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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阮到达商场顶楼,柜台经理已等候多时,见温阮款步而来过,她赶紧迎上,“贺太太下午好,贺太太里面请,Anna姐让我跟您说一句抱歉,没能亲自陪你一起挑选。”
昨天晚上他们接她老板Anan的消息,说是这家商场的老板温阮,也是他们老板老公的VIP客户贺总的太太,今天会亲自来店里取订制。
还说这位贺太太身体不太好,不太喜欢人多的地方,和他们老板Anan还是好朋友,今天他们整层都不营业,专为贺太太服务。
“她昨晚在电话里跟我讲过了,最近不在国内。”温阮淡笑。
柜台经理笑说,“您要有什么吩咐一声即可,您还亲自过来一趟。”他们原本昨天接到通知是将老板在巴黎亲自设计的几款白版衬衫,下午送到玫瑰园贺总的别墅。
温阮笑了笑,“正好在这边有的事,昨晚跟Anan闲聊时说了声,给你们添麻烦了。我的东西都到店里了吧?”
贺宴辞上回说让她绣个什么给他,温阮真没想好最近看了Anan发表的色彩元素还挺有意思的。想着可以给他彩绘几件衬衫,贺宴辞的衬衫都太单调,上回他穿白色衬衫特别好看,温文儒雅的。
白色衬衫再加一些彩绘的现代元素,让他私底下穿,人肯定更有亲和力一点,李婶他们经常在私底下吐槽贺宴辞太淡漠了,不怎么笑,他在家他们都不自在。
“不麻烦,不麻烦。您需要的都到了。Anna姐特意按照贺总衣服尺码,剪裁了几套风衣还在打版中,Anna姐让您一会得空瞧瞧看,喜不喜欢。Anna姐还配了几对领带夹您挑一挑有没有喜欢的。”他们老板特意说过,这位贺太太手艺极好,她必然挑得都是最好的。
“好,帮我谢谢你们老板。”
温阮淡笑,这个Anna还当真,前不久温阮找她打男版衬衫,Anna知道她结婚了,不一般惊讶,还说要送她新婚礼物。
温阮随意说了句,那你送我先生几件衣服吧,比较值钱。
Anna对过尺码,发现跟贺宴辞的尺码一模一样,问了温阮一句。
温阮才知道,贺宴辞的正装御用设计师是Anna老公。
她跟Anna是在外婆的绣庄认识的,她一个外国人,特别迷恋中国文化,跟外婆学了几年苏绣,她俩也算是师出同门。
柜台经理悄然无息地打量温阮,期初,老板跟他们说了贺太太这些不同常人的小习惯。
她自动带入了那些个矫揉做作的大小姐,他们做这行的见过太多难伺候的太太夫人大小姐们。
当温阮迈步顶层那刻,见到温阮本人,她完全改变想法,她并没见温阮,一眼就能认出。
白色的复古大衣,微卷的头发,淡淡的妆容,弯弯柳叶眉下一双清澈温婉的眼眸,一双手手交握一只白色复古的手包,浑身上下无一处不属于大家闺秀的书卷气息。
和温阮交流,更加感受到了她的谦恭随和,温婉有礼。
柜台经理领温阮进了VIP,取出温阮需要的衬衫,放在柜机上,“贺太太,您看Anna姐说,您要是不满意尽管给她提。赶明儿她从巴黎回来,亲自给您送几套过去。”
“不用看了,Anna的手艺我还信得过的。”温阮手轻轻触到了布料,就知道是顶尖的。
温阮在选贺宴辞风衣样板,一页一页仔细地翻阅,一个店员轻悄悄地到在一旁候着的柜台经理跟前,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什么。
柜台经理点头示意明白,到温阮身边,温声说,“贺太太,您先前挑剩下的领带夹,我们柜员还没来得及处理,被一位来店里取货的客人相中了,想要高价购买一枚。”
他们之所以要征求温阮的意见,老板原意是贺太太选剩余的不要的,都不要再进行出售,温阮人虽然温文也有一些个人傲娇的小习惯,不喜欢定制还出现大同小异的款式。
温阮看Anna的手稿出神,心情不错,“按照店里的价格出售吧。”那些剩下的和她挑的那么领带夹款式、造价结构都不一样。
得到温阮的回答,柜台经理示意店员去办这事。
柜台经理多了句嘴,“齐小姐,前几天预定了好多礼物,应该是给公司同事准备的新年礼物。”
温阮从手稿抬头,温和的眸色闪过一丝看不懂的情愫,“哪位齐小姐?”
