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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怎么过来了?!”还让看到她这么囧的一面,尴尬到无地自容了。
啊啊啊啊——
温阮内心无数次咆哮。
咬了咬唇,两三下跻上贺宴辞递脚边拖鞋,小脸哭丧又尴尬的挪着小步子到闵清跟前。
闵清内心很澎湃,表面很淡定的将手上喂‘软软、辞辞’的粮食盘,拍了拍手上残留的碎渣,“早上给李婶打了个电话,说是宴辞胃不舒服,在家里休息,我过来瞧一眼。”
她过来能做什么,还不是中午她出去逛个街,遇到了个小姐妹,说一周前在机场看到她家温阮行色匆匆的,面色也不太好。
闵清还抱怨小姐妹不早说这事。
在家里坐立不安,给温阮打个电话,她的状态也不是很好。
搞得她心里更不踏实,这两只小的结个婚,可让她操坏了心。
贺宴辞提温阮的行李箱上楼,挺阔的背影直至在楼下看不见。
闵清点了点温阮的鼻尖,“你这孩子,越来越不像话了,家里学得那些规矩礼仪都上哪去了。”
温阮就知道要被说,低头不讲话。
“你说你,你这样跳上去,万一把人腰伤到怎么办?”真不懂事。
“啊,不至于吧,他腰挺好的!”她不止一次这样跳上他腰了,他每回都能稳妥接住她,况且她又不重好么。
温阮话说完,才感觉到不对劲,‘腰挺好的’——这都是什么该死的话啊!
要死了要死了!!!
温阮脸颊唰一下红了,默默地不讲话,规规矩矩坐在闵清身边。
闵清没往深处想,是真教育人,“再好也禁不起你这么糟蹋,还以为是小时候啊,没几斤重。还有你一双冷得跟铁似的手,还往人家衣服里钻,要不是宴辞脾气好,要脾气不好的,还不得当场给你发飙。”
糟蹋——
温阮悄然无息深呼吸。
“你呀,做什么得有个度,知道吗?”一想到温阮毫无形象的小模样,闵清顿时尴尬。
“......”温阮垂着小脸蛋,红着小脸,乖乖受训。
“妈,你过来究竟是做什么呀?”该不会真跟她爸吵架了吧?
闵清斜眼睐温阮一眼,“谁规定的,我来我女儿这里,一定要有事才能过来,没事还不能来你们俩的小家瞧一瞧?”
温阮小脸认真,应和点头道,“当然必须能来,您就是我们家的天,您要来随时都可以!”
闵清拿温阮没法子,笑了笑,“行了行了,别在我面前拍须溜马。既然你回来了,我先回去了,你爸还等我做饭吃呢。”
“确定不是我爸给你做饭吃?”温阮眨了眨眼,想要试探一下她老母亲是不是跟老爸吵架了。
闵清捏了捏温阮的鼻尖,“乖一点,别乱使小性子知道吗。近年关宴辞应酬多,你在一旁多给点照顾,工作上的事你插不上手,生活上得照顾好。”
温阮摸了摸自己疼疼的小鼻头,嘟囔,“妈,你变了,我刚跟贺宴辞结婚那会,你可不是这么说的。”这才结婚多久,就更偏心了,她严重怀疑以后她就是个没人疼的孩子了,不是怀疑,是肯定的爹不疼妈不爱。
“那会,还不是怕你们俩——”有些话不好说得太明白。
温阮撇撇小嘴接话,“我们现在也相处不好,他一直欺负我,还爱翻旧账。”
“那也一定是太任性,我自己挑的女婿,我心里有数。”
冰凉凉的手都能让她伸进领口,还有什么不能包容的。
“......”温阮。
温阮送闵清到门口,闵清整理好外套,回头瞧着温阮叮嘱,“你们年轻人讲究情调,也得适当知道吗?尤其是你,注意点身体。”
“.......”
啊啊啊啊——
温阮内心像万头啥玩意儿奔跑。
她妈妈为什么要补这么一句啊!
搞得她饥不择食一样!
温阮一个人毫无形象的躺在沙发上,一双腿搭在沙发扶手上,晃悠晃悠的好一会,贺宴辞也没下楼,温阮放下手中的杂志,轻脚轻手上楼。
临近书房,温阮听到贺宴辞低沉的声音在跟人讲电话,在窗前,背对她的方向而立。
哼哼哼——
凭什么她在客厅挨母亲大人的训。
贺宴辞不陪她一起停训,还这么优雅从容的听电话,还在她母亲大人哪里有那么美好形象!
