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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我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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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本来是想说出真相的,可是我却发现,我因为周围人群那一重盖过一重的声音,竟然导致我的初心和看法有了些许的改变。

    不过好爱我及时发现了我这样的想法,并且及时做出了改正。

    看着眼前的场景,我只感觉越来越熟悉起来。

    无数的记忆片段也开始疯狂的涌入脑海。

    此时的我就像是被带入其中,不仅渐渐的明白了眼前这一幕,也渐渐明白了男子的表现和心情。

    〔他,当时的好像我……

    但是,他做错了吗?

    那另外两个人,他们错了吗?

    在这样的场景,他为什么不反击?

    这些人自诩真正的正义,又能明白一些什么呢?〕

    我脑海中的这些想法一遍遍的被过滤,一遍遍的引发我我的新思考。

    我谈起头,看着眼前无助的男子,我想上去帮他,可是我犹豫了半天,却有些不知所措。

    此时的我本该走上台前,准备向他伸出援手,或则替他做点什么。

    但是我身体却有些僵硬,让我有些动弹不得。

    “可恶,我一定,不要让别人从走我的老路!”

    我咬了咬牙,迈步开始试图从拥挤的人群中挤出一个出口。

    可我还没走几步。

    眼前的那男孩便突然间像是崩溃了一般,在无数的指责下跪在了地上,突然间泪流满面。对着眼前的众人‘砰砰砰’的磕着响头。

    “别!”

    我张开嘴奋力的嘶喊着,想要试图挽救他。但是我的声音很快就被淹没在了众人欢呼的声音中。

    自诩正义之士的人们纷纷为眼前男子的跪地求饶欢呼雀跃,甚至更有甚者更不知足,继续爆粗口辱骂着。

    这人的话语就像是一个风向标,再次掀起了巨大的浪潮。

    众人喋喋不休的施压之下,男子终于崩溃了。

    此时的他从跪在地面上变成了呆滞和绝望。

    只见他突然站起身,直接抓起了空中不知从何处丢下来的绳子,抓紧了绳索在自己的脖子上狠狠地打了一个结,双脚也不知在何时和地面拉开了一定的距离。

    他就这样吊在空中,发出了最后的哭泣与悲鸣。

    恐怖的事情不是他被人们说到崩溃而轻生,而是所有人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男子在空中挣扎着,痛苦着,就如同看待戏剧一般,没有一个人愿意伸手拯救,没有一个人愿意去伸手制止。

    当然,此时的我已经是被吓的有些痴呆,双腿也有些发麻。

    我就这样呆呆的看着眼前的情景,身体想动起来,却被拥挤的人群挤得动弹不得,只能是就这样被迫当成围观者,被迫当成了帮凶。

    就这样,静静地观看着眼前的男子挣扎死亡。

    没过多久,这男子身体便没了动静,就这样吊在了空中,颇有一番戏剧性。

    终于,吵吵嚷嚷的人们终于在此时选择了沉默。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愿意发出第一声。

    被惊住的我连忙拨开人群,想要立马冲上台前,想要将他从那吊绳上拯救下来,想试图给他做心肺复苏人工呼吸。

    可我还没走几步,却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拉回了观众席,还被这股力量狠狠地按在了原地,一瞬间,我只感觉我自己的身体动弹不得。

    仅仅是一眨眼的功夫,眼前上吊的绳子便如同变魔术一般,化作为一个透明的棺材。

    而被吊在空中的男子,也是直接摔向地面,吊绳也掉了下来,化作一口透明的棺材,将尸体装了进去。

    我有些惊恐地张了张嘴,明明展现在我的眼前的,只是如同儿戏般的魔术和动,明明我没有听到任何的音乐响起,也没有听到任何的独白,更没有更加多余的解释和动作。

    但是这一幕所但带给我震撼,却远比其他画面更加震撼人心。

    我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眼前这一幕,突然间便压抑不住内心的悲痛,一股热流如同喷泉一般夺眶而出,散漫在地。

    我对着尸体方向费力的伸出了手,嘴巴一张一合的,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但是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正当我怒不可遏,试图怒骂这群罪魁祸首的时候。

    我身旁的众人竟然开始发出一阵阵尖叫和痛哭,磕头的,鞠躬的,哀悼的,一时间多如牛毛。

    他们这样的表现,甚至让我隐约以为他们不是刚刚那群谩骂的人群。

    不等我反应过来,舆论风向便再次转变。

    人们开始将矛头指向那对情侣,一时间,谩骂声再次响起。

    而那两个人也在这样的指责下,开始不停的跪在地上磕着响头,嘴里也念念有词的说些什么,一副几近崩溃的样子。

    但是,明明这两个人错不至此,明明两个人不是真正的的凶手。

    但是谩骂的声音依旧一潮高过一潮,似乎想要让他们一同死去。

    “这两个人就是害死他的真正凶手,我们不要放过他们!”

    “就是就是!让他们死!”

    “让他们跟他一起去陪葬!!”

    “我同意!”

    “他们就应该现在去死!”

    “死吧!两个魔鬼!”

