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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玉虚大殿,这里只有一个人道士看守,拿着一本古籍在椅子上犯着困。我们没有打搅他,每个人给神像见过礼,便向山后玉虚学院的方向走去。
“几位到后山有事吗,我可以先去禀报一声!”道士揉着眼睛说道,站了起来。唐剑兰拿出一块玉虚令牌,道士看到这是一个长老令牌,马上不说话了,又坐了回去。
“没想到你还留着玉虚令?”我说道。
“当然,这可是好东西,我拿着它可以在玉虚横行无忌,除了上次过来没有用!”唐剑兰说道。
来到玉虚学院外院,我和唐剑兰心里都是惊讶和心寒,一同来的缥缈宗弟子也是不住的唏嘘。偌大的各处院子看不到一个道士,我们找遍所有的外院只是偶尔有几只妖兽在这里,它们曾是长老们的兽宠,问过后才知所有的道士都下山去了,听说下山后的玉虚弟子甚至不愿向别人说自己是玉虚弟子,我问唐剑兰究竟是什么情况。
“这也是师父留下的后遗症,不能避免。两次战争都是灵宝真人和七柳真人为了削弱玉虚发动,八万弟子被其他教宗坑杀。这就是两位掌教为了自己私欲所做的恶事。本以为自己两教能够和玉虚宗并列,没想到我们青云宗崛起强大,所有教宗居然联合对抗我们,这些留下来的都是外面各个宗门留在玉虚的卧底,所有的长老各自为自己宗门而死,也算是死得其所!”唐剑兰说道,看了看无忧,表现出了感谢地眼神。
我们进入玉虚内院,这里倒是有三两道士在暖和的地方看书,他们明显不认识我们,还过来询问我们有什么事情来到这里,唐剑兰拿出长老令牌,说要找这里的长老。有一个玉虚弟子说道,“现在整个玉虚还剩天清长老和天岳长老你们要找哪位?”
“天岳长老在哪,我要找他!”我赶在唐剑兰开口之前说道。
“天岳长老每天在阵法学院不出去,他那里没有道士了,偶尔天清长老或是有个道士会被天清长老派过去看看他怎么样!”说完给我们指向阵法学院的一处房间,那是阵法学院阵法演练阁,我带着大家走了过去。
当我们走进去后发现一个人站在那里,有一个人在一处阵法之中。站着的人我们还认识,是陈太宗主,见到我们过来,陈太宗主打招呼道,“秦宗主,幸会!”
“我已经不是宗主了,陈宗主。你来这里是要把天岳长老接回冀雾宗吗?”
“是啊,玉虚已经成为这样,没有必要再留在这里了,可是大爷爷不肯离开,说是要他离开,除非我能进入阵法把他领出来,我已经闯阵好几回,险些受伤,只好在外面等着”,陈太说道。
我看了看阵法,跟唐剑兰耳语几句,便把破阵之法告诉了陈太宗主,就离开了这里,看到天岳长老无恙也算是了了心愿转身离开。走出阵法演练阁,便见天清长老在门口,我走过去,衣恭倒地说道,“天清长老!”
“没想到你这玉虚败类居然还敢再来这里?”天清长老说道。
“你怎么说话呢,我看你是岁数大了牙齿不想要了!”唐剑兰说道,天清长老看着唐琴,没有说话。
“怎么,你们是看玉虚长老没有死绝,过来找我们两个人来了吗?”天清长老看着我说道。
“我是玉虚弟子,过来只是看看现在玉虚怎么样!长老你说的完全是对我们的误解,我们青云宗从来没有想对玉虚有任何敌意,至于那些长老的死我也是无能为力。”我虽然知道他们都死在了无忧和唐剑兰手里,但是他们不是以玉虚长老名义死的,都是其他各个宗门的护法人被杀害。这时无忧把那些人因何所死说了一遍,但是天清长老说道,“这些我都不知道,我知道他们都是我曾经的同门师兄弟,是我们玉虚柱石。我知道我现在没有能力对抗你们,你们走吧,离开玉虚!”
