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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宴辞单臂枕手,瞧着怀里的温阮睡得香甜,瞧着瞧着,他就想做小时候一直想要做的两件事。
贺宴辞屏住呼吸,修长的手指微曲,缓慢地靠近温阮两把小羽毛扇一般的睫毛,他指腹小心翼翼的触了触她的睫毛尖儿,柔柔的,痒痒的。他又扯了扯温阮卷翘的睫毛,一根没掉。
身心满足的贺宴辞深眸里渲染一丝淡淡的笑意,他像是发现了什么神奇又好玩的事情,食指指腹在温阮的睫毛尖儿上来回触摸、拨动了好几次,乐不知疲。
一会,又戳了戳温阮白嫩的小脸,甚至比他想象嫩滑和柔软,还真有点弹弹的感觉。
他没忍住,上手轻轻的捏了捏,像极了,温阮小时候缠着他非要吃的一款果冻。
温阮太累,只是撅了撅嘴,嘤嘤的轻哼了一声,并没被贺宴辞的无聊举动弄醒,睡得依然香甜。
贺宴辞紧绷的身体松懈了几分,他深呼吸了下,收回玩温阮的脸蛋儿的手,他低头高挺的鼻梁亲昵的拱着温阮的小脸颊,听她浅浅的呼吸声,和她一起陷入沉睡。
*
温阮的睡眠浅,贺宴辞从卧室出去没多久,温阮也醒了。
她纤细的胳膊支起疲惫酸痛的身子,扯了那条昨晚半夜贺宴辞从浴室抱她出来裹她身上的浴巾,裹住身子,起床。
一夜的荒唐,地上各种凌乱被贺宴辞收拾干净了,留下一地玫瑰花瓣,浪漫又旖旎。
温阮进更衣室,找了一圈,没瞧见几件正经衣服。
她不得不感叹,家里人为了她跟贺宴辞在一起,绞尽了脑汁。
温阮参观一圈贺宴辞偌大的更衣室,他的衬衫单色调,都是沉稳大气的款式,没什么特别张狂的样式。
温阮不经意在镜子里瞧见自己一身暧昧痕迹。
温阮眸子微动,脸颊爬上一丝红晕,难为情的默默骂了贺宴辞几句,狗男人,狗子!
随即拉了一条脏衣篓的毯子,丢去立体镜,掩耳盗铃的罩上。
温阮挑选一会,换了一件比较保守的红色睡裙,外披一件棉麻宽围巾,将自己姣好的身材裹了起来。
她从卧室出来,碰见上楼浇花的佣人,询问了贺宴辞的书房,找本书拿下楼看,温阮刚走到书房门口,便听到书房里头貌似开会的声音。
温阮眉尾微翘,她还以为贺宴辞上班去了,还在家啊。
温阮避免打扰,原地静悄悄的折回,怎么来打发时间。
思考好一阵,温阮想到之前搬东西过来似乎带了书,在主卧旁的房间,那房间飘窗很大她很喜欢,飘窗上厚厚的垫子是那种她很喜欢的纯棉软垫。
温阮在行李箱翻了一本书自己带来的书,坐在隔壁房间的飘窗上看书。
贺宴辞开完视频会议,是一个小时后的事。
他从书房出来,绕来卧室,看温阮醒没醒,轻轻拧开卧室门,大床上没见人,内室也没见人。
他退出主卧,正准备询问佣人,见旁边房间的门半合半开,他推开门。
只见娇软的人儿,半坐半靠在偌大的飘窗上,手里捧一本书安安静静地。
室外微光洒在她面颊上,脸颊上细软的茸毛透过光看得清楚,整个人十分的温婉柔和,恬静可人。
面颊有调皮的发丝落下,她纤手随意别了一下,手腕上套的一白玉镯子跟随她柔美的动作滑动,手腕太细,太嫩白,白玉镯子随着她几次挽碎发的动作,滑动了几下,似乎都能将他腕上滑出一道红痕。
贺宴辞拧眉感叹,太娇嫩。
古画中的养在深闺大小姐不过如此,
以往贺宴辞是挺不喜欢这种娇滴滴的大小姐,麻烦,难将就。
现下他觉得他家这朵娇贵的花就该是这样的,娇嫩绽放。
在贺宴辞看来,娇贵的花儿,唯有不足的是露在外面的一段腿肚子,那丝丝清晰可见的暧昧红痕,旖旎的气息浓重,破坏了大家闺秀温婉含蓄的美感,添了妩媚和诱.惑。
那是他昨晚的杰作,他便是那个破坏美感者。
贺宴辞不觉羞愧,深眸中倒影着满足愠色,他双手抄兜的举步进房间,扬唇温声问她,“怎么不再多睡会?”