柜台经理回,“齐蓝奚小姐,好像跟贺总还是校友。”她说完有感觉这话不对劲。
温阮有脾气的合上手稿本,“不给了。”
柜员正在包装齐蓝奚相中的那枚领带夹,柜台经理快步出来,脸上挂笑,“齐小姐,真不好意思呀,都怪我们店员会错了我们vip客户意思,挑来挑去这几款都喜欢,我们以为她是不喜欢。”
齐蓝奚皱了皱眉,笑,“不是说好了吗?怎么突然就又不愿意出手了?”她不相信是什么会错了意。
柜台经理赔笑,“都是我们的错,让您产生误会。而且里面那位尊贵的客人是我们老板的至交好友,她喜欢什么我们也不敢怠慢。”
“......”
齐蓝奚还是第一次被柜姐下了脸面,毕竟这家店的老板兼设计师国内外的名气很大,她的老公更是为王室专门设计正装服饰的。
她即便心里不舒服,也只能不舒服。
齐蓝奚仔细观察才发现,店里都没接待客人,如果不是她是来取货的,只怕今天也不会招待她。
这家店的vip很难办理,更别说还为了一个人关了整家店。
还是老板的朋友。
齐蓝奚非常好奇,到底是怎么样尊贵的vip客人,能拥有这样的待遇。
她转头往内里看去,复古的纱幔屏风内摆放一张桌子,桌子前坐有一位年轻的女子,侧面对她的方向。
虽说只是一个侧面,隐约之中,齐蓝奚都能想象到,那是一张极美的脸蛋,不知道女子在看什么,很专注,似乎不被外界打扰,她一只手支头,另一只手翻阅刊本,她的动作不慢不紧地,很是安静,也很优雅。
她的肌肤相当细嫩,哪怕隔着纱幔的朦胧都无法遮挡太多,她白皙的手腕上套了一只色泽绝佳的翡翠镯子,手腕很细,镯子都滑到了小臂的中间一段。
哪怕她只是一个简单地翻书动作,齐蓝奚都能感觉那种是她一辈子都不能学会的温婉如水的美丽,甚至让她觉得民国时期的大小姐才该有的这等举止优雅的气质。
齐蓝奚不由的问出,“里面那位是什么客人?”她是土生土长的京都人,大小姐夫人们她都认识不少,还真没见过这么一位大小姐。
柜员微笑道:“不好意思齐小姐,客人信息我们不方便透露。”
“行。这个我不要了。”齐蓝奚原本还想进去找人说说道理,突然间就不想了,面对温婉又漂亮的女子,她怕说出去来,“给我其它款的领带夹吧。”
“不好意思,齐小姐,我们店所有领带夹,我们尊贵的客人都买了。”
“......”齐蓝奚无语,“行吧。其他的有什么推荐的?”
“有的,请问齐小姐您是送男朋友,还是普通朋友?”柜员问道。
“不,一个朋友。”齐蓝奚一向锋利的眼眸,此刻淡了许多。
“送朋友的话,其实另外一个区域的礼物更适合,那您看看这边——”
齐蓝奚挑好礼物匆匆就离开商场,到地下车库,贺宴辞那辆不常开的车宾利车还停在那里。
齐蓝奚盯着这辆车有些走神,她的脑袋里出现了刚才看到纱幔屏风后的那一幕。
她有种很强烈的感觉,刚刚那位屏风后的年轻女子,就是贺宴辞那位从小有婚约在身的温家大小姐。
店内有更为保密的vip,却偏偏选在通风的地方,店里都没其他客人,空气净化器却全部打开了。
齐蓝奚想问题正出神,身后有人喊她,她惊觉回头,严钺双手抄兜站在不远处,“巧啊,齐总监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到不久。严副总逛商场?”
“嗯哼。”
“给。不要嫌弃。”齐蓝奚递给严钺一个礼物袋。
“也有我的份啊,”严钺淡笑。
“都有。”齐蓝奚晃了晃自己手里的好几个购物袋。
“齐总监破费了。需要帮忙吗?”严钺淡笑,目光在她的几个购物袋上。
齐蓝奚没客气,购物袋都给了严钺拿。
“哦,对了,宴辞说你回来后先去找他一趟。”
齐蓝奚说:“明天再去公司跟他汇报吧,今天有些累,休息一天。”
严钺挑了下眉峰,没说什么。
“你和宴辞一起来的?”她问。
“一个人。给我小侄女儿买点小玩意儿。”
“我还以为你们一起,他车在这。”齐蓝奚扯了扯唇。
严钺也看见了,“这辆车不是他的,名儿都沾不到边,他老婆的。手续还是我当时给他办理的。新车气味大,他开了几次散气味。”
齐蓝奚更加肯定刚刚那位气质高贵的女人就是那位温大小姐,她牵了牵唇,“严钺,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严钺顿语片刻,“漂亮。我就见过一次,你让我说出个所以然来,我还真说不出。”
*
温阮刚到家不一会,贺宴辞下班回家,一眼瞧见沙发上的温阮,以一种很别扭的姿势躺在沙发上,电脑放在肚子上,要敲不敲的,整个人情绪不高。
又卡文了?
