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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长道示意一下,秘书适时的站了出来,因为他早就看出来林区长为父看病心切,根本不容有人阻止。
而且秦主任的几番话已经在领导的眼里已经失分到了不及格的程度,所以才出面将了秦主任一军。
“不敢不敢,若领导认为此人能治老爷子的病,我当然求之不得乐见其成,那就且看看吧。”
秦主任这次也感觉这个秘书的话真有点过了。同样也知道了苏泰取信林区长的事,就是昨天导演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一幕。他倒是要看看,今天苏泰要如何收场。
“且看看,你且行且珍惜吧!”文征东不屑一顾的说。
“哈哈哈哈,这个秦医生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这回要没脸了吧!”多多那个乐啊!
“苏泰疾医,还请放心施针吧,”看着秦开云退开,林长道不由的一哼,也没有太过表示不满,就请苏泰出手。
“麻麻加油!”
“老爷子稍等一下,马上就好,行针时会可能有点微疼,但请克服一下。”苏泰给老头打了预防针。
如果正常人,苏泰不会说什么,但这个明显不配合的老头就不好说了。
老头一见这一轮的唇枪舌战又停战了,最后还得折腾自己,一脸老大不愿意的样子。
苏泰拿出针包,将玉针取出,这是他最后一次在人前用这玉针了,无论是姚惊梦的警告,还是与爷爷的对话,都让他决定换针了,只是没来得及罢了。
秦医生没见过还有用玉当针的,一看那玉针,感到惊奇,要知道玉这种东西本就容易断远不象铁银金等针,可以经久不坏,但这玉却是易折之物。
他们哪里知道这玉针可不是简单的玉针,而是一种上好的和田玉的所制,加上了阵法,让其坚硬无比,较金属不差,哪里会有损坏的道理。
但老头看了,却目露精光,像是色狼见美女一样,目光之中满是惊涛骇浪,惊奇、惊喜、惊叹因为玉针太过惊才绝艳。
但老头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让外人看出来,他没有注意到,其实没有人注意他,都看苏泰那针了。
苏泰就开始了行针,仍然是手法如飞,十八根玉针几乎瞬间,就扎到了老头的身上、头上。
快速精确的手法,彻底把众人给震住了。
芊芊真心喜欢苏泰扎针的手法,特别的帅!
苏泰行云流水的施针手段,立刻征服了满屋子的人,的确是被震住了,包括一直想看苏泰笑话的秦开云,也看的一惊。
行家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医院里的针法,秦开云当然看到过,针灸的手法,可比打针注射小心的程度一点不差,对准了大体的位置慢慢插入,嘴里还不断的问酸、麻、胀、痛的感觉。
哪里象他这样的?直接看都不看,直接就插。和盲打一样键盘:
‘这什么手速?太惊人了,连看都不看,一副随便插的样子,这是插木人吗?‘
芊芊看着苏泰行针,和昨天一样,那种速度,显示出了他绝对的自信,都说自信的男人最有味,看到少年,这个时候就是这他最好的状态。要不是时节不对,都想给他拍下来这一刻。
然后苏泰行完针后开始运针,就见针柄的抖动,如同有什么在控制一样,按规律在抖动着,画出美丽的弧线。
这下把秦开云惊的嘴都张了起来。医院里的针灸科他当然见过,但哪里见过针自己抖动的,太神奇了。
这就是他的依仗吗?
在众人的惊奇之中,五分钟后起针。
“老爷子,好了!你可以说话试试了。”苏泰笑着对一脸茫然的老爷子说。
“我可以说话!嗯?我……”几乎是不意识的,林笑生说了一句!这完全是下意识的,但这一发言把老爷子自己都吓一跳,他太不自信了!