温阮不服,有种搞破坏的想法,她猫着身子,从身后贴住贺宴辞的背。
一双小手从贺宴辞精瘦的后腰,解开皮带扣上方的第一颗纽扣,隔一颗解一颗。
在温阮靠近书房贺宴辞就知道她来了,没料到小家伙这么调皮。贺宴辞继续说工作上的事,嗓音低而稳,不受影响。
温阮低低哼了哼,小手伸进衬衫,柔软的指尖似有似无的在贺宴辞肌理线上扫过,轻柔缥缈。
贺宴辞讲话依然流畅,嗓音没什么幅度,淡淡的。
温阮小手顺身前的肌理线往下,什么也没做,只是在轮廓的边缘游走一圈。
贺宴辞深眸一吸,闷‘嗯’一声,扣住那只柔软的小手。
温阮另一只手来到前面,啪嗒一声皮带扣解开。
秘书感觉不对劲,问了一声。
贺宴辞忍着难受,淡定说,“没事。你继续。”
杨秘书:“老板,你下午还来公司吗?”
温阮越发大胆,小手上下动。
贺宴辞面色紧绷,“嗯~不过来。明天正常上班,你把大家讨论的方案还有我刚才说的这些汇总给我,发我嗯~邮箱。”
贺宴辞匆匆挂掉电话,按住那双乱来的小手,“越来越胆肥了是吧?说罢又怎么了?”贺宴辞多少还是了解温阮一些小脾气,一般这样闹腾,多少又是什么事不顺她心意。
“惩罚你。”温阮。
“我犯什么事需要这么要命的惩罚?”贺宴辞拧出那只在他身下为非作歹的罪魁祸手。
温阮转身坐在贺宴辞的办公椅上,一双手环抱身前,“因为你,我妈教育我了。”
贺宴辞低头看被温阮糟蹋不成样的衬衫,一边走向温阮一边抬手优雅的扣衬衫纽扣,眼角边缘染着淡笑,“哦,咱妈怎么教育你了。”
温阮见不得贺宴辞整整洁洁的,她伸手解开了贺宴辞一丝不苟的衬衫纽扣,又扯出贺宴辞压在裤头里的衬衫,还故意只抽出一边,“她说你欺负我也是因为我任性。贺宴辞我爸妈从小就偏心你,我越来越觉得我爸妈不爱我了。”
贺宴辞原本还想着整理衣衫,显然某人不想放过他,他懒得整理了,“妈对我好那还不是因为你,这醋你还吃。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小醋包啊。”
温阮盯着贺宴辞看,突地一笑。
一向严谨一丝不苟的贺宴辞此时此刻身前的衣服是敞开的,身前的肌理线轮廓背光格外的立体分明。
温阮瞧贺宴辞这副模样,特别有意思,彷如高高在上的神邸像被她染指了似的。
深色裤子都遮不住的强大轮廓,狼狈得不成样。
“把我闹成这样,不想办法解决,还笑,有没有良心。”贺宴辞无奈,高大的身躯靠近温阮,将她抱上气派的办公桌上。
……
温阮完全没想到,她跟贺宴辞竟然办公桌上来了一次人生大和谐的身心交流。
画面太色了,不敢深想。
不过,还挺刺激的~
温阮一张笑脸红扑扑的,她拉扯着被子蒙住自己的小脸。
一会,小脑袋又伸出来了,透不过气。
贺宴辞洗完澡出来,温阮懒洋洋的趴在床上,“想什么呢?一副愁坏人的小表情。”
温阮小手拍了拍自己的小脸,“我左思右想还是觉得我妈今天怪怪的。”
“你还不明白?”贺宴辞扯掉身上的浴巾,钻进被子。
“?”明白什么?
贺宴辞偏头在温阮唇上印了印,“妈以为你去南方我俩闹别扭了。”
“啊,那你怎么说的啊?”温阮眸子睁大。
“小没良心的,我要说什么了,你还能安稳享受两人的愉快?”贺宴辞惩罚性的咬了咬温阮,“我们什么都还没说,被你给巧妙解决了。”
“......”
温阮想了想,在大家眼里他们感情是不是非常薄弱,其实之前她也这么觉得。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她跟贺宴辞都能处到这么和谐了,难道通往心灵的深处,真的从那啥那啥开始?
应该是吧。
每次两人在那上面好像都非常有默契,双方都很愉悦。
温阮想到一件事,“我有东西送你。”
“又有东西送我?”贺宴辞深色眸底闪过一丝亮光,每天都有礼物拆,这种感觉很不错!只是他怎么有种角色互换的感觉,但他很期待礼物!
