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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园在哪,前面带路。”叶修轻喝道。
“不用了,我知道在哪,我们去看看。”这是穆云溪进府后说的第一句话。
叶修点点头,与穆云溪前往陵园,见二人离去,管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这时才发觉脸上火辣辣的,感觉还有点漏风。
穆王妃的陵园,在都城以西二十里的一处山峰,整座山被穆王买下,为王妃修缮了陵园,此时穆王正在王妃的墓前倾诉着,而那个浓妆艳抹的贵妇则百无聊赖的坐在一旁的树干上,天气越来越热了,这山中还有蚊虫,她挥舞着手绢不停的抱怨着。
“这么热的天儿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干嘛,平时怎么不见你这般勤快,还非拉着我来,真是受够了。”
“过来给谨言下跪道歉。”穆王盯着贵妇冷冷道。
谨言是穆云溪娘亲的名字,那贵妇听到此话立刻就炸毛了,她柳眉倒竖道:“你说什么,我给她道歉,王爷莫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若不是当年你处处与她作对,她会早早的郁结而亡?”穆王怒道。
“明明是你觊觎她宝贝女儿的玄阴之体,才会让她郁结而亡,和我有何关系?”贵妇丝毫不退让。
“混账,你反了,竟敢指责本王?”穆王大怒。
“我看你二人也别争了,一起跪下吧。”叶修冷酷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跟在其身后的是一言不发的穆云溪。
“叶修!你...你为何会在此?”穆王大惊,那贵妇也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言语。
“你又为何在这里。”叶修反问道。
“我自然是来祭拜我的夫人。”穆王道。
“你会有这心?”
“叶修,你什么意思!”
“哼!”叶修冷哼一声,抄起一枚石子,一挥手敲击在穆王的膝盖上,穆王顿时吃痛跪了下去,叶修又走到贵妇面前拎起她到墓前,也一踹她小腿,令其跪了下去。
“说,你为何如此对待云溪,你作为他的父王,她娘去世后,你是她唯一的亲人,可你给她的不是温暖,不是亲情,而是利用,是毒打,是十年的软禁!你配做一个父亲吗?”叶修怒问道。
穆云溪平静的看着这一切,她对穆王已经没有一点感情,即便他磕头认罪,也不会换回她心里的一丝波动。
穆王注视着墓碑上的名字,眼中有着恍惚,他深吸一口气道:“谨言从来都没有爱过我,她是那么善良,她可以对任何人笑,却从未对我笑过,我知道她嫁给我不是心甘情愿的,可我是爱她的啊,可她对我从来都是冷淡模样,即便我们成亲了,她依然不喜欢我碰她,那一夜我借着酒意占有了她,第二日我很后悔,我想去道歉,可她依旧是平淡的可怕,仿佛我根本就不存在一般,让我没想到的是,两个月后,郎中查出她怀有身孕,我很高兴,认为这是我们的结晶,我会因此有更多的机会与她加深感情,可我失望了,她把全部的爱都给了女儿,我在她的眼中,就如同空气一般。”
“我恨,难道我堂堂大梁王爷,不配拥有爱情吗,可现实让我的心一点点的沉了下去,直到有一天,我发现了云溪的特殊体质,在权利与情感之间,我的心一点点的偏离,既然我得不到爱情,我就要得到权利,她不是把全部的爱都给了女儿吗,那我就从她的女儿身上获取到我应得的那一部分。”穆王咬牙切齿道。
“你简直不是人,云溪有什么错,就因为她娘亲把全部的爱给了她,你就因爱生恨吗?”叶修怒声道。
