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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魂归夜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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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伴随着这一声杀猪般的声音,咱们伟大的卿小姐,华丽丽地从寝室里滚了出来,没错,就是滚了出来,连人带铺盖一起。

    “都啥时候了,你还睡?你不知道今天李教授的课特别难得吗?”室友吴梓鑫一脸恨铁不成刚地瞪着她。

    “小猩猩,别啊,你都把我拽走廊上了,您等俺仨分钟,好不好?”公仪卿一脸委屈地看着她。

    “少啰嗦,快点!”这位猩猩表示很头疼。

    “得令。”

    于是,在一番“精心打扮”之下,两人终于火急火燎地到了教室。

    哇塞,不得不说,这李教授还真是人品爆棚啊,一眼望去全是人头。

    “你们听说没,今天李教授主讲的是夜郎国的历史。”旁边一红衣哥们儿说道。“那是,李教授的历史课可是咱们Z大的招牌,况且主讲的还是我感兴趣的,必须捧场。”

    而此时的公仪卿,正在用她的左手扣着她的右手,百无聊赖地盯着前面的人。一张长得还算清秀的脸,嗯,没戴眼镜,蓝色衬衫,休闲裤,运动鞋,还不赖,温和中略显幽默,勉强过关。正想的入神,旁边的猩猩用胳膊肘顶了他一下。

    “哎哎,是我的菜,你别跟我抢啊。”

    卿给了一记白眼,什么眼光,简直神了。

    “好了,各位,废话不多说,咱们开始吧!”一点不拖泥带水,好样的。这才是我喜欢的老师嘛!

    “夜郎国呢,起源于中国战国至汉朝兴盛,然而寿命却相当短暂,只有300余年的历史,之所以神秘,是因为历史文献对它记载不是很详尽,下面,我们来分析夜郎国的地理位置……”

    听着听着,某卿的思绪也就飘远了,临了还不忘与猩猩对视一眼。“猩猩,你说,我要是一朝醒来,到了夜郎国,会不会找个王爷啊,皇上啊当老公啊。”某猩猩忍着爆粗口的冲动,努力地挤出一个笑脸,“呵呵,咱家卿卿是谁,那些王孙贵族与你而言,简直就是牛粪嘛!”说的自己都快吐了。

    “哈哈哈--,还是你有眼光……”

    回到寝室,某卿就像是被人吸取了精魄一样,看着一只大猩猩在忙里忙外,越看越觉得模糊,“猩猩,我怎么感觉这一睡,就会永远醒不过来了呢?”

    而正在收拾东西的某猩猩,似乎被这句话吓到了,“你说嘛捏?”不等她回答,人已经沉沉睡去。

    梦中,她正拉着一美少年的衣角,“帅哥,去哪,一起呗?”她越是想拉,他越是走的急,不给她机会,“不是,帅哥,别那么没风度行不,停一下。”男子似乎听到了她的呼喊,却并没有回头,毅然往前走着。这下公仪卿着急了,嘴里一直不停地嚷着‘别走……’

    “别走……别走……啊……”一朝梦醒,她用手擦着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却未发现,眼前的光景。

    “快来人,小姐醒了。”

    啥?小姐,她什么时候去做小姐了?正欲发作,眼前却被一优雅妇人挡住。

    “我的儿啊,没想到来一次夜廊城,居然会把你给病着了,早知道,为娘的就不应该带着你啊!”说着,便用手帕试起了泪。

    此刻,某卿的脸上微微地出现了一丝丝皲裂的痕迹,头上挂着一滴特大号的汗珠。

    夜廊城?我听错了吧,这不是夜郎国的都城?

    大脑在不停地运转,不断地搜索着一切可用的信息。心里仍然在止不住地默念,以至于血色不足的公仪卿此刻看起来更加苍白。

    然搂着她的妇人,身体在不停地颤抖,生怕她的女儿在出任何意外……

    “母亲,我,我想要照照镜子!”我想看看一切是否真如我所想。

    “女儿,你说什么?照镜子?”妇人很是不解地皱了几下眉头。难道发烧烧坏了脑袋?想着,这眉头竟是拧成了川字型。如果真烧坏了脑袋,那可如何是好……

    公仪卿似是感觉到了她的不安,于是用手握住了妇人的手。

    “母…母亲,别担心,我只是这怕一病,就…就病难看了。”

    说完,还不忘扯出一个艰难的笑容。

    “傻孩子,说什么呢!”妇人好像是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自己想多了。“绿竹,去,替小姐把镜子拿来。”

    “是。”

    “夫人,镜子取来了。”说着,便半跪着向前,双手撑起镜子,将公仪卿的脸缓缓地投影出来。

    看着镜中的自己,依旧是小V脸,月牙眉,鼻梁微微上翘,嘴唇依旧浅薄,眼睛的色泽仍然是她喜欢的茶色,左边脸还挂着似有似无的酒窝,虽不算的绝色倾城,但也堪比小家碧玉,与现实中的自己并无两样。然而那眉宇间好似道尽了无限温柔,或许,是身体的原主本身就是一个温柔的人吧!

    看得出了神,所以没注意到一旁的众人都像是写满了问号似的在看着自家小姐。

    “小姐怎么了?”撑镜子的绿竹抬起头狐疑地看着自己。

    “女儿,你别吓娘啊,……呜呜……”某卿被这哭声唤醒,抬眼看了看与自己有着七分相似的脸。眼前一黑,身体向后倒了下去。

    妇人一看不好,几步便移至床前,握着已经再度昏迷的公仪卿的手,看着一度慌乱的下人,“慌什么,快去找大夫,还有,去官署,把大人叫回来。”

    下人们这才慌忙着出了门。

    房中,只剩下妇人和那个叫绿竹的丫鬟。“绿竹啊,你说,卿儿是不是被那件事刺激到了,才会……才会……呜……”“夫人,怕是,不止如此……”

    绿竹的眼睛,满含着泪水与愤恨,看着床上奄奄一息的小姐,恨意便像潮水般袭来。

    妇人似是觉查到了不对劲,“说,那天你和小姐去普宁寺到底发生了什么?”

    于是,绿竹便一五一十地禀告给了妇人。越说,妇人的脸色越难看,当真是比碳还要黑几分。“接着,第二天,小姐便昏迷不醒了。”

    “好你个苏倩,敢在我女儿头上动脑筋,真当我云华漪是好惹的吗?”那只握着公仪卿的手狠狠的撰着。撰得公仪卿有些疼,眉头不自觉地拧了一下。

    “那,夫人,我们该怎么办?”绿竹小心翼翼地瞅了瞅前面的人。

    “呵呵,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绿竹害怕地咽了一下口水,夫人生气起来,很要命,狠起来,更是要命。不过也好,这也就可以为自家小姐报仇了,何乐而不为呢?

    妇人眼角一扫,绿竹眼里散发的得意被硬生生的逼了回去。

    “今日之事,不可对小姐透露半个字否则……”眸中狠戾尽显。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