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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05路遇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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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早晨看你这一脸的喜气,出去进货?”徐大妈可是镇上知名度最高的大喷子,当然也是最热心人,只要是她知道的大事小情,基本上等于向全镇人民传达了,不管你是主动还是被动,只要让她碰上她就说起来没完,好像没有暂停键一样。

    “大翠快出门子(出嫁),我去市里买点东西,你这是来要什么的?让老苏给你拿去,他就在里面。”说着话,刘秀芸拉开了电动车前门。

    “出门子?我就说你一脸喜气洋洋的,原来是子归之喜(女儿出嫁)啊,那你可得好好忙忙,要是家祥再来个弄璋之喜(生儿子),那就更好了。”

    徐大妈无限卖弄着,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叫子归、弄璋、弄瓦(生女儿),世世代代的农民,哪里懂那些文言,就是她知道个凤毛麟角,在镇上也是没人能听懂,等于是问道于盲。

    但她就感觉这样说比较有面子。谁让人家儿子争气,考上了国内有名的明城大学历史系,毕业后留校教书,编了本书总结民俗礼仪的变迁,里面就提到了这几个词。

    许大妈母凭子贵,总想炫耀自己的好儿子,但也不能老说儿子啥样啥样不是?大家都听腻了,这不拿儿子书中的词来显摆了。

    要知道对面的刘秀芸可是全镇的大才女,是当过干部的女人,能在她面前炫耀一回,那多有面子。

    “借你吉言,你懂的还真不少。谢谢谢谢,回头你多吃喜糖,老姐姐,我得先走了,”

    已经进到驾驶室的刘秀芸伸出了窗户喊了一声,然后直接一加电门,遁了。

    这货号称聊神,天南地北家长里短,逮谁聊谁,上次老李和胡二在那下棋,她站旁边聊上了,可算是有机会发挥她的口才了,整整一下午,愣是让两老头没听重样的,两老头到最后楞是不知道她到底想说什么主题,就两字神聊!最后还是他大儿子硬是给拉走了。

    这要是让她抓了丁,一上午就别走了,什么都干不了。

    这次刘秀芸走的是羊肠小道,虽然要翻山,但路却近了不少,两边都是希望的田野,自由的风从耳边轻轻松松的拂过,听着喜欢的歌,又没有人打扰,特别的与意、放松。

    秋风得意人生疾,不觉回首已黄昏。

    几公里的山路,不远,上了公路,再有十几分钟就能到峄州市批发市场。

    突然,在大拐弯处刘秀芸看到路中间有个东西,象是个包裹,把车靠过去,一下车,原来是一个襁褓。

    刘秀芸快走几步,两手一拿,还挺压手。拿稳了,走到路边的路上。

    “看着象个襁褓,包的也太业余了,打开看看。”刘秀芸边说着,边一层层的打开。

    “不会是人扔的小孩吧?!”刘秀芸一边打开着,一边说着,心里猛跳,好象给自已壮胆一样,想到了这点,毕竟五十多岁了,这种事她以前在小学时就看到过,在影视上也有不少。扔小孩的和放定时炸弹相差不大,但都是在人流量密集地,在这个荒郊野外的地点,如此放法的还真是不多.这基本上接近于谋杀了。

    对啊,不都是在人多的地方吗?这荒郊野外的公路上扔个小孩,这是闹那样?

    襁褓裹的很严实,有时候系得都是死疙瘩。解的也是相当费劲,这手法明显就是业余选手!这裹的什么样子?

    刘秀芸大着胆子,一伸手就抓住了襁褓的系带,不管是啥,先看看再说。就这样费劲的打开里三层外三层的襁褓,露出了一个小脑袋。

    这是一个眉毛淡淡,小鼻了挺直(在婴儿中算是直的,)的婴儿正在甜甜的沉睡,一脸的皱巴巴,明显是新生儿。

    这孩子样子真招人希罕。

    刘秀芸不顾的天气渐渐开始冷啦,哆嗦着解开,把手伸向襁褓里,手往婴儿的下身摸索。

    不能怪刘秀芸手哆嗦,他们想孙子都想疯了,儿子苏家祥婚后三四年了,硬是没生一男半女,这让为了孩子可以不顾一切的两个孩子迷的老人怎能不急。

    四处奔波着求医,可查来查去,儿子少精,要么看运气,要么人工受孕,但去了几次医院都没有结果,只能等待了。现在机会就在眼前,能不激动吗?

