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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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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时候,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也只有知道自己内心中想要的,才能为此去改变去纠正去真正的为此付出,而这一点很难,我们很多时候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世上万事都需要有所取舍,不能事事都尽如人意,珍惜所拥有的现在比憧憬遥不可及的未来要真实的多,那些不可知的事情谁都不知道会不会到来,也不知道所拥有的会不会失去,与其思考自己想要什么,不如静下心来享受当下。

    整理凯蒂和楚薇的材料的时候我感悟到了很多,其实不论是男士还是女士,漫无目的的在人群中寻找目标的过程中都会遇见招人喜欢的和不招人喜欢的两种人,不招人喜欢的人大多很简单很普通,他们需要慢慢相处之下才会发现身上的闪光点,我们大多数人也都是这样一种,不会第一眼就被人喜欢的人。而那些招人喜欢的人,他们在人群中是很耀眼,他会感觉到自己很受宠爱,会在一个又一个所遇之人中反复的比较和衡量,心里总想着下一个也许才是最好的,就这样一个两个三个的比较下去,有一天发现他认为“最好”的人身上也有缺点,这是他所不能忍受的,又会一个两个三个的继续比较下去,这时他发现下一个人身上所拥有的优点AB和缺点CD无法和前者比较的窘迫境地,觉得眼下的这个优点AB不如前一个人身上的优点ABC,可是前一个人拥有缺点D却触碰了他的底线,而眼下这个人的缺点CD虽然可以接受但是优点AB又不多么的出众,然后就样一比再比的进入了一个死循环,让原本可以很舒心的恋爱成为了谍战。

    有人会反驳,这些比较都是为了寻找幸福,凭什么没有权力选择?当然,人是独立的个体,都有自己的个性,有自己的想法和目的,这些比较和选择没有错,就像有人会说,我努力读了研究生为什么不能也找一个研究生,能当然能,这是肯定的,可于爱情来说,自己设定的标准越多,遇见自己所爱的人就会越难,谁敢说众多没有读研的人当中不会有自己的真爱?这些人身上就没有别的优点和特质吗?当然,并不是说没有标准是最好的标准,我们在比较和选择的同时,要问问自己的内心,这些标准是真的重要?还是只是一种情怀。

    那些拥有ABCD又恰好遇见ABCD的是幸运的,不幸的是那些拥有ABC误以为自己有ABCD的依旧还在寻找ABCD的人,还有更不幸的,在不确定爱不爱对方的时候只是因为对方拥有ABCD与自己一样就选择了结婚,原因只是觉得自己到了结婚的年纪,对方又恰好适合,想想这些逻辑真的可以成立吗?

    “我刚接到了医院的电话,林海这次受伤很严重,在攀岩的时候突然绳索脱手,虽然安全绳保住了他的命,可是他下坠的速度太快了,身体撞击石壁的力道太大,很多地方都骨折了,而且到现在还昏迷不醒。”我正和赵华聊着林海受伤的事,凯蒂打来了电话。

    “我知道林海为什么受伤了,你看。”赵华一边抱着女儿一边看着桌上的手机,这时我的手机也响了。

    “居然又是因为她,‘绿茶’要结婚了!”一旁的桔子猛的跳了起来,从角落里抓起绿茶的瓶子推到赵华身前摆弄着,女儿开心的大声的冲桔子笑着。

    我赵华凯蒂和楚薇四人来到医院的时候林海还躺在病床上昏迷着,让我意外的是照顾他的是菲儿,我们互相看了一眼都很吃惊,菲儿也是楞了一下之后微笑着让我们随便坐。

    “菲儿,这几天辛苦你了,接下来我们几个照顾林海,你先回家休息休息吧,如果林海醒来我们给你打电话,跟他说是你一直在照顾他。”凯蒂对菲儿说。

    “不不不,不要告诉林海我来过,医生说这几天林海就会醒的,林海就交给你们了。”菲儿说完把吃药和打针检查的事情交代给了凯蒂,她默默的收拾好东西,跟我们简单的告别之后就离开了,赵华随即跟了出去送送菲儿。

    视频事件没多久悦心和林海就分手了,这次林海很坦然没挽留也放下了,回归了正常的生活,这一次是真的回归了正常的生活,我们看见悦心也放过了林海便也没再提视频的事情,渐渐的我们也都没提过悦心这个人。

    谁知道视频事件的一年后,X国爆发了传染性极强的病毒,几个月间席卷了整个国家,世界各国也都开始积极的防控和应对,没想到这个通过牛和大型牲畜传播的病毒也会对人产生这么巨大的影响而且传染性如此强扩散如此之快,X国的控制没有完全杜绝病毒的向外传播,短时间各国都发现了疑似的病例,主要症状就是发热和呕吐,我们所在的城市也未能幸免。

