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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储物袋掏出一颗珠子含在嘴里,一下子扎进水里。我本以为自己境界不足,避水诀已经使用不了,可是我就好像失重一样栽了进去,很快跌落在一处水晶宫殿门外。
我吐出珠子放进储物袋,大殿门口有一人头戴金冠,身穿锦缎,脚踏朝靴,面如美玉明月。率着几名亲信护卫正在等候。见我倒在地上,赶紧过来将我扶起来,嘴里说,“姑爷爷,怎么这么不小心,还摔跤了。我这宫廷小房子,可承受不得!”我也不说话由他搀扶,走进龙宫殿中。
“你叫我姑爷爷,我可不认识你,不知道称呼从何说起?”进来后我坐定问道。
“姑爷爷,我父亲是南洋龙宫之主敖明的孙子敖力,敖菁是他的亲姑姑。我是敖力的三儿子敖亮,被派到此太湖内守护湖与周边所有河流。”敖亮说着示意我身后的两名鱼精给我斟酒,我也不胆怯,随即饮下。
敖亮开始跟我闲聊,有关于南洋跟太湖怪事,天下各处异闻等,最后说到河神收取幼童做祭品的事情。敖亮说道,“这与水神娘娘所制禁条铭令并无出处,我作为此间河神,有权利收取一些供奉,保护周边子民,难道是姑爷爷对此有什么异议?”
“有异议!要先看你收幼童是如何处置,天下近几百年饱经战乱,多数人死于招祸,现在天下刚刚太平不久,要是各处神灵都收取活人做祭品,怕是人族离灭绝不远!”我问道。
“这个姑爷爷放心,我这次要收取幼童是要交给水神宫。我作为龙族,以水族为生,绝不会吃人族,更何况我还需要人族的信仰香火,壮大我自身的实力!”敖亮说道。
“你说孩子要送往水神宫,不知道水神宫在什么地方?”我问道。
“水神是姑爷爷的妻子,难道说您连水神宫都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了?”敖亮问完,想到了什么,“水神宫在东海三百里之外的蓬莱仙岛上,可能姑爷爷离开那里太久,忘记了。”说着我们又饮酒闲聊了一会儿,我便要告辞离开。
“姑爷爷不要着急离开,既然来到三孙儿这里,我定要好好招待,免得姑奶奶知道后责罚与我!”说着敖亮又传唤出来三名姿色出众的女人来陪我我饮酒,我便问她们如何来到这里,是不是敖亮派人将她们强行掳来?三人便解释说她们的确是被强行掳过来,不过自己被掳过来也是由于人间豪强恶霸太多,将她们从平民小户中抢去。有人向神灵祷告,敖亮才将很多人抢过来,作恶多端的喂了鱼族,这些人留作苦力在此劳作,不过这里比给豪强恶霸做奴要好很多。
吃罢酒宴,三人陪同我走进寝室,知道三名女子都曾跟随恶霸为害过他人,便不与她们比作同类。我眼见她们面容清丽肤白肌滑,借着酒劲将三人剥光,放倒在床上。三个女人却是莺莺燕燕,嘴里尽是淫词滥调,对此嬉戏尽显欢快欣喜。
等一觉醒来,我便想要离开,谁想敖亮已经在屋外等候,“姑爷爷昨晚睡得可还香甜?”我点了点头,然后说出要离开,敖亮则是挽留,将我拉至大厅,歌舞酒宴再次开始,三女陪做在两旁,我见到歌舞女子也是人族,我便问三女什么情况,三女笑道,“当然也是同我们一样的女子,此间有百人之多。不过老爷您不必在意,河神龙王也只是将我们作为歌姬舞女,而且这里生活安逸,现在有老爷在此,生活更加有滋味。”我听后愕然,当夜有新女加入陪同,看见几名女子搀扶酒醉的我进入寝室,敖亮哈哈大笑。
次日醒来,我发觉自己境界再次突破,我想进入青云令中查询自己情况,不过身边女子渐渐变多,形影不离。敖亮又跟我开始歌舞酒宴,如此这般半月有余,我已经达筑基境。珍馐美酒软语温香,我发须转黑,敖亮也开始带我游览太湖风光,接下来又是半个月过去,我实在不想继续下去,要是沉迷于此,怕是永远也出不去。
晚上我趁着侍寝的一众女人都已经沉睡,便偷偷出了水晶宫,掏出一颗避水珠含上,便要离开这里,没想到敖亮从门口出来,“姑爷爷,这里这样美好,为何非要离开,难道是我对您招待不周吗?”