贺宴辞换下拖鞋,将外套交到佣人手上,到温阮跟前,膝盖碰了碰她一双倾斜的姿势搁沙发上的腿,“斜着身子看电脑,还不戴防辐射眼镜,眼睛不想要了,电脑搁肚子舒服吗?”她那小肚子,没一点多余的肉,电脑挺重的,一会准喊疼。
温阮跟没听见似的,理也不理他,眼皮都没见抬。
贺宴辞一股心里无奈油然而生。
小东西,几天不收拾,老毛病又犯了?
李婶一边捡掉地上的抱枕,一边说道,“先生,您就别说太太了。太太早上跟您差不多出门,这个点儿才回来,在外面累惨了都。”
“做什么去了?”听李婶这么一说,贺宴辞心又软了下来,他在门口晾衣柜里确实看到了温阮的外套和手包。
深眸一压,目光落在了温阮的脚上,有高跟鞋挤压的痕迹,他拧眉,“李婶,准备一桶泡脚水过来。”
“已经准备了,木桶里的水温还有点高,再等一等。”李婶应答。
贺宴辞在温阮身边坐下,将她斜斜垮垮的一双脚捞到自己腿上,温阮今天脚趾涂了个白色亮片指甲油,贺宴辞没见过觉得稀奇,手指抠了抠,“一天到晚涂的都是什么玩意儿。”
温阮没反应。
贺宴辞再抠了抠还是没反应,他放大招挠她的脚心。
这次温阮脚蜷成了一块儿,气呼呼道:
“你有完没完!”
贺宴辞不给她躲开的机会,捞入怀里,轻声细语问她,“好好好我不闹了。跟老公说说,受什么委屈了,老公帮你出气。”
温阮不理他。
贺宴辞一股子火气上来,“温阮,老毛病是不是又犯了?上回在爸妈那边我怎么跟你说的,有什么事情都讲出来,不要闷在心里。猜来猜去的,你也难受我也难受是不是?”那满腔火气,又在温阮柔柔的一张小脸泄气了。
温阮还是没反应。
贺宴辞起身,冲厨房那边冷声吼道,“李婶,喊远叔来前院!我问问他,今天跟太太出去,都发生什么事了!”
“你凶什么凶啊,不得了了是吧!”温阮捞起旁边的抱枕冲贺宴辞扔过去,“凶完我,还要凶其他人是吗?”
李婶端着木桶出来,“哎唷,这又是怎么了,先生您少说两句吧。太太一早就出去给你准备礼物了。”原本李婶是不想说礼物这事,想着太太肯定想要亲自告诉先生,转眼功夫,两人怎么还杠起来了。
“给我买礼物了?都买什么了?”贺宴辞冷沉的眸子荡开一丝光芒,扭身坐在温阮身边,“买什么好东西了?”
温阮没打算回贺宴辞。
李婶悄悄地指了指电视柜旁边一大摞精品袋。
贺宴辞会意,起身,几大步走到了一堆礼物袋面前。
首先拆出一对杯子。
“别碰我的杯子,那都是我的!”温阮一边跻拖鞋,一边冲贺宴辞说。
贺宴辞拿着杯子薄唇微扬,刻意地仔细瞧,“分明是一个女款杯子和一个男款杯子,女款杯不就是Q版的小温阮嘛,男款的怎么还有点像我呢。还说不是给我买的?”
“给狗子买的。”温阮抢了过来把一对杯子抱在怀里。
“......”贺宴辞眉峰动了动,转战其他礼物,一个一个的拆,拆出一个是领带夹,下一个还是,连续拆了五个都是领带夹,不用想其他靠墙边的应该都是领带夹,包装都一样的,他粗略估计了下,大概有几十个领带夹不止吧。
这娇气包买这么多领带夹做什么?让他几个月不重样吗?
