。”
白羽鸩宁表情严肃,伸出手淡淡道,“拿出来。”
男童撇了撇嘴,将一个发簪还给了白羽鸩宁。
“黑晴让你偷的,我记得很清楚,当时只有我和他两个人,那些事儿是你见过他后黑晴告诉你的吧。”
“九弟,我是为了让你们和解啊,都是亲兄弟,何必自相残杀。”
“你们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配合得真好。”白羽鸩宁的语气,冷得能吐出冰来。
“九弟,你怎么能这样说!”男童很是生气,“你知不知道,你在龙族人缘都臭了,除了我这个亲哥外,谁还愿意理你。黑晴说只要我将发簪给他,他就不伤害你。我是为了你才冒险来此的,你就这样评价哥哥的真心嘛!以前你不是这个样子的,你忘了,那时的你经常牵着我的手,小小的,身上一股奶香,你也喜欢躲在我身后,你说过的我们是一辈子的好兄弟,哥哥也答应过会保护你一辈子的。”
“年少无知而已。”白羽鸩宁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男童愣住了,看着白羽鸩宁离去的背影,紧攥拳头的他苦笑出声,“连句道歉与安慰的话都不愿说吗,白羽鸩宁,你果真变了,变得如此陌生。呵,是我多情了,你的事我青云舞再不会管了。”
他说完化为一缕青烟离开了……
……
“这就是我昏迷之前所看到的场景。”枕着自己胳膊的祀冥转头看向了躺在自己身边的男孩,“之后的事你都知道了,等侍卫们赶到时,胡家二小姐和她所烧的东西全都不见了,房间周围弥漫着雾气,但那雾气很快便消散了,而我一醒来便到这里了。我所熟悉的人中,就只有玉珩会使雾气腐蚀人,如果是他这一切也就合理了。可他自从那件事后就和我结下梁子,怎会出手帮我,实在匪夷所思。”
“如果他受人指使呢。”男孩说着,扳着祀冥的鼻孔仔细看了看。
“你,你在干啥?让我扮猪?”
“我在看你的鼻孔里有没有吸入蕊辛儿的种子,要知道即使无意间吸入,也是会生根发芽的。”
祀冥听后,吓了一跳,“啊!那你可得好好瞅瞅。”
“没有,应该已经被人清理了。”男孩说着,松开祀冥的鼻子,“事情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想了。”
“只可惜没有抓到卖珍珠粉的奸商。”
“别着急,会找到的。”男孩说着,玩弄起衣袖中的小玩意儿,“昨天静姝来过了。”
祀冥一听,里面兴奋起来,极为期待地坐起,凑近了男孩,“她说什么?”
“她问你是否吃好,玩好,睡好。”
“我挺好,她好,我更好。这才是夫妻同心嘛!”祀冥一脸的幸福。
“我是这样说的。”男孩说着,并不看祀冥,依旧玩弄着他手中的东西。
“哥们儿,你在玩什么?这是什么?”
“龙角,这是成年公龙的角,我这里还有小龙角、雌龙角你要一起玩吗?”
“龙角!”祀冥吃了一惊,接过一看,果真是龙角,“哪里来的,龙族可是妖界贵族,莫非你是传说中的屠龙一族。”
“当然不是,这是故友送我的。”男孩微笑着说,“这并非是活龙角,是待她们死后,骨化所取。”
“龙族可没有送龙角的习俗,你究竟是什么人?”祀冥瞬间警惕起来,“到现在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
“少爷,你翻脸怎么比翻书还快呢。我帮了你那么多次,你怎么还是不信我,你的信任就这么难给我吗。”男孩说着,无奈地摇了摇头,“我的故友是大鹏鸟。”
“没听说过。”祀冥嘀咕着,将龙角还给了男孩,“随你怎么说吧,我又不是你的对手。”
“你知道吗,白羽鸩宁小时候有个算卦的给他卜卦,卦象显示他命中注定有三劫,情劫、心劫、命劫。”
“这不废话嘛,是人都有这三劫,再说命越算越撇。”
“不只如此,听我说完。情劫羁绊前生、肝肠寸断,心劫万念俱灰、欲断情陨,命劫命悬一线、九死一生。”
“你闭嘴!再敢诅咒我舅舅,小心我揍你啊!”