    城市的积极应对措施果断响应,各大医疗物资防控部门协作一致,有效的控制了病毒的进一步扩散,并且对在近一个月时间去过X国的居民进行隔离处置,各大公共场合都限制了客流量,学校停课防控,最大限度的控制住了病毒。

    “林海,林海,我发烧三天了,今天还吐了三次,我怀疑自己被感染了,因为我去过x国,我现在该怎么办啊,我身边一个能帮我的人都没了,我不知道该找谁了,我不敢去医院,我不想死啊......”悦心哭着向林海说,林海听着电话另一端悦心憔悴的声音再次的于心不忍,他知道如果悦心真的是病毒感染,那他见悦心将很有可能被传染,可那些都不重要了,林海依旧没有犹豫,做着他认为可以感动悦心的事,用生命去感动。

    打开房门,悦心满脸病态,穿着一件睡衣披散着头发一只手捂着肚子给林海开门,一进屋,悦心看见林海一下子就靠着墙哭了起来,瘫软在了地上。

    “我那么对你,你还能来看我,我对不起你,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以前都是我不好,我不懂得珍惜,你知道吗?这些天我每天都想你,想我们在西藏的偶遇......”提起西藏,林海心软了站在门口什么也说不出来,缓缓的伸出手摸着悦心的头。

    “你大概就是普通发烧,不用担心,会好的,我们去医院吧。”

    “林海,我两个月前去过X国出差,可是那时候没有病毒啊,距离现在都这么久了,会不会病毒的潜伏期特别长啊?”悦心有些语无伦次,林海并没害怕扶悦心在沙发上坐下。

    “我想起来了,我带回来的罐头该不会有牛肉吧里面,我一定是被感染了,我该怎么办啊?”悦心自始至终都是在担心自己,没有想过如果真的被传染那么现在林海也有可能被二次感染。

    林海让悦心换好衣服准备尽快的带她去医院,车上林海准备好了换洗的衣服和一些日用品,悦心这才知道,林海原来已经准备好被隔离了,愣在那里半天没有说话。

    “林海,如果这次我们平安无事,我们结婚吧?你……还爱我吗?”悦心说的很认真,看着开车的林海等着他的回答。

    “我就希望你能过的好,不想你为了报答而做出违心的决定,而且也许你只是普通的发烧感冒,不用以身相许的。”林海说的轻描淡写,像是认真又像是开着玩笑。

    “不,我是认真的,不管我是不是被感染了,我真的愿意嫁给你!除非你不爱我了。”悦心的话感动到了林海,这就是他期盼的结果吧,可是他却不知道现在该如何回答。

    侧脸看了一眼悦心算是默认。

    到了医院,悦心被单独安排在候诊区等候,林海也被安排在另外的隔离区域内等待,如果悦心被确认感染病毒,林海也将和悦心一同被转移到集中安置的医院。各项检查很漫长,林海望着玻璃门外,想着如果真的感染了,自己的父母,自己的朋友,自己的梦想,都不复存在了,但却始终没有后悔。

    检查结果出来,悦心脸上的表情说明了一切,果然她仅仅是普通的发烧引起的呕吐,打完针林海带着悦心离开了医院,回家的路上悦心虽然还有些憔悴但是看上去很开心,畅想着等病毒过去要去什么地方旅行,要珍惜当下等等,一旁的林海紧绷的情绪也稍稍平复了一些,回想起来这次为悦心出头多少有些冲动,万幸的是没有被感染假如真因此发生意外那真正关心自己的人现在会是怎样的心情呢,林海没敢继续往下想。

    安顿好悦心,林海到厨房准备今天晚饭,看着空荡荡的冰箱和厨房堆满的碗筷有些无奈,悦心需要一个真正关心爱护她的人,而不是苦苦寻找她心目中的那个人,这些悦心不懂,林海也不懂自己做的还有什么不够,即便刚刚她答应了嫁给自己,心里还是没有安全感,甚至心里已经准备好下次分手时自己平复心情的方法。直到收拾卫生间的时候林海看见了男士剃须刀,他也没言语默默的收拾好东西,又开始打扫房间。悦心睡的很沉,林海呆坐在客厅,看着餐桌上冒着热气的饭菜若有所思。