贺宴辞此时此刻很快乐,终于体会到每次他妈和贺娆拆礼物为什么会那么快乐,这种感觉还真不赖。
温阮双手抱着对杯,就那么看着蹲地上贺宴辞拆礼物,一看到被他拆出来的领带夹,就有气,抬脚踹了贺宴辞屁股一脚。
这一脚踹得贺宴辞毫无防备,要不是本身定力足,反应快,单手撑在地上,他能跟大地接触。
贺宴辞冷吸了一口气,扭过头,始作俑者不见踪影。
只听见‘噔噔噔’的声音——温阮已经跑上了楼。
“这是怎么了?”还踹他?贺宴辞拿温阮没办法自己在楼下发脾气。
李婶小心翼翼地说,“我听远叔说,太太给你买的领带夹,别人给看中了,还要跟她抢,太太一气之下,把所有领带夹都给买了回来,一个没留。”
“......”贺宴辞。
贺宴辞上楼,发现卧室门被反锁了。
“阮阮,开门。在外面受了什么气,还是什么欺负,谁还敢我们家大小姐的东西,不想混了是吧!”一口气能买这么多领带夹,应该没受到欺负,可能是气到了。
没人应。
贺宴辞拧眉,“温阮,再不把门打开,我让李婶拿备用钥匙上来。”
温阮躺在床上抱着水果盘吃葡萄,酸甜酸甜的,特别好吃。
贺宴辞在外等了十分钟,温阮也没开门,他转身去楼下。
温阮听门口没动静了,把果盘放柜子上,跻上拖鞋,往门口去。
轻悄悄地打开门,小脑袋探了探,果然贺宴辞不在门口了。
渣男,一点耐心都没有,说好哄她呢。
就这么一会会就不哄了?
狗子,混蛋!
温阮‘啪’一声关上门,气鼓鼓地往内室走去,温阮听到阳台推拉门滑动的声音,紧接,贺宴辞高大挺阔的身影从阳台走了进来。
“你、你怎么从那边进来了?”温阮不可置信。
“你说呢?”贺宴辞胸腔起伏,气息不太稳。
“你翻阳台上来的呀?”温阮‘噗哧’一声笑,眸光注意到贺宴辞右手手背有血,她眉心紧拧,“你手怎么了?”
温阮顾不得其他,解开贺宴辞衬衫袖子挽了几挽,他手臂上有一条刮伤,都在渗血珠子了。
“怎么弄得成这样子了?”温阮担忧又心疼。
“小伤。”可能是攀爬的时候,在空调机箱上蹭了下,温阮不问,贺宴辞都没注意到。
“怎么能是小伤?都这么长一条口子了。”都怪她,非要锁什么门,没想到贺宴辞会爬墙上来,“你傻不傻啊,你直接拿备用钥匙就好了,干嘛要爬墙啊?”
“我要强行破门,你更生气怎么办?”贺宴辞左手小拇指勾了勾温阮的右手小拇指
温阮撅了撅唇,没回他,其实没怎么生气。
“你等会,坐沙发上去。”温阮指了指沙发,转身往门外去。
贺宴辞听话的坐到沙发上,心情好极了,他没想到这么小一条口子能让温阮心疼成那样。
看来爬墙,受一回小伤值得了。
温阮没一会找来书房的备用药箱。
“疼吗?”温阮一心挂在贺宴辞这点小伤上,完全没瞧见贺宴辞此时有多得意。
“疼。”这么点伤,哪里会疼,看她这么关心,贺宴辞很享受。
温阮自责的要命,她把医药箱摆放在茶几上,半跪半坐在地毯上准备给贺宴辞上药。
贺宴辞皱眉,弯身左手托起她的手,“坐我旁边给我擦药。”
温阮很听话,坐他身边,目光都在他的伤口上。
贺宴辞见温阮是真的担心坏了,不逗她了,舍不得她难受,“这么点小伤,没多疼的。软软,给吹吹就不疼了。”
温阮这次没拒绝,双手托着贺宴辞的手臂低头温柔的吹了吹。
温阮仔仔细细的给贺宴辞涂了消毒水,又涂了消炎水,才放心。
贺宴辞左手牵了牵温阮柔软的耳墩,“阮阮,这会可以跟我讲讲,看我都受伤了。我来起头,Anan是你的好朋友,你又是在她店里订的东西,还能有谁能抢你的东西?”
