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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你……”他认真地凝视着她的眼睛,缓缓地吐出这两个字。
段骄阳听着这两个字,竟是一时无言以对,只是看着他,静静地看着他。
窜起的火气也压了下去,不知道大概过了多久,可能一分钟,可能更久,她听到他说,“我们……结束了。”
容昱谨看着她,深深凝视着,平静而压抑,“我知道。”他知道他们已经结束了,但是这不代表他不能想她。
“知道你还在想什么?容昱谨,你知不知道……”段骄阳突地住了嘴。
因为她觉得自己的语气有些急燥,有些出卖了自己的情绪。
是,她记起了所有的记忆。
但是……
她没有找他。
正如他也没有找她一样。
容昱谨看着她的脸,看着这张让他日夜思念的脸终于不是只有冷漠,而是有着情绪的浮动。
他知道……她并不是如她所表现得出来的那样无动于衷。
一年的时间,可以改变的太多了。他甚至有些奢望,她是不是记起了更多。
可是他不敢问,不能问,不可以问。
沉默像死寂一般的存在,段骄阳顿住了话语便不再说话,而容昱谨觉得这样看着她就已经很满足了,至于要不要说话,说什么,他自己根本不在乎。
一分钟……
两分钟……
五分钟……
躲在转弯角落处的阿和都没有忍住地打了一个喷嚏,终于把这死寂般的沉寂给打破了。
他们到底有没有话要说啊,这样看着有什么用啊!
诉衷肠啊!
说想念啊!
再不行,强吻啊!
为什么就这么的傻呆着,傻看着。
段骄阳回过了神,她看着他轮椅上脚,半天终于才再次开话,“容……先生,好自为之。”
容先生……
容昱谨轻轻地扯了扯嘴角,“容先生吗?”
就算没有外人在,也是容先生吗?
“不然呢?”他觉得她应该叫什么?
容昱谨摇了摇头,“你高兴就好。”
可去他丫的你高兴就好,段骄阳差点没忍住窜起的莫名火气,但是好在,她还是冷静地压下去了。
她让自己移开视线,看向他的脸。
他除了比之前稍微瘦削一些之外,脸色和脸容其实都差不多的,这说明他的身体其他机能恢复得是不错的。
那么……
其他的不关她的事。
“我先走了。”她最终把所有要说的话都吞了下去。
容昱谨看着她冷漠地转身。
明明,刚刚她不是这个样子的,明明她还带了烟火气,带着生气地差点要骂他。
她……终究还是怪他,怨他的。
“骄阳。”他看着她的背影,心揪在了一起,痛得让他无法呼吸。
他没有想到一年后的再次见面会是这个样子的。
段骄阳没有顿下脚步。
她听到身后传来他的声音,他的歉意,“对不起。”
这一声对不起一年前他就说过了。
段骄阳步伐依旧未停,像是没有听见,并且不需要进行什么回应。
可是,她的手抓着包包的链条,有那么一瞬在收紧。
餐厅外,师弟团都先走了,但是时琛留了下来。
而他的女友……不在。
段骄阳开的是跑车,只有两座的。
而且她是自己开来的,没有带保镖,事实上这一年,她带保镖的次数是越发的少了。
与容昱谨分开后,好像……也没有遇上什么危险的事情了,她连国都没有出,就大多在C市呆着,偶来帝都也是当天就离开了。
“你女友呢?”段骄阳脸色正常,有些狐疑地看着时琛。
时琛深看她一眼,朝她要来车钥匙,“我来开吧?”
“嗯哼?为什么你来开,我最近很喜欢开车。”事实上是飙车。
这个特殊的爱好,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喜欢上的,但是这一年多看似没有改变的她,其实真的改变了挺多的。
只是身在国外的时琛不知道罢了。
时琛:“……”
她喜欢上了开车?
以前的她可是很讨厌都市里的东西的。
然后他坐上了她的车后就发现,她是真的喜欢上了开……车。
“咩咩,要不你冷静一下,我觉得你这车速在帝都有点……点快。”快字直接地消失在了风里。
段骄阳直接地把她的跑车敞篷打开,任由夜风自如地穿过发丝,扬起那纷纷扰扰。
她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只是穿梭在车流里,超过了一辆又一辆的车子。
时琛都快要尖叫了,她到底怎么了?
好像在生气?
他不敢问,也不敢说啊。
段骄阳顺着导航开的车,上高架,过红绿灯,转弯……
终于到了导航所指的地方。
师弟团们的车子就停在外面,人不在,应该都上去了。
时琛从来不知道自己是晕车的。
这会,他觉得自己晕车,他,他想吐。
刚吃过的晚餐不久呢,呜。
然而他的手才搭在车门把上,段骄阳的声音就带着闷闷的感觉,“包是你故意落下的吗?”
时琛:“什么?”装傻一级棒的。
段骄阳手紧握着方向盘,脸色紧崩,侧脸看向他,“时琛,包是你故意落下的吗?你就坐在我身边,你不是那么丢三落四的人,你……”
“咩咩,我真没有,我当时只顾着雨笙了。”时琛一副我真的把所有人都忘了,只记得我自己女友的事情模样。
段骄阳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冤枉他了。
不过重点不是这个,反正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她要说的是——
“你知道他站不起来吗?”
“……谁?”时琛继续装傻。
段骄阳:“……”这个师弟去国外进修是不是把脑子给进坏掉了?
以前他不是这样子的。
所以,人都是会变的是吗?
“容昱谨。”她从嘴里吐出三个字。
话落,她顺手地摁了锁键,车子的敞篷慢慢地升起,盖落。
所有的声音都挡在了外面。
时琛看向了段骄阳,一年了……
是可以问了吧。
“咩咩,你,都记起来了,是吗?”
段骄阳熄了火,然后平静地看向他,“他站不起来,你知道吗?”
“知道。”时琛的确是知道的。
不,应该说,师弟团都是知道的。
但是……
谁敢在她面前提容昱谨三个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