“我看你们玉虚没有几个人了,占着这么大的地方纯属浪费,现在我要买了,出个价吧!”唐剑兰说道,我看了她一眼,心里犹如万马奔腾,心想这个娘们又要惹事了。
“玉虚是祖师爷所创,三位真人发扬光大,现在已经没有人能够把它当成自己的出售,你唐琴就算是武力无边,我也不会把它卖给你。”天清长老说道。
“行,我今天就废了你!”唐剑兰说着就要抽宝剑上去干架。
“琴师妹你这是何苦呢,玉虚现在这个模样,你就放过我们两个吧!”天岳长老这时跟着陈太走了出来。
“我只是吓唬吓唬他,不过倒是师兄你怎么一点也没了当年桀骜不驯的模样!”唐剑兰说道!
“谁能像师妹你那样,处处都是巅峰,我现在也是被现实磨成这样了!”天岳长老说着来到天清长老跟前拉了拉他,示意不要再惹事端。天清长老只好跟着天岳长老点头哈腰的。
“师弟如今也赶上来了,果然神勇不凡,不愧是王帛真人选中的人!”天岳长老说道,我尴尬的点了点头!我们几人聊着聊着,谈到如今修士面临的问题,天清长老又动怒起来,说道,“都是因为你们搞封神大典,致使天道之力被诸神神力所窃取,天下修士无法修炼,青云宗罪大恶极!”我当然知道,所以对天清长老这样的愤怒没有在意,一旁唐剑兰想要反驳被我拉住了没有说话。
“天下修士无法修炼,所有术法典籍成了废纸,将来恐怕天道逆行,所有天下苍生也会陷入倒反纲常的境地!”说着还咬牙切齿的看着我们。
“天道虚无渺渺,万千术法从无生有,从不因修士悟道着众天道减,也不会因为无人悟道而天道增。只因百年修士道心不纯不真不坚不稳不定才有杀劫至,因为波及凡人造成杀业太重,而后才有封神之事。天道恐不愿再见如此浩劫,剥离天地间灵力,让修士纯道心,真心坚心稳心定心才能成就长生大道!”我看天清长老满脸愤怒,信口胡编说道。
“你说得倒是轻巧,现在祖师留下的道法术法只能用来大家互相讨论,不能修炼,你倒是想个办法出来啊!”天清长老说道!
“我看师弟所说很有道理,只是现在修炼无法寸进,我也不愿再留在玉虚了,孩孙过来接我,就请天清道兄好好看守玉虚这份祖师爷留下的家业了!”说完天岳长老跟着陈太离开了玉虚。
“天尚长老现在到哪了?”唐剑兰问道。
“自从掌教由我们三人担任,天尚长老从来都是神神秘秘的,玉虚宗众多长老死在外面,就跟我和天岳长老辞别了,以无颜面对祖师爷为由,他无颜面对祖师爷,我俩就有颜面对了,不过我看他一定有别的打算,玉虚所有长老有谁不知道,论才智他天尚长老就是这里的天花板!”天清长老说道。
“你们俩没有怀疑过他,为什么这些长老除了你们三个都出去和青云宗开战!”唐剑兰说道。
“我倒是怀疑,不过我们三个还不是都互相怀疑,只是天岳长老疑点较少罢了!算了,既然世间修炼已经成为这样,我不能死守在玉虚,那样就和外门那些兽宠无异,我决定出去寻找修炼之道,即可满足自己长生,又不愧对学院长老的师名!你不是想要玉虚宗吗,以后由你们夫妻二人留守吧!”说完天清长老叫来自己养的金翅大雕,飞行远去。
“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就是丧星一样,走到哪,哪里就乱到哪?”我说道,唐剑兰瞥了我一眼,一脸嫌弃。
我们把剩下的道士遣散,并承诺如果愿意可以去往青云宗学习,保证待遇优厚。我们布置了隐藏法阵,就此玉虚宫永远消失在凡间视野,我和唐剑兰把一众缥缈宗女弟子接过来,住进洗剑池,并在此修建了皇宫一般精美的大殿,缥缈宗就此消失在人间,剩下的所有的一切留给轩辕星夫妻。