    “是男孩!”摸着一个小把把,刘秀芸这一下中奖一样,心跳了老高。

    到了新世纪,什么重男轻女的观念已经不是那么强烈了,生女儿多实惠,不要买房子,还是小棉袄;比那皮夹克的儿子强多了。

    这个观念更新的倒是在一些人的心里扎根了。

    不过在正统思想的华夏人眼里,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原义是:不孝的表现有很多种,但以不尽到做后辈的责任,为最大不孝)。这传递香火的观念还是大量存在的,他们宁愿让儿给气死,不让没儿给想死。‘我死了这个传宗接代的接力棒给了我儿,死了也可以见祖宗了’。

    所以扔男孩的比例还是少了一些,最可能的还是孩子有什么残疾、病,治不好了,家里经济又紧张,一狠心一咬牙,趁着还没有建立起来那扯心揪肝的感情来,干脆来个长痛不如短痛,扔了吧。

    所以接下来,刘秀芸也就仔细的检查着,并不是刘秀芸善良不善良的原因,而是现实,她可不想给家人带来麻烦,真有病了,她家里的条件也不算好,只能把这负担给镇上了。

    没病,只要老苏儿子那边也没意见,当然走弃婴认养程序了。

    这也是没有法子的法子了,这是人一种正常的自我保护。

    刘秀芸已经从头摸到脚,婴儿都被摸醒了,睁开了明亮的眼睛,其实他什么都看不到,这个时候的孩子都是‘鼠目寸光’。

    但他还是本能的寻找着他的食物,但小嘴拱了一会,没有什么可吃的,果断的表示的抗议,他的抗议没别的,就是咧开大嘴哭,一声嘹亮的婴啼发了出来。

    哇--哇

    那声音如同天外之籁有勾魂摄魄的功能,配合着他的萌态,彻底的征服了刘秀芸的心,哪里还顾得上别的:

    “只要家里人同意,你就是我孙子!谁也抢不走。奶奶会好好疼你!”

    “轰”刘秀芸的话刚刚说完,只听远远的南方一阵巨响。

    “有人在放炮”,听到这声音,在这里可不算啥唏奇事,前此年,这里有工厂有铁矿,还有开山修路的,放炮也不算什么事,所以刘秀芸并没有在意。

    她现在想的是怎么解决孩子的口粮问题,她想到了去借点‘粮食’,同学家就在?附近,她儿媳妇大上个月正好刚刚办完满月酒。

    打个电话一问,她同学家的媳妇正好鼓奶,小孩根本吃不完。

    真是顺当,刘秀芸开着电动三轮,拐头下了大道,直奔‘粮食’而去。

    路上,把这个消息打电话告诉老头子老苏,老苏乐坏了……

    因为她再次下到了小路,所以正好也避过了追查搜索和拦截的警察。

    而这声巨响,正是那一队佣兵所在的汽车发出来的。

    当警车赶到一切都没有了,除了四具尸体和一个烧的不象样子的襁褓,正是那小孩的,但唯独孩子没有了。

    这一下,案子再次走到了死胡同。

    上午,成家的会终于解放啦!

    “孩子扔在了峄州市的道路上,被一个乡下女人捡了,路上的所有线索已经被清除,峄州那里也正好有我们的产业。”

    明城一个会所里,一个穿着考究,年龄不到三十,脸色阴霾的人,斜倚在床上,一手把玩着一个玉勾,一手持着电话听着。

    在家里被老爷子骂了一夜,听着众人在哪里骂,他这个黑手却只能‘偷笑’。

    最后说:“很好,安排人到孩子的附近,保持观察就可以了,不要向任何人泄露身份”。

    发出了命令之后,等到孩子救无可救的时候再行想别的办法利用一下,那时就有好戏看了,他想及此处,不由的脸上露出了阴毒的笑容。

    三个月精心的准备,花费了海量的金钱,动用了如此多的人力物力,这一步先手,又岂是他人顷刻间就能毁了的?

    从医院的护士、医生,逃跑的路线、时间、工具、人员,这一路上的摄像头遮蔽都是精心安排好的。具体办事的人除了一个铁杆儿心腹外都一无所知,他的首尾做的很干净。

    现在成正浩他们那支在夺嫡中没有了子嗣,已经没有了希望,至少在没有后代之前,老爷子是不会考虑的,这就是他的目的。

    要知道老头子最中意的就是成正浩那一支,这钱和精力花的值!虽然他知道别的兄弟也在这么干,只不过没有成功罢了。

    最后把孩子选择在了峄州市这个地方,当然也是无奈之举,但结果也可以接受。

    他对这大手笔的操作相当满意,四房一时没有了后代,夺嫡的可能性就小到了极点,再有孩子,那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想到这里,他的嘴角又露出了那丝邪笑,拿起身前的红酒,一饮而尽!

    围绕的事件的中心点,这个新生儿,却是已经在刘秀芸的老公苏德全的怀里了。

    苏德全抱着孩子,用奶粉喂着孩子,脸上满满宠溺,这嘴都合不上了。

    看着苏德全这样,刘秀芸不由欣慰,自己找了一个好男人,几十年了,从不改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