“你倒是说吧,为何非要我留在这,对你也没有好处?”我问道。
“我留你在这,自然是因为我们亲戚关系,没有说为了好处才留你!”敖亮这样说我一下子笑出声来,“你看那些女子,在这里生活,连父母丈夫儿女都不顾,还不是有好处于自己!没有任何好处的话,没有人会待见他人,即便是亲人。你到底想要我作何可以直说了,不然我终将离开,谁也不能阻挡,到时候结果空空!”
“既然姑爷爷把话说的这般明白,我也就直说,姑爷爷来到我这里,我已经将你到这里的事情告诉给了我姑奶奶跟水神娘娘,水神娘娘不希望你去蓬莱要我留你好好在此将你送终,事后可以安排我回南洋任职。敖菁姑奶奶我还没有收到她老人家的回复,所以你还不能离开这里。”敖亮说道。
“你也不用等你敖菁姑奶奶的回复了,我出去后亲自去找她,至于蓬莱我不去便是,你也无需给我养老!”我说道就要离开,却被敖亮拦住,“那可不行,水神娘娘有令,不让我私自放你离开。还有那些女子都是水神娘娘安排我抓来服侍你,这等祸事你要离开众神必定以此开罪与我,所以你还是留在这里为好。”
“以你的武力,恐怕拦不住我,你要害怕就跟我一起离开这里,有我在你身边,我可以承担下这个责任,毕竟我跟这些女人都有关系!”我说道。
敖亮死活不肯放我出去,我们便打了起来,以我筑基境的能力,恐怕经不住敖亮一口气,不过我储物袋内有各种法宝,在以前这些法宝没有任何作用,我自身武力或是唐琴无忧都可以解决,现在没有办法,只能拿出里面的东西。我随便从储物袋里面掏出一个,口诀都无需念,敖亮便化作一条黑蛟进入里面,无论怎么遨游,也飞不出来。
“原来你就是那条黑蛟龙,为什么说自己是南洋的,跟敖菁有亲戚关系?”我问道。
“姑爷爷,我的确是南洋敖氏龙族,我被派到这里就是犯了过错被抽了一根龙筋才变身为蛟。姑爷爷我绝没有骗你,我求求你还是留在这里,等姑奶奶的消息吧!不然就算你出去,也是会到处危险,这里起码还有我来保护于你!”敖亮说道,我立即笑出声来。
“你在我的手心之上,还说什么保护我,可不可笑?水神娘娘既然这样不想见我,我偏要过去,你就在杯子里待着吧!”
我说完就要出去,没想到我手里的杯子被一只无形的手拿走,将黑蛟龙敖亮放了出来,接着便有声音说道,“你这只孽龙,屁点本事都没,现在归还你龙筋。先带着你姑爷爷出湖,然后滚回南洋去吧!”