“你可以向你舅舅求证,看我是否说谎。他的命劫在你十九岁生日当天,你还有几天就生日,那些想要取他性命的人早就埋伏好了,能救他的人只有你。”
“是谁,是谁要取我舅舅性命。”
男孩看向了自己手中的龙角,起身穿过了墙壁,“龙族,小心龙族的人。”
祀冥默默看向了男孩未带走的那些龙角,他拿起其中一个,嗅了嗅,一个美人的面孔一闪而过“这味道有几分熟悉,是那位大姐,我记得他说要取舅舅性命的,可是以她的小身板儿应该没有可能吧。不怕一万就怕外一,这些天我还是留在舅舅身边保护他吧。可是我又没有法力,这可怎么办呢?”
“龙族人有弱点啊,你从他们的弱点入手就好了。”顺着声音看去,只见刚才穿墙而出的男孩,在墙壁上探出了一个小脑袋。
“你吓我一跳。”抚摸着受伤的小心脏,祀冥急忙询问,“啥弱点?”
“你过来,我告诉你。”男孩说着,冲祀冥耳语了几句。
祀冥听后,有些难以置信,“哥们儿,你确定,这不就是变相耍流氓耍无赖嘛!”
“相信我,这可是我好友大鹏鸟说的。”
两人正说着,门外传来侍卫的呼喊,“白羽祀冥,有人看你了!”
“是静姝吗?”
“不是,是寒空门的宗主南先生和他的随从。”
祀冥吃了一惊,和男孩面面相觑后,男孩缩进了墙中。不一会儿,戴人皮面具的南宗主和他戴着斗笠的随从便走了进来。
“白公子,住在这里可还习惯?”因为戴着人皮面具的缘故,南宗主说话时脸皮的摆动有些不自然。
“习惯,非常习惯。”祀冥想着,嗅了嗅那随从的气息,不出所料正是那天那位挽着发髻的美人身上的淡淡花香。
“我这次来是想询问白公子您是否见过一个叫孔言的人,听说您是为了救他才冲撞的马车。”
“别听人瞎说,是我冲撞的马车,没别的人。”祀冥故作镇定地说。
“白公子,孔言实际上是只孔雀精,他吃人如麻、无恶不作,在他尚未修成人形之前,曾一夜之间吞食一个村的居民,如果不及时捉住他后果可不是你一个清晟门能够承担的。请您好好想一想,是否曾见过他。”
“没有,没见过。”
见祀冥不肯承认,南宗主索性不再询问,“既然如此,白公子好好休息吧。”
“哎,等一下,南哥,不是,南叔,您见过默以沉舟吗?”
祀冥此言一出,南宗主和他的随从愣在原地。“白公子何出此言?”
“从前有个渔民救了一条黑龙,之后这条黑龙为了报恩,就每天托着渔民的船行驶在江边,直至这渔民老死,这个故事就叫默以沉舟。”祀冥说着,微笑着看向南宗主身边的随从,“所以如果有人告诉您他叫默以沉舟,就说明他是一条黑龙,您可千万要小心。”
“多谢白公子提醒。”南宗主说完带着自己的随从离开了,那随从离开之前回头看了一眼祀冥,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
待他们走后,那男孩再次探出头,“行啊,少爷,说话会拐弯了。不过你可不要大意,想伤害你舅舅的可不止他一人。”
“还有谁?我舅舅到底和龙族有什么仇恨,怎么这么多人要害他?”
“很多很多,”男孩说着,顽皮地笑笑,“有时间你可以去趟龙族,那时你便会明白什么叫树大招风。呕吼,来了。”
“不好了,不好了,快……”一个清晟门的弟子拿着城主的令牌冲侍卫耳语了几句,侍卫一听急忙打开了房门。
“祀冥你快回去吧,宗主突然间高烧不退,一直念叨着你的名字,尊长们已经请求城主放你回去了,你快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