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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
这是直接地翻脸了?
来得如此的猝不及防。
“不要,不要啊……”李冰兰试图还能自己拯救一下,但是,真的是来不及了。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向晔他们把办公室里的所有设备全砸。
‘哐哐’的声音在如此安静的时刻显得震耳欲聋,碎裂声一声接着一声。
没救了。
李冰兰看着这些设备被砸,由开始的激动变得木然,最后突然崩溃……
她所有的研究资料啊。
她这些年投入进去的精力,时间,她的青春,她的未来,她的荣耀……
没了,通通都没了。
她愤恨的眼神看着段骄阳,然后猛的一下站起,想要朝着段骄阳这里冲来,“都是你!”
然而师弟团是做假的吗?从一来就将段骄阳保护在C位的位置了,李冰兰这会突然地冲来,获得就是离段骄阳最近的叶睿南,直接一脚踹了过去。
因为事发突然,叶睿南也完全是凭着本能去动的脚,根本就没有收力,所以李冰兰直接被这一脚踹得往后倒去,腰直接地撞到了办公室台的一角。
好在办公台的角是弧形圆角,不然若是尖角,她这腰怕是得废。
但!
哪怕这样,她这会也够呛,整个人痛得都要直不起腰来。
痛到生理性的泪水都直接地冒了出来,一手捂着疼痛的地方,一手颤抖地指着段骄阳,“你,你……”
你个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
“你活该。”段骄阳替她接上了她的话。
很快设备都被砸烂了,段骄阳环顾了一眼周围,最后的目光停留在罗姓老师身上,淡淡地说道,“设备的钱我会让人打过来。”
罗老师:“……骄阳,这事……”
“我不接受道歉。”段骄阳冷然打断,“脸面我给过了,但是罗先生你没有接住。”
机会这种东西又不是你想有就能拥有的。
给过了,没接住,那就与她没什么关系了。
罗老师:“……”他能明白段骄阳的生气,因为李冰兰的确触及了道德底线。
最重要的是,李冰兰的确是段骄阳当初留下来的。
这人不懂知恩图报,还犯下这样的错误,的确是不值得同情。
“李冰兰从现在这一刻开始,不再是我们实验室的人。”罗老师也不知道自己能弥补什么,段骄阳不接受道歉。
“随你。”段骄阳哦了一声。
但是李冰兰却是大受打击,“不可能,我不仅仅是合同工,我还是……”
“你现在就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是的人。”罗老师这一次率先打断了李冰兰的话语,严肃地说道,“并且,你未来将不再有资格从事这一行。”
李冰兰脸色苍白,腰间传来的疼痛让她这会生不如死,她摇头,“不……”
段骄阳对于李冰兰遭受什么惩罚完全没有兴趣,她看了看师弟们,说了一句,“我们走。”
“钱现在打过来吗?”叶睿南问着段骄阳。
段骄阳点头,“直接打过来吧。”
“骄阳,不用了……”罗老师开口,但是段骄阳并没有理会他的拒绝,而是很自然而然地说道,“这设备的钱我说了我会赔,那我就会赔。”
实验室里的人看着段骄阳由师弟团拥着离开。
再看实验办公室里的一片狼藉……
说实话,觉得段骄阳这样真的有些嚣张,但是,她又挺站理的,一时间竟没有人说出什么责备的话语来。
毕竟趁人昏迷,然后拿取别人身上的数据,还是大脑的,性质真的非同一般的恶劣。
尤其段骄阳在此之前已经明确说明她要退出,不再合作……
有点良知的都知道,能获得眼前的数据研究,都是仗着段骄阳的奉献精神,不然连这点数据都没有呢,不是么?
可人心真是贪得无厌,升米恩,斗米仇。
“老师……”
罗老师突然大受打击似的,整个人摇晃了一下。
他看着李冰兰,像看着垃圾一样,“把这个人丢出去,不准再进入实验室一步。”
“老师,您真的甘心吗?”李冰兰又痛又怕,看着罗老师,“这可是我们努力了数年的结果,现在全没了。”
罗老师只是扫了她一眼,“你这种人,不配。”
然后迈步离开。
………………
段骄阳出了实验大楼,上车后才发现晕眩感更加强烈,呕吐感上升到极致。
只是她早就空腹,什么都吐不出来。
“咩咩。”大家无比担心地看着她。
段骄阳甩了甩头,“我没事,就是……想睡……一……觉。”话都还没有完整的说完,她已经靠近了身边时琛的肩膀。
说是睡,实则与晕过去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车内只有四座,时琛和段骄阳加上司机就占了三座了,剩下一座,向晔坐了上来。
时琛看向向晔,“怎么了?”他不是开了车子过来吗?
向晔看了看头靠在时琛肩膀的段骄阳,压低着声音,“她还好吗?”
“我看不太好。”时琛眉头紧锁,“之前她配合做这种实验的时候,就会有晕眩感了,当时我与师父都劝过她……”
提到已逝的师父,时琛脸上不由得露出哀伤,师父不在了,就没有人能说得听师姐了。
师弟团永远是配合着她,哪怕她是错的,大家也会陪着她一错到底。
“不,我的意思是,这种冲击大脑的实验,会不会……让她想起了什么?”向晔担忧地问。
他好怕段骄阳再次想起来,然后度不过难关,甚至再次出现让人害怕的轻生念头。
他们的师姐啊,不该如此的。
时琛听到他这话倒是微微怔了一下,看着向晔的眼睛,没有回答。
他知道自己在医院时看到段骄阳的一瞬异样是什么感觉了。
她……
是不是恢复了那潜意识失去的记忆?
因为,这种大脑实验,激发的就是潜意识记忆。
“干嘛这样看着我?我问你话呢。”向晔被他看得有些发毛,不爽地回瞪他。
时琛移开视线,看向了段骄阳。
她脸色苍白,翘长的睫毛纹丝不动,揽着她肩膀的手微微收紧,平静地回答,“这个问题,得问她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