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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怎么办?”徐寄南有点尴尬,他把大家带过来却看见这么几具尸体。
“交给我处理吧!你驾车到大路上等我!”于大夫平静的说到。
“你一个人行不?要不我留下帮忙也能够快点?”徐寄南没有想到于大夫竟然要独自处理这些尸体。
“不想耽误你儿子治病就抓紧时间赶紧走!”于大夫有点不耐烦了。
见于大夫嫌他碍事,徐寄南就驾着马车往道路上去了,枣红马也恢复了正常。
他们刚回到大路上,于大夫就回来了,然后给徐寄南说了一声“走吧”就上了马车。
徐寄南惊讶于于大夫的速度,却没有问他是怎么处理的那些尸体,一行人就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朝天都峰的方向赶去。
出了刚才的事情,徐中玉再饿也没有了胃口。
栀子山一带,没有强盗再出现。
一个半月后,他们进入了天都峰所在的天阳郡。
之后的时间,他们一行异常顺利。
不知什么原因,一路上的山贼土匪全部都不见了踪影,徐寄南准备的那些买路钱,一分也没有花出去。
也正是因为节约的这样一大笔钱,才购买了足够的食物让徐中玉的肚子少挨些饿。
徐中玉的病情也一直保持着这个样子。
“过了天阳城,就是天都峰了!本来以为一个月的路程,在这样顺利的情况下,走了一个半月竟然还没有到!”
徐寄南擦擦汗,看着夕阳下不远的城门说道。
经过一个半月的赶路,徐寄南黑瘦了不少,还长了一脸的大胡子,整个人的形象已经完全改变。
“今晚就在天阳城里住下吧,我要准备几样药材!”于大夫突然说道。
“好!”徐寄南答应一声就驾着马车往城门走去。
天阳城不愧是太乙门最大的城池,城门非常雄伟,在远处的时候还不觉得怎样,走到城门边上就能感觉一股庄重磅礴的气势。
马车进了城,城里和城外完全像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宽广的街道,高大的建筑,熙攘的人群,都显示着天阳城的繁华。
城里不准驾车,徐寄南牵着马,很容易就在当街看到一处客栈。
客栈门边摆放着一个偌大的白底红字告示牌,老远就能看见上面写着“与太乙门入门测试无关人员恕不接待”几个大字。
几个锦衣少年在一群精装汉子的簇拥下正往客栈大门里面走去,这几个少年人也是来参加测试的。
想想徐中玉的身体状况,徐寄南有点担心,不过仍然朝着客栈走去。
店小二看见客人过来,也不过来接客。
徐寄南走近一点才看到,客栈的门楣上还挂着一个“客满”的牌子。
徐寄南出发的时候已经算了时间,抵达天阳城时,正是太乙门招生的日期。
他也能想到,来参加测试的人极多,却没想到会多到如此恐怖的程度,到现在测试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还有这许多的人。
一行人继续朝城中赶去。
一路上,好多的华服少年指指点点,意气风发在城里游览。
想到徐中玉,徐寄南多了一丝焦虑,甚至有点后悔。
如果就让徐中玉做一个普通人,不告诉他仙人的事情,也许就不会遇到这样的危险。
走遍南城,好不容易才在一处相对偏僻的地方找到了房间,却也价格惊人。
当看见于大夫扶着下车的徐中玉时,身材瘦小的店小二惊讶的合不拢嘴:
“就他,也是参加测试的?”
徐中玉看着店小二眼睛里流露出来的嘲弄,他下意识里把头低了些。
低头不是害怕什么,而是因为他真的没有什么力气,也不屑和这个店小二辩驳什么。
“瞧瞧那个人,瘦的跟猴儿似的,脸无血色、脚步虚浮,只怕独自走路都成问题,居然敢来参加太乙门的测试?”
一个公鸭嗓的瘦高锦衣少年说到。
“果然!哈哈……都不明白他家人是怎么想的,难道以为凭可怜就能加入太乙门?”
“前几天神力惊人被誉为天才的张家少爷都没有通过,就他病恹恹的身体,我敢打赌,他第一关都过不了!”
店小二的话引来了一群年轻人的好奇。
这群少年都知道加入太乙门不容易,都是存了撞大运的心态来参加测试的。
当看见一个个远比他们优秀的人被淘汰时,这些人对加入太乙门已经没有了多大的幻想。
不过他们看见弱不禁风的徐中玉的时候,突然就多出一份优越感来。
本来也没有多大的恶意,但是一些不大好听的话就莫名其妙的说了出来。
徐寄南正在牵马,听见这些人的议论,有点心疼的看着徐中玉,就要朝这边走过来。
那些个少年人的随行人员看见后,也靠了过来,场面一时变得有点微妙。
徐中玉从人群里穿过,听着那些言语,眉头微微挑起,心中自信的想道:
如果自己没有生病,这几个小子,一起上也不是自己对手。
他抬头平静的朝这群少年瞧去。
一个白衣少年正要接话,就看见徐中玉向他看了过来,心中暗想:
我还会怕一个走路都需要人扶的人?
于是不甘示弱,也朝徐中玉对视了过去。
徐中玉的脸色在红色晚霞的映照之下,仍然没有什么血色,但是漆黑眼睛里面充满了自信。
他的眼神中没有任何对白衣少年的轻视,但白衣少年莫名的自卑起来。
他不敢再与徐中玉对视,下意识的退了一小步,说到嘴边的那些话就再也说不出来。
徐中玉又一一看过刚才发言的那些人。
这些人愣了一下后,就齐齐住了口,默默让开一条道,让徐中玉走进了客栈。
一个花衣少女吃惊的捂住了嘴巴。
徐寄南终于松了口气。
于大夫见徐中玉如此就化解了眼前的尴尬局面,也忍不住多瞧了他两眼。
客栈的掌柜听见外面的议论,担心引起冲突,赶忙跑了出来,却看到这样诡异的一幕:
好几个华服少年为一个病恹恹的少年让路,他可清楚,这些少年人是从来不愿服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