    “你做的饭菜还是那么香。”林海发呆的时候悦心醒了。

    “看你睡的那么熟,就没叫醒你,先喝碗汤吧。”说着林海起身盛了一碗汤放在悦心面前,悦心拿起勺子缓缓的搅动了几下,喝了一小口。

    “嗯!好喝!”悦心笑着低下头喝着碗里的汤,林海看见悦心散乱的头发垂到了桌上,伸出手把几缕头发撩到她的耳后,悦心抬起头看着林海,眼神里充满了爱意。

    之后的日子,林海把悦心照顾的很好,没多久就康复了。他们分分合合之后,这次悦心很用心,对林海讲了他们分手之后她遇见的人,产生的问题矛盾,把林海想知道的不想知道的都告诉了他,希望能让林海相信自己,这次是真的用心想和他一直走下去。

    病毒的变异性很强,短时间没有特效药和疫苗研制成功,医院也越发的成为了敏感的地方,一旦发生交叉感染后果也将无法估量。林海的家人很不巧这时候需要手术住院,林海也穿好防护服去病房照顾家人的起居,直到康复出院,这半个月时间悦心嘘寒问暖,嘱咐林海一定做好防护不要被感染,林海很感动。

    出院后的第二天,林海兴高采烈的买了悦心最喜欢吃的小龙虾和蛋糕去找她,想要立刻见到她,可悦心却没有让林海上楼。

    “林海,现在病毒这么严重,要不然等过几天咱们再见面吧,等你过了潜伏期的好吧?”悦心的一番话说完,林海半天没有回过神,这样的几句话让六月的天气显得格外冰冷。

    “你多保重,我把小龙虾和蛋糕放在门卫了,包装消过毒了。”林海就像是被人从山顶推到了海里,一直的沉,没错再一次的他所做的一切都付诸东流了。

    这些事情都是林海醒来后讲给我们听的,当时谁都不知道在病毒爆发的时候他们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修,嫂子,你们看林海攀岩的时候随身佩戴的运动相机在这呢,里面会不会有出事时候的视频?”凯蒂瞪大眼睛看着我和赵华,赵华点点头,我抢过相机摆弄着。

    画面中,林海在山顶熟练的向上爬着,节奏感很好,沿途的风景也很美,林海不时的冲着镜头微笑。这时候他的电话响了起来,这个铃声是悦心特有的铃声,林海找了一处稳定的岩石,一手拉住牵引绳,一手固定好安全绳,这才接通了电话。

    “林海,你在哪?”悦心的声音有些哀怨,林海看了看山下,现在下去或许比爬上去更费劲,还是就在这继续听吧。

    “我在爬山,出什么事了,你别着急。”林海安慰着悦心。

    “我没什么事,我是有一件事想跟你说,可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你开口。”悦心说到这林海似乎知道她想说什么了。

    “想要分手了吧?”林海的语气有些不屑。

    “对不起林海,我不想骗你,我知道你对我非常好,病毒肆虐的时候你知道我发烧了还能陪我去医院,在我最需要照顾的时候是你陪在我身边,那时我心里真的是想嫁给你的,想和你一直在一起,都是我不好,那天晚上聚餐我喝多了,然后,然后,我怀孕了。”悦心说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声音放的很低。

    “我们打算结婚了,他会为孩子负责的,所以,我……你会祝福我们的吧,会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吗?”悦心话没说完,林海回神看了一眼后面的山峰,牵引绳突然滑动了一下,林海当机立断扔下了手里的手机,迅速抓住了安全绳,可是摇摆的力道太大,下滑了一段距离,还是坠断了安全绳。

    赵华冷笑了一声,看了看悦心群发的结婚请柬说道:“复仇的机会来了!”

    悦心结婚的那天林海还没有苏醒,我们几个提前安排好护工,一切都准备就绪我们四个人,如约来到婚礼的酒店,酒店是当地最出名的五星级酒店,婚礼气氛盛大而隆重。

    “看来绿心找到了一个金主。”凯蒂小说的对我耳语。

    “我还是有点担心,你嫂子的计划会不会太过分了。”

    “你想想林海躺在医院里,还觉得过分吗?”凯蒂说道。

    “要不我们临走的时候把悦心扔到中间喷泉里吧?”我开着玩笑。

    通往大厅的路上摆满了悦心和新郎的照片,那种微笑让我们看着有些作呕,旁边的花篮里都是盛开的鲜花,我们观察好地形,开始分头行动。

    按照计划凯蒂换好了事先准备的安保制服,趁机溜到放映室;赵华扮成服务生在大厅指挥行动,楚薇在后门停好车准备随时接应我们,这样的安排到真有一点007电影的劲头,而我是整个计划最难的,就是看机会把后门的门锁弄坏,为此提前还准备了几套方案,毕竟损坏门锁还是有些心虚的。

