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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刚刚升起一树高,我便好不容易爬到岚山山顶。用了一个时辰,身上出了一层薄汗,站在山顶一块平整的大青石上,面对着太阳,微风吹的身上凉爽,体内温热,太阳把脸照的暖暖的。我没有休息,虽然心跳的很快,我就如同往常半眯着双眼,开始凝神守意,专注呼吸……
不知道过了多久,心头一震,我微睁的双眼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容,意识就模糊不清了。等我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王伯正笑眯眯的看着我。
“小天子你醒了啊,你知不知道,今天多亏了我上山采药石,才救了你,要不然你就走火入魔,可就麻烦了。”
我傻傻的说了谢谢师父,脑子里不断回忆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没有走火入魔的感觉,但是在王伯面前也不好说什么。毕竟眼前的王伯可是我的老师。
王伯身边有一只半大的白毛狐狸,这只狐狸跟我认识一年多了,它有时候还会口吐人言。平时在我身边都会很灵动,现在一反往常,呆呆的不动,只是用眼睛看着我。我拍了拍狐狸的脑袋,然后用手轻抚一下。
“我没事,你去玩吧”,小狐狸一下子就跑开了。
我看时间已经是中午了,然后我跟在王伯身边下山回家。
王伯来我们山村两年多了,那时候我才五岁,说起来我什么也不记得。只是听父母说我那天,就是王伯来我们这里第一天,我是吃饭的时候,端着饭盆出了院子,因为我们一大家子吃饭都是在院子吃。等大家快吃完我领着一个衣衫褴褛,脏兮兮的人回家。
都是王伯说是我领着,其实是王伯把我背进院子的。家里人过来看我没有事,就把睡着的我放到屋子的床上。王伯说自己是很远的地方的人,因为逃难才过来这里,路上遇到过凶兽才会这样。我刚才看他饿昏过去,给他喝了水,吃了饭,聊了一会把我送回家,背着我回来路上睡着了。
因为把我送过来,祖爷爷问王伯将来打算怎么样,王伯说自己能文能武,看能不能留下来,给他吃住就好。祖爷爷是家里辈分最大的,也是村子族长的亲弟弟,问过了族长便把王伯留了下来。
王伯比父亲大三岁,在村里这一辈鲜有比他大的。族长把他留在村子,答应他吃住在我家,所有花费村上会支付到我家,主要的工作最初没有订下,他都是谁吩咐他,他就做什么。后来村上村外的无赖都被王伯揍过很多后,族长就安排王伯带领几个村子无赖专门保护村子和附近几个村子的安全。
有王伯在我家住,他基本上一直在我身边,因为每天都会教我一些东西。这些知识让我每天都很忙,可是因为我身体非常孱弱,记东西东拿西放,后来他叫我每天早起爬山,身体才慢慢变的强壮起来。王伯在村子里也是很有威望,因为王伯不仅打架厉害,村里村外谁得了病,王伯都会帮忙把病治好。我们全家都非常感激王伯,自打他来我家,我们小家族生活变得更好,还能教我们村上小孩子知识。
第二天晚上,我到王伯屋子里,看王伯坐在椅子上,像是在思考问题。我从没看到老师这样严肃,倒了一杯水,放到他身边的桌子上,站在边上说:“师傅昨天没有给我布置作业,也没有教我。今天我该做些什么啊?”
“小天子,老师问你,你这两年都学会了什么?”
“老师教我九章玄术,以前我只会一百以内数法。我感觉现在我已经对数字很有感觉,师傅要不要考一考我。”
这时我想到两年前,王伯第一次在帮祖爷爷为村里的人发放物资,全村236户974人,以前每次到放米的时候都会有人来和祖爷爷吵闹,那一次祖爷爷有事离开,王伯在询问好一共要放的东西,和发放办法时,不用看账簿,便很快做好。而且村民在到手之后各自比较,大家都非常满意。
还有家里有一次在建房,王伯根据宅基的面积,便能安排好各种材料多少,人工,需要的日期,最后建好后分毫不差。
这样的事情很多,王伯在教我时说这些都是九章,想到这我就头大,因为我两年可以说皮毛没有学到。不过昨天下山回家后我就感觉王伯教我的方法已经很好的和我心脑融合,哪怕是我旁边一棵树有多少树叶,每片小树叶能够多久长成大树叶,树将来会长多大我都能计算出来。
“不用了,其他还学到了什么!”
“师傅还教我剑法,八法天剑。还有《轮回经》”
“所谓剑术八法刺劈撩挂,云点崩截。世间所有剑法都是八法演化过来的。我教你的都是基本剑招,天剑你还没有练成。以后天剑和轮回经未同时练至第二层,要运用轮回经第一章心法勉强应敌。”
“轮回经和剑法,是我从一处密地所得,现在我把他们刻印在玉简内。你好好保管,简在人在,简亡人亡。”
这时候王伯把一个玉坠交给我,我拿过来后一脸懵逼!
玉坠长方形,我半个手掌大小,正面是一个青字,背面是连绵的高山。以前王伯说过修仙的人可以用玉简存储信息,上面还有阵法,只有玉简主人才能观看,其他人要看的话除非破了玉简的阵法,还要保证不被毁坏。有的玉简还有灵魂印记,需要印记的认可。
“我不久要离开了,过一段时间会有人来这里,那些人不管怎么对你,你都不要害怕。跟着他们,不要提我教你的东西。只说我教你们防身和识字。”
“这里有一把梨木剑,师徒一场算是一个念想。”
我双手接过这把一尺五的小宝剑,剑体打磨的很光滑,还涂抹了松香,闻起来神清气爽。我非常喜欢,像我们这些七八岁的小孩,很多都有这样的玩具。以前父亲曾经给我做过一个,跟其他小孩对打的时候弄坏了,想着师傅教我的剑法,我和其他小孩对打的时候一点也没占过便宜,曾经很是怀疑过师傅的能力。可是有一次我们几个的小孩遇到过其他村的强盗,非常容易的就把他们治服,可能是我身体比较弱,头脑不灵活罢了。
“我们这次分开,或许很长时间都不会见面了。以后我不在,玉简里面的书籍要好好学习,不要懈怠。”
我只是点了吧点头,心里想师傅离开要去做什么呢?但是我也不敢问,即便是我和师傅王伯已经很熟。
转眼第二天中午我从山下回家,家里父母和村上一些人都追着问我,有没有看见王伯,因为村上有些事要找他,有生病需要他过去,还有要找他办事的。我们找了好久也没找到,就这样王伯没有辞别就离开了这里。
又过了几天,村外来了两个年轻道士。他们进村化缘讲道,行医问卜。父母跟我说他们还在打听一个人,我知道他们问的就是王伯,可是村里没有人知道有这样一个人,就连父母也忘记了,好像王伯从来没有来过一样。大家都记得有一个人在村里待过,但是都不记得他长什么样,做过什么了。
两个道士听到后面容平静。直到看见我手里拿的木剑,找到我的父亲,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父母同意那两个人带我离开。就这样我在还不到八岁离开了这个我出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