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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昭也不知睡了多久,她侧躺在柔软的床铺上,头朝着门口的方向,窸窸窣窣的声音困扰着她,她的脑袋昏昏沉沉的,勉力才能睁开一丝眼缝,眼前像糊了一层白浆,什么都看不真切,室内昏暗,只亮着一盏门关的长明灯,勉强视物。
面前一团黑影在移动着,只听他暴躁地对对方说,“这点事都做不好!”,接着又说道,“她啊?睡得可死了!也不知接下来是否能享受成为女人的乐趣?”,“这就来……”,然后“嘭”的一声,门被打开然后被猛力地关上,仿佛整个房间都震动了一下。
沈昭在床上瑟缩了一下,脑袋渐渐清明了些,她不否认她刚才的确是大意了,她一个体术不精的人确实容易被人强行抓住,更何况袁宏伟还不知死活地不知从哪儿搞来的迷药,也幸好他用的药量不足,不然她不会这么快醒来,她试图动了动被绑着的双手,用右手的拇指长按住左手的虎口,疼痛让她的头脑更清醒,她睁开双眼看着周围的环境。
此时房间里面很是安静,按袁宏伟刚才所说的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回来,而且他很自信自己给她弄的迷药,在他的认知里或许觉得她到第二天都不会醒来,让他所实施的计划提供了充裕的时间,但这也方便了她了解此时的状况,她的双腿并没有被绑,她的眼神暗了暗,这应该是为了之后对她实施恶行时方便行事。
她从床上起来,双脚下了地踩在柔软的地毯上缓步在房间内走着,绑着的双手并不轻松,但要解开也绝非难事,袁宏伟并不精通捆绑的方法,只是胡乱把她的手腕扎紧罢了,随身的物品被那人清理了遍,全身上下只剩绑在头发上发夹里隐藏的一根银针了,但一根也足够了。
房间内很暗,窗帘把窗户遮得严实,一丝夜光都照不进这个黑暗的牢笼,沈昭在房间里踱步时自然发现了离床铺不远的一处小型摄像机,不是那种难发现的针孔,它就那么明晃晃地放在茶几上,瞄准的方向自然是床铺那边,要用来干什么的不言而喻。
沈昭只觉袁宏伟对自己过于自信,居然连隐藏都懒得,摄像机此时还处于关机的状态,她并没有多理会,而是直接走进了卫生间,在卫生间的小抽屉里找到了一次性的剃须刀,利用那小型的刀片在洗手池的上方把绳子给切断,绳子落下,双手瞬间被释放了出来,她还从卫生间的洗手台上发现了一次性的手套,未免落下痕迹,她果断地把手套戴上,然后打开水龙头,把那些掉落的细屑一冲而尽。
就在她收拾着被割断的绳子时,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只觉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她迅速地把手头的工作推到了一个隐秘的角落,然后起身迅速走到门前往猫眼那瞄了一眼,怎么是她?
门外站着的人是方澄,那个许瑶瑶的跟班,她的目光显得很慌张,不时便向左右观望,确定没人之后才掏出一张房卡,“嘀”的一声,房门打了开来,方澄动作很快,想要转身关门,但沈昭的速度更快,她捻着那根泛着寒光的银针向方澄的穴位精准地扎了过去!