“怎么,有东西收,还不开心?”温阮扬了扬下巴。
“我能开心到翘脑袋。”贺宴辞嗓音低沉。
“......你先把衣服穿上。”温阮瞪贺宴辞这种无耻之徒一眼,抬腿往他结实的大腿踹了一下,“赶紧呀。”
贺宴辞下床裹上刚被他扔掉的浴巾。
“把我的衣服给我。”温阮在床上命令。
贺宴辞照办,取了床尾的睡裙给她。
温阮穿好睡裙,下床,“闭上眼。”
“这么神秘?”贺宴辞。
“赶紧的。”温阮催他。
贺宴辞在温阮的指令下,闭上眼。
温阮推着贺宴辞的后腰去更衣室,然后再到最里面那排衣柜,“可以睁开眼了。打开衣柜。”
贺宴辞双手打开衣柜,一排白色衬衫前面都有一副手工绘画,每一件风格都不同,绚丽多彩,却又不花哨,有素雅的建筑形,有泼墨画,还有深蓝的浪花,让人眼见一亮。
“你是怎么做到的?”她总是这么多面化,带来这么多措手不及的惊喜。
“谁叫我就是个宝贝呢。”温阮不谦虚的说,说完自己也笑了。
“是啊,岂止是小宝贝,你就是个小宝藏。”贺宴辞一双结实的双臂从后环住温阮,长叹一声,“你真的是,让我——欲罢不能。”还好从一开始她就是他的,如果没有两家人的,这么个难能可贵的小宝贝会不会就是别人的了,她送他的所有东西都是别的男人的,一想到有这个可能,贺宴辞心里那种嫉妒、占有浓浓而生。
干嘛突然这么煽情。
还抱她这么紧。
温阮勾了勾唇角,“那你要穿吗?”
“明天就开始穿。”必须要炫耀。
“那还是别了,这些平时搭配风衣和单穿都很好看,正规场合还是易损贺总威严。”
“谁告诉你的威严是靠衣服撑起来的?”他还就要穿了。
温阮只是不想告诉他,这样穿太帅了,贺宴辞穿正装太严肃了,在别的人面前从不笑,她挺喜欢他这点的。
这样穿,他身上的锋芒会隐去不少,身上都是那种让人想要多看几眼的贵公子温雅气息。
两人腻腻歪歪一阵,下楼吃午饭。
“你胃没事了吧。”温阮担心道。
“要有事,还能受得住你的几次折腾?”贺宴辞回头瞧她,眉峰微挑。
“......”温阮,“对了跟你说件事,你还记得上回在公寓去找我的那个女艺人吧。”温阮想着贺宴辞应该没什么印象,又没见过,“就你回京都给我讲电话那天,我说有人来了,就是她。”
“她突然过来她问我跟我舅舅还好吧?她什么意思啊,我都没琢磨透,莫名其妙的,我跟舅舅还能关系破裂。”
“大概就是个莫名其妙。别理会。”贺宴辞眸色沉下,牵住温阮的小手下楼。
温阮点了点头,有道理,反正这辈子不可能再合作,这个女艺人进入她黑名单了。
春节前两天,贺宴辞接到宋燕桦的电话,知道他俩大年三十晚上要住温家,让他和温阮提前一天回老宅。
温阮和贺宴辞新年前一天回老宅的。
贺家人多,过年的时候热闹,准备的东西也很多。
贺宴辞和温阮负责给院子里挂灯笼,原本家里请了专门的工人负责。
温阮觉得小灯笼特别有趣,自愿担任这份工作。
温阮站在楼梯上挂灯笼,贺宴辞帮她掌楼梯,递红灯笼,两人配合十分默契。
枝头上的积雪满当当的,轻轻触碰就稳不住掉落。
雪冰凉凉的,落在指尖都能让人哆嗦。
温阮机智,每每枝头的积雪被她碰散落,她小身子轻快一斜,满枝头的雪都落在了底下贺宴辞的身上。
贺宴辞冷吸气,抬头瞧横跨楼梯上笑得一脸得意的温阮。
“你别以为爷爷跟你撑腰,说你可以尽情玩,你就得意了。你自己身体什么情况,还敢来挂灯笼,等这几天新年一过,看我怎么收拾你。”这两天温阮有些小感冒,流鼻涕,贺宴辞相当小心,给她拿了药吃,偏偏这个是个爱玩的,老爷子还助长她的威风。
温阮才不理他,冲他吐了吐舌头。
她现在在高处是很危险的,贺宴辞得乖乖给她掌楼梯,至于年后收拾,哼哼哼,她逍遥自在的去学校了,看他怎么收拾。
