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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灵约洗漱完，凌琛才笑着开口：“夙辞是谁。”
灵约动了动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不是她不愿意说，是她不能说。
这玩意儿也要限制。
灵约看着眼前眉眼带笑却没什么温度的男人。
“你找回记忆了？”她用的是疑问句的句式，却是肯定句的语气。
凌琛扬了扬头，修长的指捏住她的下巴，眼眸眯起，看不清神色。
“岔开话题？”凌琛没有舍得用力，只是让她的头不能乱动：“把我当成……谁的替身？”
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他的尾音都在发颤，但是灵约没注意到。
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把他当成另一个男人的替身。
灵约没有躲闪，坦荡的看着凌琛：“不是替身。你只是你。”
凌琛不信。
“我会找出来那个男人。”他凑近灵约的耳边，低低笑了。
然后放开她：“你晚上有课，我在外面等你。”
灵约看着他出门，累觉不爱。
怎么可能找的出来。
世上不可能有两个夙辞。
灵约翻了个白眼，又无奈的叹了口气，知道这事儿是自己作的，好好给他备注凌琛就没现在的事情了。
她身残志坚的换好了衣服，咬着牙把背绷直，走的和平常一样很有气场。
十九层的公务凌琛都帮她批阅了，所以灵约现在还很轻松。
大厅里，斯文俊秀的男人看到她，立马放下了手中的书，金丝边的眼镜，带笑的唇角，让他看起来温柔又蛊惑。
“走吧，我的监护人。”
灵约走下楼梯，自然的牵住他的手。
“给你个名分，要么？”
她不能告诉他，他自己就是夙辞。
但她想要他知道，他从来都不是谁的替代品。
凌琛心底有什么隐隐冒头幼苗被连根拔起。
连带着那个从昨天开始就一直挥之不去的念头都消散了。
凌琛反握住她。
“什么名分。”
“先去签订同心誓。”灵约坐进后座，和凌琛并排坐：“然后结婚吧，去马耳他或者菲律宾结婚，看你喜欢哪里，我都行。这些国家不允许离婚。”
凌琛原本毫无知觉的心脏此刻正在渐渐回暖，渐渐能感受到有力的跳动。
他侧头看着灵约：“那你可得管好我。”
灵约抬手捏他的脸：“这一切的前提是，咱们能跟十九层达成一致共识。”
眼看着凌琛就要再次黑脸，灵约接着说：“不过十九层会同意的，毕竟有我在。”
别的不说，冷玉这个典使长是大权在握的。
阎王爷为了压榨她把十九层几乎所有文件都拿给她的同时，也是把各种各样的权力交给了她。
她想要个凌琛而已。
十九层不敢不同意的。
而且……
“你帮我培养培养冷期，到时候我直接退休，事情直接甩给他。”
凌琛一时半会没想到冷期是谁。
直到灵约拿起手机，他才记起来一个奶里奶气的男生。
“……”
看着他有些不太情愿的样子，灵约当着他的面，把备注从“夙辞”改成了“老公”。
凌某人面上波澜不惊，一片淡定，耳根却红了，一路红到耳尖，红的能滴血。
灵约想偷笑。
男人却固执的看着她：“所以，在你心里，我是你老公，还是夙辞是你老公？”
夙辞的事儿怎么还没有过去！
灵约一本正经的说：“没有这个人，哪个正儿八经的人姓夙啊。”
凌琛一记摸头杀：“也有可能不是人。”
毕竟他俩都不是人。
前排的司机师傅忍不住开了口：“小伙子啊，瞧你这咋说话的呢，咋对你媳妇儿这么抠呢，情侣之间相处最重要的就是信任啊。”
凌琛没有继续问下去了，没人回应师傅，师傅有点尴尬的闭上了嘴。
到学校的时候还有一个小时左右才上晚自习，灵约和凌琛就先去了办公室。
本来办公室里还有说有笑的，凌琛和灵约一进门，气氛就陡然变的尴尬又安静。
凌琛不以为然的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灵约也没多管。
一向热情活跃气氛缓解尴尬的安箐也坐在位置上，低着头，一言不发。
她承认事情是她们做的不对，但她们已经第一时间控制了，并没有闹出很大的影响，但是……凌琛却对她们那么不客气。
她可以理解，但不能接受。
灵约去上晚自习的时候，在6班看到了安子棋。
她的目光让安子棋感到浑身都不自在。
但是灵约只是多看了一眼，确定自己没认错人，就收回了视线。
安子棋却觉得那目光如影随形，让她难受。
灵约发了卷子，坐在讲台上。
安子棋身上的能力应该是消失了，因为她身上已经没有夙辞的气息了。
但少了这层气息护体，灵约居然从她脸上看到了死气。
也是……因为她很多赌气的话语，害了不少人。
虽然大都罪有应得，但绝对罪不至死。
她相当于篡改了他人的命。
理应为这些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