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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气开始要准备下雨了,先是乌云密布,行人气氛紧张起来,收衣服的,收摊的,撑大雨伞的……管问天想:如果此时此刻不小雨,这个老天爷估计也会难敌这气氛,非要下一两滴雨的。可是空气湿润后,无并没有下,一阵大风过后。乌云不见了,雨也没影了。王丹丹兴冲冲的对管问天说:“我以为要下雨呢?现在感觉不用操心了。我们如约出去。先去正义广场那边逛下。”
管问天说:“喜欢去逛街?”
“说不上喜欢,但是不逛街实在想不出更好的消遣。”王丹丹如此说。
他们上了11路公交车。公交车司机师傅自己哼着小曲,慢悠悠的开着车。似乎雨过天晴带来的好心情。
公交车没几个人,可能没有到下班高峰期吧。他们比邻而坐。王丹丹一路上说了一些武馆的事情。但是,很少提起她哥哥。管问天有时应她几句,有时就放空自己,沉默不语。王丹丹也不在意这些,说着话。她特意说起自己种的向日葵,快要成熟了。她疑惑的说:“这向日葵奇怪,老是看着我,不向着太阳。”
管问天也没在意,就打趣道:“你长得也算漂亮。”
王丹丹又说:“是真的,没骗你。要不你来我家里看看。”
管问天正要应一句话时。公交车上来一对母女。不是别人,正是明月和她的女儿小满。
小满上车时就看见了管问天,俏皮的用小手指指给她母亲看:“是大哥哥耶!”
明月看着管问天,又看看王丹丹。心领神会的对小满说:“长得像而已。别乱说话。”
小满嘀咕几句,不说话了。她们坐后面靠近后门的座位上。
管问天一时也愣住了。没说话。等到了广场。他们先下车,等他们走了挺远了。小满又开口说:“妈,我没认错人。”
明月说:“还是不要认得好。”
“为什么?”
“大人的事情。”
“不懂?”
“以后会懂的。”
管问天在前面走,王丹丹在后面四处观望。王丹丹特别喜欢抓娃娃机。在一个大型娃娃机面前停下脚步。
王丹丹提议自己要抓一个,要管问天不要用法术。管问天坐在王丹丹后面的座椅上,说:“我看着就好。”
王丹丹投币进去,开始抓娃娃。第一次,没成功,第二次,差点成功。第三次,王丹丹恼起来,随便一弄,反而抓了个小布偶。一只小乌龟。王丹丹一脸嫌弃的说:“这个不是我想要的。送给你了。”
管问天接过来。王丹丹像是没玩够。看着人群攒动的广场。她突然有点难过,她想起了她哥哥以前带她来过。她强忍着心情复杂。她笑着对管问天说:“累不累?如果累了,我们去吃拉面吧?豚骨拉面。附近有一家挺有名的。”
管问天拿着布偶跟在后面说:“累不是很累,但是确实有点嘴馋了。”
“那就去吃面条了。”王丹丹说完,就往附近一个巷子里赶去。
这个面馆不算大。只有五六张桌子。由于天气热的缘故,食客也不多。可能是没到饭点吧。
里面的装潢都很简单,红白色调。且老板是个斯斯文文的眼镜青年。据说,他是喜欢做面条才自愿接受这个面馆的。之前那个老板没做好,亏欠很多钱。他接手后,生意兴隆起来了。
眼镜青年跟王丹丹认识的。他也时常去她武馆里锻炼。眼镜青年说:“自己身子骨肉,需要强生健体。”说完冲王丹丹一笑。王丹丹向管问天介绍这个眼镜青年。
他叫王启,是她的同族的远方表哥。管问天好奇的插了句话:“你们的家族有多大?”
王丹丹说:“据说是天下最大的姓氏。人也很多。”
管问天显然不知道王丹丹说的最大是多大,茫茫然的看着她。
王丹丹说:“我们家族出了好多名人。你在书上可见的王氏大多是我们同个家族的!”
管问天不喜欢读书,一点概念都没有,所以他更茫然了。
王启说:“还是吃我的面条吧。丹丹,你越这么说,他越糊涂了。”
管问天解释道:“我不喜欢读书。从我懂事以来,我只和我的刀为伴。”
“不是还有我嘛!”王丹丹有点生气道。
“对……”管问天支支吾吾起来。他不知道自己会把王丹丹忘记了。觉得自己有点惭愧。尤其对于王伟,丹丹的大哥的嘱托,他居然第一个想到的是自己的刀。唉……他咬咬牙齿,他明白自己太过孤僻了。像一个孤独的浮萍,流水去哪他去哪?
王丹丹说:“刀是死的,人是活的。你爱刀,我无话可说,但是毕竟要有个限度。不然容易走火入魔。”
王启说:“你可听说过十五岁少年问鼎中原大会,成为最年轻的修仙界盟主。”
管问天说:“听说过,跟管灵光是同时期的神童是吗?叫什么名字?好像叫王成功是吧?”
“王成功是没错,但是后来他隐退了。改了名字,做他爱做的事情。他的成功,多半是父母逼的。心不甘情不愿的成了盟主。顶着天才神童的名号,满足家人的虚荣心而已。而管灵光是心里带着怨恨,才发愤图强的。”王启微笑的说。
“说得跟你亲身经历过似的?”管问天有点不满道。甚至觉得王启是有点夸夸其谈,像个说书人。
王丹丹拉住管问天说:“你别说了!”
王启好笑了一阵子,他示意自己没大事,不生气。但是,管问天看着他做拉面,一下子明白了。王启是个内功高手,压面柔中带刚,扯面时行云流水。他觉得这里暗藏着剑法的精妙。是一种天上才该有的剑法,飘忽不定,又处处志在力量内敛至面条中。等面条上桌时,管问天才发现,面条每一根都是均匀大小的,吃一条面条,说不出的口感,你说软吗?又有嚼劲,你说硬吗?又很软绵绵的。管问天悄悄的问王丹丹:“你这位远方的表哥以前是干嘛的?”
“说了,你会信我吗?”
“这不说怎么信啊?”
“就是我表哥就是那个神童,王成功。后来,他自散功力,安心做面条了。他想念宁静的生活。”王丹丹说:“他跟管灵光有过几次切磋。你可以问他的。”
管问天起身去问王启:“你妹妹告诉我你的身份了。我只想问,我的刀法和管灵光的刀法孰强孰弱?”
“没必要争这些的!你要是放下,或者能赢管灵光,现在的你,不是他得对手。要放下执念!刀法自然而然成大道之刀,现在你修的是小道之刀。不堪一击。起码,我看不出来你有几成胜算赢那个刀圣之徒。真心话。不过,你还是先吃面吧,要是凉了,就不好吃了。”王启呵呵笑着。等又来了几个客人,王启又忙碌起来,顾不上管问天了。
回去坐公交车时,管问天一直在想自己到底输在哪里?为什么王启这么说?看着自己坐的公交车徐徐的超过另一辆公交车。起初他以为另一辆公交车开得慢。后来才发现,那辆公交车到了一个属于他的站点,它才放慢了车速,慢悠悠的停靠在他该停靠得地方。等待站点的客人上车。自己的公交车继续行驶,管问天意识到,也许某些人或者事物都有明显的,隐形的使命或者任务。他们一旦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他们就会有节奏的放慢脚步,调整心态,进入该停靠的站点。俗称归宿的奇怪的知识。大抵就是这样了吧。