方澄只觉肩膀一疼,晕阙感却像排山倒海般涌了过来,还没来得及看清背后的人便昏了过去,软倒在地上。
门咿呀一声被沈昭关上,她居高临下冷冷地看向地上的人,擦了擦那根银针收了起来,接着蹲了下来,双手触摸上方澄的身上的衣服,一个个口袋查看了起来,在她的裤袋里翻出了一个装着液体的小瓶,她目光晦暗地盯着,然后拧开了瓶盖,她用手在空中扇了扇,一股香甜的味道迅速冲进了她的鼻腔内,她的神经紧绷了些,立刻拧紧了瓶盖,她侧着头看向地上这个年纪不大,样貌不显得女孩子,想不到这样的女孩心思却是如此歹毒。
若她还昏睡在床,也无人来救援,那么这瓶药害的不仅是她,也有袁宏伟的份,也不知袁宏伟自身是否知道这件事。
就她刚刚第一次扇闻便知其中几种药,都是用量其大的虎狼之药,若配在香薰当中,两人在床上缠绵之时大量吸入,那后果不堪设想,就她刚才吸的一口也能让她此时体温上升,脚步虚浮之感,若是用量过了,轻则不顾身体状况强硬交配,重则血管爆裂而死。
她拿着那一瓶在空中转了个角度,里面足足有五毫升之多,若是都倒在香薰当中,相信她和袁宏伟是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的,而这件事追究下来可能也只能追到袁宏伟的身上,毕竟房卡、迷药都是他准备的,对她的敌意,种种这些都有迹可循,说要对她用强,理由一大堆,再来便是这药,普通渠道是找不到的,追溯起来也没个结果,最后只会总结为袁宏伟想与她交配,却还追求氛围,但自身对这药并不熟悉,量用过了导致俩人死亡的意外事件。
而这件事里面重要的一环一直被大家所忽略,那就是原来这链条里面还有一个中间人,这个人没露过面,她的存在感很低,一直活在许瑶瑶的背景里,就算大家联想起来,也只会怀疑到许瑶瑶身上,而不会去猜测这个不显眼的人,沈昭当然也是,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都不会觉得这些事情里面有这个人。
厕所里的霸凌,许瑶瑶来了,但这个人一直隐秘着,她没有露面,但其中肯定有她的推波助澜,就如此时。
一瞬的冷冽在沈昭的眼底划过,她不认为自己是个心狠的人,很多时候她都容易心软,可此时她却不想这么轻饶他们,她把地上昏迷的女孩拖到床上,然后脱下她身上的衣服,接着把自己的套到了她的身上,幸而方澄头发的长度与她无异,不然咋眼看下去便能看出真伪,她把方澄的头发散开,然后把自己那标志性的发夹夹到了她的头上,让她保持俯卧的姿势,脸朝下,头发顺着遮住了她大半的容颜,接着沈昭不忘把藏在卫生间那断掉的绳子拿出来重新绑在方澄的手腕上,以呈现她刚才的状态。
做好这一切后,沈昭已然气喘吁吁,但她深知此时并不是她停下来的时候,她握紧手中的玻璃瓶向桌面上的热水壶走去,她拿起一个马克杯,往里面装进滚烫的热水,接着低头幽幽地看向泛着冷光的玻璃瓶,她把盖子拧开,然后往那被热水里倒进了三分之一,接着她把那瓶盖重新拧紧放置在一旁。
她几乎没发出任何声响就把这件事给做好了,她并没有打算把房卡拿走,让人以为方澄是自愿进到房间里是计划的一环,不然很难让人信服,除了那张早有预谋的房卡,但此时她必须拿走,因为她的衣服还套在床上那人的身上。
沈昭环顾四周发现没有遗留之后便走出了房门,她轻轻地带上了房门,走前还顺带开启了那部放置显眼的摄像机,接着转到了一处逃生门内,借着逃生门上的玻璃往那个房间看了过去,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大约二十分钟后,袁宏伟重新出现在了视野里,他拿出房卡刷了一下,急切地推门走了进去。
这家酒店的经济房并不豪华,隔音做得也不好,所以当沈昭靠伏在房门时便能听到里面的声响,而那些此起披伏,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缓缓溢出,她的心里波平如镜并没有受此影响,等房内的两人开始进入状态不眠不休时,沈昭掏出了房卡再次进入了房内。