黑蛟龙敖亮听到这句话,身躯活动,黑色变化成黄色,三爪变成了四爪。带着我冲出湖底,将我放在岸边,腾飞乘云远去。站在岸边我大声喊道你是什么人,不过没有听见任何回答。我想到湖底还有一众女子在里面,如今水晶宫内主人已走,怕是生下的精怪会对她们不利,便掏出珠子跳进湖中,潜进湖底便见水晶宫内所有精怪跟众女子都已经被害,湖底的生灵便以它们为食正在啃食,有的吃了那些精怪已经成精,那些女人被生灵吃掉,生灵也都生出来灵智,我看到这种血腥景象,心中极大的震撼,再次离开湖底上岸。
我在岸边回想起这里一个月的生活,对这里女人的死也是有些自责,不过想到玉虚宫十几万后世子孙都自相残杀死亡,负罪感也就少了些。水神娘娘是米娇绝对不假,而且在湖底水神娘娘对敖亮说的音调也是米娇的声音,不知道她为何不愿见我,是有什么亏欠,还是我现在凡人刚刚筑基?总之肯定有什么理由,我现在也没有必要去见这个女人,现在我能够再次修炼,不如找个地方先把自己境界提高上去。
我来至一处大山中,找到一个山洞,清理干净。白天打坐修炼,晚上进入青云令小世界内。质青看见我进来,发现了我境界有所提高,表示了高兴。我把发生的事情跟他说了,质青说道,“三世为人,一世无论你修为境界身份多高,女人财宝子孙无数,仙圣都是牛马,也不免会跌落为凡。二世平平淡淡,家庭生活安稳百年对于不可计数时间长河,就如昙花一现草木一秋。三世艰苦劳作,换来白发苍苍,儿女厌弃分离观世态沧桑,生命为蝼蚁,忍辱偷生。不知道你做何感想?”
“我把事情告诉你,是要你分析下是什么情况,我接下来该怎么做,不是要你来揶揄我!”我说道。
“反正我只是一个器灵,跟你一千年了,希望你成仙后,能帮我找回原身,谁曾想你只顾自己快活,现在我也习惯在这里,至于你打算怎么安排自己,自己做决定好了!”质青说道。我对他的态度不是满意,心想或许他这样自身强大才是真正的生。我便安稳在山中修炼。
没有半个月,便有野兽虎豹豺狼,猴狐鼠狗等给我送来山林野果,同我一起修炼。我把动物的修炼方法说给他们,他们给我果实作为报答,我作为修炼几十万年(是指我在小世界内有几十万年修炼)的人,教育人从来都是没有任何回报,还要给徒弟找资源,我师父对我这样,我对我的徒弟也是一样,我便问这些畜生为何如此,畜生回道,“知恩图报,山下人类生来教育就是如此,我们只是摘了野果给您,要知道现在人间的教育天地国家父母师长,都是可以无限的吸取他们的名利的,我们牲畜也感觉这是正当的准则。”
我听到后一下想到灵宝真人那个混账,如此教育必定令人族陷于不如牲畜的时代。天地不仁,生万物无所取,是以万物敬畏之。父母不亲,精血喂养无所图,则子女敬而反哺。师无所教,为求术精进,徒弟发奋自强重于道。由教育让名利深入人心,才知道为什么天道没有了修炼成仙的可能。
自从我听到这些畜生跟我说的,他们再拿东西放在山洞都再没有动过一口。不过我还是像往常那样跟着大家一同修炼,不修炼时候自己去找东西果腹。那些经过常年修炼的动物有了灵智有的便离开这里。后来的也是拿来野果给我,看见我不吃便问我原因,我便说道,“我教给你们不是求你们的果子,还有我教你们修炼,不会有任何感情与你们,如果我饿了,你们同样都有可能成为我的食物!”
我虽然这样说,有的动物还是会送来果子,“仙师,您还是收下,这样我们就只是利益交换的关系,大家互补亏欠不是很好?”
“你们也配跟我提利益交换,我所教的,逆天地之行,岂是有你这种名利心的畜生可学?”说着我一掌将说这样话的动物打死,很多生灵害怕逃离,当然还是有不愿离开想要修行的,看着我将死物烤了吃进肚里。
我把修炼事宜又跟没有离开的灵性动物讲了几遍,看了看我待了十多年的山洞,便跟它们说明要离开,并嘱咐道,“我传给你们的修炼道术,你们想教便教,要是让我知道你们为了名闻利养胡乱传授,我便收了你们,让你们用不得智慧之身。”一众灵兽点头,我虽看出有的是心怀鬼胎,但是我离开后,他们与我再无瓜葛,便不再多想。
我继续朝着东行,虽然米娇不愿意见我,但是我是想去仙岛独自生活,避开她即可,况且我如今已经是蜕凡境,有隐身自己的能力。那里是我除了玉虚宫跟青云宗最想待的地方,绝不能因为一个不想见自己的人而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