穆王呼出一口气道:“我本不想提及此事,今日来谨言这,也只是做一番告别,太子倒下了,或许下一个就轮到我了。”
叶修还欲再说被穆云溪拉住,她眼眶微红道:“我们走吧。”
“那他们...”叶修皱眉道,如此放过也太便宜他们了,云溪这十年的折磨岂不是白受了。
“无所谓了,我不想在这了。”穆云溪轻声道。
叶修内心一颤,升起怜惜,他柔声道:“好,我们离开。”
“罚你们在这跪一个时辰不许起身,否则便打断你们的腿。”叶修恶狠狠的对穆王二人道。
随即拉着穆云溪飞离了这里,骑上回京的骏马,穆云溪的情绪不高,叶修略显愧疚道:“我是不是做错了。”
穆云溪摇摇头道:“谢谢你,木头。”
“谢什么,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叶修柔声道。
回到内城时已经天黑,于是二人在云来客栈落脚,依然是定一间厢房,不过这次叶修倒是没睡地板,他和衣而眠,拥着穆云溪入睡,穆云溪在睡梦中还在呢喃着娘亲,这让叶修更加的心疼。
次日清晨,许府,许元奎穿戴好官服官帽踏门而出,李文修牵着马车早已在府外等候,又到了早朝的时候,坐在马车上的许元奎,脑海里谋算着今日要上报的事情,马车缓缓驶入皇城,进入皇宫,许元奎下马车正了正衣冠,迈阶而上,李文修则在宫门外等候。
金銮殿门外,聚集着一些文官,他们聚在一起窃窃私语,当看见许元奎的身影时纷纷凑上前去。
“哎呦,首辅大人,您可来了,陛下是否私下里有过指示?”一位文官急声道。
许元奎眉头一皱道:“张大人此话何意?”
“首辅大人,刚刚下官被守门将士拦在殿外,说陛下病了,早朝取消。”张大人道。
“什么?陛下病了?”许元奎大吃一惊。
“首辅大人,您也不知情吗?”
许元奎懒得与这些文官讨论,当先向金銮殿走去,当走到门外时被侍卫拦住。
“陛下病了,早朝取消。”侍卫道。
“陛下在哪?本官要进去看陛下。”许元奎说完继续向前走。
哪知侍卫将手中武器一横继续道:“陛下今日不见任何人。”
许元奎眉头紧皱,这种情况他还是第一次遇见,他盯视着侍卫道:“本官乃是当朝首辅,有陛下的御赐金牌,你敢拦我?”
“首辅大人,陛下龙体欠安,您还是改日再来吧。”
“你眼生的很,本官为何从未见过你,李公公在哪,让他来说话。”许元奎压制着怒气道。
“李公公在照顾着陛下,无法分身。”侍卫答道。
“你还未回答本官的问题,本官为何从未见过你,禁军统领人在何处。”许元奎追问道。
“首辅大人,你休要胡搅蛮缠,卑职说了,陛下龙体欠安,请大人改日再来。”
“大胆,敢对本官如此讲话,你速速退去,本官要见陛下。”许元奎说着就往里冲。
侍卫一把将他推了出去冷声道:“擅闯金銮殿,格杀勿论。”
“你...本官要见陛下。”许元奎还欲往前冲。
“噌~”的一声,侍卫们纷纷拔刀。
文官们见状急忙拉住许元奎道:“大人,不如我们回去从长计议,切不可冒失丢了性命啊。”
“好哇,好!我这就去找刘统领问个清楚。”许元奎大袖一挥下了阶梯。
待出了皇宫,李文修疑惑道:“大人为何此时出来了。”
“真是岂有此理,陛下病了,那看门的狗东西不让本官进去。”许元奎怒不可遏。
李文修神情一凛,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陛下最信赖的人便是首辅大人,因此还特批了御赐金牌,首辅大人无论何时都可进宫面圣。
“大人,此事有蹊跷。”李文修谨慎道。
“何意?”许元奎皱眉道。
“我在送大人的这一路上,感受到了肃杀之气,仿佛这不是在皇宫之中。”李文修低声道。
武者是能够感受到这股杀气的,这是武者的本能,许元奎神情微变,联想到方才的种种情形,以及那陌生的侍卫,他产生了一种荒谬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