此时床上的两人赤条条的,忘情而激烈地交流着,沈昭的视线不偏不倚,她要确定床上的两人的状态,而他们似乎完全忽略了沈昭的到来,眼里只有彼此,身体泛红,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滴,脸上也浮现出不正常的潮红,空气中弥漫着药液那甜腻的味道,此地不宜久留。
沈昭捂着口鼻避开摄像机的方向捡起地上的衣服,接着脱去自己身上的,急速把原来的衣服往自己身上套,当她穿戴整齐便看到方澄被后方的袁宏伟压到了床边的位置,脸朝下,身体拱起,以一种快速的节拍律动着,而她的位置刚好是摄像机的盲区,沈昭顺手便把她头发上的发夹拿了回来,一切回收妥当,最后一步便是把那种房卡重新放置在一个适宜的位置,好让他们被发现时都百口莫辩。
沈昭做好一切后从房间里退了出来,转头便看到沐宴辰站在了走廊的尽头,他的身形高大,穿着的衣服却极不称身,骨架子上那可怜的肉并不能与衣服适配,显出一种奇怪又让人心生惧意的错觉,她的瞳孔急速放大,双手极力握成拳头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她踏着已然有些虚浮的脚步走到沐宴辰的面前,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站在那儿的,也不知道他看到了多少,她扯出了一个自认为轻松的笑容,“嗨,沐先生,针灸完最重要的是休息,而不是到处乱逛。”
言外之意很明显了,她在讽刺他。
多管闲事吗?
可能是的,但她的闲事,他从来都很乐意管的。
他并没有答她的话,他的目光落在那已然关上房门的房间,很淡,眼瞳里仿佛有一团黑色的神雾,他最终收回了视线然后把注意力放到面前这个看起来十分狼狈的女孩身上,她的头发凌乱,发夹被她紧紧攥在手中,衣服被压出了多条褶皱,像是被什么人蹂躏过一般,他的目光暗了暗,接着伸出手握住了她那紧张得一直握着的拳头,“放松点,我带你回去。”
沈昭露出了一点慌张,她想要把手缩回去,但被沐宴辰制止了,也不知他哪来的力气,明明一个星期前还是个任人蹂躏的病秧子,可此时,沈昭却觉得他随时都可以桎梏着她,用他这副并不健康的身体。
“你不怪我吗?我似乎弄了件大事。”
沐宴辰走在前头,带着她走进电梯,然后刷了那张沈昭以为丢失了的金边黑卡,荧光板上的数字一直在变换,直到变成三十时才停了下来。
沈昭用了点力气拉了拉沐宴辰的手,他转过头来不解地看着她。
“这卡,为什么在你这里?”
他扬了扬手中的卡,“这张吗?”
沈昭紧张地点了点头。
“哦,是我叫人夺回来的,那人不识好歹,拿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还可恶地碰了不该碰的……”
后面的话,沐宴辰说得很轻,迷迷糊糊的,一阵风吹来,在沈昭面前就都散开了,她只知道沐宴辰派人从袁宏伟那里把卡要回来了,至于用了什么手段完全不清楚。
见沐宴辰似乎没有要责怪她,她的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任由他拖着回到了那处房间。
进了房间,沐宴辰并没有放开她的意思,他的体内有一团无名的火在燃烧着,加之沈昭也吸入了一些那种药液所散发的气体,此时脸上也渐渐攀上了玫红,眼前像是糊了一层,只看到轮廓,但她知道此时面对的是沐宴辰,那就表示自己是安全的,她信任且依赖地向他靠了过去,他顺势把她捞了起来,抱着走进了卧室,她的脑袋昏沉,此时听话得像只小猫,窝在被褥上一动不动,眼皮闭了起来,嘴里轻轻地呼着气,发出舒服而微弱的声音。
她的身上所穿着的布满皱褶的衣服分外碍眼,他毫不留情地把它撕了个粉碎,顺从着自己的内心,当他看到她的身上好几处淤青时,眼里的冷冽几乎能把人冻住,他一把扯了被子帮她盖好,然后转身走出了房间。
司徒睿早就等候在客厅里,虽然心里早有猜想,但看到沐宴辰出来的神情时,还是不由地为那几个不知好歹的学生点上了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