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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的芽衣来往于附近的钢琴教室,稚嫩的小手在黑白键盘上交错。学钢琴的日子很苦,芽衣并不会很神奇地和钢琴交谈,她只知道这是母亲期盼的,就咬牙坚持着,日复一日地练习着,并不喜爱的钢琴。
绘梨花皱了皱眉,芽衣的钢琴弹奏准确无误,技巧依旧很高超,可弹出来的曲子却空洞没有感情,就像是一台机器演奏的。
一曲演奏完毕,绘梨花不情愿地献上了掌声,“我以前看过芽衣你的发表会,被称作钢琴天才你,那才是我想要超越的目标。”
“你已经超越我了。”芽衣摸了摸花花失落的小脑袋,她也没想到花花会在曾经见过自己。
“你放弃钢琴了吗?”花花不希望自己的超越是因为对手的放弃导致的。
“嗯,不练了。”
绘梨花难以相信,芽衣居然轻描淡写地说放弃就放弃,甚至在脸上都看不到失落,只是一直在微笑着。
“回去吧。已经很晚了。”芽衣把情绪低落的绘梨花送了回去,她明白绘梨花生自己气了。
日本的钢琴圈说大很大,但说小又很小,当年的芽衣在同龄人中的水平可以说是鹤立鸡群,连欧洲的钢琴赛都对芽衣发出了邀请,但最后一切都变了。
芽衣清楚自己听不见琴声,即便凭借母亲留给自己的乐谱也无法有所成就,压制住同龄人的钢琴天才就此消失。
花花躺着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芽衣轻飘飘地那句“不练了”仍在她耳边回响。五岁开始练习钢琴的花花无法理解芽衣的淡然,小时候不论她高兴或是悲伤的时候,回到家总会坐在钢琴面前,指尖随乐谱跳动,就仿佛钢琴成了自己的朋友,可以和自己对话。
曾经的花花也认为钢琴是负担和义务,但在小学的升学考试失败后,她改变了这种想法,认定了音乐是自己人生中不可或缺的,她同样为芽衣觉得遗憾和惋惜。
时隔许久的综艺再次迎来了录制,今天的企划是“八月成员生诞祭”。
第一位披露的就是8月20日诞生的麻衣样,VTR忠实地记录着麻衣样从小到大的生长轨迹。
芽衣看的很认真,比起自己,多才多艺的麻衣样堪称全能,更像是一位大小姐。
阿苏卡也是八月生日的,她的有些小时候的影像连自己也没看过。听着周围成员“阿羞琳”地叫唤着自己,让她有些害羞。阿羞琳是她在博客上的自称,第一次做偶像的她自认自己不是那么可爱,就故意用可爱的昵称和颜文字来钓饭。
“尊敬乃木坂的所以成员吗?”设乐统就VTR里的发言对阿苏卡提问着。
芽衣翻了个白眼,没戳破阿苏卡的场面话,知道这只鸟习性的她和娜娜敏在空中对望了一眼,无奈地笑了笑。
“芽衣,送我回去。”自从上次电车事件过后,阿苏卡对芽衣虽然称谓上变得更亲近,但关系反而更疏远了。
以前的阿苏卡是不会这么理直气壮地表达自己的意愿,但她现在已经肯定了芽衣对自己的喜欢,也明白了自己在芽衣心中的地位,她不会做出争抢第一的举动,那反倒不如破罐破摔,彻底在芽衣对自己的喜欢消磨干净前,得到更多的满足。
“你就是这么尊敬团内的成员的?阿羞琳?”芽衣不急着回去,但也没立刻答应。她看不懂阿苏卡的行为,明明是她先主动拉开的距离,现在又要接近,反复横跳很好玩吗?
“你不会真信了番组上的场面话吧?”阿苏卡有些想笑,但又有些笑不出来,她确实尊敬着芽衣,和娜娜敏不同。尊敬娜娜敏是后辈对长辈的尊重,然而芽衣在阿苏卡眼中一直是一个比较会照顾自己的同龄人。
“走吧。”芽衣很快理好了背包,带着阿苏卡离开了,留下了正要开口的娜酱。
“一起走吧。”高山一実招呼着有些失神的娜酱。
“我要吃那个。”阿苏卡突然停下脚步,指着路边的冰淇淋店。
芽衣有些头痛,是不是飞禽都有同样的习性?喜欢绕远路回家?
“觉得我烦了就直说。”阿苏卡故意挑衅着芽衣,企图看到她不耐烦的神情。
“没有,想吃什么?”芽衣觉得阿苏卡好像变了,以前虽然也傲娇,但性格也不像现在这般恶劣。
芽衣和阿苏卡各点了一份刨冰和双球冰淇淋,待芽衣的刨冰端上来后,阿苏卡震惊了。芽衣为了避开自己过敏的水果,干脆直接让服务员去掉了刨冰里所有的水果,相当于只是一份淋上了炼乳和糖浆的冰沙。
阿苏卡的冰淇淋仅仅只吃了一半就已厌烦,除了草莓味的红色地方,别的部分都索然无味,她本来就只是任性为之,并不是真的嘴馋。
“芽衣,给我尝尝你的。”看着在安静吃东西的芽衣,阿苏卡又起了坏心思,这招还是和绘梨花学的。
或许因为味觉并未把刨冰算作食物吧,芽衣罕见的没有尝出苦味,但听到阿苏卡的要求,芽衣也没说什么,微笑着递了过去。
又来了,阿苏卡看到这微笑就有些烦躁,手上无意识地用小勺戳着芽衣递过来的刨冰。
“阿苏卡,别这样。”芽衣对阿苏卡的行径有些看不下去。
“我喜欢,你管我。”
芽衣觉得阿苏卡今天就是在消遣自己,有些不想奉陪了。
“我先去结账。”
“你是不是要走了?”阿苏卡敏锐地察觉到了芽衣想要离开的打算。“我不准你走。”
芽衣被阿苏卡硬留了下来,本想送到电车站就走的,但在阿苏卡的拉扯下,出于对阿苏卡的安全考虑,芽衣还是进了开往她家的电车。
“芽衣,是不是觉得今天的我很任性?”
“还好吧。”芽衣有些不明白阿苏卡为什么突然地开始自我嫌弃。
“就算我这么任性,牧野也没有发火。最开始合宿的时候,我还记得牧野是会因为开心而笑,会因为难过而哭的。
可现在,你把情感都隐藏起来了,像是录番组时一样,阿苏卡知道番组大多是台本,可私下生活不该是这样的,牧野你就像,就像一个穿着制服的人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