    婚礼进行前,赵华假装不小心把酒杯打翻了,后门的安保见状低头帮她捡地上的碎玻璃,赵华冲我使了一个颜色,我急忙把事先准备好的胶带黏在里门锁孔,等门口的安保换岗的时候凯蒂大摇大摆的从后门走了进去。

    “一会凯蒂怎么从后门出来?”我小声的问赵华。

    “我观察过地形了,后门进去之后一直往里走就有一个天台,天台就是一楼半,凯蒂跳下来之后离后门很近。”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典礼如期开始,新郎缓缓的走到舞台中央,看上去年过四十,头发稀疏的可怜,个子不高,穿着黑色的西服系着条状的领带,十足上世纪的打扮。

    随着大银幕的倒计时十点整婚礼准时开始,在司仪简单的活跃气氛之后,新郎拿过话筒说道:“感谢各位来宾参加我和悦心的婚礼,说起来我们两个是X国飞回国的飞机上认识的,真的是天意我们是一见钟情,就像命中注定了一样我们很快就决定了要结婚,后来病毒在我们的城市传播,那段时间里我们虽然没有见面,但是我们的心还是紧紧靠在一起的,那怕我们之间有人被感染了,我们都会义无反顾的去医院照顾对方生死不弃!”台下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站在远处花门里的悦心,穿着一身白色的拖尾婚纱,裙摆上镶嵌着碎钻,长长的头巾上点缀着装饰璀璨夺目,她带着白色的长筒手套冲着台下挥着手。

    “绿茶婊,看你俩一会谁能笑得出来,下面这个难关你们先渡一下吧。”凯蒂小说的嘟囔着然后恶狠狠的按了播放键。

    “我说绿茶怎么这么害怕被传染,原来是跟这个人接触太多了。”赵华轻蔑的在对讲机里说道。

    舞台大屏幕上的悠扬的音乐戛然而止,司仪有些尴尬,连忙下台去查看,转而播放的是多年前相亲会上赵华偷拍悦心的那段视频,场下一片哗然,悦心疯了一样扔下手里的鲜花拽下自己的头纱,冲着舞台大喊大叫想要阻止这一切的发生,但是在屏幕声音的掩盖下,根本没人听见她在喊些什么,全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银幕上那个真实的新娘,新郎扯了扯领带吃惊的回过头看着远处的悦心,悦心拼命的摇头,想要去阻止这一切,可是裙摆太长她摔倒在了地上,新郎皱着眉头没有阻止视频继续播放。

    随即播放的是林海相机记录下的片段,讽刺的是新郎刚刚提到的二人在病毒流行的时候还彼此相爱,铁一般的事实再一次呈现在大家面前的一刻,新郎羞愧难当。悦心欺骗了新郎也欺骗了林海,大家由刚才的吃惊转为了愤怒,一个可以用生命去爱她的男人,不怕被感染,不管她做了怎么过分的事都能够一次次的原谅她,还因为她的一个电话而跌落悬崖生死未卜,在座的嘴里咒骂着,对着悦心指指点点。两段视频彻底的把悦心逼上了绝路,男人无法忍受的是自己女人的不忠,悦心的不忠偏偏被展示给所有人,新郎更是无法忍受。后面的伴娘连忙上台想要扶起跌倒在地的悦心,可是悦心撕心裂肺的趴在地毯上哭着,嘴里还在说着:这些都是假的,是假的。

    悦心的反应说明了一切,酒店的安保也都静静看着荧幕,没人去理睬是谁闯进了放映室,视频放完了,新郎看着悦心咬牙切齿把手捧花狠狠的朝悦心扔了过去,从旁边跳下了舞台向门外快步走去。悦心连忙起身双手托着长长的婚纱拖尾跟着跑了出去,边跑边喊着新郎的名字,在座的所有人都看着新娘哭花的脸庞都冷漠的看着她,坐在第一排的双方父母亲属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处理。

    赵华和楚薇还想跟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我叫上凯蒂连忙带着他门偷偷的从后门留了出去,回到车里我们边走边大声的笑着,要知道我们等这一刻等了太久。

    半个月后林海苏醒了,恢复的不错,我们谁都没有提过悦心婚礼上发生的一切,据说后来新郎没有原谅悦心,跟她离婚了,悦心也没脸继续呆在这个城市,主动申请调离了。

    时间过的很快一个月后在凯蒂和楚薇婚礼上,林海我们几个又聚在了一起,有说有笑的畅谈着人生。人总是要学会自己长大,学会自己去面对,只有自己看清了的时候,才是真的看清了了,而不是被迫的接受事实,或者别人口中的事实。就像林海在医院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删除所有悦心的联系方式和一切与她有关的东西。