斗转星移五十载已过,我在玉虚度过的日子都是唐剑兰安排,就如同驴马一般的生活。唐剑兰,南宫羡和苏雪又给我们家庭带来了很多的孩子,只是这些孩子除了出生能够金丹境,在修炼上毫无天赋,不过是寿命和体质比普通人强罢了。南宫羡的妈妈南宫雁也被带到了玉虚,七柳真人曾经说过,南宫雁曾经来过玉虚,那时候三个女人争夺师父不可开交,只是南宫羡落后于其他两人,南宫雁才会来玉虚为女儿出头,她和师父王帛真人约定比武论高低,决定南宫羡的婚事。谁曾想三天的较量,七柳真人偷偷看到南宫雁自己从山谷出来,两眼泛着泪花,离开玉虚,而后面跟着师父邋遢真人和师弟王帛,那是师父嘱咐不要把这次看到的宣扬出去,七柳真人难得看到师父清醒,满口答应,不过后来怎么套师弟的话想问出自己亲传弟子母亲为什么会哭,但是师弟闭口不谈。正是因为这样,五十年我都想关照南宫雁,毕竟她身上的秘密有关师父,但是她仿佛心如死灰,安静坐于地牢中,一心修炼,所以我也吩咐不让人打扰。
“我发现你对南宫雁比她女儿还要关心?”唐剑兰有次看见我从监牢处出来跟我说道。
“这也怨不得我,话说南宫羡很少去看她的母亲,是不是修炼的人都是这样,淡薄于亲情,只顾自己!”我说道。
“你也是修炼的,不也一样吗,自己离家二十年不曾想过回去!修行人都是为获得长生,成就无极大道,获得永恒的快乐,自然淡薄于其他的事情。不过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对南宫雁那么上心,是不是她境界比我高对你更有吸引力?”唐剑兰抱住我说道。
“你说我认知的修炼者都脱离了男女之间的嬉笑快乐,为什么我们就不能也那样呢,自从上了青云宗,我此事都被你安排的满满的,你对我有没有真正的感情?”我问道。
“你这样说我就不高兴了,虽然我们没有脱离到那样境界,但是我们的境界也是一直在提高啊!我知道和凡人比我们情欲淡薄,但是我们是从凡人修炼上来的,我们还有过去的记忆,相公,我是很喜欢你的,我还记得你在玉虚追求我,我们那段快乐的时光,所以我才想在你没有彻底断除欲结前能够多一点快乐!”唐剑兰抱着我说道!
“你现在金身境,是不是已经断欲了呢?”我问唐剑兰说道。
“我当然是先断苦啊,傻瓜相公。我们修行是为了快乐,足欲能获得快乐为什么要断除呢?我是身体先没有痛苦疾病,冷热涩滑,然后情感上没有恐惧忧伤悲痛等。相公是怎么样的呢?”唐剑兰说道。
“我只是现在身体都是舒适的状态,有时候会觉得有忧悲恐惧呢!”我瞎编说道。
“可能相公还是蜕凡境,在没成就金身可能还有这些粗重的情感,慢慢境界提高就淡化了!”唐剑兰说道。
“夫人我现在这样抱着你,你会不会觉得我们比自己快乐呢,我想知道成就金身后会怎么样?”我问道。
“当然了,就连无忧妹妹天仙境也是愿意相公你亲抚她,只是我们都是在某一个时间节点上才会希望相公爱我们!”说着唐剑兰满脸绯红,把头埋到我的肩膀上。
我拉着唐剑兰走在洗剑湖的边上,周围两旁绿草如茵,细柳在这里永远散发出勃勃生机,这时一只燕子从树上飞出,另一只马上跟了上去,两只燕子你追我赶,我指着它们说道,“每次看到都是一前一后,不知道是何道理?”
“所谓将欲取之,必先予之,虽为微明,必从其道也。要是相公抱住我,我假意不高兴躲开,你肯定会追我,要是我砍伤相公,我离开相公打不过我,肯定巴不得我离远点。前者是情趣,后者是伤害,两只燕子一前一后也是同样道理!”唐剑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