“没错!爷爷,你可以说话啦!”林芊芊激动地说。
看到孙女美目皎皎鼓励欣喜的样子,老头大起胆来。
他并不是天生哑巴,中风让他半身不遂才让他结巴,他就没有说话的动力,长期的寡语,快变成了哑巴。
“不才明、主、弃,多、病故、人疏。哈哈哈,终于、可以,正常说、话了。”
老爷子从一开始的不信,到了苏泰拿出了玉针,一切都变了,所以他立刻就听说听道,以诗、赋的方式吐露出了心声,这一年多来的苦闷好象随着这诗吐了出来。
不才明主弃,多病故人疏。本意就是因为无才,难怪明主见弃,年迈多病朋友也都生疏。不怪人家,自己又没法和别人交流的,老爷子也用孟浩然的诗发泄了一种怨悱之情。
“老爷子,你现在虽然可以说,但现在说的还是有点结巴,多说一点,很快你就会适应的。”
苏泰看着老爷子从失语到会说,虽然累的不轻,向后坐下来,但心里也是为他高兴。
现在所有的人的集中力都老爷子身上没人注意他面上的汗。
“麻麻,看你都出汗了,麻麻这又毛巾,多多还给你准备了水。”多多看苏泰这回累的不轻,贴心的安慰着。
“还是我的多多最好,我不累歇会就好了,你的孝心,让我‘老怀大慰‘。”苏泰笑了,有多多这个孩子真好。
“爸爸,来点长的!”林区长大喜,鼓励着说。
“好,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蜈蚣、百足,行不、及蛇,家鸡、翼大,飞、不如鸟。马有千、里之程,无人不、能自往。人有凌、云之志,非运、不能腾达。文章、盖世,孔子尚、困于陈邦。武略超群,太公垂钓于、渭水、、、、、、君子失时,拱手于小人之下。天不得时,日月无光。地不得时,草木不长。水不得时,风浪不平。人不得时,利运不通。”
从一开始的结巴到了最后的顺畅,一长篇《破窑赋》被老爷子背完,真是酣畅淋漓。
爽死了!
“真顺溜说话了!?”秦开云仍然不相信的看着这一切,用针前后鲜明的对比把他给震住了。但眼前的这一幕就让他不得不信。
“切,怎么,不敢相信了?你以为都象你一样,只能当个医生的份!人家苏泰是疾毉!疾毉懂不?学着点吧,医生!”
文征东以一个绝对胜利者的形象在高处低瞰着秦开云说,好像病是他治好的一样。
能过去踹医生两脚,他绝不踹一脚,踹完了还要在他脸上狠狠的蹭两脚,因为他是战胜国!
想想刚才自己的话,秦开云脸都快放裤档里了,这根本不可能的事情,竟然让一个少年给办了。
中风的病人恢复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但那是有前提的,那就是练,也就是医生说的康复,靠着练冲开堵塞的神经和经脉,好让自己恢复如初。不练,眼前的这个怎么解释?
就是现在他还是不敢想信。
但文征东那小子,一口一个只配当医生这话,再次一说,让他有点明白,医生两个字在这小子嘴里怎么就变味儿了呢?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了。
这让他奇怪,这个国家认可的职业怎么在这厮嘴里就变了味?这厮太可恨了!
现在他准备好满满冷嘲热讽挖苦揭露的词都没有了,头低下了,但仍然感觉那林区长和一屋子的人都在看他的笑话。
但他真想多了,除了文征东小孩子心性,非要在他身上找爽点外,其实真没有人在乎他,无论是林老头还是林区长、林芊芊都喜极而泣。
儿子如同永贵大叔一样紧紧的握着老头的手,而老头伸出能动的胳膊来去抱儿子的头,盼星星盼月亮盼到深山出太阳,终于找到组织了、看到希望了。
一旁的秘书也是不住的假流泪,表示着激动万分。不过这种激动也不全是假的,领导光顾着老爷子了,对于仕途关心度肯定会降低,而且因为老爷子病了,领导可以借力的地方也少了。领导的地位直接决定着他的地位,现在有希望了,当然也是高兴。
而苏泰这边,却因为这一篇《破窑赋》而神色呆住了,这是苏泰第一次听到的,文中字意清楚明白,但却含着人生存的至理。
苏泰从中可以看到,一个曾肌寒交迫身无寸地的人,在苦苦挣扎之下,靠着坚强一路走向成功,最后到了位极人臣的一生。
联想着雷公及自己的经历,心性不由的一松,时也、命也、运也,天道循环,周而复始,一时之间境界大升,他感觉他长大了。
在最后,林家父子在芊芊的看护下,也哭完了之后,才向沉思往事忆残阳的苏泰鞠躬道谢。
“老爷子,第一次治疗只能帮你到这里,下边回头再汁治疗一次,其他的还要看你自己了。”
苏泰擦拭完了玉针收起来,又写了方子后,恭敬的说道。就这样的病,治起来并没多大的成就感,只要用力练,一样能练好。只不过遇到了一个意志不坚的懒汉而已。
“苏泰医生,我、、、、、”老头再也没有了先前的轻视,直接冲着苏泰说,但却被文征东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