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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文家本来就是为了苏泰专门摆下的宴席,三个儿子也不象是普通人,二儿子更是公安局的局长,一个个就这样规规矩矩的呆着陪自己聊天,还一个劲的给老苏同志道谢,态度相当的客气,这什么节奏啊?
对于神农架林区的政治历史,临来之前苏德全也是问过度娘的,他这个区可是直属省里的直辖区,可不是他们那个区,上边还有一个老婆婆,什么事只能先通过市里才能够再到省里。
而神农架这边,是省直辖,所以这个公安局局长可是能直达天听(省厅)的,远不是他们那可怜的副县级局长可比。
再一个文老大那富翁也是一土豪人物,也是不仅暗暗咋舌,搞不明白自己的孙子到底做了什么,才能有如此的机遇?
从苏泰的电话和文老的话中,苏德全知道苏泰学了医术,但医术苏德全了解的东西,就是十二年来给孙子看病,他认识的吕仁双就是一位国手,听人家说,吕仁双的医术在华夏已经是高手级别的存在了。
而人家不仅仅是家传,还有从业几十年的经验,才有了如今的成就。
苏泰离开了六年半,就是这孩子再聪明,他又能到哪里,怎么在文老的嘴里,就成了神医,一副天下医术他最先的程度?
这让苏德全心中感觉不对劲,而且是很不对劲。一个小屁孩子聪明是不错,但他再聪明还能逆天不成?关心则乱,他想的太多了,包括文家的‘过度热情’,他现在急切的想看到孙子,问问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苏泰已经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大厅里的爷爷,顾不上招呼文家人,眼睛定定的看着爷爷。
爷爷比起六年前显然苍老了许多,岁月在他的脸上刻下了明显的痕迹。以前还有点黑发,现在已经成了花发,脸上的皱纹已经变的更深更杂了,刻着那每天的艰辛。眼睛没什么变化仍然炯炯有神,但苍老之态尽显无疑,挺拔的背也被岁月折磨的有些弯。
‘别后相思空一水,重来回首已三生。‘
如今的自己已经从儿童走到青年,晃然隔世,爷爷奶奶却已经老了,被岁月这把杀猪刀给磨老了。
为了他,他们一个普通的家庭,变卖了祖产、家产,拿着他们的所有,用他们那微薄的收入,一家人挤到了拥挤不堪的店铺,把主要的收入用到了自己身上,给自己看病,延活自己的生命。而他们自己去吃苦受累,所有的一切为的就是让自己多活一天。
‘一尺三寸婴,十又八载功‘,没有他们这十八年的付出苏泰早就不知死在哪里了,他们才是自己最亲的人。
‘生恩没有养恩大,不记生恩记养恩‘!
见到苏泰真愣愣的跑进来,盯着自己含情脉脉的看,苏德全也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好象苏泰身上有什么牵引似的。
大了,但仍然有过去的影子,我的孙子终于成为大人啦!这是自己以前不敢想象的。
孩子,这是梦中相见吗?你可知,多少次在梦中,爷爷就这样与你相见,最后都是一场空。
‘几回魂梦与孙见,相逢犹恐是梦中。‘
苏泰的变化太大了,六年时间从一个懵懂儿童,变成了一个青年,这种变化放在身前还不觉得什么,但六年才见,虽然五官上还有相似之处,但换个环境,就如在大街上相见,苏德全万万不会想到,这就是自己的孙子。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现在自己两口子已然老去,老天保佑,我孙安好,
眼眶不由的湿了,孙子,你知道爷爷奶奶是多么的担心、想念你吗?
你可又知道当年派出所要求给你办理宣告死亡时,我们老两口是如何的悲痛欲绝,就是不签字……
‘物是人非事事休,未语泪先流。‘
“爷爷!不孝孙泰泰给您磕头!”片刻的凝视,苏泰的眼泪已经流如涌泉了,不顾别的,三步冲到爷爷的身前,双膝跪地,向前跪行几步,头重重的磕了下去。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没有他们二老的无私的爱,自己早死了,苏泰怎能不感激?
