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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说的对……”
原文里一直没有暴露过丧尸病毒的起源,只知道某一天的夜晚,出于某种原因,这种病毒突然毫无征兆地爆发了,有别于其他世界里的循序渐进,这个世界此前从来没有出现过什么发疯的家伙到处咬人的消息,直到一个夜晚,月亮变了颜色……
“其实这种病毒的毒性也算不上很强,病毒是会产生变异的,它们会自发的寻求进化,更何况,这其实也算不上彻彻底底的病毒,这只是一种说法。”
秦初宜忽然抬起手腕,露出雪白的皮肤,那手腕纤细伶仃,像是一层细雪包裹着圆润的鹅卵石,毫无瑕疵,精致到几乎看不见皮肤上的毛孔以及皮肤下面的脉动着的血管,她踮起脚尖,笨拙地拍了拍越晓晓的头发:“以后记得不要这样了。”
提起科研和数据,她可以说很多话,但是对于某些涉及到个人的话题,她没有层出不穷的甜言蜜语,也没有那种能从言语中自然而然感染听众的温柔,只能干巴巴地表达自己的意向,而且她确实也不经常这样做。
本来已经打算沉默的越晓晓呆呆地也按上自己的头顶,愣愣地看着秦初宜。
“……哦。”
这是幻觉吗?这就是幻觉吧?幻觉没错吧?!
“那我先回去了……”甚至没有反应过来,越晓晓就飘飘乎乎的转过身往自己的房间走过去了。
秦初宜眨了眨眼睛,一脚踩到了身后的一块地毯上,准确地踩住了下面一根钻来钻去的树藤。
“跑什么?”她这么轻声说,又不动声色地狠狠碾了一下。面瘫脸最大的坏处就是,不怎么通人情的小绿完全搞不懂这个时候的秦初宜到底有没有生气,它在她脚底下有点儿焦躁不安,却还是没有乱动,高声解释着。
——我没有偷跑,我有理由的!真的!刚刚我看见了,外面来了一个人类!纯的!
“窗户外面?谁?”
——好像是从山里出来的哦,没有九号的味道,不是他手底下的人呢。
“既然你也不确定,那就去见见吧。”秦初宜终于把脚挪了开,小绿乖乖地从地毯下面钻出来,自己缩进了她随手扔过来的布袋子里。
——没有不确定哦,他真的挺像份美……吸溜,像个好人的。
茹了很久素的小绿忍不住吞咽着口水,还很坚定地表示自己是个素食党,即使变异植物都以生肉为食了,它也是最特别的那个,毕竟在当年实验室的时候还不存在丧尸王这种充满统治感与权力的词汇,它只是单纯地喜欢这位把自己种出来的女孩儿,喜欢靠着她透过头顶着的数层强化玻璃看那片灰蒙蒙的天,还可以为了她每天兢兢业业地捡别的植物们吃剩下的骨头。
因为它很喜欢她,最单纯的理由。
或许也是秦初宜本人就最吃这一套,她对大多数情绪都过于敏感,善意、恶意,她都厌于应付。
下楼的时候江璟然已经不坐在那了,不知道又跑出去干什么。
——他往右边走了,右边右边~
坐着顺风车,小绿从秦初宜挂在腰间的袋子里往出指指点点探着脑袋,两个人之间基本没有什么语言层面上的对话,毕竟对于大多数非人生物来说,使用精神来交流才是正统,它们大多都没有互通的语言系统。
对于人类来说非常危险的小镇,秦初宜倒是并没有感觉有什么问题,其一就是这里几乎就是因为她专门而设的陷阱,谢泼德更是拼命希望她感觉“宾至如归”,其二就是这里除去谢泼德本人之外,实在没有什么可以威胁得到她的东西。
城镇要是破败起来,真的是那种肉眼可见的程度,即使建筑坚硬到没有裂痕,也没有开始风化,总能从各种奇奇怪怪的细节里体现出,这里已经很久没有正常的人类活动了,唯一的可爱之处只有偶尔经过的一个街角,还挂着几只颜色各异的小灯。不过秦初宜根本就没有分给它半个眼神,小绿指了另一个方向后她就转头离开了。
没有扫大街的清洁工,入秋以后只留了满地的干枯的落叶,一脚踩上去就会发出沙沙的声响。
——哎?真的有人呀,为什么不在了呢?
小绿撒娇一样的在袋口忍不住往出探了它的尖梢,然而露在外面的部分太多,它又不得不把袋子里的部分也延展一些,用来维持自己的平衡。
秦初宜感觉到它又在折腾了,就直接拎起了腰间的布袋捧在手里,掂了掂手上有点重的分量。
“你不要把袋子撑破了。”
——在那里,那里,就是那里!闻到了闻到了!
小绿握在女孩儿手心,终于掌握了平衡后,就开始毫无顾忌地瞎指挥起来,在对猎物的捕捉方面,确实是它更胜一筹,因此,秦初宜也很听从指挥地往它指的方向走去。
这次短短步行的终点不是什么重要的地方,只是一栋平平无奇的建筑——每个小镇上都会有的那种不怎么大的警察局,平时大多数时间也就是在打理一些邻里之间鸡毛蒜皮的小事儿。看得出来,不久前确实有人进去过,此时警察局门口的铁栅栏还用锁链锁了起来,当然,这种程度的防备根本挡不住任何想硬闯进去的异能者。
比如说抬一抬脚就能跳过去的秦初宜。
“我应该庆幸今天穿的是裤子吗?”
她今天穿着的确实是越晓晓昨天从衣柜里挑出来的牛仔裤,两个人穿的款式几乎是一模一样,只不过她的要更小一号,上半身穿着例行的白色衬衫,看起来就一副学生气十足的样子。
一枚子弹突然从窗户的缝隙里向她的脚下射过来,打出了一枚冒着青烟的弹痕。
小绿当场就炸了毛,从布袋子里一下跳出来,它的根系轻而易举地扎进了地面的柏油路里,并且撑出了一片巨大的裂痕,它的枝叶迅速壮大,仅仅用了几秒的时间就成长到了几乎和警察局二楼一样的高度,带着倒刺的茎条狠狠地抽到刚刚子弹射出来的窗口,啪的一声,碎裂的玻璃洒了满地,更多的是飞回了房间里。
秦初宜只听到了一声隐忍的闷哼,属于一个陌生的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