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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来的名字叫蓝奇洛,我的生父是一名普通的警察,有一天,很多特警在抓犯人,听说那名犯人犯了多起抢劫杀人案,我父亲在前面围堵了他,他便持刀杀了我父亲,后来那名犯人被判了死刑。”以冽强忍难过讲述着,让沐晞不禁心生怜悯。
“那你妈妈呢?”
“她还有大好青春不甘守寡把我丢弃在码头就另嫁他人了,后来一对夫妇收留了我,我因此成为了他们的儿子,为了报答他们,我改名换姓,但每年的今天我都会来这祭拜我父亲。”
他瞬间回忆起十岁的自己,一个人衣衫褴褛的蜷缩在码头,脸上布满了尘土,嘴唇泛白似乎好几天没有吃喝了,时不时还有人向他扔钱,可他没有想象中的高兴,甚至连看都没看一眼。一对夫妇路过看到这可怜的孩子心生怜悯,但他们没有能力抚养他只好打消这个念头离开了。
“老公,我们。。。”那位女士拉了拉丈夫的袖子哽咽地说不出话来,丈夫了解妻子要说什么,紧皱眉头摇了摇头。
“老婆。。。我们暂时。。。”听到这话妻子的眼泪决堤了,她捂着疼痛的心口,好像随时会裂开一样。
然后夫妻俩无言,一起看向那个小男孩,但他们再三犹豫,终于还是狠下心走向他。
“孩子,你有爸爸妈妈吗?家住哪?”那个小男孩抬起头楞楞地看着这对夫妇,过了许久才终于开了口。
“我。。。什。。。么都没。。。没有。”男孩好像很久没说话似的,声音就像八十岁的老头一样沙哑无力,支支吾吾、断断续续。
“和我们走好么?我们照顾你。”贺宇铭和善地说道,但似乎吓到了那个男孩,只见他紧紧地蜷缩着,都快缩成蜗牛了,他们没有想到这孩子的反应会如此之大。
“别害怕,我们不是坏人,孩子,如果你愿意,以后我们就是你的爸妈,你就是我们的儿子,我们会用心爱你,呵护你的。”说完夫妇俩同时伸出右手等待孩子的回应,小男孩一直犹豫着该不该相信他们,可毕竟只有十岁而已,孩子嘛,天真无邪并不会考虑那么多,他伸出双手递给了夫妇俩借力站起身来,从此,他们成为了一家人,正因为这样伟大的养育之恩,贺以冽才愿意换姓以报恩情。
“这样啊。”走着走着看到了坡上有很多墓碑,沐晞随着以冽走到第二排第四个墓碑,碑上的照片是一个男人穿着警服和蔼可亲的面容,他的名字叫蓝正弘,以冽将花束放在墓碑旁。
“父亲,儿子来看你了,放心,我现在过得很好,衣食无忧,您在那边也要好好保重。”说完以冽深深地鞠了一躬。
“小时候父亲最疼我,有一次,我贪玩趁他睡着时,偷偷拿出枪,枪口朝着自己开了一枪。”这个故事听得沐晞触目惊心,感情这孩子是把那当玩具枪了。
“然后呢?你怎么样了?”
“爸爸突然起来用左手帮我挡掉了,妈妈突然惊醒吓了一跳立刻送爸爸上医院,后来左手一直都不利索。”
“你也是真的皮。”说着说着天也快黑了,他们俩离开郊外回到了城里。
“沐晞,饿了吗?那家牛排很好吃哦。”以冽指着对面的咖啡馆,沐晞犹豫不决,天都黑了,再不回去就必死无疑,但是。。。她的胃赢了,沐晞点了点头随着以冽走进咖啡馆里的包厢,包厢里灯光昏暗,桌上的玫瑰花娇艳欲滴气氛各种浪漫,但是这些都不重要,以冽拿起菜单递给沐晞,她呆呆看着菜单愣是不接。
“我请客,你点就好。”听到请客二字立刻接过菜单翻了两页便合上了,对着旁边的服务员说道。
“两份西冷牛排,两杯青瓜汁,一份水果沙拉和一份蔬菜沙拉,谢谢。”服务员点头后便离开了。
“你经常来?看你很熟悉的样子。”
“小时候经常。。。”
“不喜欢咖啡吗?”沐晞惊讶地抬起头看着以冽。
“你怎么知道?”以冽笑而不语,因为很少人去咖啡馆不喝咖啡的。
“你们兄妹俩感情还挺好的。”
“啊?”这句话着实让正在喝水的沐晞呛着了。
“凌羲枫不是你哥哥吗?”
“你怎么知道?”沐晞眼神飘忽,第一反应觉得这个有钱人家的大少爷该不是查了自己的老底。
“你们同姓,既然不是情侣,正常都会联想到兄妹吧。”沐晞一边大口吃着服务员送上来的水果,一边口齿不清地说道。
“那也蛮牵强吧,这都能联想到的话,那我搞不好还是你妹妹呢,天下同姓那么多。”沐晞一口牛排一口青瓜汁,腮帮子鼓鼓的,像个生气的河豚。
“你又不姓贺。”??“我。。。算了,当我没说。”沐晞欲言又止,目光飘向别处,使劲往嘴里塞着牛排。尴尬沉默了几秒后,沐晞开口转移话题。
“你什么时候转学?”
“不转了,我父亲想让我安稳念完这两年。”
“酱紫。”
吃完后,已是晚上九点,小夏看到时间脸都黑了,抓起包包撒丫子就跑。
“喂!笨蛋,我送你不是更快?”以冽在身后喊了一句,沐晞瞬间定格在原地,嗯,好像也对!以冽护送沐晞到家楼下后一起打开车门。
“谢谢你陪我去看我父亲。”
以冽温暖地轻抱着沐晞,她有些惊讶,但对这个拥抱却感到十分熟悉,甚至觉得有些理所当然。
“也谢谢你的晚餐,我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家吧。”沐晞礼貌地表示感谢。
路灯将那树叶映的枯黄,将那秋千映的陈旧,将那少年映的寂寥。
“晚安。”互道晚安后,沐晞蹑手蹑脚的地走到二楼拿出钥匙打开门,看到凌城傅正坐在客厅静静地看着沐晞。
“爸爸,我。。。”沐晞话音未落凌城傅迅速接了过去。
“爸爸知道你学习很忙,一定要注意休息,还有,一个人大晚上的不安全,下次记得早点回来。”
“啊?”凌城傅没有回答沐晞直接回了自己房间,她疑惑了一会儿,直到看到羲枫站在自己门口就全明白了,她惊讶的是羲枫居然会帮她打圆场。
“说,你和他干嘛去了?”沐晞没有回应,因为她知道以羲枫的个性无论她说什么都会炸锅,沐晞推开房门走了进去本想关门没想到他也跟了进来。
“出去,我要睡觉了。”
“你还没回答我睡什么睡!”沐晞微眯着眼,看来要使用绝招了!只见她转过身抓住衣角向上拉起,只是露了一丢丢吓得羲枫转过身去。
“算你狠!”羲枫丢下这句话夺门而去,沐晞笑着关上门换成睡衣后纵身一跃和床融为一体,不一会儿便睡着了。这一夜,她的梦里有了贺以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