这个头苏泰磕的是实心实意,一个头简单,但这十二年来,治病、养育、每顿饭、每口药……
这是最大的恩情,他一辈子报不完的恩情……
苏德全,弯腰,探手摸着跪在膝下苏泰的头,相顾无言,惟有泪两行,老人无声的哭了,老泪纵横。
‘梦为远别啼难唤,书被催成墨未浓。‘
多多一见麻麻这样也是悲从心来,但他没敢打扰。
我的孙啊!你可把我们害苦了……好久爷爷摸着苏泰的头,一声长叹,这一叹包含了太多太多。
这六年半来,老两口过的是何等的凄凉,整日就是在担忧、思念中度过。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这六年半来,老两口为了这个冤家落了多少伤心、担忧又期盼奇迹的泪……
祖孙两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苏泰,你的病真好了?把苏泰拉起来,爷爷问道。这才是爷爷奶奶最关心的事,十二年来他们一直为他的病奔波劳累,再苦再累也无怨无悔,虽然苏泰电话里说他病好了,但他还想确认。正是担心这个,老人才不辞辛劳,直接到神农架了。
放心吧,爷爷,师傅出手六年前就帮我治好了,你的孙子全好了!搀着爷爷,让他坐好。
太好了,太好了,终于盼到这一天,苦心人天不负。好啊!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谁无暴风劲雨时,守得云开见月明。感谢你师父啊,救我苦命的孙子!
黑夜终于还是过去了,感谢你的老师!
想到孙子为这病受的苦,也不由唏嘘!只是苏泰的师傅已经仙逝了。
苏泰当然跟着唏嘘。
“你个小冤家,怎么就不说一声就不告而别,坑人鬼啊!”
为了这个孩子,他与老伴有了太多的苦难,也有太多的快乐,想着儿时苏泰的乖巧聪颖,多少次梦中哭醒。
‘穷通与修短,造化夙所禀。一樽齐死生,万事固难审。‘
人生的机遇还真是奇妙,如今失而复得,怎不让他悲喜交加……
“苏老弟,到了这个年纪,切记不可大喜大悲,苏泰,这个道理你一个疾医还不懂吗?还不快让你爷爷别再哭了伤身!”
文家人看着这副久别重逢真情真性的画面,已经尽知苏泰遭遇与苏德全夫妇的义举,真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在几分钟后,文老劝道,总不能让这渲泻一直下去,哭死过去吧,与是开言劝道。
苏德全自知失态,他就是那种‘宁可身骨断,不可面皮羞’的人,这一时丑态,只是情之所致罢了。
“一时失态,让文老哥、老嫂子和几位见笑了。”
一边拉着苏泰,伸手接过文奶奶递过来的抽纸,点头感谢,擦了下脸上的泪,有点哽咽又爽朗的笑着说。
“苏老弟说的哪里话,男人就要‘开口见喉咙,直言写胸臆’那才是男人爽快本色。性情男儿,义薄云天,你们齐鲁自古盛产秦叔宝这样重情重义的好男儿!老弟倒也是一个缩影了。今日你祖孙久别重逢,真情流露,足见老弟你们祖孙情深,真情真性,我辈喜见啊。”文老也急忙笑着回应着。
文家人都为了苏泰他的祖孙相见表示着庆祝,特别是听到苏泰失踪六年半杳无音讯,这份重逢更显得弥足珍贵
“老哥说笑了,这些时间孩子给你们添麻烦啦!”苏德全也是一只手拉苏泰,把他拉到自己身边,生怕他再跑了似的。
“苏老弟,这样麻烦我们想天天添,但我们没有你老弟那么好的命啊!你有此佳孙,才是足慰平生,让人妒嫉,真是应了你当初起名之愿,否极泰来,好好好!”
文老也是看着苏泰,一脸的火热,虽然自家的孙子辈也算不错,但与苏泰那一身武功,妙手回春的医术比起来,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恭喜麻麻与祖爷爷重逢。”多多这个时候对着苏泰说道,看到麻麻喜极而泣,感受着苏泰的喜悦多多由衷的高兴。
“好多多,目前爷爷奶奶是我最最重要的人。”
“嗯,那多多呢?”
“哈哈,你我二人现在血脉相连,心意相通,本为一体,你说呢?哈哈”苏泰笑了,这真没法可比性。
“上苍保佑,‘天无绝人之路,地有好生之德。花有荣枯之期,水有无尽之流‘。我孙子总算是挺过来了!”苏德全有些唏嘘的说道,深深的为了苏泰而庆幸。
想到第一次见吕大夫时,说的苏泰的命相,绝非短命,从来都认为我命由我不由天,第一次开始了怀疑。这就是孙子的劫难,好在过去了!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小恶无虑,亦积余殃。苏泰是福大命大之人,百米悬崖掉下去都没事。老弟你就等着享福吧,哈哈哈、、、、、、”文老大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