贺宴辞话音落了好一会,温阮没应,白皙的玉手翻书的优美动作和书页浅浅地声响。
贺宴辞好奇到底什么书,让她这么专注,他讲话都没能听见。
他放轻脚步,到温阮跟前。
温阮看得正入迷,一道阴影笼罩在她书页上,温阮抬头就见贺宴辞双手抄兜的弯身在她跟前,目光认真地盯她书看。
温阮随即合上书本,“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贺宴辞收回视线,直起身,回她,“有那么一小会儿了,看什么这么入迷,同你讲话都没听见。”
温阮尴尬道歉,“抱歉啊,我看书的时候有点...你跟我讲什么了?”她看书时间,很难被外界打扰和影响。
贺宴辞单手握下巴意味深长的瞧着温阮,眼神里玩味儿很浓,“嗯~我说身轻体柔的小姑娘,没想到体格还不错。昨晚运动量那么大,今早还能起得来。”
“!!!”她……怎么会有这么脸皮厚的人,温阮巴掌小脸红晕,龇龇了牙,“起不来,但睡不着。”
温阮这话不假,她基本没在陌生地方睡过觉,一向很挑地方,即便现在又累又困,睡意还是不深。
“认床么?”贺宴辞俯下他高大的身躯,双臂分开支撑在温阮身体两侧,将她圈在自己的领域,轻轻说,“很快就会习惯的。”
彼时,两人距离很近,贺宴辞立体的五官在她眼前,两人气息都能交织,温阮都不敢呼吸了,她稍稍侧头。
贺宴辞怎么会如她所愿,他偏头过去精准含住温阮的唇瓣,又是轻轻一贴,便离开。
温阮眼眸定定,呼吸一紧,贺宴辞这样撩拨人的举动,让她想起拍那组复古婚纱那次。
那种触感和这会儿像极了。
“在想什么好事?小脸红红的?”贺宴辞嗓音低沉的问温阮。
温阮思绪一下被拉回,莫名心虚摸了下自己的脸颊,还真有点儿烫,温阮浅浅咳了一声,不承认,“我哪有想什么啊?走开,别打扰看书。”
贺宴辞纹丝不动,低笑。此时此刻,他鼻息里掺杂的每一丝笑意,都让温阮很故意,她很气愤,小脸鼓气的瞪贺宴辞。
温阮那股子闷气,还没处发,贺宴辞薄唇又一次贴上温阮的软唇,这次他唇瓣没撤离她的唇瓣,也没深入的动作,唇唇相依,四目近对,贺宴辞嗓音暧昧的开口,“相信我,很快就不会再认床了,还会喜欢上那张床的。”
“......”