    “……”

    〔这就是……恶魔的低吼吗?

    这就是……所谓的正义?

    这就是人性?

    这就是人心?

    可笑,可悲,可怜。

    那个上吊的男子错了吗?

    那一对情侣错了吗?

    对,他们都错了,但是罪不至死。

    那么真正的凶手是谁?

    是我们。是围观的我们,是默不作声的我们,是自诩正义之士的我们。

    是墙头草,不知道的真相,只了解到事情一面就说道的我们。〕

    我伸出手,抓了抓自己的衣服。

    眼神中,有着些许的懊悔和不甘,更是有着痛苦和憎恨。

    我懊悔我力量不够大,懊悔我出手太慢。我因为他的死亡而痛苦,我憎恨这些无事生非带起节奏的人们。

    想到这里的我咬了咬牙,直接伸手推开了我身旁的众人,费劲了所有的力气,才从人群中挤开了一条路。

    我就这样在众人一脸惊愕的表情下,直接迈步走向台前。

    看着眼前即将崩溃的情侣,看着眼前依旧不停谩骂的众人。

    我将那强行压抑许久的怒火直接发泄了出来:“呵……你们这群人,真是括噪!一天天除了会让人感到厌烦之外,就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了吗?”

    话筒的声音虽然大,但是我似乎完全盖不住他们的声音。

    台底下依旧是吵闹的没个样子。

    “闭嘴!安静!”

    我那发自肺腑的呐喊,总算是让会场里的所有人安静了下来。

    我握紧了手中的话筒,指着台下的众人,又指了指我:“闭嘴吧!我和你们才是害死那个男子的凶手!明白吗?”

    台下众人的情绪突然间再次高涨起来,用满脸写着正义之师的样子大声嘶喊道。

    “是他们害死了上吊的男子,是他们让他上吊的!”

    “对,没错!”

    “他们是害死男子的真正凶手,为什么要包庇他们!?”

    “为什么要怪罪我们!”

    “……”

    “闭嘴!”

    我大声嘶吼起来:“我告诉你们!要不是因为你们的随意,要不是因为你们的不分青红皂白就开喷!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出现!?如果当初有人去救他,他会死吗?不会!别逃避了!别再把自己的罪名灌给别人了!”

    也不知道是我的极力嘶吼有了效果,也不知道是我的话语让他们思考了起来。

    总而言之,他们现在倒是安生了许多。

    “你们一个个自诩正义之士!可是谁去了解真相了呢?”

    “他们为什么被逼的走投无路想自杀?还不是因为你们的口无遮拦?”

    “这两个人错了吗?的确是错了!但是他们该死吗?不该死。”

    “他们虽然错了,但是罪不至死!”

    “好好想想谁是凶手!好好想想!为什么你们的嘴巴能杀人!”

    我的一句句的怒喝就像是单头棒喝,一瞬间便打醒了眼前的所有人。

    “你……”

    “我们……”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个低下了脑袋,只能是支支吾吾的试图便接着,可也不过是无用功罢了。

    “你们既然都已经害死一个人了,为什么还要继续说下去?非要都死掉,你们才愿意吗?”

    我眯了眯眼睛,双拳也被紧握了起来。

    “……”

    台下众人面对我的指责,突然间沉默了下来。

    虽然有不少嘈杂的声音依旧在人群之中响起,但是我眼前的人群,竟然就这样开始一点点的消失,眨眼间,整座大楼便沉静了下来,我的面前,也已经是变得空无一人。

    我伸出手,想要触摸一下眼前棺材里男子的的手心,试图给他最后的一丝温暖。

    “啪!”

    一声击掌声突然发出,而我也是有些惊慌的坐起了身子。

    我四下看了看,我似乎是身在教室中。

    而刚才的声响发出,也不过是水笔吊在了地上。

    “呼……我?又做梦了吗?”

    我有些茫然的揉了揉眼睛,轻轻摇了摇头,怒抬起头看了看眼前的场景。

    教室,黑板,正在教课的老师,昏昏欲睡的学生们。

    眼前的场景一个个都那么熟悉,一个个都那么令人生畏。

    〔我刚才这是,梦?〕

    我轻轻摸了摸自己发热的脸颊,有些迷茫的自我质问到。

    质问完之后,我开始细细的回想着我的梦境,细细的回想着梦中的每一丝细节。

    〔呵,罢了,罢了。

    这样的事情,根本不会化作现实。

    第一,我也本没有这样的能力来替自己嘶喊。

    第二,我也不会有同样的机会证明自己。

    不过...

    迟来的正义,真的还算正义吗?

    我真的需要它吗?现在回想起来这个梦,还真是细思恐极。〕

    想到这里,我伸出手,有些不安的看了看我的手掌,似乎是有些迷茫。

    紧接着我又拿起手机,在屏幕的照应下,看着屏幕上反射着我那一头黑色短发,额头上不太整齐的流海,发型虽然挺帅,但是再看脸颊,就觉得有些搞笑。

    特别是我那一双本就不大的眼睛,更是衬托着我的脸颊无比宽大。

    看着屏幕前这样丑陋的我,我忍不住自我嘲笑起来。

    〔我啊...凭借着这样的相貌,想要洗白的话,是不是也难了一些呢?〕

    我一边思索着,一边望着窗外的天空,忍不住发出了自我的质问。

    -

    “前辈,我们让他做这个梦境……是不是太过强行了?”

