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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南王府回来,已经是月上眉梢了。东宫,宫人们已经在掌灯给各殿添油焚香,云卿走过大殿,想去坐一坐。天色都那么晚了,即墨显不是说会在即墨予婚宴结束之前回来吗?
有些担心,将伸进去的脚又给缩了回来。这大殿太空旷了,还是他在好,自己还可以在里面和他下棋。
“殿下,别担心,太子殿下过会儿就回来了!”
史英瞧着云卿心不在焉的样子,心里也是跟着着急。的确,天色这么晚了,而临出发前殿下又说要回来,所以害得她们主子那么担心。但是自己也只能这么安慰云卿了,因为她也不知道太子殿下发生了什么。
“嗯!史英,把饭菜端去书房吧!本宫去书房看会儿书。”
“是,奴婢这就去吩咐!”
一个人走到书房,入眼便是那一方案几和还没有整理好的奏疏。砚台周围还有未干涸的墨迹,御笔压在了桌上的一本奏疏上。云卿笑了笑,这家伙,平常都这么对待自己的笔吗?挽起袖子,将那支蘸有朱砂的御笔拿起,准备命人拿出去洗。但转念又想,这样会不会太浪费时间了?
于是走向背后的藏书阁,书案下有一个只有她和即墨显知道的机关,在她走近藏书阁时,机关已经启动!
轰-轰-轰-
藏书阁的两边被迫分开,让出一个只有一个人过的空间。云卿低头走了进去,寻找她所要的东西。不知道即墨显有没有备那种药水,要是有的话,以后清洗御笔就没有那么麻烦了。
左右两边的掩盖瞬间自动合上,云卿也不找,径自顾自找了起来,从装有画卷的箱子找到放置各类史书典籍的摆架,除了一鼻子灰以外,根本没找到她想要的。
“算了,还是出去吧!”
转身欲走,手却不知碰到了什么坚硬的物什,哐当一声就掉在了地上,还吓了自己一跳!低头,蹲身捡起那个木匣子,还有那几十页纸!说是几十页纸,但是那纸张很小,而且还隐隐有泛黄的趋势!像是情人写信的信笺,每一页都是固定的五行,而且落款皆是“子洛与华儿”的,酸死了。
“子入樊笼,吾原陪之。啧啧,这男的倒很痴情!”
看着看着,云卿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将那些情书一封一封地捡了起来,津津有味的看着。看到动情处,还时不时地哈哈大笑,直说“这些古人真逗”。但看到最后一封时,她一把拿起那封信,眼睛睁的大大的。
“苏郎,妾思来想去,有一事相告!有关予儿并非陛下子嗣……”
什么?即墨予并非即墨庭萧的儿子吗?那是谁的儿子,苏郎?那这苏郎又是谁?即墨显将它们藏于此处,是早已知晓此事了吗?
云卿甩了甩头,将这些东西放回原处。转身走出了藏书阁!
“殿下,饭菜热好了,您要现在吃吗?”
“放那吧!”
史英命人将饭菜放下,就侯立在一旁。云卿端起饭碗,坐在书案前,思考着她过滤到的信息。
记得即墨显跟自己讲过,母后是发现她的妹妹与人私通之后死的。那她是发现了苏郎还有华儿……还有,孟贵妃是在入宫之前怀的孩子还是入宫之后,虽然她在信里明确提到说即墨予并非皇嗣,但自己还是不免怀疑,或许是自己想错了呢?
“苏郎……苏郎……轻丽……”
“主子,唤轻丽何事?”
“秘密送消息给云朔,让他做一件事!”
“是!”
轻丽走后,史英奇怪地看着云卿。殿下这是怎么了?但是殿下没有对自己说的,自己就不应该过问。
夜廊?驿馆。
扶厸一刻也没有耽搁,立马差人准备给自己妹妹医治,大夫与药草都已就绪,现在,他的妹妹要喝下那碗期盼已久的汤药,过了今晚,她就可以去外面了。
“皇兄,真的会好吗?”
扶若两眼希冀地看着扶厸,而扶厸这次回以她的是满满坚定的神色。他扶着她的胳膊,轻声说:
“会好的,皇兄会陪着你!”
“好!”
扶若端起药碗,闭上眼睛,一口便喝了下去。不一会儿,药效便开始发挥了。扶若的脸开始发烫,躺在床上的她浑身都在发抖,看的扶厸有些着急。
“大夫,怎么会这样?”
“公子莫急,这是正常现象,只要熬过这一段,小姐的肤色会立马回归正常的!”
听了大夫的解答,扶厸焦躁的心才稍稍安顿了几许。母后临终前把妹妹托付给自己,若是出了什么差池,叫他怎么去面对自己九泉之下的母亲?