    “嫂子,我真的要感谢你,感谢你精心安排和布局,让我和楚薇在地摊上相遇,这杯酒你必须要喝。”凯蒂端起酒杯冲着赵华说道。

    “这一点我到现在都不明白,要把楚薇介绍给凯蒂的事,为什么一直都瞒着我啊?”我疑惑的看着赵华,赵华低头端起酒杯碰了一下凯蒂的酒杯又碰了一下楚薇的酒杯,我们都等着她把杯里的酒咽下去之后,揭晓答案。

    “华姐的这个安排,其实我也不知道!”楚薇也倍感好奇的看着赵华。

    “下面揭晓谜底,其实我没想介绍你们认识,毕竟你们都是我的好朋友,要是不成以后多尴尬啊,那天也真的是阴差阳错,你们两个还都恰好误会是我在撮合你们,其实,都是巧合,不是我的安排。”赵华揭晓了谜底,我们才恍然大悟。生活其实就是很多巧合和误会拼凑在一起的,有的巧合是美好的有些则不是,发生之前我们也无法分辨,这样的安排未来会发生什么,一切顺其自然反而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凯蒂的节目大获成功,得到了广大网友的好评,也恰恰是这些事情发生在大家的周围,某一件事会和自己产生共鸣,节目的初衷也是希望大家能静下心来,思考自己对于未来对于爱情的态度和辨识,虽然寻找的路很漫长,但是只要心中坚持着自己的初心,那个人终究会出现。

    林海再次踏上了西藏的转山之旅,这次和上次不同,多年的经历和沉淀之后看待相同的风景也有了不同的感受,相同的旅途不同的心情,让这次的转山之旅格外的轻松,如果说第一次去西藏是“启程”,那这一次就是“重生”。

    藏民的热情还是一如往常,那些美食也丝毫不减当年,山峰依旧苍茫璀璨,河流绵延悠长,一草一木,一花一物,都是印象中的模样,只是此刻的心情不同,景致别有一番滋味,云雾中的阿里、冈仁波齐,都像是把它们的故事慢慢的讲给途径的旅人听,同时也倾听者旅人们在祷告中讲述他们的故事,悲欢又或离合。

    藏地的天气多变,这一天刚刚下了很大的雪,列车不能按时进站,林海这次的旅行也没有攻略没有目的地,走走停停。可这场大雪把他留在了初见悦心的火车站,站在门外林海看着火车站台残破的台阶和磨的光亮的座椅,那些往事真的再也不会刺痛到自己,自己真的释怀了,重生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在这里不会再遇见下一个悦心,也不会对上一个悦心念念不忘。林海真正对悦心心死的一刻不是在他坠崖的一瞬间,而是悦心对他的生命不屑一顾的一刻也是就从医院回来悦心没有见他的那次。

    火车站的告示栏上记录着风雪中列车停运的时间,看来大雪已经让这里两天没有列车发车了,今晚看来要在候车大厅过夜了。黄昏,车站的工作人员为稀疏的旅客准备热水和泡面,林海端着一碗面寻找一个落脚的椅子,准备吃完就在这里休息。不远的地方有一个蓝色的睡袋,旁边放着工作人员摆在旁边的泡面,睡袋开口处对着长椅的内侧,分辨不出这位旅人的性别年龄,林海从背包里取出青稞酒,准备喝一口在这里睡上一觉,这时盖在睡袋上的地图掉了下来,林海边吃着面瞄了一眼掉在地上的地图,居然发现这张地图是自己上次进藏使用过的地图,他轻轻的放下泡面,站起身打量着睡袋里的人,这个人怎么会有他的地图他究竟是谁?

    这时睡袋的主人动了一下,转过身对着林海,看着正在吃面的林海说道:“这位大哥现在几点了?”林海这才回过神来,原来是一位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林海告诉他时间就在他旁边坐了下来,还把青稞酒给他倒了一杯,小伙子连忙接过来和林海寒暄着。

    两个人一边吃一边聊着西藏沿途的所见所闻,林海聊了几句还是没忍住问道:“请问这个地图是哪来的?”小伙子咽下嘴里的面回答说:“这个地图啊,就是我昨天进站口附近的长椅上捡到的,我看上面还有各种标记就随手拿着了。”

    林海苦笑着拿过地图仔细的端详着,分不清到底是不是自己当年用过的地图了,也许只是相似罢了。

    “林海?”林海闻声缓缓的站起身回头望去,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你,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