温阮一边收药箱,一边说,“哼,你的老校友齐蓝奚小姐呀。还是领带夹呢,也不知道准备送给谁呢。”
温阮站起来,两只小手揉搓贺宴辞那张轮廓分明的脸颊,“不要反驳,女人的直觉永远是准的。”
“那位齐蓝奚小姐肯定对你目的不纯,你一个结了婚的男人,有什么好的,还值得她那么惦记,是不是你私底下给了她什么暗示和好处?要这样的话,我干脆给她让位好了。”
温阮哼哼的,扭头就瞧见贺宴辞淡笑地看着她,温阮气得踹了他一脚,“喂。跟你说正事呢,你笑什么笑?”
“高兴。”贺宴辞。
“呵呵,我帮你发现了齐蓝奚小姐喜欢你这个事情,所以高兴到忍不住了吧。既然这么高兴赶紧去找你的齐蓝奚校友去,干嘛还要爬我的墙!”温阮撇开怒气腾腾地小脸。
贺宴辞伸手把气呼呼的温阮拉怀里,低笑,“小娇包变成小醋包原来这么好玩呀?”
“谁醋了,胡说八道!”温阮甩开贺宴辞的手,从他怀里起来,离他几步之远。
“嘶——胳膊好疼。”贺宴辞低头,抱住胳膊。
“我碰到你了?你还好吧?”温阮跑到贺宴辞跟前又被他一把拉入怀里。
贺宴辞深色的眸子是不掩饰的愉悦,“阮阮,你是不是在乎了?”
温阮两只小手锤贺宴辞硬.挺的胸膛,“谁在乎了,谁在乎了,我才没有。”
贺宴辞握住她在他怀里乱扑腾的手,“好好好,你没在乎,都是我瞎说,乱猜。别伤了手。”
温阮轻轻笑,手指戳贺宴辞的胸膛,“知道你瞎说就好!”
贺宴辞轻笑一声,抬头贴了贴温阮的软唇,“阮阮,齐蓝奚这件事上是我处理不当,让你难受了。我会处理好,不会再让你为这事别扭。”
“你要怎么处理?”她好奇。他们一起工作这么多年了,齐蓝奚工作能力应该很强,齐蓝奚在外隔屏风打量她,她也观察过齐蓝奚,应该是个很强势的人。
“我有我的方式。之前没往心里去,现在有了你这枚娇气包,又是个爱醋的小东西。我可不能给自己惹不痛快。”贺宴辞叹了叹气。
“你不要瞎说好不好,我才没醋。”温阮抽了抽被贺宴辞握在手心的手。
“好,知道你没醋。我醋了行不行?”贺宴辞揉了揉她柔软的手指,深色的眸子里染着淡淡地笑意。
温阮低眸,弯了弯唇角,“我可没让你处理,是你自己要处理的,到时候舍不得,可别怨我。”
“那我不处理了?”贺宴辞逗她玩。
“哼~你敢。”温阮低头咬了下贺宴辞的唇瓣,用力了。
贺宴辞疼得拧眉,嗓音沙哑的说,“阮阮,你不觉得有个东西硌到你了?”
贺宴辞没说还好,说了之后,温阮感受到了一个玩意儿在戳她屁股,温阮气急,“你耍流氓!”
“阮阮,帮个忙?”贺宴辞深眸裹着情愫。
“关我什么事,你自己想办法!”温阮要从贺宴辞身上起来,贺宴辞双手兜住了她对臀,往下压了压,“你撩的火不负责灭,还得让我自己想办法,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温阮还没反应过来,身子一轻,人被抱了起来。
“唔——贺宴辞你压着我头发了。”
“嗯~你,快点。”
……
李婶在收拾客厅,瞧贺宴辞着装正式,问道:
“先生这个点了,您还要出去?”两人才闹别扭,先生不是好不容易翻阳台进了房间。这会怎么又要走,该不是要出去买醉吧?那可使不得,买醉容易出事。
贺宴辞淡淡地回,“嗯,去公司一趟,处理点事。一会太太醒了,你多注意点她的情绪。我给她留了信息,我怕她看不见。记得跟她说我十二点前一定回,要是她还是不高兴,让远叔开车带她来公司找我。”
“好呢。”看样子两人和好了。
贺宴辞举步走出几步,又说,“对了,泡脚水准备一份,加点缓解脚腕酸疼的草药包,等她醒了让她泡一泡。”先在床上他不小心碰到温阮的脚腕,她闷闷地喊脚腕疼。
李婶高兴地答应:“好的,先生!”
贺宴辞瞥了眼茶几,那对对杯还摆放在茶几上,他弯身把男款的拿走,宝贝的兜在怀里,薄唇唇角得意的扬了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