她——
温阮被撩.拨,耳根通红,闻着他身上淡淡沉木香,一双柔软无力的手轻轻抵在贺宴辞的胸膛,和他拉开一丝距离。
不能再亲了,她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受不了。
贺宴辞抓下她贴他胸膛的小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把玩,他喜欢玩她的手指,柔软好玩,又好看。
这段时间和贺宴辞相处下来,温阮发现贺宴辞特别喜欢玩她的手指,她不太习惯,贺宴辞手指、手掌的纹路很清晰,他的大手掌还有一层层薄茧,他总喜欢用指腹蹭她的手指,很痒。
温阮想要抽回被贺宴辞握在手心里的手,然而贺宴辞没放开的打算,握住温阮的手拿在眼前,细细观摩,“你指甲怎么生得这么好看?”他记得小时候她是一双小胖手的,现在怎么长成了这种细长白皙了,指甲盖饱满,生得大小刚好,手指头粉嫩粉嫩的,跟她人一样娇软。
温阮以为贺宴辞说她做得指甲好看,她平常不怎么涂有颜色的指甲油。老母亲说结婚涂个红色喜庆,她不喜欢大红色,选了个半透明的裸粉,做出来效果还挺不错的,“指甲油颜色我挺喜欢的。”
温阮皮肤白,指甲饱满,指甲不长不短,造型师给她指甲修剪成杏仁形,涂了指甲油,粉粉嫩嫩的,晶莹剔透的感觉,让人忍不住想要放在嘴里含一含。
贺宴辞拿温阮的手研究了一阵,问她,“我们试钻戒的那天你涂指甲油了?”
“涂了透明的。”温阮不明白贺宴辞怎么突然开始研究她的指甲油了?
贺宴辞缄默一瞬,”那个颜色不错。”
“现在的颜色不好看么?”她挺喜欢的,还准备多尝试几次,还有豆沙色,也挺不错的。
贺宴辞仔细看了看温阮的手指,低头落了个吻,诚然道,“好看,跟水蜜桃似的,一见就想咬一口。”
她——语结——
温阮想到昨晚他们在一起时,贺宴辞说的那些让人想想就难为情的骚话,打破她对这个男人的认知。
温阮是完全没想到贺宴辞床上是那个样子的,什么冷漠、高高在上,高岭之花,都是装的。
真可谓是,床下斯文败类,床上放浪形骸,总之很不正经,床上床下都不是个什么好的。
温阮换了个话题,“你今天不上班么?”他不该很忙吗,还有时间对她指甲研究?
“新婚燕尔上什么班,给自己放几天假,在家陪你。”贺宴辞不玩温阮的手了,一双眼改粘在了温阮身上。
“......”温阮不觉得这个男人是为了陪她,他是贪得无厌,她避开贺宴辞极有攻略型的眼神,低头继续翻书看。
“看的什么类型的书?”贺宴辞挤在她身边坐下,蹭了蹭温阮脸庞,深眸锁在温阮腿上的外文书籍,他先前看了一部分,知道是一部小说,内容是什么他还真没看进眼里。
“一本国外的名著小说,挺有意思。”温阮细声回。
“讲什么内容的。”贺宴辞又瞥了一眼,这种类的书,他真没看过,他脑袋往下温阮的脖颈里挪了挪,唇瓣啄了啄温阮的白皙的脖子随口问。
“王室和平民公主的爱情。”温阮脖颈被贺宴辞蹭得酥酥麻麻的,不自然的回。
“哦。”贺宴辞对这种书不感兴趣,胡乱的应了一声,抽开温阮手里的书,丢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
“......”暗示很明显,温阮岂会不懂。
“我还疼着呢。”她眼眸里缱着娇媚,娇声呢喃,拿了另一本书抵在她和贺宴辞之间。
贺宴辞眼底晕不开的情愫,被温阮一句‘还疼着’,破了防,眸色中的情愫散去大半,捉住她柔软无力的小手,放在唇边啄了啄,叹声,不能有所图,又不想离开,挠心挠肺的。
温阮态度坚决,她是真还疼,不是矫情。
两人各不让步的僵持。
不时,贺宴辞裤兜里的电话响了,他眉宇微拧,不得不和起身,和温阮拉开了些距离。
温阮瞧贺宴辞一副头疼的状态。
问,“谁的?”
“老爷子的。”贺宴辞无奈的看她,把手机正面向她。
还是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