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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约到的时候，宋眠晚的歌正唱了一半，吴侬软语的调调被她唱的疏懒，反倒多了数不清道不明的妩媚勾人。
灵约被引到二楼隔间里，听着歌突然扭头看向封沉：“觉得我妹妹唱的怎么样？”
封沉一时半会儿琢磨不透她的意思。
于是已读不回。
灵约觉得好笑。
手托着自己的下巴，笑意满满的：“唱的真好。”
封沉依旧愣愣的在那坐着。
贝壳都看不下去了：“小姐，别跟这傻子说了，他听不懂的。”
灵约敛了笑意：“自罚一掌。”
贝壳懵了。
但还是乖乖的给了自己一巴掌。
“他叫阿戚。”灵约娇蛮的往后一靠：“他现在是我们院里的人。”
贝壳撅了撅嘴，不怎么心甘情愿的应下：“是，小姐。”
灵约冲封沉招了招手：“快过来。”
封沉走近她的时候，歌已经到了尾声。
像是嫌他动作磨蹭有些一样，女孩子有些不耐烦的把他一下扯了过去。
“小可爱，快来看。”
灵约那个视角是极好的，封沉努力压抑着自己突然被触碰到的不适感，压抑眼里忍不住翻涌的冷意。
顺着女孩子纤细的手指着的方向看过去。
那是一个他熟悉的人。
他的副官。
一个非常优秀的女性。
巾帼不让须眉。
灵约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打个赌吗？她不是本地人。”
封沉没有扭头理她，他不能，如果反应大了，可能就暴露了，他还是直愣愣的看着楼下。
灵约忍不住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忘了，你是个傻子。”
封沉：……
你不让别人喊我傻子，你自己喊？？？
封沉的副方雾穿着漂亮的旗袍上了台表演。
那边下了场的宋眠晚听人说灵约来了，连衣服也没换就去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想见那个漂亮张扬的女孩子。
宋眠晚一推开门的时候，灵约就看到了熟悉的东西。
神格碎片。
隐隐从她深V的领口左边露出点光。
真有意思。
神格碎片落在她左胸处。
这算给灵约的外挂吗？
怪不得宋眠晚突然对她有很多善意。
原来是受神格碎片影响。
“来了怎么不提前告诉我。”宋眠晚走上前，坐在灵约旁边。
灵约亲自给她倒了杯茶。
“歌唱的很好听。”
“你喜欢？(????????)”
灵约：……怎么突然羞涩？？？
“咳……嗯，我喜欢。”
“喜欢就好，其实我今天嗓子状态还不太好，不然能更好。”
喜鹊感动的差点喜极而泣。
“贝壳，你看我们小姐和二小姐的感情多好……”
贝壳稍微理智一点：“二小姐不是刚进宋家吗，怎么关系这么好了？”
“听说二小姐救了大小姐一命呢，当时的情况可危急啦，二小姐一路保护balabalaba……”
剩下的封沉听不下去了，他把目光放在正交谈甚欢的灵约和宋眠晚身上。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宋起早和宋眠晚之前没有半分交际，宋眠晚刚来青城没多久。
而且，那天明明是宋起早的自救，大家却都闭口不提，变成了宋眠晚的功劳。
她们俩的关系为什么突然这么好了？
明明之前她问他宋眠晚的歌唱的好不好的时候，还带着对宋眠晚的警惕和防备。
此刻却都散了。
封沉装作正在四处张望的样子，心里早已百转千回。
最后通通沉淀下去，不露一丝痕迹。
那边的灵约和宋眠晚越聊兴致越高。
只不过灵约心里有记挂的人，时不时的就往身边看一眼。
宋眠晚忍不住笑：“你这么喜欢阿戚啊。”
“是啊，长得这么好看，又这么可爱。”灵约说着，又手贱了一把。
把封沉的头发抓的乱乱的。
宋眠晚以为她只是一时半会儿的兴趣。
不止她，喜鹊贝壳包括封沉本人，都这么觉得。
这种感觉让封沉有点不爽，他想一定是因为自己被轻视了，所以灵约的话才让他不舒服。
他这么想着，灵约松开了他，看着宋眠晚：“时间也不早了，妹妹回府吗？”
“起早累了就先回去吧，我还得收拾一下。”
“没事，我等你。”
灵约并不在意宋眠晚是叫她姐姐还是叫她名字。
这对她来说都差不多。
因为她是灵约。
这世上几乎是唯一的灵。
也行她也有同族，也许她也有姐妹，但是她没遇上过，所以不算。
有姐妹的可能性太小了。
她四海八荒都去过。
但是从没遇见过除她之外的任何一个灵。
“好，姐姐等我。”宋眠晚小跑着出了门。
封沉看着灵约唇角宠溺的笑，感觉眼疼。
灵约：？？？你讲点道理？我怎么就宠溺了？这明明就是一招牌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