“出去等吧!大夫,这里就有劳你了。”
“公子放心!”
东宫。
即墨显方才回到大殿,侍琴便前来通报说:“太子妃殿下已经等您好久了!”即墨显一惊,遭了,只顾着制药了,忘了时间。她一定着急死了!
“她在哪儿?”
“回殿下,书房!”
还不等侍琴反应,人就已经走远了。来到书房,他发现,桌上的饭菜几乎没怎么动过,她的头枕在书上,手里还拿着一支狼毫笔。他走进书案,伸手将她手里的笔拿开,轻放在一边。将椅子轻轻地挪了一阵,弯腰,准备将她抱起来。
她却醒了!
“啥时候回来的,怎么那么晚?”
听出她话语中的责怪之意,他也不解释,只是伸手抱起她,往寝殿的方向走。但云卿问了他半天也不见他回答,心里边儿就有点窝火。
“我说,你是不是背着我偷人了?”
纳尼?偷人?史英的瞌睡都被吓醒了。太子殿下那么晚回来就是因为一天都花在偷人上了?呃,想想也有这个可能,毕竟寻常妇人见自己丈夫那么晚回来,心思都放在他偷人上的!但是即墨f显一听,嘴角就忍不住狠狠地抽了好几下。
话说,他像是那种会偷人的人么?
“呵呵,本殿不正在偷人吗?”
敢这么怀疑他,看来她是欠*了。云卿睡眼惺忪,但是手却搂着即墨显的脖子,动作异常亲昵。
“要是下次还回来那么晚,你就别想上老娘的床!”
老娘?史英和小恒子俩人差点没摔倒下去。好粗俗的话,太子妃殿下怎么说地出口。但是……
“哎,你有没有发现,殿下在笑耶!”
小恒子戳了一下旁边的史英。
“嗯,笑的可开心啦!”
怎么回事?这俩人脑子都有病吧!殿下被太子妃骂了还那么高兴,他们真是没搞懂。还说什么休想上老娘的床,哎呀,羞死了简直!
回到寝殿,后面那俩人适时地退下,即墨显将她给安顿好之后,立马从腰间取出一个瓷瓶,将药液先吞到自己的嘴巴里,想要试试温度,烫到她就不好了!而后用贝尺撬开她的嘴唇,再将药给灌了进去。
“咳咳……什么啊,好苦。”
云卿直接从睡梦中被苦醒了,想要睁开眼,但实在是太困,眼皮直接被黏上了似的!也是,苦了一阵之后,就没什么了,翻个身,继续睡。
“好好睡,我守着你!”
也不知道这离火草对上碧血花,效用如何?虽然外边儿大夫都说绝对是有效果的,但是在她熟睡期间,自己是不能离开半步的。
“这被子真碍事!”
药效发挥的很快,一时之间,云卿热的把被子都踢开了。脸颊也开始发烫,即墨显看见她这副模样,耶不着急,马上解开她里衣的扣子,给她散热。那大夫说过,当药效发挥的时候,有这种症状是正常的!但是,马上云卿就开始发抖了。
“冷吗?卿儿?”
云卿在梦里,仿佛置身冰窖一样。但是从她体外,一直有冷气冒出,即墨显惊讶,碧血花的寒气被逼出来了?愣了几秒,即墨显合衣上床,将云卿抱在自己怀里,给她取暖。
“再……再紧一些!”
感受到即墨显的温度,她一把包住他的躯体,终于得到了一丝温暖。额头上有烟雾冒出,即墨显瞧着,看来,体内的寒气应该排得差不多了,脑内的脉络业已打开,若是这次能彻底根除,以后再也不会受那寒气侵体之苦了。
“马上就好,再坚持一会儿!”
汗水已经浸湿了她的衣衫,薄纱笼盖之处,身型若隐若现。让即墨显呼吸一紧,下腹燥热难当。
“若不是看你睡着,我还真想就地办了你!”
身为一个男人,对自己的妻子这般尤物之姿,怎么想也忍不住。唉,若不是自己太正人君子,不想乘人之危的,怕是现在他早已将她吃干抹净了。
深吸一口气,替她找来了干净的衣服,给她换上。自己再合衣躺在她的身边,搂着她的腰,满足地睡了!
明日,她就可以真正的容光焕发了。
翌日天晴。
即墨显早早起床去了议政殿,等云卿再次醒来时,发现床上已经乱糟糟的时候,她有那么一瞬间的怔神。而后才慢慢回忆起来,靠,即墨显那家伙,给自己吃了什么?可是一早醒来,她感觉比以前更加神清气爽了,这是怎么回事呢?
再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被换过了。
“即墨显,老娘跟你没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