    一名身穿白色外套,戴着眼镜的男子抱着手中的表格,轻轻走到另一名老者身旁,轻声发问道。

    “放心吧,他本人是不会怀疑的。”

    老者轻轻推了推眼镜,十分自信的说到。

    “前辈您何以见得?”

    博士打扮的男子忍不住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老者一边轻轻敲打着键盘,一边记录者信息,另一边缓缓解释到:“他的精神状态其实一直不是特别稳定,因为压力太大导致他有些多梦。所以就算我们这样造梦,他也不会怀疑梦真实性。毕竟,谁会和自己的梦境较真呢?”

    博士轻轻走到老者的身旁,看着眼前的老者还在记录的各种数据,不禁有些好奇的发问道:“博士,这可是梦境,人类是很容易遗忘的,如果他会忘记这件事,那我们这么做的意义何在?”

    老者在数据记录完之后忍不住笑出了声,随后转过身,一脸的兴奋:“梦境是可以潜移默化的改变他。虽然人类有可能遗忘梦境,但是对于印象深刻的梦境,还是会有一丝残留记忆的。这就足够了。”

    “潜移默化吗?”

    博士抿了抿自己的嘴唇,忍不住喃喃自语道。

    “嗯,好消息是,因为我们的这次梦境十分成功,也是潜移默化的改变了他的一部分想法,很好,继续这样下去,我们会有希望的。”

    老者一脸兴奋的拍了怕博士的肩膀,那苍老的面孔上有着肉眼可见的笑意。

    “前辈,刚才这梦境的事情是真的吗,看起来有些渗人呢......”

    博士推了推自己的眼睛,一脸的认真。

    老博士说到这里,不禁叹了口气,一脸的苦笑:“这实际上,是另一个平行世界的他。如果他的性格再孤僻一些,他所在的宿舍更加差劲一些,人群素质更低一点,那么就会发生这样的情况。”

    “原来如此......”

    -

    “叮!”

    吵闹的下课声音就像是刺耳的闹钟一样,不仅提醒老师离开了教室,也让上课时那些昏昏欲睡的学生们,听到这声音直接惊醒。

    眨眼间,这群人便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直接狂奔着跑出了教室。

    〔他们这样的情况,用“垂死病中惊坐起”这句话来形容真是再贴切不过了。〕

    我看着冲刺出去的学生们,不由得有些感慨起来。

    在教室外,这样跑动的学生并不在少数,现在的走廊也如同火车通过一般嗡嗡直响,显得格外的吵闹。

    我就这么坐在教室内,静静的等待着人流的经过。

    静静地等到走廊们的野马奔腾完毕,我再走出教室,以免人挤人的不舒服。

    没过多久,走廊便逐渐安静了下来。

    我看了看人已经基本走光的教室,现在剩下的人,无非还在打着手中的游戏,懒得动弹的一类人,另一类就是像我一样,等待着人潮经过慢慢悠悠走的人。

    〔看来我这次意外的有点合群了。〕

    我看了看另外几个拿起书本向着走廊走去的学生,不禁有些自嘲的想到。

    感慨归感慨,没人跟我一起离开的原因是因为今天这节课不点名。

    所以我们寝室只有我一个跑过来上课了。

    所以此时选择离开的我,看着成群结队离开的学生,难免显得有些孤独。

    我拿起课本,有些自嘲的叹了口气,紧接着便迈步向走廊走去。

    “咚咚咚。”

    没等我走几步,一阵轻微敲门声便在我们教室门外缓缓响起。

    教室里的人,包括我在内,都不由自主的向声源处扭过了头,想知道到底是谁在敲门。

    “你好,我是来找人的,请问你们见到……”

    敲门的是个女生,声音有些柔弱。

    我看了她一眼,发现并不认识,随后便直接转身离开了教室。

    门口的女生看着我不理会她,本来也没在意,但是突然间,她愣了一下神,恍惚间发现我有些像她想找的人,随后便直接跟随我的步伐,迈步踏入走廊,抬起手向我叫喊起来:

    “哎,同学请留步……”

    我知道那个声音明显是在喊我,但我此时并没有什么心情招呼客人,也更不想惹上更多麻烦的事情。

    所以此时我的脚步并没有丝毫要停留的意思,依旧是马不停蹄的快步行走着。

    “同学,我有事情想要问您。”

    那个女生看到我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便连忙从前门快跑几步来到了我的跟前,一边跑着,还一边有些焦急的向我解释道。

    “唉……你要干嘛?我很忙的,快说。”

    没走几步的我听着身后的忍不住叹了口气,轻轻转过了身子。

    我有些无奈的看向我身后的女生,对着她摆出了一副苦瓜脸和不耐烦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