挂完灯笼,贺宴辞被贺父喊书房去谈事,他帮温阮暖了一阵手,确定没那么凉了,才去书房。
温阮抖了抖身上的积雪,从暖室进去,宋燕桦迎过来拉住她坐沙发上,“阮阮,你是不知道哦,你上回给我改的几身旗袍,可怕其他个夫人们羡慕坏了。现在啊都学我穿旗袍,可惜啊,她们找的那些个自称国际大品牌的设计师刺绣的手艺比不得你。”
“哦,妈妈喜欢的下次我在给你绣几样新款式。”温阮前段时间在南方的古镇转了转,很多有创意的绣品,等有空她尝试绣一些。
“刺绣是细活,累人。”她是挺想要温阮再给她做几身的,哎,上回贺宴辞打电话过来,明里暗里的说了她一通,要她再让温阮绣,贺宴辞那个六亲不认的,还不得摆脸色给她看。
“妈妈这次是给你个东西。”宋燕桦拿出了一个六角复古盒,“这是前几天我和几个夫人一起去寺里面,其中一个夫人给她女儿求了一道求子符,听说特别灵,你和宴辞一人求了一道。你也知道宴辞那人脾气倔得很,我要跟他讲这些,他得跟我蹬鼻子上脸。”
“你别多想,妈妈没催你们的意思。备孕什么的可以早点准备,年轻容易恢复,就算有什么问题也可以及时解决。”
“你俩做措施没?”
“我们——”温阮难以启齿,他们一直有做的,不管再紧急,贺宴辞都会做好措施,他应该也不是很想要小孩。
“别做什么措施了,这两道符,你们两个同房你放枕头下,一个枕头一道。”
“你的身体也要好好调养,太娇弱了,到时候生养起来痛苦。过段时间我找人给你开个养身子的方儿。”
“阮阮,你生理期准不准呀,计算好生理期调养起来更容易。”
温阮生理期不是很准,周期乱,这些年吃了很多方,每回生理期来量不多,但都疼得要半条命。
她生理期估计快来了,一想到这个温阮就害怕。
宋燕桦有事忙,和温阮聊了会,便匆匆去大厅招待客人。
温阮坐在暖室里,整个人心不在焉的盯着一处发呆。
贺宴辞谈完事,找了一圈不见温阮,问了佣人才知道她在暖室。
贺宴辞迈步进来,远远地瞧温阮坐在长沙发一端,一只纤细的胳膊搭在复古的沙发扶手上,另一只手里握这个什么类似锦盒。
贺宴辞慢步过去,从沙发背俯身拥住温阮的身子,摸了摸她的手,暖和的,他紧皱的眉心松了松,“想什么呢?”
温阮转身,“诶,你谈完事了。”
贺宴辞绕到温阮身边坐下,“嗯。一个人坐这里想什么呢,怎么不去前厅。”
“跟妈妈谈了些事。”温阮默默地把锦盒藏到身后。
贺宴辞目光在锦盒顿了一秒,“妈找你做什么?”
温阮温声回,“妈妈夸我上回给她改的旗袍好看。”
“哦,我老婆的手艺哪会不好看。”贺宴辞明白宋燕桦不会在让温阮再做旗袍绣,上回他的态度很明确,温阮是他明媒正娶的老婆,不是贺家的绣娘,哪怕温阮很喜欢刺绣,他也不愿意她这么操劳,写稿子够累了,本来身体就娇弱得很,累坏了可怎么办?
不过,他目前对她身后那个锦盒比较感兴趣。
贺宴辞高大的身躯不动声色的往温阮那边一点点挪,手臂一伸锦盒到他手,他薄唇勾出几分得意。
温阮激动要来抢,“别打开!”
贺宴辞一手握住温阮柔软的两只小手,将锦盒拿手里观摩,“什么宝贝,还不让我看?”他还偏要看了,看什么宝贝都能让刚才那么开心的娇气包,这会儿怏怏的。
看得他难受,高高兴兴地小家伙,一下子变得一脸忧愁,下次再这样,他们不回老宅住宿了,每来一回都不开心。
“你别看了,跟你老实交代了吧,这是求子符——”温阮鼓了鼓烦闷的小脸。
贺宴辞多少明白,温阮为什么闷闷不乐的缘故了。
“妈给你的?无稽之谈!”贺宴辞抬手就要丢掉。
“别丢呀。”温阮站起身抢他手里的求子符。
贺宴辞瞧温阮紧张的小模样,深邃的眸子一抹光亮划过,“想要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